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的徒弟都天賦無敵 “師父,我們為什么不一起回去,您留在這里太危險了。”跟著陸通慢悠悠出城之后,晁東陽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動詢問。
自己都能察覺到其中的兇險,師父沒理由不知道。
寂靜漆黑的三更天,還有雪花零零散散地飄落。
陸通沒有直接解答晁東陽的疑問,而是自言自語地道:“夜黑風高,正是見血的好時候。”
晁東陽不明所以,不知道師父說的是‘雪’還是‘血’。
施淼則是面色微變,再次想起十幾天前那一幕,心臟狂跳如打鼓。
陸通沒有繼續賣關子,帶著兩人一邊向通云道場的方向走,一邊道:“你說得對,但如果我們一起走,恐怕會有更大的兇險,或者會有弟子傷亡。”
“我留下來,其他人才能安全回到道場。”陸通緊接著淡然道。
晁東陽和施淼齊齊色變,幾乎同時作出反應,只不過動作完全不同。
晁東陽第一時間抽刀在手,護在陸通身前,而施淼則是一個跳步,躲在陸通身后,還順手抓住了陸通的衣角。
陸通搖頭一笑,伸手推開晁東陽,大步向前走去,聲音落在身后兩人耳中,“之所以留下你們兩人,就是想讓你們陪我見見血,東陽記得保護施淼即可。”
“是,師父!”晁東陽見師父胸有成竹,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急忙護在施淼身邊。
“哼!大個,保護好你自己吧,本姑娘才不做累贅。”施淼想起自己剛才下意識的行為,頓時羞憤交加道。
三人一前兩后,步入漫天風雪之中,直到他們遠離城門十數里,陸通才率先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目視前方出現的兩道身影。
只是兩個人,卻有一種萬夫莫開的氣勢,正是青衣蒙面、欲蓋彌彰的趙長青與羅三玄。
“陸道師,既然已經是道場之主,何必著急離開呢?”趙長青并沒有掩飾聲音,以慣有的平和口吻詢問道。
陸通掠過趙長青,直視羅三玄,答非所問道:“你是來殺我的?”
“你要離開,我們當然要來送你上路。”趙長青被無視,略帶幾份慍怒道。
陸通這才轉頭看向趙長青,再問道:“你的親傳弟子還在我手中,你還要殺我嗎?”
趙長青毫不猶豫地接話,“為了宗門和道場,他們死得其所。”
陸通背后,施淼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向晁東陽,“為什么他們說話這么神神叨叨的?”
晁東陽握緊手中刀,頓了頓才認真地道:“因為這樣才顯得高深莫測吧,我學到了。”
施淼噗嗤一聲捂嘴笑了,心中的緊張都減少了幾分。確切地說,這一次再面對這種場面,她發現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懼怕。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敢冒頭,施淼似乎有些理解師父的苦心了。
陸通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叫了一聲好,已經率先沖了出去,直奔目露精光的趙長青。
“你的對手不是我。”趙長青強忍住親自出手殺人的欲望,冷喝一聲,看向陸通身后的晁東陽和施淼。
他自認的確不是陸通的對手,但是卻可以擒住陸通的兩個親傳弟子,讓陸通投鼠忌器,想走也不能走,更快地死在羅三玄手中。
羅三玄聞聲而動,一甩拂塵,張狂大笑一聲,“小子,這次我看誰能救得了你!”
陸通露齒一笑,“你的對手也不是我。”
一道翻滾的白云大手印從天而降,將剛剛越過趙長青,意氣風發殺向陸通的羅三玄拍在雪地中。
熟悉的一幕落在趙長青的眼中,令他勃然變色,他準備沖向晁東陽的腳步陡然一轉,毅然決然地掉頭就跑。
“大師兄,敗了!逃!”趙長青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萬萬沒想到,師父留給自己的最后一個后手,三劫練氣境的大師兄李云儔,竟然在無聲無息間就敗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可能。
還有更關鍵的,大師兄竟然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道傳訊,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說明了什么?對方至少也是筑基期的真人。
而這種層次的修士,整個青云宗也不超過三十人,個個都是名動云霄山脈的強者。
誰能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云竹山,竟然還藏著一位筑基期真人。
風聲呼嘯而過,趙長青全力運轉周身氣血,以流水遁法催動,踏雪無痕地飛奔。
但他還未掠出五里地,就見到一抹比白雪更加刺目的劍光,從天而降,很熟悉的感覺。
“原來這口劍,這么美!”趙長青意識消散之前,想起了今日與陸通斗法失敗的那一刻。
上一次,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陸通是如何出劍的。
晁東陽和施淼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的掌印大坑,總感覺那位羅三玄每次出場,都是一樣的方式。
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然后還沒來得及展現實力,就被拍在地底。
云掌消散之際,一道泛著金光的身影從深坑中躍出,手持拂塵瀟灑飄落,然后自然而然地雙膝觸地,毫不猶豫地跪倒便拜。
“前輩,我錯了!”羅三玄吐氣開聲如炸雷,中氣十足,生怕有人聽不到。
晁東陽和施淼大眼瞪小眼,這一幕,似乎也很熟悉。
沒有人回應,但是羅三玄依舊不敢抬頭,因為他剛才落地的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已經用余光看到了頭頂那片持續翻滾的白云。
此時,他內心瘋狂咆哮:“說好的人呢?大師兄人呢?就這……就這把我們賣了?!趙長青,后你娘的手哩!”
“想我鐵骨錚錚羅三玄,接二連三吃癟,真是被你害慘了!”
風聲呼嘯,白云沒有再次落下,只有雪花飄在羅三玄的身上,他也不敢運氣蕩開,怎一個凄慘了得?
“想活命嗎?”難熬的數十息過后,纖塵不染的陸通來到羅三玄身前,拋下一具冷冰冰的尸體,溫和問道。
“陸爺爺,想啊!”羅三玄的身子壓得更低,幾乎五體投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