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市,省體育館。
下午一點四十分。
秦都青少年杯四強決勝賽即將開賽,整個體育館內外人潮涌動。
林夏櫻的爸爸異常大氣,不僅中午繼續請伍瑛瑤、李賀吃飯,甚至于還在省體育館對面的酒店給三人分別訂了一個套房。
吃完飯,李賀、六尾美美噠睡了一個小時。
洗漱完,李賀剛出酒店大門,就被一群記者圍堵在正中間。
“李賀選手,求求你給點新聞吧,我這個月能不能轉正、家里的綠毛蟲是吃灰還是吃草,全靠你了啊!”
“李賀選手,M團集團秦都分公司發布新聞說感謝一名叫李賀的訓練家,請問這人是你嗎?”
“李賀選手,在上午的對戰中,蘇曉的獨劍鞘展現了驚人的實力,一擊秒殺了對手的卡蒂狗,請問您跟六尾有辦法應對嗎?”
(卡蒂狗:(・_・)ノ⌒●~*)
閃光燈打亮,相機咔嚓聲不絕于耳,李賀心累的嘆氣。
面對記者的采訪,一開始,李賀還有點愉悅。
但后來,李賀感覺自己就是個替記者、資本公司刷錢的工具人。
尤其是有些記者,一個問題反復問,翻來覆去的問。
“還是最初遇到的那個男記者好,言簡意賅。”
邊想,李賀邊隨口回答問題。
最初的好奇勁過去后,六尾用爪子堵住耳朵,眼不看,耳不聽,心就不煩。
不僅是李賀在面對著記者的采訪,秦都青少年杯的四強選手全被記者尾隨。
一露面,立刻被團團圍住。
獨劍鞘的訓練家蘇曉也被記者堵在了省體育館門口。
“蘇曉選手,六尾的火屬性克制你的獨劍鞘,對此,你的感想是?”
“你會不會問問題!?不會別浪費時間,卡蒂狗不是火屬性嗎?結果呢?這種問題你還要問?”
趁著兩名記者爭吵的功夫,一名男記者快速問道:
“蘇曉選手,即將跟騷賀對決,請問您有壓力嗎?”
上身白襯衫、下身白長褲,有點小帥氣的蘇曉一聽這話,心里還有點小羨慕。
瞧瞧,大家同樣是血拼到了四強的選手。
結果人家李賀都有稱號了,雖然是比較接地氣的騷賀,但名氣指數高啊!
想了想,蘇曉笑著回答道:
“其實,我也可以又騷又臟的,論騷操作,我跟李賀,嗯,我們半斤八兩吧。”
跟蘇曉不同,懸浮在蘇曉頭頂上空的獨劍鞘一聲不發,盡顯孤傲。
最后,還是秦都青少年杯的工作人員驅趕走了記者團,李賀和六尾才得以脫身而出。
來到選手室,李賀向著伍瑛瑤、林夏櫻打了聲招呼。
視線抬高,李賀竟然還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對手曹景軒。
曹景軒的妙蛙種子味道不錯,讓六尾還想念了一陣。
發現李賀在看自己,曹景軒假裝沒看到。
“馬上比賽了,喝點水。”遞給李賀一瓶礦泉水,伍瑛瑤小聲叮囑道:
“中午我問我爸了,我爸說讓你小心獨劍鞘劍柄上的藍色緞帶。”
“那條藍色緞帶看著毫無作用,實際上就跟獨劍鞘的手臂一樣,極為堅韌,能卷住人類的手臂,吸取人類的精氣。”
“還有,劍格上的藍色眼珠是獨劍鞘的本體,應該是它的弱點。”林夏櫻補充了一句。
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但李賀還是點點頭:“謝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中途,越發肥胖的獨角蟲跳出來認真的給六尾鼓勁:
“٩(๑`^´๑)۶吡!”
“<(`^´)>咔給!”插著腰,小火龍叫了一聲。
雖然態度傲氣,但因擔心而晃動的尾巴還是出賣了小火龍。
“溜(○゚ω゚)っ〔#〕〔#〕!”
摸出沒舍得吃完的德芙巧克力,六尾遞了過去,算是感謝。
下午兩點二十分,在工作人員的招手示意下,李賀向選手通道走去。
無獨有偶,臨別前,蘇曉的兩個小伙伴也不斷加油鼓勁。
“曉姐姐,這可是準決賽了!面子什么的丟一邊,騷一點啊。”微胖的男生不斷叮囑基友道:“實在不行,從后面捅它!”
