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小隊全員最終會和到一起,將收集到的情報進行了總結。
“德瑞雅有人在傳播利維瑟的不利言論,來源不來自德瑞雅官方。”琴鳥聳聳肩,“利維瑟被描述成茹毛飲血,喜歡吃尸體的野人。”
瞄了一眼萊爾。
“有著利維瑟具有死靈術的傳言。”
埃切爾點了點頭,“可以理解,我是說他們熱衷于胡亂編造可以理解,文化差異擺在那。下一個。”
“德瑞雅內部流動物資大部分都來自德文萊拉家族的運輸渠道。但是,總體數目有古怪。雖然德瑞雅只是一個小國,但是所需的物資也是驚人數量的,”云雀將抄寫的賬目遞給埃切爾。“如果德文萊拉家族能夠負擔一個國家的全部開銷,那他們為什么不自己建立一個國家。”
“也許他們真的垃圾得離譜。”斑鳩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實力是能被積累的,德瑞雅和利維瑟的實力也是建立在劍舞曼陀羅的資源上。”
“那會不會是他們想要劍舞曼陀羅的資源?”
“得到德瑞雅,自然就得到了劍舞曼陀羅。”
夜鶯拿出一張小地圖,指著上面兩個標記。
“這是德文萊拉使者和蒙面騎士的會面位置,圣光教堂的地下,入口在后面的空地,一個出入口,有暗哨。德瑞雅騎士會避開這個位置,理由是這里是德文萊拉物資的儲雪區。同樣的儲雪區還有一處,是在一個德瑞雅騎士的莊園里,三天前確認死亡,那塊地的地契還在處理階段,后來作為物資儲存倉暫時公用。”
“躲在圣光教堂的地下,也就是說想要偽裝成教會勢力嗎?”
“為什么要偽裝成教會勢力?也許真的是教會勢力呢?”
“你會在自己家里偷雞摸狗嗎?見不得人的事還弄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埃切爾敲打著手指,“真有人這么做,無非是這兩種,一種真的蠢,一種真的狂。”
鴆走了出來,“接下來是對那個使者的跟蹤調查。沒有威脅的普通人,恐怕是家族培養的一張嘴,傀儡。真正的格倫達·德文萊拉還沒有被發現,但他下達的命令,傀儡卻很好地在執行。不排除德文萊拉家族有某些隱藏力量。”
鸚鵡開了口,“關于那些蒙面騎士,跟蹤結果,失敗。不知去向,他們是比我們更擅長隱匿的潛行者。”鸚鵡冰冷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
“我沒有進行后續的嘗試,我的腦海中有一種感覺,那些蒙面騎士,很危險。”
斑鳩跳了出來,“我去了酒館。”
冰冷的女聲出現在了斑鳩耳邊,“你,不能喝酒。”
斑鳩的身體抖了一下。“是偵察,鴆姐,我沒喝,我只是好奇去看看。”
“那些醉漢口中都是一些無聊的廢話,不過還是有有趣的東西。德瑞雅人說,他們的開國者陵墓,有被人破壞的痕跡,現在陵墓全天都有騎士守衛。”
萊爾看著瑞德先生。
這是已經知道的事了,說不定還有埃切爾先生的鞋印,畢竟他們的開國者自己跑出來了。
“德瑞雅人對此事非常憤怒,死人國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相當重,甚至還有著王國一代不如一代的傳言,唉,女王都想把自己賣了,還有人覺得不行。”
“世風日下,世態炎涼啊。”
埃切爾拍著胳膊,“嗯……都是些零散的片段信息,果然還是要把蒙面騎士的身份搞清楚,還有他們到底在計劃什么?”
“間諜工作走不通了嗎?比如替換德文萊拉使者,和蒙面騎士套取情報?”
