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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經歷

  收到消息的陸泓連忙上樓,來到精靈少女的房間,精靈少女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臉色黯淡,嘴唇發白,昨晚的受傷失血讓她有些虛弱。

  由于誘拐者和雅各布的暴行,精靈少女對人類產生了恐懼,她看到陸泓進來便拉著被子向后縮,顯然受到了驚嚇。

  陸泓完全可以理解,換位思考,若是他走在大街上,吃著零食唱著歌,突然就被人類劫了,被綁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下室,還被人用刀子在身上割口子,換誰誰也怕。

  可陸泓最擅長的就是誘騙小女孩,啊不,應當說與人和善的交流以獲取他人信任,對于明顯不信任人類的精靈少女,他早已有了準備。

  陸泓第一次用出他流利標準的水手精靈語,向精靈少女道:“我知道你有過極其糟糕的遭遇,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你被我們救出,你已經安全了。”

  “對你施暴的惡人被我們抓了起來,就關在你的樓下。”

  陸泓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蘋果粥,為了討精靈少女的歡心,陸泓讓酒館老板加了不少糖。

  糖可是昂貴的調味品,如果不是陸泓要求,酒館老板可不會多加那么一丁點。

  陸泓能夠說水手精靈語,讓精靈少女感到很驚訝,但精靈少女依然對陸泓抱有警惕,不敢伸手接陸泓的食物。

  陸泓將蘋果粥放在床邊矮桌上,退后幾步道:“快吃吧,你昨晚受傷流了很多血,雖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需要吃些東西。”

  說起流血,精靈少女便想起了昨晚的遭遇,她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竟當著陸泓的面哭了起來。

  陸泓看到精靈少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被褥,按在大腿上,雙手微微顫抖,便知道精靈少女在擔心什么,于是輕聲道:“不用擔心,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便已經被我們阻止了,只要能養好身上的傷,便不會留下疤痕。”

  陸泓的“疤痕”二字顯然是一語雙關,不僅是指代傷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更是指精靈少女沒有被人變成少婦。

  陸泓的安慰讓精靈少女舒服了許多,她也沒有感受到身體某處有疼痛,便知道陸泓沒有騙她,但依然緩了好半天,才回過勁來。

  不過精靈少女在回過神來之后,第一時間沒有去端蘋果粥,而是雙手撫在胸前,跪在床上,默默祈禱以感謝神明的庇佑。

  陸泓從精靈少女細微的禱詞中聽出了,精靈少女似乎是在向造物之神、諸神之王的阿蘇焉祈禱,感謝他沒有收回自己的生命,同時向精靈之母、生育女神伊莎祈禱,感謝她保護自己沒有受到侵害。

  參拜完神明之后,精靈少女又向陸泓深深行禮,初次開口說話道:“人類先生,感謝您救了我,我叫諾玟,索茲伯里之女,我的父親在外交官閣下麾下擔任士官,所以帶我來到人類的城市生活。”

  “諾玟小姐,你好,很抱歉我們的初次見面并不令人愉悅。”陸泓溫和笑道:“我希望你能講述一下你的經歷,讓我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么。”

  精靈少女諾玟輕輕點頭,開始了回憶。

  “那天,我在精靈鎮的街道上行走,游玩得忘記了時間和地點,走得離精靈鎮遠了一些,再然后……”

  諾玟咬了咬嘴唇:“我便被一伙人類襲擊了,啊,當然,我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人類還是精靈……”

  “不用顧及我的感受。”陸泓笑著擺擺手,很坦蕩道:“你能出現在一名人類的地下室里,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綁架你的人必然是人類。”

  要是諾玟說不是人類綁架的她,陸泓第一個不答應,要是不確定是人類下的手,陸泓的臟水往哪潑?往深山老林里的綠皮身上潑?總不能往精靈自己家潑吧?

  精靈少女諾玟勉強微笑,似乎被陸泓的自嘲逗笑了:“等我再次醒來,我已經被關在了那個房間之內,他們大概關了我一天,給我送了水與食物,但沒有人與我交談。”

  陸泓默然點頭,看來雅各布別墅里的仆人們都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是個精靈,以致于他們沒有及時報告雅各布。

  很可能是雅各布為了保護他的禁臠,嚴厲杜絕了仆人與禁臠之間的過多交流,以防女人們私通仆人,也防止走漏了女人們來源的消息。

  也有可能隱藏在幕后坑雅各布的那個人做好了安排,特意讓他私通過的仆人對諾玟進行接觸,但是這個概率比較小。

  畢竟仆人們也知道家里出現了一只精靈意味著什么,他們哪怕不會告發,也會告訴主人。

  或許是使用了什么神秘力量?混淆或者控制了某些仆人的行動?

  這些陸泓就不得而知了,那些留在別墅里的仆人全被玩家們砍了,成了沒有意識的尸體,根本無法查證。

  不過陸泓也沒必要為雅各布找出是誰在坑他,有人能與陸泓一起對抗克里斯賓派系,陸泓高興還來不及,只求他迅速與自己聯系,能夠與自己前后夾擊。

  陸泓不由思索,不知道自己橫插一腳,會不會把暗中覬覦克里斯賓派系的人惹生氣?導致自己平添一個敵人?

  其實陸泓也不想的,要是早知道有人在雅各布背后下了一場大棋,他肯定不會這么莽撞的撞進來。

  雖然陸泓絕對會摻一腳,取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只不過他不會讓自己深入過多,以免身陷漩渦,無法自拔。

  現在精靈少女諾玟在陸泓手里,這場風暴,他儼然已經成為了中心。

  暫且停頓了一下,精靈少女諾玟瞪大眼睛,繼續講述道:“我在房間里待了一夜,第一個進來的人類便是那個可惡的惡魔,他用束帶將我捆起來,然后用匕首在我身上切出傷口,還舔舐匕首上的血液,真是惡心極了,似乎是某種詭異的儀式……”

  陸泓其實很想打斷諾玟,提醒她不用說得這么詳細,但聽到諾玟提起“詭異的儀式”,瞬間振奮道:“儀式?什么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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