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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重新啟航

  最終陸泓勻出了一枚金龍的錢幣分給隊友,然后諾斯卡尖刺披掛便成了他的個人所有物。

  宴會結束,陸泓的隊友們將無法動彈的陸泓搬回自己的船只,總是留在哈伯特的船上也不是個辦法。

  哈伯特對陸泓表示了親切的慰問,渾身是傷、裹得如同粽子的陸泓用眼神告訴哈波特,這事沒完,給我準備好醫藥費。

  在陸泓的指揮下,月淺燈深成了他的傳話筒,月淺燈深臨走前告訴哈伯特:“傭兵不會打一場沒有意義的仗,等我們隊長可以說話了,他會和你商量一下兩次戰斗的雇傭費用。”

  哈伯特用一塊白色手帕擦了擦汗,連聲表示同意:“沒問題,沒問題。”

  “別想著逃跑,不付錢的顧客可不是好顧客,作為商人,哈伯特先生你一定理解我的話吧?”月淺燈深滿臉微笑的說道,話語中威脅的意味濃厚得幾乎直說。

  這是陸泓的計策,反正交涉時,月淺燈深是唱白臉的角色,而他唱紅臉,一點也不怕傷了和氣。

  哈伯特頭上的汗更多了,他附和著月淺燈深道:“不支付貨款的人簡直是泥沼里打滾的鬢狗,就該遭受神罰的天打雷劈,傭兵女士,本人一定不會是這樣的爛貨!”

  “那就好,哈伯特先生,那就回見了。”

  月淺燈深向哈伯特眨了眨眼:“有什么雇傭還可以找我們哦。”

  看到傭兵們離開,哈伯特方才挺起腰,如釋重負,和這群能夠與諾斯卡人作戰的傭兵說話,真是一點都不輕松。

  “看什么看!”哈伯特回過頭來,將怒氣發泄到水手們身上:“快給我去干活!”

  正如哈伯特不敢在玩家們面前起高調,受雇傭的水手們也不敢觸怒哈伯特,一個個低下頭趕緊干活,連忙加快了手上的活計,準備啟航。

  眾玩家回到自己家船上,船老大早已做好了繼續航行的準備,只等傭兵們回來,便可以揚帆起航。

  兩場與諾斯卡人的戰斗對與船老大來說,著實是一場生平罕見的冒險,雖然他并沒有實際參與戰斗,但足夠他銘記一生。

  “起帆咯!”

  船老大吆喝一聲,命令水手們拉起船錨,升起船帆,順著瑞克河的方向前往卡爾卡特。

  這附近距離卡爾卡特已經不算太遠,很快便可以到達,船老大自然知道自己的雇主急需一名優秀的醫生,而最近的人類城鎮里,只有卡爾卡特有這個條件。

  在去往卡爾卡特的路上,是可以找到一些小鎮、小村落的,但是它們那里很可能只有一些醫術基本靠運氣的地方巫醫,說治死人就治死人,不是萬不得已,沒人愿意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們。

  只有生了重病的窮苦平民才會找那些有點神經質的奇怪巫醫治病,因為他們付不起正常醫生的醫藥費,只能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好了呢?

  當然絕大多數時候,病人只能更安詳或者更痛苦的去世,巫醫們擅長使用減輕痛苦的成癮草藥,這對平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陸泓的財產和平民比起來,是天壤之別,他雖然不如貴族富裕,但是也比絕大多數平民有錢,沒道理讓自己栽在一名蹩腳巫醫身上。

  并且陸泓已經接觸了神秘力量,自己甚至還算是半個施法者,與那些自己研究魔法之風的巫醫接觸,不一定是件好事。

  鬼知道這些躲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巫醫是不是沾染了混沌邪神,就算沒有,自行研究魔法之風也足夠讓地方巫醫變得神經兮兮。

  如果沒有特別的理由,或者足夠的自保能力,陸泓覺得最好還是離那些巫醫遠一點,他還沒有到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

  旅行中,陸泓又變成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飯都不能自己吃的傷員,甚至由于臉部受傷,他的一只眼睛都被繃帶蒙了起來。

  陸泓無法行動自如,身體還受傷嚴重,虛弱至極,屬性下降大半,所以他也無法練習匯聚魔力池。

  好在他還剩下一只眼睛,依然可以讀書,只不過還是需要懷特的女兒幫忙翻頁,原本已經失去作用的木架也被懷特重新搬了出來。

  懷特女兒又找回了自己的工作,只是等到到達卡爾卡特,懷特女兒又要失業。

  陸泓手上唯一還可閱讀的書籍便是《赫姆加特史》,雖然赫姆加特已經淪陷,但是他閑著也是閑著,又無法動彈,只能將其閱讀,也算是沒閑下來。

  甲板上。

  月淺燈深正在匯聚魔力池,她在與掠奪者冠軍勇士的戰斗中,嘗到了魔法的甜頭,對于施法的興趣更加濃厚,花費了大量時間進行陰影之風魔法的學習。

  突然,月淺燈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然后是一聲沉重的腳步聲,似是有什么人從水里爬出,然后跳上了甲板。

  莫名響動讓月淺燈深充滿警惕,直接從腰間摸出了自己的匕首,隨時準備戰斗。

  當看到是誰上了船之后,月淺燈深的警惕也就打消了大半:“原來是你啊?”

  偷偷爬上船只的正是之前與兩人多次交手的席爾德河上的狼影,此時是大白天,狼影也沒有刻意潛行,讓月淺燈深一看便知,他不是來偷襲的。

  “今天可不湊巧,打不了架了,打不了,你懂什么是打不了嗎?”月淺燈深一邊比劃,一邊向狼影解釋。

  陸泓與諾斯卡人戰斗時,狼影一直躲在暗處觀戰,但是由于距離太遠,狼影也看不到具體結果,只能知道諾斯卡人被打退,而不知曉陸泓的實際情況。

  狼影這次來陸泓船上,除了想要打架之外,便是想問問陸泓是否還活著。

  “嗷,男人,死嗷?”

  一人一狼用手和爪交談了半天,月淺燈深給狼影做了多次躺下的動作,她覺得自己已經將意思完美傳達,而狼影稍作思索,認為陸泓應該是在睡覺。

  雖然兩人并沒有達成真正的交流,但在狼影的理解里,受傷就應該睡覺,也算是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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