幾滴水憑空匯聚出現在張長空左手邊,張長空一驚,眼睜睜看著那水滴中浮現幾片花瓣,然后攜帶著花瓣的水滴穿過三層法術護罩直接落到他的左手手臂,手臂一瞬間血肉掉落,骨頭好似都干枯風華了,這還是他第一時間用法力包裹起手臂,否則,可能整條左臂都化為塵土了。
“穿過法器防御力場和我的防御法術,直接攻擊到我的本體?”
張長空看了一眼空中紛飛的花瓣和奔流不息的激流,還有金色流光,爆炸石塊。
這四個人的法術威力大的出奇,而且專屬血器也不是流光域人族空冥一般的長劍,不愧是人祖身邊的人,實力比之一般的空冥后期還要超出一些。
不過,張長空并沒有慌張,他的手臂變成這樣之前,靈魂照影已經發現沒有危及生命,也就沒有讓法器兩天秤的鎖鏈回防加強防御。
張長空取出一個茶壺模樣的符器,幾個符文下去,茶壺壺口冒出一股綠色的煙霧,張長空鼻子一吸,煙霧全部吸進身體,他的左臂失去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補回來,細胞蠕動,骨頭,血肉,神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不一會兒,左臂就恢復如初了。
張長空揮了兩下臂,眼珠子微微一轉,平靜的看著那個花衣少女和貌美婦人,他的恢復丹藥藥力都沒有消耗多少,并不在乎這兩人再次攻擊他的肉身。
花衣少女和貌美婦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重,敵人除了圣器以外,法術和丹藥也是一絕,此次若是不拼命,怕是生死難料了。
“可惜,我煉制用來恢復法力的丹藥,本質還是元氣轉化為法力,轉化效率并不高,平時打坐恢復還好,戰斗時回復速度實在可有可無”,張長空覺得,若是他的煉丹層次再高一兩層,煉制出能夠在戰斗中快速恢復法力的丹藥,法力不缺的情況下,他未必就怕了這數十空冥。
還是那句話,法器威力大是大,但是法力消耗也大,不用法器他的法力足夠他用符文法術戰斗三天三夜不停歇,但是用了法器,還是一直用,一個小時不到,他就要戰略轉移了,若是使用法器大山之心,倒是可以延長一半的時間,不過,張長空總要留點底牌,他最大的敵人可是一直對他虎視眈眈,就等著他露出破綻。....
法師是比空冥強,但是同處一階位,也沒有強到翻手碾壓的地步,信息還是比較重要的,張長空并不認為他能夠肆無忌憚的縱橫流光域,至少,才三件法器的他不行。
“嘩啦啦!”
鎖鏈一圈圈旋轉,好似把黃沙分割的這處空間都包裹起來了一樣。
張長空心念一動,兩個砝碼脫離了托盤,飛舞到空中,散發出驚人的氣息。
“咦?這四人雖然面色難看,但是卻沒有一絲絕望的眼神,莫非他們認為這種情況下還能翻盤”,張長空眼睛瞳孔微微一張,他通過黃沙天幕感知一番那些被分開的空冥,甚至白眼死神也感知到了,他們也沒有大規模聚集,各自應對黃沙天幕,白眼死神則是和三個空冥后期匯合了到處救人脫離陣法,卻也沒有沖擊進入這里的打算。
“看他們的神情也不像是等待勝利的時機,反而像是盡盡人事,然后問心無愧地撤退那種感覺”,張長空一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戰斗,和各色各樣的生物,人類都戰斗過,有時候他甚至不需要用神識掃描敵人的表情,單單依靠敵人法術使用的節奏,就能判斷敵人的精神狀態,推斷敵人的思考模式,從而先發制人。
他不清楚這種戰斗風格是因為戰斗經驗豐富而導致還是單單因為天賦靈魂照影而形成,不過,他挺喜歡在戰斗中思考的,這會讓他用更少的力氣,更有效率的達到目的。
“他們現在還能保持優雅,去掉外援,一個就是從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一個就是他們本身的能力,我法力不足,這是只有我才能知道的信息,來到流光域這么久,都從來沒有嘗試過戰斗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法力的深淺,他們不可能推測得出,若是這樣,他們四人總有一兩人不會那么自信”,張長空心中思索,“這樣看來,是他們有十足把握能夠從法器的封鎖中逃出去了”。
法器兩天秤的鎖鏈已經封鎖了上下四方,若是他們是兇獸,可能還有一點可能利用天賦法術崩斷法器,否則,張長空實在想不到有什么法術能夠強行破開法器鎖鏈的封鎖,因為兩天秤的重力力場可以減弱法術威力,加上法器本身堅固無比,每一個部件,都是張長空花費時間精力和無數材料濃縮而成的,加上法術符文加載的一絲法則氣息,張長空還沒有確切見過比法器還堅硬的東西,嗯,也許窩在他氣府的神秘黑石比法器硬,但是張長空也沒有辦法確認這一點。
突然,張長空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人,黑夜殺神易不均,這人的天賦能力涉及空間,而且,據說這人的能力并不是曇花一現搬的出現,而是他家族血脈的能力,他家族歷史中也曾有人覺醒過這種不合理的能力。
也不清楚流光域人族的血脈基因中雜交了什么東西,像易不均這種能夠通過血脈覺醒天賦能力的例子雖然不多,但是卻不是個例。
眼前這個長著三只眼,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青年不正是用眼睛數量向人訴說著他的不普通么?
過了一會。
“果然,其他三人都有意無意間瞄了兩到三次那個三眼青年,看來,那個三眼是他們逃脫的關鍵”,張長空估計他們現在不逃,是因為割舍不下貌似被網住的喪魂鐘。
“若是空間能力,就麻煩了”,張長空還真的沒有辦法限制別人空間移動,除非,搶先在他們用出空間能力逃脫之前下殺手。
張長空不由看向一個方向,那是蓮花珍寶的方向,若是能夠御使那件珍寶,未必不能鎖住他們,現在,卻是只能希望他們逃的不那么滑溜了,不然,他還真的只能干瞪眼。
張長空看向喪魂鐘,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