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放法術便會導致魔法之風流動,而魔法之風的流動逃不出施法者的眼睛。
陸泓自認為他使用沼澤燈的魔法之風流動痕跡很小,且最近沒有敵人盯著他,便放松了警惕,以為可以隨意施法。
他卻沒想到,在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而陸泓毫無察覺。
回到皮革店,哈伯特的伙計們早就已經下班回家了,皮革店樓上的玩家依然只有狼影一人。
狼影獨自一人坐在桌邊顯得有些孤單,她看到陸泓回來,兩只狼耳都高興得豎了起來。
陸泓將打包好的飯菜與酒放在桌上:“那些沒良心的還在宴會上玩,我提前回來陪你了。”
狼影點了點頭,笑著扯扯陸泓的衣角,似是很高興的讓陸泓坐下。
陸泓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阿弗雷德的蹤影:“快吃吧,這些東西可比阿弗雷德的手藝好多了,是我從宴會上來回來的好東西哦。”
狼影笑瞇了眼,迫不及待的將陸泓給她帶回來的外賣拆開。
除了帶給狼影的外賣,陸泓自然也沒忘了給自己帶瓶葡萄酒出來,他一邊小酌著暗紅色的酒液,一邊看起了法術書籍。
雖然維克托大師給了陸泓沼澤燈的深研書籍,陸泓卻沒打算繼續將沼澤燈深研。
沼澤燈歸根結底只是個照亮的法術,或許在某些極端情況下,沼澤燈比火把更能派上用場,卻并沒有太多深研的價值。
哪怕沼澤燈的一本深研書籍能夠為它提供復數位的法術特效,陸泓也不打算在深研上浪費太多時間。
除非什么時候實在沒什么事情可做,陸泓才會有深研沼澤燈的心思。
陸泓學習沼澤燈只是為了拓展魔力池,而深研法術并不會拓展魔力池。
將已經學習完畢的法術卷軸歸位放好,陸泓從書柜中取出下一個要學習的法術——空中漫步。
空中漫步并不是飛翔魔法,而是讓施法者從高處躍下時處于漂浮狀態,不至于直接摔傷。
如果躍下的高度足夠高,或許也能緩慢漂浮至施法者想要著陸的地點,但那要求太高了,完全稱不上飛行。
空中漫步可做稱道的便是它的施法等級,空中漫步比沼澤燈要高一等,陸泓估計著學會之后,可以得到2點魔力。
陸泓正看著書籍,狼影乖巧的吃著東西,一切都顯得那么祥和。
饞得宛如惡鬼一般的狼影在吃下一大塊肉之后,似乎有些噎著,她順手便抄起陸泓放在手邊的葡萄酒瓶。
“等等!”陸泓還未來得及阻止,狼影已經“噸噸噸”的連瓶吹了起來。
“那是酒……”陸泓有些傻眼:“你能喝嗎?”
在陸泓心里,狼影只是個年齡較幼的女孩,是否成年都尚且不明,如果她是未成年人,喝酒真的好嗎?
“嗝。”狼影憨憨的打了個酒嗝:“咦,這個好喝。”
“好喝就行。”陸泓也懶得管了,以狼影的體質屬性,別說一瓶葡萄酒了,怕是一箱葡萄酒都喝不倒她,隨她去吧。
狼影向陸泓甜甜一笑:“還有嗎?”
“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陸泓身旁響起。
陸泓轉頭笑道:“阿弗雷德,你回來了……”
可站在陸泓身邊的人并不是阿弗雷德,而是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陌生人。
在陌生人的身旁,還擺放著一個足有一人高的晶狀立方體,立方體里閃耀著紫色的光芒,讓人看不清楚內里究竟是什么。
“敵襲!”
一名陌生人來到兩人身邊,卻讓兩人毫無察覺,陸泓下意識的將警告喊出了口。
陸泓的警告不僅是在游戲中,更是傳達到了陸泓團隊的玩家頻道,陸泓團隊中的所有玩家都動了起來。
發出警告的同時,陸泓馬上去抓自己的武器盾牌,但狼影的反應比他更快。
“嗷嗚!”
“月之爪!”
狼影一腳踢翻矮凳,直接躍起向陌生人撞去,她使用的是虎爪劍術中的超自然招式之一,正是加強她飛躍攻擊的劍術。
陸泓從不敢硬接狼影的類似技能,尤其是狼影曾經使用這招從河岸邊直接飛躍上船,便知其超凡劍術有多么可怕。
可那名陌生人卻一揮手,在他與兩人之間召喚出一片由光芒組成的閃亮斗篷,閃亮斗篷包裹住了陌生人與晶狀立方體。
“砰!”
狼影毫無畏懼,一頭便向閃亮斗篷撞去。
閃亮斗篷雖然只是虛影,但狼影卻好似撞上了極為堅固的墻壁一般,在半空中便被強行攔截。
狼影撞了個鼻青臉腫,巨大的反沖讓她直接被彈飛,倒飛撞在房屋墻壁上。
“血祭!”
“震蕩狂擊!”
陌生人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陸泓身邊,給了他極大的威脅感,所以陸泓上來便將自己最大的殺傷技能用了出來。
凝血戒指自行旋轉,撕破陸泓手指的皮膚,吸取他的鮮血轉化為力量,血氣之力加持在不斷震動的撕咬之刃上。
“啊!”
陸泓狂吼一聲,將撕咬之刃重重擊打在閃亮斗篷之上,可閃亮斗篷只是輕輕飄蕩稍許,陸泓連敵人的防都沒有破。
“叢云之印!”
陸泓并沒有著急將撕咬之刃從閃亮斗篷上移開,而是直接引爆了撕咬之刃上積蓄的震蕩之力。
“砰!”
一陣猛烈的爆炸將屋內完全掀翻,煙霧與木屑齊飛,閃亮斗篷也終于被陸泓撕開了一個窟窿。
陌生人發出一聲輕笑,仿佛對陸泓能夠稍稍撕開一點他的防御而感到贊賞。
“逃!狼影!快逃!他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敵人!”
趁著屋內雜物飛舞,遮擋陌生人的視線,陸泓在玩家頻道里向狼影大喊,隨即便要奪窗而出。
“所有人遠離皮革店,向西格瑪神廟求援,向精靈求援!”
陌生人見陸泓準備帶著狼影逃跑,嘆息一聲,伸出一根手指。
手指散發出極強的光芒,將整間房屋納入強光之中,陸泓與狼影兩人仿佛置身于太陽之中。
陸泓的視野完全由一片白光所占據,他被致盲了。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