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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行動

  拿著日記本式的資料粗粗瀏覽了一遍。

  林義就問,“先吃中飯,還是先去那邊看看?”

  林旋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米珈就建議說,“坐這么久的車有點累,也快到午餐時間了,先吃飯吧。

  吃完飯我帶米珈去濱海走走,聽說那里有情侶路,還有愛情郵局...”

  “行。”看到這姐主動攬過支開米珈的任務,林義當即點了點頭。

  一行十多人,沒有去大酒店,也沒去高檔商務酒樓,隨便在路邊找了家茶餐廳,感覺衛生尚可也就不再挑剔。

  分兩桌坐好,趁點菜的空擋,林義離開餐廳撥通了深城大家長的秘書電話。

  這次來珠海辦事,法庭方面就是托他找的關系。

  電話接通,張秘書告訴林義:幫他聯系的人是張秘書同一個大學的校友兼老鄉,蘭繆,是珠海中級人x法院紀檢組長...

  收起諾基亞,林義在思忖這紀檢組長在中級人x法院是多大的官呢?

  由于對政法系統不是特別關注,也不是特別清楚。想不通的林義干脆不去浪費腦細胞了,而是直接把熟悉體制的林旋叫到一邊。

  “確定是紀檢組長?”

  聽到自家老弟說起這個職務名稱,林旋也是有些驚訝他在珠三角的關系網,在人生地不熟的珠海竟然還能攀上關系。

  “這還能有假么?多大個事,也不看看你弟弟我現如今啥身份喲。”

  林旋笑吟吟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說,“按照職位高低來定,紀檢組長是中級法院的實權人物,僅次于院長和副院長。

  有這層關系在,這次的官司應該會順利很多。”

  說著說著,林旋又主動把聯絡蘭繆的事情攬了過去。

  林義有點暈,“你人在京城,要這層關系干什么,維護的過來么?”

  林旋說,“在體制內永遠不要覺得關系多,雖然我如今人在京城,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而且,你姐夫下一步是去長三角?還是珠三角?都還沒定,人脈都是這樣積攢的,多條關系多條路。”

  “行,你只要不嫌麻煩就好,那打點關系需要的禮物你也幫著張羅吧。”

  根據經驗之談商量完“禮品”,林義直接撥通了蘭繆的電話。

  蘭繆通過張秘書知道林義這個人時,當時還有點詫異。

  心想這種斷絕父子關系的官司處理起來說難也難,畢竟國家法律明文規定血脈不可斷。

  但是說簡單其實也非常容易。只要取得足夠多的依據和同情,還是可以斬斷當事人的“社會關系”的,也就是中斷雙方天然存在的責任和義務。

  通俗來講,就是給雙方判定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合法性”。

  當然了,蘭繆畢竟是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干部了,這類官司雖然稀有,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所以驚訝之余,蘭繆反而對張秘書非常重視的當事人林義產生了好奇。

  于是利用自己的關系網打探一下才發現,這年輕人厲害啊,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年輕人都優秀,就算相比本市的商業明星史玉柱也不遑多讓。

  和林旋一樣,蘭繆這種體制內的人對人脈的搭建,天然具備與眾不同的敏銳性。

  所以這些天來,蘭繆一直在等林義這個電話。

  聊了一通,林義把電話收起來就對林旋說,“跟蘭繆約好了,晚上7點一起吃個飯。”

  “那好,下午我去外邊游玩的時候,順便把禮節性的東西帶回來。”

  午餐時間,人來人往就餐的人比較多。等菜的時間也就相對長了點,在這個無聊的空隙里,餐廳進來了兩個流浪歌手,都是女人。

  年紀大的差不多35、6的樣子,一身碎花連衣裙,背個吉他,長發飄飄,長相特別出眾。要不是有個吉他掛著礙事,感覺都像一個富貴家庭出來的太太。

  而另一個則相對年輕很多,背心牛仔褲配條紋白襯衫,披個學生頭,青春靚麗。

  這兩人出于職業眼光,一進到餐廳就找準了三輛皇冠車的主人。

  兩女眼珠子往林義眾人身上一轉,很快就過濾了長相兇狠的刀疤和袁軍等一干“打手”。

  接著又自動屏蔽了林旋和米珈,原因無它,這種場合這樣端莊的女性一般不愛點歌。

  最后目光在林義、陽華和葛律師身上游了一圈。最先拋棄林義,雖然長得不錯,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但給人感覺太年輕了,在眾多大人堆里怕做不了主。

  而彬彬有禮的葛律師在兩女眼里顯得太過正派和嚴肅。

  所以前后不過五秒,兩女就帶著標準笑容來到了喜笑顏開的陽華跟前。

  陽華很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調調,更喜歡有女人主動找她,尤其是這種長相非常不錯的女人。左手擱在椅背上,側個身子就吊兒郎當的說:

  “你們知道“伴舞搖啊搖,摟摟又抱抱”這是哪首歌嗎?”

