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急,等你真正真血了,半異化出來,就能發揮出部分血脈的強大實力。在此之前,我們真血只要依靠的是武藝和秘技戰斗。
所以,從今日起,我親自教導你武藝秘技!”
“是!”魏合連忙點頭。
“還有,你的消息傳出去了,估計過陣子就會有不少人來拜訪。能推的我盡量推掉,一些推不掉的,你還是得見見面。做好準備。”李蓉道。
“是。弟子明白。”
“還有,對于你的血脈,肯定會有不少人覬覦,這方面,你只要注意別耽誤修行,其余一切自由。”李蓉說到這個,嘆息一聲。
“若是可以,盡可能的多留下一些血脈比較好。”
“弟子明白了...”魏合嘴上答應。
“好了,現在,隨我過來。”李蓉轉身,率先朝著元帥府內部更深處的另一處演武場走去。
那里才是她平日里真正傳功之地。
“焚天真功主要用于挖掘血脈和強化血脈。真正我焚天軍部用于實戰的,是七凰真武,此乃我一生所學的集大成者。”
李蓉邊走,邊開始給魏合指點,關于配套焚天真功的強大武藝。
“七凰真武,就算是在整個大月,也依舊有不俗戰績。
大月如此多的宗師,為何就只有我們九人成為元帥?便是因為實力有高下之分。”李蓉在這方面毫不客氣的自夸。
“聽聞曾經的大元,有道門高手曾經有武道境界,可規避諸多傷害,讓自身立于不敗之地。
而我的七凰真武,則是走進攻方向的路子。練到高處,可達到尋隙而進,無堅不摧的境界。”
魏合精神一振,這種純粹的武道武藝境界,也正是他欠缺的。
能得一位強悍真血宗師傾囊相授,對于他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際遇。
兩人一旁,龍五福默默的悄然揮退周圍人,安靜的充當護法之位。
七凰真武他也習練過,這是一門練到極處,能讓對手無從閃躲的必中武道。
且攻敵之弱,在尋找弱點方面殺傷力巨大。
只可惜,難度太高,導致焚天軍部就只有大師兄練到小成。
天色漸晚,演武場內,李蓉專心講解,魏合專心聽講。
兩人均是全神貫注,忘卻時間,漸漸進入另一番狀態。
大月海洲。
一處尋常酒樓中,賓客們推杯換盞,歌女們輕吟歌唱。
其中一處包廂中,安溪忐忑的抱著自己心愛的琵琶,走進房中,在角落里坐下,開始調整琵琶琴弦,等待賓客宴席開始。
她從小便跟隨爺爺學習琵琶演奏,雖然身為女孩,但其面容并不漂亮,身材也太過消瘦,沒什么姿色。
如今爺爺故去,她唯一的生計,便是依靠著這琵琶過活。
往日里,每天都會有客人點上幾支曲子,大多數是她擅長的,也有少許點明要聽一些冷門曲子。
安溪都早已習慣了。
今天第一單,包廂里的客人,卻是沒讓她很快開始演奏。
包廂內,坐著兩個氣質有些奇怪的男女。
男的沉穩內斂,其貌不揚,但一身灰袍,背部繡著精細的特殊紋路。很顯然不是一般出身。
女的神色清冷出塵,明明身處酒樓,卻依舊給她一種這里仿佛寺廟般的肅穆。
“如何?”男子看了看安溪,出聲問。
“很好!”女子輕聲回答,“和我找到資料對比,非常像。稍加調整,就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面孔。”
“不....不需要完全一樣。那不真實。”男子笑道,“有些時候,太過的一致,反而容易讓人警惕。常人如此,更何況那一位?”
“那你的意思....?”女子看向對方。
“就是她了。既然如今的元都,沒有弱點,我們便生生制造出一個來。”男子笑道。
“.....”女子沉默,看著安溪,眼中隱隱有些復雜。
安溪莫名的看著兩人,直覺告訴她,自己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以想象的事。
“請問兩位,還要聽曲兒么?”她有些忐忑的問道。
魏合跟隨李蓉,潛心閉門苦修。除開每日前往書院學習文化知識,其余時間全部都撲在了焚天真功和七凰真武上。
而融合的血脈,因為酷似巨鯨披甲,所以被魏合取名為須彌鯨王。
對此李程極笑稱他是看圖紋上長須多,所以故意往須彌上湊。
魏合也不否認。
這個融合后的新血脈,氣力增長簡直仿佛沒有盡頭。
每天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增幅成長。
而他在七凰真武上的進度,卻是和當年修行武道境界一樣,進度極慢。
似乎魏合就是在武道武藝上,沒什么感悟,沒什么天賦。
天賦這種東西,雖然只是個籠統稱呼,但也要細分很多類別。
而對武藝武道的領悟天賦,就是魏合的短處了。
對于這種純粹的武藝境界,他的進展之慢,就連一些記名弟子都不如。
這讓李蓉失望之余,也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終歸王玄也不是完美的,也有自己不擅長的地方。
這樣的王玄,在眾人心里,反倒是更顯真實。
時間飛逝,歲月如梭。
轉眼間,魏合便已經在大月呆了一年多時間。
他每隔一段時間,將消息傳回宗門,同時也將一些大月的隱秘情報,傳給元都子。
除開這些,魏合在武道上的修行,倒是終于進入遲緩期。
但他的遲緩,比起其余人來說,依舊快得可怕。
一年多的時間,他便從開身初期,突破到了鍛骨境界。
而身體氣力,單純的三心決帶來的血脈力量,就已經達到了十萬斤。
才鍛骨,便達到了神力境界的入門門檻。
神力境界在佛門還有另一個稱呼,那便是菩薩。
而這,還沒算上他鯨洪決的力量,還有龐大全真勁力的力量。
讓魏合惋惜的是,他的真勁體系,確實已經陷入了停滯。
就如當初在玄妙宗檢測之后的結論,他的資質根骨,在真勁方面,真的只能達到全真入門。
在達到全真入門后,魏合便感覺,自己的存神方面,出現了問題。
全真之后,他的存神便停滯了增強,原地不動維持原狀。
無論他怎么以勁力滋養,存神的引力神,都原地不動。
在這等狀況下,魏合果斷轉移中心,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在真血的修行上。
而和真勁完全相反的是,真血上,他的進度之快,簡直是讓宗師也為之驚嘆。
而隨著這樣的重心轉移,魏合也漸漸適應了在大月的各種生活。
“玄弟?過幾日,好像軍部那邊新的搜剿禁黨行動又開始了。你那里有沒有什么新消息?”
