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這位護龍山莊天地第一號大內密探送來的邀請,周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先前他都沒有接受曹正淳的邀請,眼下自然是更不會接受段天涯的邀請了。
對于周辰而言,他不會故意去得罪東廠和護龍山莊這些實力,但是他卻也同樣并不會畏懼這些勢力半點。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周辰的心里面十分地清楚,當今圣上正德皇帝是不會原意看到他和錦衣衛與任何一方勢力走的太近的。
錦衣衛只能夠是正德皇帝手里面的一柄利刃,如果這柄利刃與其他人有了親疏之別,那么正德皇帝保證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折斷了重新選擇。
憑借周辰自身的修為實力而言,他倒是并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么危險。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想要掌控權勢聚攏氣運的目標恐怕就要泡湯了。
所以無論是面對護龍山莊和東廠哪一方面的邀請和拉攏,周辰都會果斷無比的拒絕掉。
只不過這拒絕也有拒絕的方法,周辰也不可能直接就將段天涯給趕回去,這無疑會傷了其背后鐵膽神侯的面子,招惹上鐵膽神侯的記恨。
哪怕是周辰對于這些并沒有什么畏懼的地方,然而這總是避免不了一些麻煩事情的發生,所以還是能免則免的最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辰不假思索的就拿出了先前應對曹正淳的那一套說辭,只聽他佯作惋惜地出聲說道:“神侯的邀請,本官是欣然愿往!
可惜本官得皇命在身,即刻就要去錦衣衛指揮使衙門進行交接,這些應酬只好等待本官將錦衣衛的事務全部都理順以后再說了。
你回去告訴神侯,就說他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只是本官實在拖不開身啊!”
對于周辰拒絕了護龍山莊的邀請一事,段天涯好似是早就已經有所預料那般。
他也并過多地去勸說周辰什么,反而是直接就閃身避讓到了旁邊,給周辰等人讓出了寬敞的道路來。
“周大人的意思,天涯一定帶給義父知曉。”
隨即,只見段天涯拱手躬身說道:“那么天涯就不打擾周大人您處理公務了。”
周辰朝著段天涯點了點頭,接著他便揚起馬鞭,策馬帶著霸刀等一行人徑直朝錦衣衛指揮使衙門趕了過去。
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其地位之崇高,遠不是尋常的京衛指揮使司所能夠比擬的存在。
這一點從錦衣衛的指揮使衙門駐地上面就能夠淋漓盡致地彰顯出來,其他京衛指揮使司衙門大多數是散落在京城的各個地方。
而錦衣衛指揮使衙門卻是不同,他就坐落在皇宮大內的周邊,十分靠近紫禁城的正門承天門。
在錦衣衛指揮使衙門的周邊,要么是五軍都督府這種統領全國軍隊的最高軍事機構,要么就是六部這種核心行政機構。
這錦衣衛的指揮使衙門,實屬是位于整個大明朝的核心權利機構腹地當中,
待到周辰等一行人策馬來到錦衣衛指揮使衙門門前的時候,駐守在衙門外的錦衣衛軍士們似乎是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一些人快步跑到衙門里面去進行通報,一些人則是引領接待著周辰等人往錦衣衛衙門里面走去。
在此期間,這錦衣衛核心重地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人膽敢阻攔周辰等人的步伐。
當身著一襲蟒紋花衣的周辰走進近了衙門正堂里面以后,堂中所恭候的錦衣衛大大小小官員們趕忙躬身行禮道:“我等拜見指揮使大人!”
龍行虎步地行至正堂首座之前,周辰抬手一撩蟒袍,威勢十足地落座了下去。
眼眸一掃,看著堂中這大大小小地二十余位錦衣衛官員,周辰緩緩地伸出手來虛虛一扶,他聲音淡然地說道:“不必多禮了,都各自入座吧!”
“謝大人!”
眾人再次齊齊拱手謝禮以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落座到了各自的坐位上面去。
對于周辰這位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場中這些錦衣衛大小官員們的心里面不說是有什么意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畢竟前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牟斌,對于他們這些下屬向來都很是仁厚,在任期間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
即便是沒有什么功勞吧,但是卻也頗有幾分苦勞可言。
結果為了給周辰這位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讓位,牟斌卻是直接被正德皇帝給調到南京頤養天年去了。
要知道牟斌今年尚且還不足五十歲,何來頤養天年之說啊?
就算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吧,但是這樣一來對于牟斌也實在是有些不公平了。
所以對于周辰這位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堂中這些大小官員們心里面其實也是頗有微詞。
然而即便如此,這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其中的一切事物全部都是由皇帝自行定奪的存在。
不要說是更換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了,就算是將這個錦衣衛的官員都擼了重換一邊,其他人也根本就無法有任何的疑議。
甚至就連掌管全天下官員任命的吏部,也沒有資格管到這錦衣衛里面來。
所以哪怕就算是當今皇帝將一頭豬擺到這錦衣衛指揮使的坐位上面來,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只能夠恭恭敬敬地侍奉著。
更別說眼下周辰這位新任錦衣衛指揮使第一天上任,便是身著蟒袍前來,這可是上一任指揮使牟斌一輩子都沒有得到的殊榮。
單單憑借這一點,場中這些大大小小地錦衣衛官員們,又哪里不清楚他們這位新任指揮使大人在當今圣上心里面的重要地位?
所以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敢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了,全部都老老實實地在錦衣衛衙門正堂里面恭候等待著頂頭上司的訓誡。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衙門正堂里面的氣氛可謂是和諧到了極點。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堂中這些錦衣衛官員們可是不希望周辰將這幾把火燒到他們的頭上。
牟斌就算是對待他們再過寬厚仁德,但是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不說是人走茶涼吧,但是他們這些人也不可能為了給牟斌打抱不平就將自己的前途也給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