“放心,按你的步調走,拿出底牌,一開始就壓制它。”發尖染成紅色的女生朝著微胖男生撇了撇嘴,繼續道:
“我看過六尾的對戰,穩住,就能贏。”
“看情況吧,我盡量把底牌留在下一場的決勝賽里。”說完,蘇曉大步走進選手通道。
會場中,看到選手入場,解說員熟練的介紹道:
“各位觀眾,嘉賓,大家下午好,本場進行的是第一場準決賽!”
“現在從我左手邊入場的是李賀選手……嗯,我已經聽到會場觀眾在喊騷賀了,看來不需要我多介紹了。”
“讓我們期待一下李賀選手究竟能不能打贏蘇曉選手,要知道在上場對戰中,蘇曉選手可是干凈利落的解決了火屬性的卡蒂狗。”
激起觀眾的情緒,解說員指著右手邊:
“從我右手邊進場的便是蘇曉選手,劍出鞘,橫掃千軍,想必也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雙方選手已就位!四強決勝賽第一場即將開始,究竟是李賀的戰斗更騷,還是蘇曉選手的劍更利,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到了最后,解說員的聲音已經壓不住場地內觀眾的吶喊聲了。
“六尾,沖啊啊啊!!”
“獨劍鞘無敵,像砍死卡蒂狗一樣,一劍砍翻六尾!”
“對,像砍卡蒂狗一樣,劍出鞘,即無敵!”
“尼瑪!我家卡蒂狗不要臉嗎?!你們提一次也就夠了,還次次提!六尾,弄死獨劍鞘,我讓我家卡蒂狗給你生狗子!”
“嗷!!!!”六尾的閨蜜,卡蒂狗猛然使出了一招吼叫招式。
聲蓋全場,卡蒂狗的訓練家方尚尷尬一笑,朝著李賀揮了揮手。
狗閨蜜要看六尾的對戰,方尚被逼無奈,只能乖乖的掏錢包,從網絡黃牛手中買了兩張死貴的看臺票。
“ヾ(≧∪≦*)ノ〃溜~”
開心的揮了揮爪子,六尾又很有志氣的叫了一聲:
“٩(๑`^´๑)۶溜!”
朝著方尚點了點頭,李賀看向蘇曉。
跟場上的觀眾揮手完,蘇曉放出了獨劍鞘,進行戰前動員。
劍柄處一米多長的藍色緞帶無風舞動,棕色的劍鞘上紋著鬼臉似的圖案:
〇皿〇
獨劍鞘的劍鞘很怪,在劍入口處,有兩個眼睛狀的花紋凸了出來,與劍身形成了兩個微妙的卡角。
劍格中間有一個藍色瞳孔,獨劍鞘藍瞳微微轉動。
輕飄飄的瞄了六尾一眼,獨劍鞘懶洋洋的閉上眼睛。
“你給我慎重點。”蘇曉拍了獨劍鞘一下,繼續訴說戰術。
時間緊迫,李賀跟六尾抓緊時間耳語,六尾不時的認真點頭。
嘉賓席上,喝了口茶,帝都訓練家總會的代表突然道:
“安會長,伍會長,這場對戰你們怎么看。”
“六尾想要贏,關鍵點就在于,要躲開用了劍舞招式的獨劍鞘的攻擊。”沉吟了一下,安會長道:
“以那只卡蒂狗的實力,都抗不住獨劍鞘的一擊,六尾恐怕也只能抗住一下?第二下就……”
安會長也是個人精,話不說死:“當然了,六尾也不是沒有勝機,只要想辦法連續攻擊,一擊打破守住招式,然后用火屬性招式猛攻,勝利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旁聽的一名嘉賓心道,打破守住招式,連續攻擊?