夜幕下,園林中。
魏合坐在石凳上,手邊石桌擺放美酒佳肴,一旁溪水泊泊流淌。
不遠處,西洲諸多權貴的二三代們,一個個放浪形骸,美人美酒在懷,肆意賞玩。
有人趁著酒意高歌吟詩,有人摟著美人藏在角落悄然行事。
還有人對弈爭論,面紅耳赤。
如魏合這般安靜喝酒,聽曲觀舞的,也有不少。
這里是西洲益王府的一處府邸內。
作為當今定元帝的堂弟,益王殿下因為武道境界不高,所以更加熱衷于各種交際享受。
而魏合參加的,便是益王長子——司馬玉山,親自設局,邀請州府城內的頂尖權貴子弟的清心宴。
這樣的宴席,魏合其實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參加一次。
一方面是為了隨時從其余人口中得知各方動向。另一方面,則是師傅李蓉的推動。
李蓉迫切的想要魏合趕緊娶妻生子。
最好是娶個十來個,生一大堆子女,將血脈充分的遺留下來。
雖然二代的血脈會弱一大截,但破限級的血脈,就算弱化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回過神來,魏合吐了口氣,笑道。
“行動是我師兄主持,其余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主要圍剿的,應該是禁黨原屬于妖黨的部分殘余。”
“妖黨?”坐在一旁詢問的,正是魏合這段時間結識的西洲頂尖權貴子弟之一,龔凌云。
龔凌云之母,是州府本地宗師之一,九邊宗師的愛女。
而龔凌云父親,是西洲工部部長,位高權重,他自己屬于典型的權貴結合范例。
就算在這次的宴席里,龔凌云也算是地位較高的。
“不錯。前朝大元遺留的妖黨,如今大部分早已合并入魔門,這次圍剿的,只是少部分還堅持自己正統的老頑固。”魏合點頭道。
這些東西,元帥府的幾個師兄師姐都沒隱瞞他,隨便問問就知道動向。
“妖黨的話,可能有些風險,若想進去刷刷資歷...怕是麻煩。”龔凌云皺眉。
“等哪天圍剿一些小勢力時,我及時通知你便是。”魏合笑道。
大月同樣是以武定國,所以武力戰績,在這里是含金量最大的關鍵。
所以龔凌云才如此想方設法的想要刷戰績資歷。
“那便提前多謝了。”龔凌云舉杯笑道。
“客氣。”
兩人閑聊之下,又開始討論近些時日西洲發生的一些大事大動作。
魏合正是從這些閑聊中,弄到不少有價值的情報,送回宗門和魔門。
當然,魔門那邊,他打聽到的情報,自然不是全部送去,十分送個五分就算不錯了。
就像當初的運送紫雪麒麟角情報,魏合給了一半的消息。
魔門因此依據前往截貨,雖然最后成功了,但還是損失不小。
當然魏合也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回報,新的收斂勁力氣息的藥物補充。
若是他完全將情報送去,或許能讓魔門大幅度減少損失,但魏合自己卻極有可能暴露。
兩人正聊著閑話,忽然不遠處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胖子,和正在彈奏古琴的一漂亮妹子爭吵起來。
胖子一巴掌狠狠抽在妹子臉頰上。
“賤人!本公子讓你脫是看得起你,既然都來這兒進門了,還他么和我裝純!”
那妹子不曾習武,被一巴掌打得摔出去,重重滾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了。
“老子告訴你,外面有的是人愿意讓本公子上!你們這些雜血賤民,能有機會還他么敢裝?”
那胖子還指著地上快要昏迷了的妹子大罵。
“死胖子,你吵到老子了,閉嘴!”
有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人快被你打死了。”一女子走到那琴師妹子邊上,看了看傷勢。
“死了就死了,回頭換個就是。”胖子不在乎道。
魏合從那邊收回視線。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李蓉的焚天軍部體會到了真血之間的溫情后,他游走在這些權貴子弟之間,也體會到了,那種獨屬于真血帝國的傲慢。
真血貴族們,高高在上,看不起所有血脈低等的下等人。
巨大的階級差距,讓真血們,和平民完全成了兩個階層。
而且是極其難以流通的兩個階層。
平民若是不引入真血血脈,便永遠只能是平民。
而真血們為了讓血脈更純粹強大,減少雜質,一般都會不允許族人和平民通婚。
因此,帶來的后果便是,真血中的貴族們,對待平民時,如同對待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