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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曹亮對這位英年早逝的皇帝一直抱有一種敬畏之心,曹叡是一位相當難得的睿智之主,只可惜,天命不佑,英年早逝,否則的話,那里會輪到司馬懿膽敢發起政變,謀奪朝政,只能是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人。
曹叡賜密詔與曹演父子,便是臨崩之前的神來之筆,或許是他和曹亮之間的短短談話,才萌生了下密詔的念頭,也許那時,他就已經知道司馬懿會包藏禍心,而曹爽最終卻是不堪大用,他將曹魏王朝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曹亮的身上。
那時的曹亮,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羽林郎,無權無勢,只能算是一顆幼苗,而夭折的天才,永遠不能稱之為天才,正如曹叡自己,他本可以成為一統天下的圣君明主,但老天不給他這個機會,早早地奪走了他的性命,讓他徒留遺憾。
為了保護曹亮成長起來,所以曹叡才會讓辟邪安排宮中的侍衛高手十人充當暗中保護曹亮的人,以幫助他在最困難的時刻渡過難關。
只也是曹叡唯一能提供給他的幫助了,剩下的路,也只有曹亮自己去走了。
曹亮是何等聰明之人,任朝南廖廖數語,他便已經是猜到了前因后果,此刻的他更是感慨萬千,卻這位深謀遠慮的魏明帝欽佩不已,同時,也暗暗期待,那封一直由曹演保存的密詔將會是怎樣的內容。
當初辟邪降詔之時,曾言不到社稷危亡之時,不得打開密詔,曹亮倒是想提前看看密詔是何內容,但曹演還真是一個死腦筋,死活不肯打開密詔,曹亮也就作罷了,時間一長,反而把密詔之事給淡忘了。
如今司馬懿叛亂,可不就是到了社稷危亡之時了,正是需要打開密詔的時候,現在曹亮又有一些期待了,他真想看看,那個睿智無雙的魏明帝,到底在九年之前,做了怎樣的安排。
不過密詔還在曹演的手中,曹亮需要見到曹演之時,才有機會讀到密詔。
曹亮心中雖然還有不少的疑問想去問任朝南,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并不容易他在這里嘮嗑,他當機立斷地道:“陸侍衛,司馬懿攻取武庫失敗之后,下一步必然是采取行動,控制洛陽的十二座城門,想要對付司馬懿,僅憑現在的兵力是遠遠不夠的,只有將城外的驍騎營調入城內,我們才有平定叛亂的機會。”
任朝南立刻道:“在下奉令歸附將軍,一切隨將軍做主。”
曹亮便召集逃出來的人馬,望大夏門而去。
城北驍騎營的駐地還是同往常一樣,一無既往的平靜。
不過對于前軍校尉高俊和后軍校尉荀閎來說,卻似乎有些不同,按說每天早上這個時候,曹演都會進行人馬的操練,但今天,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禁讓二人是心生疑竇。
高俊是高柔之子,荀閎是荀諶之子,兩人出身于名門世家,如果論身份地位,是和文欽他們格格不入的。
當然,在和平時期,這一點倒也不妨礙大家共事,但做為世家子弟,高俊和荀閎對于形勢的發展變化又如何沒有一點前瞻性,其實他們已經得到了來自家族的授意,要他們隨機行事,只不過這個隨機,卻是最為難以把握的,所以高俊和荀閎看到驍騎營的變化,心中暗暗地打鼓。
就在此時,中軍突然地來到了高俊和荀閎面前,稱驍騎將軍曹演有請他們二位到中軍帳來。
這一反常的舉動,讓兩人更是疑惑不已,不過在驍騎營,曹演的命令是大于一切的,高俊和葛閎不敢有絲毫違抗,乖乖地跟隨中軍,前往了中軍帳。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曹演似乎很熱情,簡直與平常是判若兩人,要知道,平常曹演留給他們的印象,一向是嚴肅冷峻鐵面無私的。
二人立刻是拱手行禮,道:“末將參見曹將軍。”
“子英,仲茂,今日無事,特請二位過來喝杯水酒,不必拘束,坐吧。”曹演呵呵一笑道。
高俊和荀閎不禁是暗暗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曹演的中軍帳之中,擺著一些簡單的酒菜,現在還不到卯時,有這么大清早的就來喝酒的嗎?
更何況自曹演入主驍騎營以來,嚴格地執行禁酒令,在操練期間,任何人禁止飲酒,就算今天休沐,若無曹演軍令,其他人也不敢擅自來喝酒的,如果真想喝的話,那就到軍營外面去喝。
但此刻曹演卻突然在中軍帳之中擺起酒宴,讓高荀二人是吃驚不小。
曹演道:“二位與某共事多年,難得今日休沐,特地召二位前來,共飲幾杯,二位不必客氣,不醉不歸。”
今日休沐?高俊和荀閎暗暗表示,他們身為校尉,居然會不知道今天休沐的事,這也委實太奇怪了,按平常的訓練,在驍騎營之中很少會有休沐這個詞,別的地方是十天一休沐,而驍騎營壓根兒就沒這個規定,哪天休沐都是曹演說了算。
看來這是典型的鴻門宴了,高俊和荀閎心里忐忑不安,卻也只能是坐了下來,至于酒菜,他倆幾乎沒動過筷子。
曹演更顯然是志不在此,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倆個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
這時,中軍進得帳來,在曹演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曹演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再度勸酒之時,卻假裝失手,碰倒了酒杯,灑杯摔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更像是最為經典的摔杯為號,就在高俊和荀閎無比詫異之時,由打帳外突然地涌入無數的士兵,手持明晃晃的刀槍,將高俊和荀閎是團團地包圍了起來。
“曹將軍,你這是何意?”高俊顫聲地道。
這算是圖窮匕現了嗎?
曹演呵呵一笑道:“剛剛從洛陽城中傳來的消息,司馬懿發動兵變,謀逆叛亂,二位與他關系密切,某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