“我們不了解那個家族的習俗,利維瑟長期的假想敵就只有德瑞雅,而你知道的,德瑞雅根本不需要間諜工作。”
“他們都是大聲密謀的。”
萊爾捂著自己的嘴,斑鳩已經笑了出來。
埃切爾見狀給了那小子一拳,才讓他消停。
“瑞德,德文萊拉家族有什么習慣嗎?”
瑞德搖了搖頭。“我就是受不了那些古板的教條才獨立出來的。”
“德瑞雅變成這樣,怎么想都是開國者的錯啊。”埃切爾拍了拍自己的臉,重新振作,“那么,我們現在需要一個間諜大師,并且,鸚鵡的直覺,那些蒙面騎士很危險,我們不能暴露,機會只有一次。我們需要一個非常強大的間諜大師。”
埃切爾先是掃了一圈自己的夜梟小隊,他們都是依仗自然偽裝開始工作的,無法勝任這種依靠個人經驗的間諜任務。對游俠能力依賴太大了。
瑞德那邊,pass,德瑞亞人不會玩陰謀。
“這么說,我們只有想辦法找雇傭兵了,間諜專業的。”
“彷徨之城那邊有沒有合適人選?”
“有幾個種族擅長偽裝,但是……他們和人類種族的接觸不大,要想模仿生活習慣,估計很困難。”
萊爾無奈,說白了,利維瑟也好德瑞雅也好彷徨之城也好,都是一群脫離了人類社會的自閉兒。和尋常人類社會的接觸接近于無。
夜梟小隊被派出去繼續搜索有利情報,而埃切爾依舊在原地冥思苦想。
萊爾看著埃切爾,感到奇怪。
為什么,一個敵國的先王,一個失去親生兒子的國王,會這么在乎這個國家,真的只是對德瑞雅女王莉娜的同情嗎?
萊爾沒有讓疑問沉在心底,而是主動發出了詢問。
“埃切爾,卡諾·利維瑟,就是死去的夜梟,是嗎?”
聽到那個名字,埃切爾的眼睛里明顯出現了一絲掙扎。
他嘆了口氣,“夜梟小隊告訴你的,他們大概和你有著一樣的困惑。”
“也罷,我就告訴你吧,關于我的兒子,到底干了什么。”
“夜梟,卡諾·利維瑟,我的兒子,是被德瑞雅騎士殺死的。我并不替他難過,甚至感到憤怒。”
“卡諾為什么會死在德瑞雅。”
“因為他瘋了。”
“那時候,我才剛剛將王冠交給他。他告訴我,自己會干出一番大作為。”
“幾天后,他和德瑞亞的國王,也就是瑞德的兒子達成了協議。”
“兩個王國會形成聯盟,共同面對其他國家的騷擾。我和瑞德斗了一輩子,結果我們的兒子要和好了?好笑的心情出現在我的心里,我開始幻想那時候和那老家伙見面會是什么樣子。”
“我祝福了我的孩子,看著他參加德瑞雅的邀請宴會。”
“他死了。”
“和平的協議被撕毀,甚至本身就只是德瑞雅編造的騙局,害死了我的卡諾。暴怒的我陷入瘋狂,我提著自己的長弓,獨自一人前往德瑞雅復仇。”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
“我參加了莉娜的加冕儀式,還有德瑞雅兩代國王的葬禮。”
“撕毀協議的是我的卡諾,他在宴會上,毒殺了德瑞雅包括瑞德在內的一眾高層。當著他孫女的面,殺死了我的老對手和他的兒子。最終被暴怒的德瑞雅騎士聯手殺死。”
“他做錯了嗎?不,身為國王,他沒錯,他的行為甚至能被利維瑟全民稱為英雄。”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孩子是游俠,游俠可以不擇手段!但游俠不能背叛朋友!不會對握手射出弓箭!不會對微笑施以毒藥!他的行為簡直就是對我的折磨!”
“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我都停留在對瑞德以及德瑞雅的悔恨之中。”
埃切爾怒吼著,瞪圓的眼睛死盯著萊爾,最后嘆了口氣。
變回了那個被折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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