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一邊聽著隊友們的談話,一邊思索著對策,突然他若有所思的問道:“阿狗,馬車所去的方向是什么街區?”
“克里斯賓能夠藏匿大型物品的地點一定有什么限制,他不可能將生死攸關的事物隨處擺放,我們可以先鎖定大概街區,再把可能的地點一個個排查。”
“你說得有道理。”茍變點頭道:“……馬車所去的街區,應該是……盾幣街區。”
陸泓一拍大腿,篤定道:“‘紅公雞旅店’!‘紅公雞旅店’就在盾幣街區!”
“對啊!”茍變也恍然大悟道:“克里斯賓父子和‘紅公雞旅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連那伙諾斯卡人都是通過‘紅公雞旅店’地下的洋蔥水渠進行偷渡的。”
“克里斯賓要臨時藏東西的話,很容易考慮到‘紅公雞旅店’,去那里查必然沒錯。”
有了目標,眾玩家振奮非常,月淺燈深嚷嚷著立刻要去“紅公雞旅店”一探究竟,卻被好望角攔了下來。
對于瑪麗恩堡的情況,好望角比月淺燈深更了解,他也比月淺燈深清楚“紅公雞旅店”的后臺是誰。
好望角皺著眉思索道:“‘紅公雞旅店’的幕后老板是紳士俱樂部的頭號大佬‘風流客’阿德貝的地盤,我們要是貿然插手,很容易被紳士俱樂部群起而攻之。”
“你說的這個紳士俱樂部,它很強嗎?”月淺燈深疑問道。
“它不是強不強的問題,它真的是那種,很少見的那種……”好望角思索一番,隨后解釋道:“超級地頭蛇。”
“據說人們連談論都不敢談論紳士俱樂部,只要你向Npc問及相關信息,Npc不僅會拒絕回答,直言自己沒有聽說過,甚至還會隱晦提醒你,希望你也不曾聽說。”
“我曾聽說,如果你的生意觸及到了紳士俱樂部的邊緣,在你熟睡的床頭,將會出現紳士俱樂部的信件,信件將會委婉的說明你已經過界,希望你能夠收手。”
“如果警告無效,你下一次從睡夢中醒來,很容易被套上麻袋,綁上石頭沉到湖底。”
月淺燈深笑道:“這和我們做的事情很像,看來我們是同行啊。”
“有一說一,確實。”好望角也笑了:“不過他們在瑪麗恩堡經營多年,影響力和能量不是我們玩家可以比擬的,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知道究竟誰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誰都有可能成為你的敵人。”
茍變也有些舉棋不定:“我可以確定‘紅公雞旅店’內的隱蔽地下室里藏著許多秘密,但是貿然把那些秘密掘出地面,將會導致紳士俱樂部的全面報復,這比惹上克里斯賓還要可怕。”
“騎虎難下,這事情麻煩了。”陸泓扶著額頭,頗為頭痛:“我們只能選擇盡量溫和的手段,盡量少的觸怒紳士俱樂部的人。”
“這樣,我們分兩頭行動,好望角你和錯愛先去‘紅公雞旅店’交涉,盡量以交涉的辦法讓‘紅公雞旅店’將克里斯賓的貨物交出來。”
“哪怕不能成功,也要吸引‘紅公雞旅店’管事者的注意力,為其他人爭取空間。”
“阿狗和阿月想辦法潛入‘紅公雞旅店’的地下室,找出克里斯賓藏東西的具體位置,盡量不要驚動‘紅公雞旅店’的管事者。”
“找到證據我們也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讓獵巫人們來行動,把這口黑鍋扣在獵巫人頭上。”
“我想,紳士俱樂部再怎么囂張,他們也只是地下組織,不會與西格瑪教起沖突,要說黑,這些宗教人士才是最大的黑幫頭子。”
“我會盡量誘導獵巫人,希望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
茍變答應道:“好,事不宜遲,我們盡快行動。”
說定作戰計劃后,茍變首先將自家的小鳥們安置好,該盯梢的繼續盯梢,有點感冒的小高喬則讓他趕緊回孤兒院,免得感冒加重。
月淺燈深特別囑托了孩子們,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很危險,希望他們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牽扯這件事過深,也不要太靠近戰場。
對于這些保守苦難的孩子們,月淺燈深充滿了惻隱之心,她已經暗暗決定,在事情辦完之后,去圣魯薩孤兒院好好犒勞他們一下。
茍變等人火速開始了行動,他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天亮之前,必須將事情了解。
陸泓這邊雖然口頭上說得輕松,但他已經被獵巫人們押了起來,手上、腳上都戴上了鐐銬,儼然一副囚犯的待遇。
獵巫人隊長雖然答應了陸泓的要求,但是沒準備給他好過,有這么多獵巫人看著,還有他親自盯人,鐐銬其實意義并不大,最主要的作用是殺一殺陸泓的威風。
無論陸泓說得多么陳懇,但事實依然是他威脅了獵巫人,并且讓獵巫人聽從他的指令行事,這讓獵巫人隊長感到了極為不滿。
既然獵巫人隊長就在自己身邊,陸泓權衡一番,問道:“你知道瑪麗恩堡內的紳士俱樂部嗎?”
“知道。”一直閉目養神的獵巫人隊長睜開眼睛:“一伙盤踞在瑪麗恩堡地下的黑幫組織,能量頗大。”
“在瑪麗恩堡,十大家族是白天的王者,那紳士俱樂部便是夜晚的主宰。”
陸泓看著獵巫人隊長笑道:“一名西格瑪的神殿武士這樣評價凡人真的好嗎?”
獵巫人隊長聳聳肩,不置可否,并沒有回答。
“如果他們一方守衛白天,另一方主宰黑夜,那你們這些宗教信徒們呢?”
面對陸泓的疑問,獵巫人隊長只是面無表情道:“其他教派我不知道,但信仰西格瑪教的我們只是神的仆人,信徒的領路人,邪惡的制裁者。”
陸泓終于顯露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你并不害怕紳士俱樂部?”
“無所謂害怕與否,只有必要與非必要。”獵巫人隊長也品出了陸泓話語中不對勁:“這件事扯上紳士俱樂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