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洞,原本是個小煤窯,因渣多煤少而得名。軍統特務逼死礦主,霸占煤窯,改成監獄。白天進去渣滓洞都感覺陰森森的,晚上就更嚇人了。
即便是幾個夜行人鉆進渣滓洞都是情不自禁打個寒噤,但洞里面等著的夜行人卻是若無其事,反倒好像在這種環境里感到舒適。幾個夜行人把兩個大麻袋放下,一起恭恭敬敬的對等在洞里的夜行人行跪拜大禮 “女王殿下,我們把人給您帶來了!”
那個“女王殿下”夜行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審訊的木椅上,很隨意的擺擺手 “打開給我瞧瞧。”
“遵命!”幾個夜行人打開了大麻袋,便露出了被點穴的潘金鎖兩口子。
潘金鎖瞅瞅自己老婆躺著一動不動,生死不知,當時就急了,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憋得大臉通紅。“女王殿下”屈指一彈,竟是隔空給潘金鎖解開了啞穴,潘金鎖便帶著哭腔的喊了出來“你們把我老婆怎么了!”
一個夜行人探了下潘金鎖老婆的鼻息“你老婆還活著,昏過去了而已。”
一聽老婆還活著,潘金鎖就鎮定多了,仔細打量了一下“女王殿下”,問 “你們是沖著我兒子來的吧?”
“女王殿下”挺意外的也重新打量了一下潘金鎖“區區凡人,想的挺多。
“你錯了,我們是沖著你們兩口子來的。”
“這不可能!”潘金鎖眨眨眼睛“我一個扎紙匠,我老婆一個家庭婦女,你們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么?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們不就是求財嗎?
“給我兒子打電話吧,我兒子有的是錢!”
夜行人們都樂了,“女王殿下”也樂了“你又錯了,我們不求財,只要人!
“電話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現在!”
潘金鎖一愣“現在夜黑風高的不方便嗎?”
“女王殿下”舒舒服服的向后靠坐在了椅背上,像貓兒逗弄耗子一樣,戲謔的看著潘金鎖“你又又錯了,要找你兒子,光天化日的才方便。”
潘金鎖臉色凝重“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別急,等到天亮了,你兒子來了你自然就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了。”“女王殿下”對某個夜行人打了個手勢“他話太多了讓他也睡一會兒。”
“是!”那個夜行人便聽話的走上前,直接點了潘金鎖的睡穴潘金鎖兩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向后栽倒,至多不過一秒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下一秒,潘金鎖“啪”一下就站起來了很快啊把夜行人都嚇了一跳!
“女王殿下”也受驚了,大眼睛瞪得溜圓“那個誰,你不是點他穴了嗎?”
“他不好使。”潘金鎖笑瞇瞇的看著“女王殿下”“要不,你來點我一個?”
“女王殿下”一驚“你你不對勁!”
幾個夜行人一擁而上想把潘金鎖拿下卻不料潘金鎖眼睛一瞪,他們就懵了,一個個兩眼一黑撲倒在地。片刻之后他們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扯掉了蒙面巾,潘金鎖一一叫出了他們的名字“少林般若堂首座本性大師、昆侖派長老太虛子、華山派掌門岳大先生,還有丐幫掌棒長老蕭之道和峨眉派大師姐紀風花!可以啊武道六大派都快讓你湊齊了!”
“為什么你……”“女王殿下”驚得花容失色“是你?你上了你爹的身?”
“你也是奪舍的?”潘金鎖笑瞇瞇的打量著她“你就是毒盟盟主麻美吧?”
“女王殿下”麻美下意識想要逃跑,但很快她就改變了主意有恃無恐的笑道“姓潘的,如果是你本尊在這兒我二話不說調頭就跑!但你是上了你爹的身,這個身體會排斥你你的修為境界至少要自降兩級!那么問題來了修為境界自降兩級的你也敢在我麻美面前放肆?”
“你是第五層通玄境的修為?”借助《孝感符》上了潘金鎖身的潘陽冷笑 “通玄境很了不起嗎?”
“通玄境是沒有什么了不起,”麻美嗤笑道“可惜你現在比通玄境都不如!
“我知道你是新晉的鬼仙,降一級是通玄境巔峰,再降一級是通玄境后期!
