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網膜細胞中較為細長的是視桿細胞，那么較粗的細胞是哪個呢？菅谷同學！合上課本回答這個問題。”
班級后排，菅谷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
“啊…糟了…”
一旁的炮臺全身顯示屏上，炮臺女孩撩起裙子，渾圓的大腿上寫著幾個大字：視錐細胞。
“那個…是視錐細胞…”
殺老師大怒：“啊啊啊！自律思考固定炮臺同學，上課時不準給其他同學傳答案！”
“可是老師…程式設定程序不是說要多為其他同學們服務么？”
“作弊可不算服務啊！”
教室外，楚歌一臉愕然：“她還會傳答案的？”
“改造的太離譜了。”烏間嘴角一抽：“不過…那個家伙的確有些水準，能把程序改造成這個樣子，這已經很接近完美的人工智能了吧？”
楚歌忍不住回想起托尼家的賈維斯，點了點頭。
不過雖說接近，但是賈維斯系統的強大和完善并不是這尊炮臺所能媲美的。
雖說賈維斯語調一向不含情感，但其智能方面卻是一等一的，楚歌當初看復聯二的時候，甚至懷疑賈維斯已經誕生出了一定的情感能力。
還有就是柯南里面的諾亞方舟，以及刀劍神域中茅場晶彥的記憶掃描體。
有時候楚歌也會疑惑，像這種存在到底算不算是一個生命體，你說他不是，他卻已經有了自我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甚至有了一定情感，你要說是，他只是一段極其復雜的程序代碼。
不過非要說的話，人類又何嘗不是一個由細胞組成的復雜程序體呢？
所以楚歌更傾向于：有了自我思考自我認知自我進化能力，且擁有一定情感的程序，就是一個生命體。
對于生命，楚歌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
所以他更想進化變形金剛了…
小律。
這是班里同學們給炮臺女孩起的名字。
“拜拜，小律，明天見，說好了明天要做花哦！”幾個女孩向著小律打了個招呼，離開了教室。
作為一個能自我進化的炮臺，小律體內有著3D打印機一類的存在，可以利用塑料塑膠制造出很多物體模型，除了金屬類制品無法制造，大多數東西都能制造。
今天一天，小律制造了撲克牌兩幅，斷臂維納斯雕像一個，象棋一盤，對殺老師匕首若干…
“明天見！”小律笑吟吟道。
夜晚，教室內。
一個白大褂男子帶著幾個工作人員來到教室，臉色漆黑的看著那被改造了的炮臺。
“晚上好主人，多虧主人，我才過上了這樣美好的校園生活…”
“太荒唐了！”
一道厲喝打斷了小律的話。
“不光隨意改造她，還加入了許多和暗殺無關的元素，現在馬上進行徹底檢修，把暗殺不需要的東西完全刪除。”
“這東西起源于AI戰艦，是專門負責戰斗的戰斗AI，能比人類更加快速的分析戰況，比人類更快的進行綜合判斷，熟練使用各種武器，只要能證明這東西的威力，世界戰爭的格局立馬就能大變樣。”
被拆下的全身屏幕中，小律目光黯淡的躺在冷色調的地面上。
“一百一的賞金只不過是蠅頭小利罷了，這間教室是最棒的實驗室，只要能拿出殺掉怪物的戰績，就能帶來數兆日元的利益。”
“作為你的制造者，主人我的命令是絕對的，你只要一心撲在暗殺上就好了。”
咔噠…
機箱被拆開。
“是，主…”
電流的沙沙聲響起，小律眼前的屏幕一黑。
翌日，班級里，眾人看著那被改造回原樣的小律，臉上滿是無奈。
“雖說契約上寫著不能傷害學生，但是今后，改良行為也會被視為加害。”烏間站在講臺上對著下方的學生們繼續說著：“你們也是，要是綁著她或者把她搞壞，說是會向你們索要賠償。”
“切…”寺坂龍馬臉色難看。
“這是她主人的意愿，我們也只能照做。”
“索要賠償？”門口處，楚歌一手插兜，一手憑空變出一根金條在手上掂了掂。
“……”烏間臉一黑：“教師不能加害于學生。”
“我可沒跟你們簽訂什么可笑的協議哦，烏間老師。”楚歌咧嘴笑了笑：“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是個老師，不過我可不像那個章魚一樣對這個名號這么執著。”
烏間攤攤手，示意這種事情他也沒轍：“理論上來講的話，自律思考固定炮臺是制造者的所有物…”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搶劫？”
“你的理解能力明顯有著很大的問題。”
楚歌嘆了口氣：“姑且先觀察一下吧…”
這個炮臺他是記得的，不過后來這件事是怎么解決的他還真忘了，總之結果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這下又遇上麻煩事了啊…”殺老師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
很快的，第一節課。
楚歌站在走廊里，烏間有些不解：“你這時候不是一般都在教員室睡回籠覺么？”
“我只是想看看故事的后續。”楚歌說著，目光仍盯在教室后方的小律身上。
講臺上，殺老師翻開里書。
班里的學生們低著腦袋，安靜等待著炮臺發飆。
果不其然，很快的，彩色紋絡在黑色的機身上一條條閃過。
轟轟…
機械聲響起，炮臺兩側的暗格打開，學生們齊齊的咽了口唾沫。
“要來了…”潮田渚目光緊盯著那炮臺。
眾人都放緩了呼吸，前排的學生們甚至抱好了腦袋。
迎著學生們驚愕的目光，彩色的花瓣飄飄灑灑，漫天飛舞。
十數捧茂盛的彩色花朵簇擁在黑色的機身旁。
復雜的程式在屏幕上亮起，小律的聲音在班級里響了起來。
“我跟大家約好了，要做花。”
“殺老師共對我的身體985處進行了改造，大部分主人都判斷是暗殺的不必要元素，進行了刪除撤銷并初始化設置了。”
“但是從我在E班學到的信息，以及在我個人的判斷下，認定為是暗殺必不可少的要素及協調能力，在被刪除之前，我將與之相關的軟體隱藏了起來。”
“斯巴拉西！”
屋內的殺老師和屋外的楚歌異口同聲。
“快看啊快看啊！”楚歌抓著烏間的衣領子一搖一搖的：“我親眼見證了一個程序生命的誕生！”
烏間被楚歌拽來拽去，卻沒惱怒，只是驚愕的看著班級后方的小律。
“竟然憑借著自己的意識違背了主人的設定…”
該怎么說呢？
從來到E班之后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