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之風范,竟然與我不相上下,不錯,鴻運你總算是生了個好兒子啊。”上官老祖越看上官修爾,越是喜歡。
上官世家有如此有望超越自己的后代,就算并入云霄宗又有什么關系呢,難道還會擔心后繼無人嗎?
“這小子如今有幾個道侶,又有多少子嗣?”上官老祖一邊通過神識審視上官修爾,一邊詢問上官鴻運。
上官鴻運的臉色有些漲紅,略顯艱澀地道:“修爾至今尚未有道侶,更無子嗣。”
“什么?!”上官老祖頓時急眼了。
“難道你忘了我上官世家的立足根本嗎?想我族中優秀者,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子孫無數,這小子怎能忘記祖訓?”
上官鴻運見老祖真有發飆的跡象,急忙好言勸道:“修爾并非數典忘祖,實在是他一心勤于修行,故而才會有所疏忽。”
“這還差不多。”上官老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主要是他已經用神識看到上官修爾正在洞府外與那些門中女弟子打成了一片。
這就說明,這小子還是有前途的嘛,不是那種光棍一生的苦修士。
“走吧,去看看。”上官老祖不再過多置評,帶著上官鴻運一閃身來到洞府之外。
與此同時,上官老祖已經傳音各峰峰主,以及所有上官世家金丹境的強者,還有主峰上的中三境弟子,到主峰傳道臺議事。
此時的上官修爾猶如餓狼歸山,好不得意,正在與周圍現身的女弟子們寒暄打趣,惹來一陣陣的嬌笑。
一旁的施淼冷眼旁觀,大白眼快要翻出天際了,暗暗將上官修爾放浪形骸的樣子記在心里,準備回去就告訴師父。
驚人的氣息突然出現在洞府外,上官修爾和施淼若有所覺,急忙定睛看去,正是上官世家的老祖。
“見過老祖。”兩人急忙作揖行禮,不敢怠慢。
說到底,沒有這位上官世家的老祖,就不會有他們這些不知道第多少代的子孫。
何況,上官老祖也是實打實的五劫金丹境地師,值得他們慎重以待。
“好,好,你們兩個都不錯,上官世家這百年來,也就你二人成就金丹地師,可喜可賀啊。”上官老祖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大為滿意道。
“那還不是老祖您傳下來的天賦好嘛,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得到師父青睞,進入云霄宗啊。”上官修爾急忙上前,虛托著上官老祖,拍著馬屁。
施淼白了上官修爾一眼,覺得這位表兄實在是太虛偽了。
但上官老祖明顯就愛吃這一套,舒服的瞇起眼睛,嘆道:“以后這上官世家就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修爾啊,還是得盡快找到道侶,傳宗接代才是啊。”
上官修爾都快感動哭了,老祖這話真是說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誰不知道他上官修爾當年在山下之時,是何等的風流倜儻啊。
可自從自己獨立開設道場,后又上山成為地師之后,反而幾乎沒了接觸美色的機會。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主峰之巔寬廣的傳道臺處。
這里平時是屬于主峰峰主的傳道之地,偶爾老祖出關也會在此講道傳法。
而今天,老祖傳令之下,這一處傳道臺可以說集中了上官世家絕大多數的山上真人,尤其是所有達到金丹境的強者。
施淼默默一數,算上老祖在內,上官世家的金丹境也就是四十九人,已經被云霄宗超越了。
至于她和上官修爾,既然已經在外拜師,當然不能算到上官世家的金丹境真人里。
還有,這里達到練氣境和中三境的真人,也不超過三千之數,與云霄宗一比,更是落后許多。
最關鍵的是,施淼看出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上百歲高齡。
尤其是那些筑基境和金丹境的真人,更是多數超過五百歲,幾乎潛力耗盡。
反觀如今的云霄宗,可以說弟子們個個潛力無窮,絕大多數都有希望成就金丹之境。
所以,施淼覺得,這真的是上官世家并入云霄宗最后的機會,如若不然,以后的云霄宗還真看不上這點人。
她雖然也是出自上官世家的旁支,但是心里的歸屬早就落在云霄宗,修行中人的親情,遠不如師徒情來的重要和長久。
“諸位,關于我上官世家回歸圣地一事,就讓上官鴻運詳細說明吧。”此時,上官老祖已經登上高臺,出聲打斷了在場眾人的議論。
整個傳道臺頓時一靜,上官鴻運清了清嗓子,略帶緊張和肅然地先將自己在云霄宗上的所見所聞,仔細述說。
濃郁堪比圣地的靈力,適合修行的仙器九霄雷塔,還有數量上萬的中三境年輕真人,每一樣拋出來,都讓這些上官世家的真人們大吃一驚。
什么時候,那個小小的云竹山,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這樣的實力和底蘊,恐怕就算是北云州底蘊最深厚的飛雪洞天,都得略遜一籌吧?
見到底下眾多族人和弟子被自己的話鎮住,上官鴻運心中暗喜,這才能繼續下去啊。
“鴻運啊,說了這么多,云霄宗對于聯盟抗敵一事,究竟是什么態度?”這時,一位灰發老者出聲,壓住了傳道臺上的聲音。
這位老者乃是主峰峰主,也是上官老祖最得意的徒孫,同時還是一位達到四劫金丹境的傳道地師,喚作上官元英。
可以說,在上官世家,這上官元英是地位僅次于老祖的強者。
平日里上官老祖閉關不出的時候,上官世家的諸多大事,就是由此人主持。
因此,在上官老祖不開口的情況下,這位主峰峰主的話,就能代表在場絕大多數族人的意志。
上官鴻運心中一緊,最難的一關要來了,他深知眼前發問這位,就族中老一輩頑固派的代表人物。
只要能說服這一位,基本上此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云霄宗的意思,是我上官世家現在就并入云霄宗,以之為首,共抗魂師殿和妖族。”上官鴻運鼓起勇氣,吐氣開聲道。
話音一落,傳道臺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位主峰峰主,直勾勾地瞪著上官鴻運,似乎是在等著他改口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