“運氣不好的話,你可能還會再降一級到通玄境中期!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是通玄境巔峰!來呀,讓我見識見識你這鬼仙有什么了不起!”
她話音未落,潘陽眼中便噴出了兩道足足有一丈長的火舌,慘白慘白的九陰白骨火“呼”的一下籠罩住了麻美!麻美尖叫一聲,下意識雙手捂臉,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九陰白骨火直接從她七竅鉆進了魂海里!
瞬間麻美的小腦袋就燃燒起了熊熊烈火,燒得她鬼哭狼嚎的滿地打滾,但神奇的是她被燒得黑煙滾滾,偏偏肉身和衣服卻是完好無損!這一刻麻美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臨死之前她聲嘶力竭的喊出了心中的困惑 “為什么!你明明應該比我弱的!”
潘陽笑笑難道我會告訴你我不是涅槃境初期而且我老爸的身體也不排斥我嗎?
最終麻美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很快她就被九陰白骨火燒得魂消魄散!
九陰白骨火把麻美崩潰之后的黑煙都給卷了回來,潘陽收了九陰白骨火之后,瞥了一眼旁邊的紀風花,紀風花目光空洞的上前給他解了穴道。
九陰白骨火燒死了麻美的魂魄,但麻美的肉身還毫發未傷,當然了,這也不是麻美的肉身。潘陽便走到麻美的肉身前,一把扯掉了她的蒙面巾。
蒙面巾下是一張熟悉的美麗小臉兒,比較特別的是她天生粉嫩的嘟嘟唇。
她正是天山派掌門練紅綾。
可惜了,現在她只是個植物人……
就在這時,潘陽皺著眉頭看向了地面,地面上不知什么時候拱起個小土包!
潘陽喝道“出來!”
“呼——”
一下子躥出一只巴掌大的肥兔子,肥兔子就地一滾化作個很猥瑣很奸詐的小矮胖子,支棱著兔耳朵,齜著大板牙沖潘陽猥瑣一笑“老爺,是我!”
潘陽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你怎么來……不對呀!你是魂魄過來的?”
“是噻!”肥兔子給潘陽解釋“老爺,我從大義鬼國回來就找不到你嘍!
“我想回來看看老爸老媽,就還從那個洞鉆了過來,結果我沒得肉身了!”
潘陽也是醉了“那個洞,不是,那個法陣我不是已經請鐘馗封上了嗎?”
肥兔子不屑的雙手叉腰“老爺,你也太小看我了噻!”
“得了,你也甭回去了!”潘陽一把抓住肥兔子,往練紅綾的肉身里一推!
“爪子?”肥兔子驚惶失措的拼命掙扎,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大了!
懵了一下,肥兔子低頭一看,雙手一捂“老爺,我啷個變成美女了嘢?”
“變成美女不好嗎?”潘陽笑瞇瞇的揉了揉肥兔子,咳,是練紅綾的頭頂“二蛋,余得水那家伙靠不住,以后你就留在這兒保護我老爸老媽!”
肥兔子又驚又喜的上下亂摸自己身體“好噻好噻,那我就可以做人了喲?”
潘陽眨眨眼睛“你不介意做女人?”
“介意啥子?老爺你不曉得,辣些禽獸想做人的多了,輪回轉世都排不上隊!能做人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再說,”肥兔子驕傲的一挺胸脯 “做女人,挺好!”
潘陽“……”
“老爺你看,”肥兔子嘚嘚瑟瑟的用練紅綾的肉身轉了個圈兒“我美不美?”
“美得很!”潘陽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照顧好我爸我媽,我先走了!”
肥兔子一拍胸脯“要得!老爺你就放心的去吧!”
“二蛋,等回頭老爺教你怎么做人!”潘陽嘆了口氣,兩眼一翻向后栽倒!
“老爺?”肥兔子瞅瞅潘金鎖又昏迷了,老媽就沒醒過,而本性大師、太虛子、岳大先生、蕭之道和紀風花都中了潘陽的鬼瞳,處于懵逼狀態。
“嘿嘿嘿……”
練紅綾美麗小臉兒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把邪惡的小手兒塞入自己領口……
不多久,潘陽就駕著陰風趕來了。
潘金鎖一想他,他就感應到了,嫌肉身過來太慢,潘陽直接上了老爸的身。
這也幸好他未雨綢繆,早早的就把孝感符給老爸老媽種上了,才有驚無險。
一看到“練紅綾”那猥瑣的樣子,潘陽也是醉了,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 “二蛋,別鬧!”
