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一番滔滔不絕的理由說得月淺燈深一愣一愣的,仔細品味,好像確實說得很有道理。
月淺燈深不得不很無奈的承認,她被說服了。
“停停停,我懂了。”
“你真聰明。”陸泓點頭。
不過月淺燈深又稍一思索:“那你為什么又可以放心和我組隊呢?為什么不害怕我殺人奪你的寶呢?何況還是在你知道我有技能的情況下……”
“你可以破解影襲了?你看穿了?”
陸泓嘿嘿一笑:“哎喲妹子你想多了,我哪有這么多心機,我就是覺得你強才找你的……”
“打住!”月淺燈深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別忽悠我了,信任是相互的,你要不說實話我也不放心和你組隊。”
“好吧。”陸泓無奈道。“第一個理由,你有技能,技術過關,實力很強,又有合作基礎,第二,你不是工作室的人,不用擔心被你叫人吃了,第三,我確實對你的技能有所防備,至少不會被你秒了。”
“怎么防?”
“我發現,你兩次使用影襲所移動的軌跡都是在陰影中,然后終點都是出現在敵人的背后,也就是他們的影子里,雖然叢林里很多樹蔭,這可能是個巧合,但是你的技能殺傷極大,一個地精說秒就秒,對獸人也有很大傷害,威力這么大的技能在初期就獲得不可能沒有限制,所以我覺得這個技能的限制很可能就是移動軌跡必須在影子里,既然知道了,那么只要小心自己影子的位置,無論是躲還是扛,自然也有了幾分把握。”
月淺燈深聳聳肩:“誰知道呢。”
月淺燈深說得無所謂,好像陸泓沒說中一樣,但陸泓一看月淺燈深一反平常咋咋呼呼的性格,反而如此淡定,便知道自己應該是說對了。
要是說錯了[],月淺燈深早就跳臉了。
月淺燈深仔細看了看陸泓的臉,若有所思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確實沒什么心機,你是個終極心機boy。”
陸泓不置可否,靦腆一笑:“過獎。”
“行吧行吧,組隊就組隊吧。”月淺燈深一副被陸泓打敗的樣子。“我搞不過你。”
“好的隊友,沒問題隊友。”陸泓笑道:“本來我還有最后一個理由沒說呢。”
“啥?”
“那就是……”
“能找一個這么漂亮這么可愛的強力女玩家一起打游戲,就算是倒貼錢、被你坑也不能放手啊,男女搭配我感覺操作都順暢了幾分……”
“口區!”月淺燈深翻了個白眼:“我都答應了,別舔了!”
陸泓扣了扣后腦勺:“不好使嗎?”
“還行吧,也就一般好使吧。”
玩笑開過了,陸泓笑著指著前臺道:“你來的比我早,和我講講現在什么情況吧。”
“嗯,行會大廳其實就是個任務大廳,玩家們可以在這里接取任務然后完成,獎勵看上去還挺豐富的,不過任務是分級的,我們這種只能證明自己是個人類的外來人口,在沒有信用保證的情況下,只能接受一些沒有信用等級要求的任務,而且在接受任務之前,還得去前臺登記一下。”月淺燈深指了指大廳里時刻有人守候的前臺道。
陸泓點頭,月淺燈深說得詳細,制度也很簡單,自己便去前臺進行必要的身份登記,前臺并沒有為難陸泓絲毫,只是問清楚出生地便為陸泓登記好,然后發給他一個銅質徽章。
告示牌不多,但上面貼示的任務極其繁雜眾多,兩人分頭行動,各自都去看了一圈之后,然后鬼頭鬼腦的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我挑了三。”
“我選了兩。”
月淺燈深問道:“就兩?我還覺得我挑少了。”
“沒辦法。”陸泓嘆道:“我得到信息,盡量別出城,綠皮暴動,出城可能就是死。”
月淺燈深的臉瞬間垮了:“啊?那我這三個有兩個都不行。”
“太危險了。”陸泓搖頭:“還是別出去了,我還好,你死了技能都有可能丟的。”
“嗯。”影襲對月淺燈深確實很重要,這是她初期的立身依仗。
“看我選的,挖墳和掃廁所。”
“???”月淺燈深滿頭問號。
“城內墓園需要人手,最近死者眾多,守墓人一個人挖不來所有的墳坑,而且不用出城,現在出城埋尸體很可能會被綠皮挖出來吃掉,這個任務量大,按坑算錢,我覺得還可以。”
“我覺得不行。”
“那就掃廁所,赫姆加特下水道堵塞,需要人清理,下水道魚龍混雜,說不定有戰斗,而且下水道說不定還能撿點東西回來,除了臟點我覺得還是不錯的,當然為了替你考慮,我覺得還是挖墳干凈點……”
“行吧,就這個吧。”
“不再考慮一下?”
“就這個!”
陸泓有些疑惑,但也沒深思:“你挑了什么?”
“燈夫,我原本想著白天打怪,晚上太黑無法戰斗,就可以做做不用戰斗的工作,赫姆加特市政廳需要一批人手加入燈夫,將城內主干道上都點燃火把油燈。”
陸泓豎起了大拇指:“你這個好!”
“那當然!”
事不宜遲,兩人撕了告示便去登記,陸泓想了想,把掘墓的任務也撕了下來,月淺燈深不做,他自己以后也可以做。
赫姆加特下水道。
順著告示上的提示,兩人找到了一個下水道的入口,這個入口不算小,呈拱形,像一個隧道入口,黑幽幽的下水道深處傳來莫名回音和惡臭。
陸泓兩人立刻關掉或減弱嗅覺等感官,然后開啟了視覺屏蔽,把某些惡心的排泄物屏蔽掉,這樣看起來只會是一堆類似黃土的模糊塊。
在陸泓兩人到來之前,這里已經有了好幾個人,其中幾名NPC應該就是平常負責清掃下水道的人員,而另外三人,則很明顯的是比陸泓兩人捷足先登的玩家了。
三人朝陸泓兩人看了一眼,一人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一人直起腰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一人只是輕輕一撇,便繼續彎下腰面無表情的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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