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正德皇帝僅僅只是給了三天的期限,實際上這三天的時間對于周辰和朱無視來說,完全是綽綽有余。
因為他們兩人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內情,一個干脆就是幕后的主使者,兩人盡數都知道太后的懿駕就被隱藏在鴻臚寺國賓館之內。
對于朱無視而言,他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皇嫂真正出現遇到什么危險,使得大明皇室出現什么丑聞的。
所以在朱無視打擊到了曹正淳的勢力和面子以后,他肯定會直接出手解決掉那些賊人,將自己的皇嫂救出去。
如此一來,即打擊到了曹正淳這個政敵,同時又讓新皇正德皇帝看到了護龍山莊的辦事效率,這朱無視的算計不可謂是不高。
只不過周辰卻是不可能讓朱無視這么順風順水地就謀劃成功了,這太后失蹤一案,對于他和錦衣衛來說,同樣也是一次展現實力的大好機會。
周辰雖然沒有證據直接指責這太后失蹤一案是由鐵膽神侯朱無視在背后主使的,但是他卻能夠先一步將朱無視的功勞強到手里面。
因此當周辰回到錦衣衛指揮使衙門以后,他立刻就將北鎮撫司的現任鎮撫使陳云給召了過來。
要知道在幾天前出云國和親使團尚未抵達京城的時候,周辰便吩咐陳云調動北鎮撫司的精銳錦衣衛替換了鴻臚寺和國賓館的部分守衛。
甚至還有許許多多地錦衣衛密探,掩行匿跡地成為了國賓館里面的侍者仆從。
現如今,是時候用到這些提前布置的暗手了。
“屬下陳云,參見大人。”
陳云來到周辰的房間里面以后,他當即便單膝跪地行禮說道。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微微頷首,周辰也不賣什么關子,他直接了當地出聲詢問道:“知道本官叫你前來的目的嘛?!”
“屬下知道,大人傳呼屬下前來應該就是為了國賓館中出云國和親使團一行人。”
陳云起身以后,當即便拱手回答道。
不得不說,曹正淳治理東廠還是有一手的,整個皇宮大內被他手下的東廠經營的乃是密不透風。
雖然這些東廠守衛的力量有些堪憂,但是有關于消息情報這一點上面,宮中到是很少有什么泄密的情況發生。
直到此時此刻,陳云這個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都還沒有知曉昨夜刺客闖宮擄走太后懿駕的事情呢。
然而由于早有布置的緣故,整個鴻臚寺國賓館卻是在陳云的密切監視之下,所以他對于昨夜出云國和親使團的異動還是了若指掌的。
只不過因為沒有得到周辰的指示,所以陳云和錦衣衛北鎮撫司并沒有做出任何應對罷了。
“看來整個鴻臚寺應該都在你北鎮撫司的掌控之下,本官先前吩咐的事情沒有出任何的岔子,很不錯!”
周辰先是滿含贊賞地看了陳云一眼,然后方才緩緩沉聲開口說道:“昨天夜里有刺客入侵皇宮,調開曹正淳直接闖進慈寧宮中將太后擄走了。”
陳云聞言失聲驚呼說道:“大人您說什么?!太后竟然被賊人從皇宮里面擄走了?!”
隨即,陳云想起了手底下錦衣衛密探傳來的情報,他不禁恍然大悟般感嘆了一句:“怪不得手底下的兄弟匯報稱,出云國使團當中有高手深夜出動,最終用被子裹著一個人帶了回來,原來這人就是太后啊。”
耳中聽著陳云的聲音,周辰到是并沒有感到任何一丁點的意外,他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如本官所預料,這出云國的和親使團存在著巨大的問題,如果只是前來納貢和親的話,這些人深夜入宮擄走太后干什么?”
說到這里,周辰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陳云的身上,他當即開口出聲詢問道:“昨天鴻臚寺國賓館內都發生了什么情況,太后究竟是被冠在了什么地方,你都與本官詳細說一說。”
“是,大人!”
陳云拱手應了一聲,他便準備向周辰道出他手下密探所知曉的全部情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突然間傳來了力士的稟報聲:“大人,東廠的曹督主在外求見您!”
耳中聞得此言,周辰的心里面不禁暗笑了一聲,看來曹正淳這是坐不住了啊,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直接出宮來錦衣衛找自己了。
在周辰和朱無視以及曹正淳三人里面,曹正淳方才是最為著急的那個人,畢竟太后可是在他東廠守衛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的。
倘若三天的期限一到,曹正淳和東廠還找不到太后懿駕的話,正德皇帝恐怕就是砍了曹正淳的腦袋都解不了氣。
也正是因為如此,心急如焚的曹正淳直接出宮尋找幫手來了。
在大明朝堂之上,錦衣衛和東廠以及護龍山莊三大勢力鼎足而立。
可惜曹正淳與鐵膽神侯朱無視之間乃是不死不休的政敵,所以曹正淳能夠尋找的也就是周辰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了。
隨即,只見周辰抬手一會,阻止住了想要稟報情報的陳云,他輕笑著出聲說道:“暫且不說那國賓館的事情了,先隨本官去會一會咱們的曹公公。”
說話間,周辰便帶著陳云離開了房間,徑直朝著錦衣衛衙門的會客廳趕了過去。
剛剛走到會客廳的門口,周辰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廳內來來回回渡步的曹正淳。
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周辰徑直走了進去打招呼道:“這是什么風,把曹公公給吹來了啊。
自本官接任錦衣衛指揮使以來,曹公公這還是第一次到我錦衣衛衙門吧!”
耳中聽得周辰的聲音,曹正淳連忙轉身迎了上來,他強笑了一聲說道:“周大人莫要取笑咱家了,因為昨天夜里的事情,咱家這心里面都快著急死了。
這不是,咱家實在是沒有什么頭緒了,只能夠到周大人您這里來請求幫助了。”
因為有著陳云和其他錦衣衛力士在場,所以曹正淳到是并沒有直接提及太后懿駕失蹤的事情。
從他臉上那無奈至極的神色來看,他確實是山窮水盡沒有任何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