哪有那么容易,獨劍鞘可是會飛的,而且攻速快,躲避自然也快。
再加上獨劍鞘還會守住招式。
在這位嘉賓看來,一開始,趁著獨劍鞘攻擊的瞬間,確定好距離,就應該讓六尾用吼叫招式震懾獨劍鞘。
趁著獨劍鞘失神的瞬間,讓六尾猛攻,給予獨劍鞘傷害,這才是勝機所在。
即便是抓住時機,對于六尾來說,一擊可能也秒不了獨劍鞘。
等獨劍鞘有了防備,便是場苦戰。
但若是不抓住時機,恐怕……
想到這里,這名嘉賓暗嘆一聲:“可惜了,這只六尾還未開發出超能力。”
“年輕人,可能想法多,誰知道呢。”伍會長打了個哈哈,含混道。
帝都訓練家總會代表無奈搖頭,點評兩個年輕訓練家之間的對戰,你們倆居然還耍滑頭。
“雙方就位。”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六尾跳到了場地中,獨劍鞘也飛入場地。
“小蘇,你有底牌提前用啊,太遲了,你就用不了了。”李賀實誠道。
蘇曉一臉懵逼:“???”
讓別人提前用底牌……秒了你嗎?
這是什么垃圾話?
蘇曉面色古怪。
突然,想到了拉魯拉絲、安珺跟李賀打招呼的畫面,蘇曉琢磨道,難不成,這倆人之間有貓膩?
這李賀是想替安珺探探底?
作為一名安靜的小美男子,蘇曉表面淡然,內心還是比較風騷八卦的。
可惜,安珺那妹子吧,一言難盡啊。
想到這里,蘇曉暗自替李賀感到不值。
等等!
臥槽,難道這是讓我“想太多,擾亂我思考”的垃圾話戰術?
蘇曉趕緊定定神。
通過擴音器聽到這一句話,官方轉播視頻的彈幕激增。
“騷賀流,戰前說騷話。”
“蘇曉是不是懵了一下,剛才眨了三次眼,截圖,表情包get!”
“前面表情包的,你是魔鬼嗎?”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蘇曉毫不猶豫的下令:
“獨劍鞘,先用金屬音,然后壓上去!”
“跟它對攻!”幾乎在同時,李賀下令道。
聽到李賀的指令,蘇曉茫然了:“???”
家里人明明說,這李賀最有可能的戰術是讓六尾用吼叫招式開局……
對攻是什么鬼?
我獨劍鞘難道還攻不過你六尾?
嗡嗡嗡!
獨劍鞘的整個身體微微震動,發出了金屬摩擦般的刺耳之聲。
這是金屬音招式,能讓精靈制造出金屬摩擦聲,也是蘇曉用來抵御六尾吼叫招式的底牌。
隨后,劍出鞘,獨劍鞘一劍朝著六尾斬去……
再然后,蘇曉就看到……
一條火焰尾猛然甩出,六尾以尾巴用出了日漸精湛的獨孤九劍,精準的刺在了獨劍鞘的刃中部,將獨劍鞘震飛到半空!
震驚的瞪大眼睛,蘇曉懵了一下。
而這時……
鐺!!
又一條火焰尾如劍般猛然劈下,獨劍鞘被這一條火焰尾狠狠擊中,獨劍鞘整個劍身旋轉著向后拋飛,一直飛到劍鞘所在的半空,才勉強停住。
“臥槽!我看錯了吧?獨劍鞘被六尾一劍斬飛了???”
“六尾會用劍法?太尼瑪離譜了吧?”
“這是什么招式?!”
觀眾大吃一驚,嘉賓席上的嘉賓下意識的面面相覷。
“這只六尾居然用尾巴使出了劍法,這是什么秘傳?”安會長驚詫道。
然后,安會長突然反應過來,瞪了伍會長一眼。
這個禿頭肯定知道,差點被這禿頭打臉了!
咱倆天天開會見面的關系,你居然想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打臉再偷笑。
中年死光頭,太不是東西了!
“沒錯,我女兒就吃了這一招的虧。”無視了安會長的瞪眼攻擊,伍會長嘖嘖稱奇:
“這一招好像效果更強了啊,之前六尾還無法往尾巴上灌輸這么強的火屬性能量,而且現在居然能動用兩條尾巴。”
帝都訓練家總會代表眼睛一瞇:“這劍法……”
明明獨劍鞘的劍速更快,力度也更猛,但即便如此,還是被六尾精妙的兩下給打飛了出去。
獨劍鞘實際上也用了劍法,只是獨劍鞘用的劍法跟六尾的精妙劍法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若是等六尾進化成了九尾,一次性動用九條尾巴,同時使用九種不同的劍法……”
想到這里,帝都訓練家總會的代表神色慎重。
那這只九尾的近戰能力得狂到什么程度,把格斗屬性精靈怪力壓著毆打?