  無視陽華的裝瘋賣傻,連衣裙女人說,“舞女淚。”

  陽華問,“會唱嗎?”

  連衣裙女人回答說,“會。”

  陽華又比劃著問,“那碟片里的伴舞,哦,也就是伴舞搖啊搖、摟摟又抱抱會跳嗎?會就教我跳一曲~”

  兩女為難了,這舞肯定是會跳的。但是這餐廳怎么跳舞啊,而且這舞擺明了就有輕佻和欲望屬性。

  瞅著陽華這張乖張嬉笑的臉,連衣裙女人倒也不是很怕。甚至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直覺,自己要是說不會,估計會錯失一筆可觀的演出費。

  反正是出來吃這碗飯的,這場面也見多了,最后還是勉勉強強點了點頭。

  見兩人同意,嘻嘻哈哈的陽華立馬掏出一把錢,站起來就對連衣裙女人說,“那我們開始吧。”

  不得已,年輕女人無奈地接過吉他,雙手撥弄開始起節湊:

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為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吞落難道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風塵過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夜夜tango插插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連衣裙女人的聲音很優美,唱的真心不錯,感覺不比原唱韓寶儀差多少。

  當然了,相比于唱歌,陽華和連衣裙女人的舞蹈相對更有吸引力。

  流浪歌手跳的好就算了,畢竟人家是靠這個謀生的。

  但陽華把衣服扎褲帶里,那輕盈的步伐,妖嬈的姿勢,柔軟的身段,真的是驚詫了餐廳一票人。

  眾人出奇的沒覺得違和,就算在餐廳跳也不覺得違和。

  欣賞著靡靡之音,林義附耳輕輕對林旋講,“這二流子表哥又進化了。”

  林旋喝一口茶,眼珠子隨著兩具輕曲扭動的身體轉了轉,就笑說,“不然怎么叫二流子呢,人家可是邵市鼎鼎有名的二流子。”

  林義說,“你說姑父那么嚴厲的人,其他四兄妹被管的規規矩矩,服服帖帖。怎么到他這就不行了呢?”

  林旋瞟了他一眼,戲說,“要是管的了,要是腦子清明不干點出格的事,還能叫陽華嗎?

  再說了,又不是沒管過。從小就被姑父和我爸吊在梁上教做人,但有何用?

  我們林家基因是何其優秀啊。”

  接收到這個“你懂的”眼神,林義一瞬間想吐血,感情好,自己連帶蘇溫也被這姐取笑了。

  林義懶得和她說了,于是轉過頭瞄向了米珈。

  米珈見他不好意思的表情,頓時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向林義,好像在說:在邵市我就對你這表哥的名字如雷貫耳,不用歉意。

  林義,“......”。

  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個二流子誒。

  吃過飯,林旋帶著米珈走了,說是去海邊看看。

  林義問她要不要帶個人保護安全。這姐拒絕了,說有她在,等閑幾個男人近不了身,不會出事。

  塵土飛揚,目送林旋開著一輛皇冠在視野里消失。

  林義轉身就踢了一腳還在回味的陽華,“能不能有點出息,連衣裙說不定又和別個男人恰恰恰了呢,還意猶未盡?”

  掄個眼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陽華就一連串唉聲嘆氣,“要不是我有文珍了,今天非得把這女人弄上手不可。

  那腰身,那胯部,那臉蛋,那腿,嘿嘿嘿,我可以好久不用換目標...”

  林義撇了撇嘴,“這樣的女人你就不要惦記那兩扇門了,說不定里面死過人呢。不嫌臟?”

  陽華眼睛放光的呸了句,“那我也愿意學唐玄奘進去化個緣,吐口痰。”

  眾人收拾一番,準備出發去老城區。

  陽華問,“你是先去裁縫店,還是水果市場?”

  林義根本不帶想的就說,“先去水果市場吧,這多年未見,我倒想看看孫玉梅這女人是如何有魅力,竟然讓他心甘情愿遠走他鄉,到現在都還未變心。”

  陽華腦海里想象了一番孫玉梅的場景,嘀咕說,“魅力還是有的,但比你親媽就差遠了,不論長相、身高、學歷都差遠了。

  說實話,小叔的選擇對我來說至今也是一個謎。”

  出發前,陽華掏出了2個盒子和一個麻布袋。

  一個盒子都是紋身貼紙,另一個盒子裝滿了項鏈和耳環。

  而麻布袋里都是花花綠綠的衣服,就沒一件看起來正經的。

  “來,你們自己動手挑,紋身、項鏈、耳環和衣服每人一套。”陽華把兩個盒子同麻布袋打開放跟前,吆喝十來人動作快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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