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不敬雖然不清楚周辰為何要來這天牢第九層見古三通這個重犯,但是他明白自己肯定是知道的情況越少越好。
無論是替周辰保守秘密也好,又或者是不愿意牽扯的太深也罷。
總之,郭不敬是不會陪著周辰進入天牢第九層里面去了。
對此,周辰自然也是并沒有任何的疑義了,他先前還在向著如何將郭不敬留在天牢第九層的外面呢。
畢竟郭不敬剛剛才幫了周辰這么的一個忙,隨后周辰就將對方給阻攔在天牢第九層之外,這未免有些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意思。
現如今郭不敬自己極其明事理地留在了天牢第九層之外,這無疑是讓周辰也不用在繼續為難了,他的心里面自然是更加地滿意了。
微微頷首,周辰笑著對郭不敬說道:“那就請郭少卿再次稍候片刻,本官下去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回來,保證不會耽誤郭少卿太多的時間。”
郭不敬拱了拱手,同樣是笑著回話道:“周大人自行便是。”
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后,郭不敬便自行走到旁邊尋了處石凳坐了下去,一副不在關注此事的模樣。
而周辰也沒有猶豫和遲疑些什么,直接就帶著霸刀往天牢第九層里面走了進去。
至于守衛在周辰身邊的那一些錦衣衛緹騎,周辰卻是將他們留在了天牢第九層的入口處,并沒有讓他們繼續跟在身邊。
要知道這天牢第九層里面所關于的古三通可絕對不是什么善茬子,尋常武者進入其中,恐怕瞬息間就會斃命在古三通的手上。
這些錦衣衛緹騎乃是周辰手底下精銳力量,他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送死了。
相較于上面那幾層天牢而言,這天牢第九層卻是略有不同。
在第八層以及其上的天牢當中,幾乎全部都是由石室和鐵欄柵所構建而成的牢房,但是這天牢第九層里面就沒有那么多地牢房了。
整個天牢第九層里面僅僅只擁有一間牢房,而且并沒有那些防止犯人逃跑的鐵欄柵。
自入口開始,乃是一條幽寂無光地長廊,筆直地通往天牢第九層的牢房當中。
“噠噠噠!”
霸刀手持一根火把行在前頭為周辰照明,兩人的腳步聲在這幽寂的通道里面顯得格外清晰。
走了大概百余步的距離,借助著火把所散發出來的微弱亮光,周辰和霸刀兩人發現這條長廊終于是到頭了。
在周辰和霸刀兩人前方的不遠處,儼然出現了一間寬敞無比地石室,那里應該就是天牢第九層唯一的牢房所在。
不過那石室當中的具體情況,周辰和霸刀他們兩人卻是并沒有看得真切。
因為在這條長廊的盡頭處,矗立著一面高大無比的鐵牌,將長廊后面的石室嚴嚴實實地給遮擋了起來。
望著前方不遠處的石室和鐵牌,周辰和霸刀他們兩人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抹慎重。
雖然他們兩人并不清楚那鐵牌之后石室的具體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古三通必然就被關押在那鐵牌后面的石室內。
面對古三通這個十余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即便是周辰都需要謹慎地應對,更別說修為實力尚且未至先天境界的霸刀了。
兩人緩緩繼續向前行進,周辰表面上是仍舊如同尋常那般,不過霸刀的右手卻是已經按耐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面。
與此同時,霸刀的身軀之上更是衍生出了一層鋒銳之意,好似是隨時隨地就要斬出霸絕天下的一刀那般。
就在周辰和霸刀兩人漸漸接近那面鐵牌的時候,鐵牌之后突然間爆發出了一股恐怖無比的吸引力來。
周辰尚且還能夠行動自如地繼續向前行進,但是霸刀就不得不站在原地抵擋那股吸引力了。
除此之外,那面鐵牌之后還有一道高昂洪亮的嗓音,伴隨著那股恐怖吸力一同回響在了這天牢第九層之內。
“哈哈哈,老豬玀可是好幾年沒有送高手進來了。
沒想到這一來,就足足來了兩位,看來我今天要飽餐一頓了!”
此地乃是天牢第九層,那洪亮的嗓音自然是古三通無疑了。
大笑聲過去以后,但聽得古三通爆喝了一聲道:“都給我進來吧!”
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石室里面所爆發的吸引力更加地恐怖了,甚至就連周辰都不得不停下腳步來抵擋這石室里面傳來的恐怖吸引力。
雙腳好似生根那般扎在了地面之上,即便周辰身上的那件蟒紋花衣已經獵獵作響了起來,但是他本人卻始終都不曾移動分毫半點。
周辰雖然是強行抵擋住了古三通在石室里面所爆發的恐怖吸力,然而他身邊的霸刀就沒有那份實力了。
先前的時候,霸刀到是還能夠勉強地抗衡住。
但是伴隨著古三通現在的全力爆發,尚且還不曾踏足先天境界的霸刀就有些不夠看了。
不過霸刀最為天下間的絕頂刀客,他到還不至于在古三通的手底下沒有任何一點反抗之力。
“錚!”
一道清脆地刀鳴聲迸爆而起,霸刀瞬間就拔出了他腰間的那柄雁翎刀。
雙手交叉握在刀柄之上,雁翎刀當即便被霸刀舉過了頭頂,遙遙直指那面鐵牌后面的石室。
凌空斬落,一抹璀璨刺目地刀光當即便被霸刀斬了出去,徑直朝著那股恐怖吸力的深處撕裂了過去。
可惜霸刀的實力終究要比古三通低上太多了,那一刀雖然威力不凡,但是到頭來卻仍舊被磨滅在了那股恐怖的吸引力之內。
而爆發了最強一刀的霸刀則是陷入了頹勢的狀態里面,他以十分迅疾地速度被古三通給吸了過去。
此時此刻,霸刀的情況可謂是危險到了極點,要知道在他和古三通之間可是隔著一面巨大的鐵牌呢。
以這股吸力之恐怖,霸刀就算是沒有死在古三通的手底下,一旦他撞到了那面巨大鐵牌之上,他的下場也絕對不好不到哪里去。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辰不敢有分毫半點的怠慢,他腰間那柄一直充當裝飾的鎏金繡春刀亦是瞬間破鞘。
長刀斜斬而下,一道猶如實質地刀芒當即便橫空飛掠,后發先至地超過了霸刀的身形,徑直向著那面鐵牌后方的古三通肆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