“太離譜了,這只六尾的劍法簡直了。”
能培育獨劍鞘,蘇曉也略通劍法。
然后蘇曉發現自己居然……
看不懂六尾的劍招。
“只能用速度、力度與六尾硬碰硬。”
思忖片刻,蘇曉驀然喊道:“劍舞!連劍鞘一起用上,猛攻上去!”
舞動一圈,提升了攻擊力的獨劍鞘一心二用,劍身、劍鞘同時朝著六尾飛快攻去。
獨劍鞘的一心二用,劍身與劍鞘同時攻擊,這是蘇曉本來準備留在決勝賽的底牌。
“鐺鐺鐺——!!”
連用兩條尾巴,六尾與獨劍鞘激烈對拼。
火花四濺,劍擊聲連綿不斷。
對拼過程中,六尾往圓形場地邊緣退去。
使用了惡屬性的狂舞揮打招式,獨劍鞘瘋狂壓上。
場地之上,宛若四把劍在猛烈對撞,六尾酣暢淋漓。
“短時間擊飛它,用火花噴它!”看了一會兒,李賀突然下令。
在攻擊的時候,除了兩條尾巴,六尾還能噴火焰。
連續兩尾甩出,六尾將獨劍鞘短暫震飛到圓形場地邊緣。
隨后,瞅準時機,六尾朝著獨劍鞘的劍鞘噴出了一團火焰。
“守住!”額頭冒汗,蘇曉果決下令。
剎那間,劍歸鞘,獨劍鞘毫發無損的擋住了襲來的火焰。
見狀,雖然累,但六尾愉悅、興奮、遺憾地看了獨劍鞘一眼:
真是磨練劍法的好對手,可惜溜。
六尾此刻的心情就跟之前的鬼斯一樣:
在劍法上,我六尾愿稱你為最強對手。
“守住的好!”
聽到李賀的指令,蘇曉一臉茫然。
明明獨劍鞘用守住招式擋下了你的六尾的攻擊,你為什么表現的比我還開心?
這樣耗費體力下去,六尾個陸地劍客難道還能比獨劍鞘這種天生的劍精靈更省力不成?
沒看,在獨劍鞘雙刀流的攻勢下,六尾都被迫退到了場地邊緣了嗎?
再然后,蘇曉就看到……
瞪著一雙跟惡鬼般的瞳孔,六尾瞬間沖到了獨劍鞘的身側。
抬起附著著火焰的爪子,趁著獨劍鞘失神時,六尾抓住獨劍鞘將近一米長的藍色緞帶。
捏著藍色緞帶,六尾拖著獨劍鞘,跳到了場地邊緣的欄桿上。
利用藍色緞帶,六尾把獨劍鞘豎著綁在了一根人小腿辣么粗的欄桿上!
劍鞘抵著地面,藍色緞帶從劍柄處的護手開始纏。
以“×”形的捆綁方法,六尾用藍色緞帶一圈圈的纏,不僅將獨劍鞘的劍身與劍鞘護手處死死卡住,還綁在了欄桿上。
這一幕,就像是把一個十字架與欄桿貼合,然后用捆綁技巧死死捆在欄桿上。
中途,獨劍鞘從六尾的圓瞳(鬼瞳)招式下恢復清醒時,六尾已經捆了一圈。
獨劍鞘瘋狂反抗,劇烈掙扎,可惜藍色緞帶果然不愧是獨劍鞘身體的一部分,韌性一流,就是弄不斷。
隨著六尾捆綁程度加深,獨劍鞘連掙扎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ˇ∀ˇ◕)溜!”
最后,用最后一點藍色緞帶,六尾漂亮的打了個蝴蝶結。
拍了拍獨劍鞘,六尾:
๑乛◡乛๑,瞧,我還給你弄了個蝴蝶結,當初妙蛙種子都沒這待遇。
掙扎了一會兒,獨劍鞘徹底呆滯了:
( ̄△ ̄;),劍、劍好像拔不出來了。
不,是整個身體除了眼球和蝴蝶結能擺動兩下以外,其余都…動不了了。
突然猛烈掙扎,獨劍鞘:
Φ ( T Д T ) Φ !
呆呆的望著這一幕,蘇曉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
這、這……
——這▄█▀█●!