“嘿嘿嘿……”
肥兔子諂媚賠笑“老爺,我這不是想多了解下我嘛,要不您先了解下我?”
“滾犢子!”潘陽懶得理它,“啪啪啪”一拍手,本性大師、太虛子、岳大先生、蕭之道和紀風花就好像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似的,臉色蒼白一身冷汗的跟潘陽解釋“潘老祖,我們,我們好像被練紅綾給控制了!”
“別急,一個一個的說。”潘陽目光一掃,選擇了跟自己最熟的紀風花 “大師姐,說說吧。”
潘陽是從袁寶兒那邊叫的,紀風花驚惶失措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潘老祖,這練紅綾跟我本是熟識的,前兩天,她來峨眉找我出去逛街,我跟她出去之后,她千方百計的把時間拖到了天黑。天黑之后她看我一眼就把我給控制了,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身體根本不聽我使喚……”
看來其他人應該都是大同小異了,潘陽饒有興趣的看向本性大師“你呢?”
本性大師老臉一紅“阿彌陀佛,老衲動了凡心……”
潘陽哈哈一笑“來來來,你們幾個站成一排!聽我口令——向右看齊!
“向前看!看我看我都看我!”
本性大師、太虛子、岳大先生、蕭之道和紀風花站成一排,老老實實的看潘陽,這一看他們就又都迷了,潘陽笑瞇瞇的“諸位都回去睡覺吧!
“一覺醒來,你們就什么都忘了!”
本性大師、太虛子、岳大先生、蕭之道和紀風花都是一臉迷茫的答應了。
潘陽的《無情心術》已經開了三解,已經可以做到定時定點的抹去記憶。
等本性大師、太虛子他們一覺睡醒,練紅綾來找他們的事兒就全都忘了。
潘陽給他們編織的記憶,是和平時一樣,沒什么特別之處,應該能混過去。
然后潘陽抱起了老媽,肥兔子抱起了老爸,一人一兔返回了潘家扎紙店。
“附耳過來!”潘陽對肥兔子招招手,肥兔子立即用小腦袋頂著潘陽耳朵。
“你耳朵已經換地方了!”潘陽也是醉了,扯著它的小耳朵到自己嘴邊 “你先回出租屋,明天,如此的如此,這般的這般……”
肥兔子眉開眼笑“要得要得!”
潘陽擺擺手“去吧!”
肥兔子就蹦蹦跳跳的跑了,潘陽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這樣不行啊,看來自己回頭得把麻美的記憶碎片捋一捋,把麻美吞噬了的練紅綾的記憶碎片都捋出來,再打入肥兔子的腦袋里,或許就可以讓它像樣了。
潘陽又把老爸老媽弄醒,老爸老媽一睜眼,潘陽就趕緊施展《無情心術》!
潘金鎖兩口子就目光迷茫了,潘陽拉起潘金鎖出門去,等潘金鎖目光恢復清明時,潘陽笑瞇瞇的問“老爸,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干嘛?”
潘金鎖的記憶已經被潘陽給修改過了,所以潘金鎖苦笑搖頭“我剛才就說錯一句話,你媽就來勁兒了,我這不是出來避避風頭嘛,待會兒你……”
“說你兩句,你還跑了?”老媽抓著一把掃帚怒氣沖沖的出來了,看到潘金鎖剛把掃帚揚起來,潘金鎖就熟練的縮到了潘陽身后兒子,救我!
老媽頓時轉怒為喜,一把拉住潘陽的手“兒子?你啥時候回來的?回來的正好,快來試試媽給你打得毛衣!就差兩針了,你試試合不合身!”
潘陽“好嘞!”
套上了還連著毛線針的毛衣,潘陽很用力的豎起了大拇指“穿著真舒服!
“還是老媽手藝好!”
“當然了!”老媽得意的瞥了潘金鎖一眼“有人還說我打好了毛衣給誰穿!
“呵!我說什么來著,就算我兒子當了米國總統,也得穿老娘打的毛衣!”
潘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