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尊人仙高手?不過那又如何,給老祖死來!”
眼見得周辰一吼鎮殺了自己的三道骷髏傀儡,骨魔島當中再次響起了那道陰柔森然的聲音。
幾乎是聲音響起了同一個剎那間,一柄白森森的骨刀當即劈開虛空,徑直朝著周辰斬殺了過去。
那口骨刀刀柄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刀身上全部都是一種冷焰,這一破空斬來,強烈的刀氣,似乎要將把周辰的身軀斬成兩半。
“天魔靈骨法刀?!這就是你屠戮七萬多條無辜性命,耗時一甲子煉制而出的法寶?
果然是罪業滔天,今日本座容你不得!”
看著那口法刀上面深邃幽暗的罪孽光芒,周辰心里面的殺機更是愈加地凌冽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他手中一道劍指并出,近乎凝煉成為實質的璀璨星芒轟然爆發而出。
“咔嚓!”
但聽了一聲脆響當空炸裂,那口沾染了無數罪業孽障的白骨法刀,直接就被周辰一指點破,碎裂成為了無數零零散散的細小碎片。
“混賬,竟然敢毀老祖的法寶,今日你必死無疑!”
突然之間,那方圓足足數里骨魔島咔嚓咔嚓作響,一下炸開,分成了一個又一個骨節一般的念頭,大有水桶粗細,長達一丈,足足有十萬來個!
“這是念頭!”
周辰一眼便看出來了,這一個又一個的大骨節,居然是一個個的念頭。
足足十萬個念頭,接近一元之數,而且顆顆強大,竟然是六次雷劫巔峰。
其力量之強大,無限接近于造物主層次。
十萬個大骨節一般的念頭,一下濃縮,組成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穿一件青衫,手拿一柄骨質折扇,相貌非常的年輕,就好像一個書生,面容俊秀,看不出絲毫的邪氣。
正是千年老魔,邪道巨擘白骨書生!
白骨書生顯現出形體,漂浮在無盡汪洋之上,當真是人如其名。
倘若不是知曉他的名號,恐怕任誰也不敢詳細眼前這人會是殺人如麻的邪道老魔頭,只會當他是滿腹經綸的翩翩才子。
然而就在這照面的一個瞬息間,周辰卻是立刻就透過對方的眼眸,看清楚了隱藏在其心底,那般滅絕人性的瘋狂。
邪派中人,性格里面都有一種極度的扭曲,滅絕人性。
但是他們的念頭中,又無法徹底的拋開人性,從而成為魔中之魔,進入另外一個極端。
再加上因為被正道打壓得非常厲害,所以邪道中人修煉成造物主境界的高手,可謂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不過他們的修煉方法,卻是極其地肆無忌憚,什么都敢修煉。
這也使得在同等的境界當中,邪派中人要比起一般修道人要厲害很多。
例如眼前這個白骨書生,他竟然將化骨宗傳承的骨魔島,煉化到了他的自身當中。
這骨魔島乃是一件曠世魔器,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殘殺生靈,抽取骨髓骨骼的祭煉,最終方才成就了這件邪道法器。
而白骨書生在與這件曠世魔器合二為一以后,他自身的力量亦是恐怖到了極點。
雖然白骨書生僅僅只是第六次雷劫的修為境界,但是他的力量卻足可以觸碰到造物主境界的界限了。
“桀桀,桀桀!老祖我以為自從八百年之前,正邪大戰過去以后,大千世界之中就沒有了什么高手了,因為有名有姓的高手全部都泯滅了。
結果老祖我沒有想到,今時今日,竟然還能夠再看到一位人仙境界的高手。
倘若能夠得到你的一身骨骼,老祖我定然能夠煉制出一件超越天魔靈骨法刀的至寶!
甚至是借此渡過第七重雷劫,成就造物主境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老祖我的無上境界,你小子還是乖乖引頸受戮吧!”
白骨書生并沒有急于動手,而是靜靜地打量著周辰。
他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晃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似乎是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掌握當中那般。
因為周辰并沒有動用元神力量,所以白骨書生根本看不出他乃是一尊貨真價實的造物主存在。
而人仙境界的武道高手,在大千世界之內有極其地稀少罕見。
白骨書生又哪里能夠想象得到,周辰竟然會是人仙巔峰最后一重境界,千變萬化的修為實力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覺渡過了六次雷劫,甚至足可以媲美造物主境界的白骨書生,方才會擁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然而白骨書生這一番話語,落在了周辰的耳朵里面以后,卻是讓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充滿譏諷的弧度。
“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詞!”
神色有些不耐的周辰,立時間便痛下殺手,千變萬化境界的恐怖意志轟然間降臨在了這無盡汪洋之上。
一道遮天蔽日的星光大手頃刻凝煉而出,勢如破竹般的朝著白骨書生碾壓了下去。
面對這發揮出真正修為實力的周辰,白骨書生的心里面當即為之一寒,一股毛骨悚然地危機感,立刻涌上了他的心頭。
“你不是普通的人?!你竟然是巔峰人仙?!而且最起碼都是拳意實質化的巔峰人仙?!
現在的大千世界之內,哪里還來的你這么恐怖的武道強者?!”
面容之上滿是難以置信神色的白骨書生,驚恐無比地連連嘶吼著,他慌忙不迭地施展出了一道道法術。
只見無數白骨閃爍著森然寒光抵擋在了白骨書生和周辰兩人之間,結果卻是分毫半點的作用都沒有體現出來。
在周辰那道星光大手之下,所有白骨盡數被碾滅成為了齏粉。
星光大手遮天蔽日地鎮壓下來,勢如破竹地直接砸落在了白骨書生的身軀之上。
即便白骨書生的身體當中融合了那座曠世魔器骨魔島,結果卻是仍舊在瞬息間就被周辰磨滅掉了九成九。
白骨書生剩下那微乎其微的零星念頭,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當即便分散著朝四面八方逃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