這場對戰的裁判正是李賀的老熟人,B區8號場地的裁判老秦。
看到這經典的一幕,經歷豐富的老秦已然穩重許多。
好家伙,六尾又綁了一個。
看這行云流水的動作,估計平時沒少練…嗯?
瞄了眼李賀的鞋帶,老秦再瞅瞅六尾打出來的蝴蝶結。
老秦:“……”
這李賀選手的鞋帶竟然是六尾綁的!
通過綁鞋帶,讓精靈變強?
我滴乖乖啊!
你還能再有錢途點嗎!?
場地邊緣,看到這一幕,想到了什么,曹景軒、妙蛙種子表情復雜。
“我告訴他獨劍鞘的藍色緞帶很危險,為什么他想的卻是用藍色緞帶綁了獨劍鞘?”伍瑛瑤覺得李賀這思路跟正常人不一樣。
“……”林夏櫻服了,腦洞這東西,真是天生的。
嘉賓席上。
大多數嘉賓表情微妙,少數嘉賓想說臥槽。
“原來剛才六尾是故意后退,意圖將獨劍鞘給綁了。”安會長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想法。”
幸虧珺兒跟這李賀走的不近,瞧瞧這六尾熟練的捆綁操作。
六尾能跟誰學?肯定是這李賀教的。
李賀這小年輕花樣太多!
還好,拉魯拉絲會瞬間移動,再加上不自帶繩索,沒法綁。
想到這里,安會長莫名安心。
等等!
這李賀將來不會是準備讓六尾隨身攜帶繩索狀的精靈道具吧?!
“……剛才六尾的那是圓瞳招式?怎么跟……”伍會長遲疑道。
這跟老子印象中的圓瞳招式差了億點啊!
正經的圓瞳招式不是:
n(*≧▽≦*)n
怎么到李賀的六尾身上,卻成了:
╰(◉ᾥ◉)╯
怪嚇人的。
帝都訓練家總會代表沒看過“六尾捆綁妙蛙種子”的對戰,所以眼前這一幕對他的沖擊更大。
一句“臥槽,神操作”硬是咽了下去,換成了沉穩的點頭。
觀眾沸騰了。
“溜溜溜!接下來呢?六尾噴火烤獨劍鞘,獨劍鞘無慘?”
“媽媽!別跟王叔叔打電話了!快回來啊,你最喜歡的六尾開吃獨劍鞘了!”
“你們都錯了!六尾這是準備火法練劍!一只獨劍鞘握在尾,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官方視頻直播間里,更是彈幕滿天飛。
“騷賀不會是從東瀛進修回來的吧?這操作也沒誰了,好活當萬賞,這破直播間為什么不能打賞?!”
“妙蛙種子:我會用兩根藤鞭,六尾:我綁了你,獨劍鞘:我劍若奔雷,六尾:我也綁了你。”
“666!我東瀛天王雅蠛蝶愿稱你為騷賀流捆綁大師。”
聽著觀眾的雜音,再看看手機視頻直播上的彈幕,之前采訪蘇曉的男記者沉默了。
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上面寫著蘇曉的采訪回答:
‘嗯,論騷操作,我跟李賀半斤八兩吧’。
這話……
沒毛病。
蘇曉選手的原意想必應該是:
我半斤廢銅,李賀他八兩黃金。
男記者嘆了口氣,敬佩道:
“蘇曉選手真是個實誠人吶!”
與此同時,面對對戰場的畫面,解說員激昂道:
“局勢突變!獨劍鞘陷入到了大危機當中!”
“根據我在戰前得到的內幕消息,蘇曉選手還藏有一個決定勝負的底牌。”
“究竟蘇曉選手能不能逆轉,讓我們揚起目光,翹首以待吧!”
我的底牌?蘇曉差點沒被憋出內傷。
我底牌?
我去你的底牌,獨劍鞘連劍都拔不出來,動都動不了了,你還翹首以待我的底牌?
我▄︻┻┳═一……☆(>○<)
望著被捆綁的很到位的獨劍鞘,李賀欣慰道:
“要是沒讓六尾幫我解鞋帶,系鞋帶,六尾能這么手熟?果然……”
“——對戰高于生活,又源于生活。”
聽到有人在喊騷賀,李賀心道:
“→_→,這能怪我騷嗎?誰讓獨劍鞘自帶繩索,天生就長了一副標志能綁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