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嘆神術確實好使之外,陸泓對阿弗雷德的治療費用也感覺到了一絲期待。
一枚銀月,一個正常玩家要攢到什么時候?
任務難度直接關聯任務獎勵,陸泓自信要比一般玩家更有能力,做任務的經歷還近乎九死一生,受傷頗重,依然沒有攢到一枚銀月,平常玩家說不定要花費陸泓三倍甚至四倍的時間,才能得到一枚銀月。
這個過程中,還要時刻小心失敗,因為一旦死亡,就是前功盡棄,一般玩家都冒不起這個險。
一枚銀月,無論對于Npc,還是玩家,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等到上交一枚銀月之后,玩家究竟會得到什么獎勵呢?
陸泓猜測至少也是與大眾梯隊有一個跨度層次的武器裝備,或者阿弗雷德祖傳的神奇秘技。
要不然根本對不上需要上交的任務物品的基本價值。
陸泓此時還差一個銀鹿,準確來說還差十五個銅星。
做事喜歡留一手的陸泓自然不會傾家蕩產的上交錢幣,最好是自身還有些余錢的時候,再上交整枚銀月。
“拿好,這是你們的工具。”
市政廳門口聚集了一小批人,他們都是接取了燈夫任務的玩家,陸泓及月淺燈深自然也在其中。
《戰錘》是很寫實的,在夜晚,古代的城市不像現代都市,黑夜宛如稠密的瀝青一般難以抹開,一支火把能夠照亮的范圍也不過數米。
到了晚上,整座城市只有少數幾個地方能夠燈火通明。
貧苦平民們是沒有經濟點燈的,只能睡覺和造人,生產活動只能等到第二天天明才能再次進行,換言之,玩家也會在夜晚失去與大部分Npc接觸的機會。
無法接觸Npc,那么大多數活動都只能擱置,出城打怪在晚上只會更加困難,打著火把在城墻外亂逛。
說不定幾分鐘就會被綠皮圍上,如果不是綠皮,那也只會是更可怕的敵人,所以陸泓根本不考慮夜晚出城。
找死,也要明著來。
那難道下線睡覺?初期時間寶貴,能比別人快一步都是優勢,一般玩家無所謂,追求第一流的玩家心能這么大?
當然不行,追求極限,是職業的基操。
所以陸泓才會贊嘆月淺燈深挑選的燈夫任務,這絕對是赫姆加特少有的可以在夜晚還能進行工作的任務,其實探索下水道也是一件,因為這件任務的難度不在于白天黑夜,只是陸泓也不知道夜晚會不會是探索下水道的又一變數。
陸泓一想起下水道的詭異景象,他就慶幸沒有驚動那些隱藏的未知恐怖。
眾所周知,人類是白天活動的生物,而其他生物,可多的是晝伏夜出的狠人。
“聽說了嗎?據說是城堡里傳來命令,要求點亮全城的。”
“點亮全城?那得要多少錢啊?”
“錢?城主大人會缺錢嗎?”
“那為什么?是有宴席嗎?”
“聽說是為了防范敵人!”
“什么敵人可以打到城里來?是為了防范盜賊吧。”
“不清楚,這不是我們配知道的消息……”
領上工具的兩人離開時,幾名Npc的閑言碎語傳到了陸泓兩人的耳中,聲音之大,讓周圍不少玩家都聽到了,仿佛沒有絲毫顧忌。
陸泓與月淺燈深對視一眼,他們自然明白這是提示。
“意思是說有某種可以威脅到城主的存在迫使城主點燃了所有的路燈,照亮全城?”月淺燈深道。
陸泓沉思道:“關鍵在于,這是任務型提示還是警告型提示。若是任務型提示,我們追線索,可以得到某個隱藏任務,若是警告型提示,我們追過去只會送死。”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щ.cδмм.⒎8zщ.cōм
“又或者兩者皆是。”
“沒錯。”陸泓點頭。“我們在下水道遇到的死尸就既是任務型也是警告型……你誰啊!”
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李涼生極其順暢的插入了陸泓的話題:“我啊,小李!”
“不認識!站一邊去!”
李涼生立刻扯住準備走人的陸泓:“別別別!生意!生意!”
“你說說看。”陸泓瞇起眼睛懷疑的看著李涼生。
“月淺妹子好啊。”李涼生先是禮貌的向月淺燈深打了聲招呼,他對月淺燈深為什么和陸泓在一起只字未提,但心中已經默默把兩人的派系擺在了一起,然后轉頭對陸泓道:“我想你們幫我留意一下去阿爾道夫的路。”
“報酬呢?”
“視情況而定,看你做出多大貢獻,只要你能提供消息,就是這個數,若是你本事大到能把我們都傳送過去,那沒什么好說的,這個數。”李涼生隱喻的打了兩個手勢,讓兩人看到,陸泓看了一眼,報酬確實挺豐厚的。
阿爾道夫是帝國的首都,軍事政治中心,帝國皇帝腳下,看來李涼生的背后組織準備在阿爾道夫集合搶地盤了。
“行吧,價錢不錯。”陸泓答應點頭。“只是連我都找上了,你們還挺饑不擇食的啊。”
李涼生笑道:“因為我覺得你夠功利啊,和誰過不去都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被你看出來了,過獎過獎。”陸泓厚顏無恥的大笑。“事情談妥了,你可以走了。”
李涼生氣得把自己手上的工具砸在陸泓臉上:“你做任務,我不做任務?你以為我特意來找的你?”
原來李涼生也是來做燈夫任務的,只是在此與陸泓進行了偶遇。
月淺燈深奇怪問道:“你朋友呢?你怎么一個人?”
李涼生幾近向陸泓兩人公開了工作室背景,只是尚且不知道具體組織,工作室大多集體行動,所以李涼生孤身一人顯得有些奇怪。
“之前不是受傷了嗎,沒趕上隊友的任務,只能自己隨便打打零工了。”李涼生聳肩道。
陸泓大咧咧摟住李涼生的肩膀:“我看你們隊伍對你也不怎么樣,不如以后跟我混,我帶你做任務!”
“你可算了吧。”
陸泓眼睛突然瞇成了月牙:“你就不怕我去把你們任務截胡了?”
“套話?”李涼生也是只老狐貍。“我也不怕露底,哪怕我告訴你他們在哪,你也不是截胡,而是給他們放炮。”
陸泓舉手投降,他聽出來了,對方人不是一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