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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緒方vs“美人魚”水下的死斗【5800】

  長之助以憤恨、驚懼的目光,看著不帶半點遲疑地給他補上一記致命傷的阿町。

  他感到大量的鮮血正自自己喉嚨處的傷口噴出,些許鮮血還濺到了阿町的臉上、頭發上。

  即使被鮮血給糊了大半張臉,阿町的神情、目光依舊堅定。

  快點給我死得透透的吧——阿町的目光無聲地對長之助闡述著這樣的字句。

  身體的氣力的喪失程度,與他的失血程度成正比。

  僅眨眼的功夫,長之助便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前的視野開始變得昏暗。

  過往的記憶畫面在腦海中飛速竄過。

  自有記憶起便接受著嚴格的忍者訓練……

  因天資聰穎,而得了“伊賀之星”的外號。論天賦,在年輕一輩中,僅次于那個女人……

  天資過人,因此瞧不起同齡人們,不愿和這些蠢蛋們搭檔,所以喜歡獨來獨往……

  被稱為“明日之星”的我……竟然就這么敗了……?

  而且敗得還如此屈辱,連一記招數都被人奪了性命……

  不應該啊……

  身為“伊賀之星”的我……會敗給一個女忍者?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會敗給區區一個女忍者——長之助本想這么大吼出聲,但因喉嚨被刺穿的緣故,他現在僅能發出“嗬嗬嗬”這樣的不明音節。

  胸腔像回光返照一樣,劇烈起伏了一陣后,便不再動彈。

  長之助的那雙已失去任何光彩的雙目圓睜著。

  直到呼吸都停了,長之助的眼中仍舊掛著濃郁的不解與不甘之色。

  他這對無神的雙目看著天空,仿佛是在對著天上的天神們問: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輸?

  “哈……哈……哈……”

  此時的阿町,有種身體都被掏空了的感覺。

  這是緊繃的神經一口氣松開時,所常出現的現象。

  待緊繃的神經松開后,阿町才發現——自己后背的衣裳都被她的冷汗給打濕了。

  感覺雙腿有些發軟、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阿町,將刺穿長之助喉嚨的苦無給拔回來,接著不顧地上的塵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剛才真是……好險啊……”阿町一邊擦著剛才從長之助的喉嚨處噴出、濺到她臉上的血,一邊這般呢喃道。

  她剛才贏得非常險。

  長之助的實力很強——僅憑他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追上阿町的這一點來看,光是他的體能便遠在阿町之上。

  自知在素櫻脫手、緋櫻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自己難以正面抗衡長之助后,阿町便決定賭一把。

  就賭這個家伙是個自大的人。

  就賭這個家伙對她輕敵大意。

  先假意投降,進一步麻痹這家伙,等這家伙湊近過來,進到她的腳所能踢到的距離后,就用腳趾夾著苦無偷襲他的臉。

  若能直接一擊干掉他,那自然最好,若不能一擊干掉他,那最起碼也要刺瞎他的眼睛。

  待偷襲成功后,再撿起地上的脅差或拔出藏在身上的另2把苦無給他補上一刀。

  以上,便是阿町剛才在意識到自己無法正面對抗此人后,緊急想出來的作戰計劃。

  這個作戰計劃,有兩大難點。

  第一大難點,就是長之助必須得大意輕敵,輕視阿町,最起碼也要沒將注意力放在阿町的腳上。

  第二大難點,就是阿町能否讓苦無順利地掉到她的腳邊,然后再用腳趾精準地夾住它。

  阿町此前從未試過這種“用腳趾抓著苦無偷襲敵人”的戰法。能否順利地用腳趾抓住苦無,阿町的心里其實一點底也沒有,完全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態。

  至于踢中長之助的臉,這對阿町來說倒并不難。

  她的身體本是那種“柔韌性天生就很好”的體質。而且不知火流柔術本恰好也是她的強項。

  平常與緒方一起交替在彼此身上練馬術時,緒方對她最常說的話就是:阿町你的身體好柔軟啊。

  上述的這兩大難點中的任意一點若是失誤了,那阿町的這作戰計劃便會以失敗告終。

  所以阿町才會說“好險”,所以她后背的衣裳才會被冷汗給打濕。

  稍稍恢復了點氣力后,阿町站起身,將她的脅差和苦無等武器一一收回。

  在將武器收回時,阿町頻頻抬眼去看長之助的尸首。心中暗道:

  ——這人的衣服……真的好眼熟啊……到底是在哪見過呢……

  剛才,在看到長之助的第一眼時,阿町便覺得此人身上的衣服相當眼熟。

  總覺得自己之前曾經見過這樣的衣服。

  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之前的什么時候見過這身衣服。

  在將脅差、苦無統統收回,準備去將被踢飛到遠處的素櫻給撿回來時,阿町的那好看的眉毛突然猛地一跳。

  ——對呀……我想起來了……!

  過往的記憶片段在阿町的腦海中飛快掠過。

  她猛地想起來——長之助的這身衣服,和阿筑的那套伊賀女忍服,在款式上有著那么幾分相像。

  緊接著,去年秋季征討不知火里的記憶片段在阿町的腦海中飛快掠過。

  在征討不知火里時,跟著琳、源一等人一起行動的她,遭遇過一批伊賀的忍者。

  而那幫伊賀忍者的裝束,和長之助身上的這套衣服一模一樣……

  阿町的嘴唇抿緊,自然垂下的雙手緩緩攥起。

  ——為什么伊賀的忍者會在這里?!

  她一邊在心中發出著這樣的高喊,一邊快步跑到素櫻掉落的地方。

  將素櫻撿回后,面帶焦急地朝西面趕去。

  這是他們目前居住的旅店所在的方向。

  阿町在心中期盼著,祈禱著。

  祈禱著在回到旅店后,能看到安然無恙的緒方面帶擔憂地對著她說:你怎么了?為何身上濺著那么多的血?

  大坂,某地——

  以一記跳斬,將佐久間的腦袋劈碎后,緒方朝身旁的火槍手傾泄著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緒方原以為——這些火槍手現在沒有佩刀在身,一旦與他們展開了白刃戰,沒啥反抗手段的他們,定會一觸即潰。

  但緒方卻發現——他想錯了。

  這些火槍手的戰斗意志極高昂。

  被緒方近身了,也沒幾個人面露懼色。

  離緒方較近的,直接將手中的燧發槍倒提起來,當燒火棍來使,大力掄向緒方。

  離緒方較遠的,即使無人指揮,他們也自覺地向后退去,拉開與緒方的距離,將槍口對準緒方。

  這些人高昂的戰斗意志,讓緒方吃了一驚,同時也讓緒方不敢有任何大意。

  那些拉開與他拉開距離、打算射殺他的火槍手,緒方倒不懼。

  他們的槍陣已亂,緒方的周圍都是他們的同伴,這些打算射擊緒方的火槍手們因投鼠忌器、害怕射到自己的同伴而遲遲不敢開槍。

  反倒是那些將手中的燧發槍當鈍器來使的人,給緒方造成了一點的麻煩。

  一挺挺燧發槍對著緒方的身體各處掄來。

  若換做是在平常,緒方自然是不會懼怕這些純屬無奈才將燧發槍用于近戰的敵人。

  然而……緒方的身體狀態奇差。

  身體的每處地方都在發痛,腦袋又痛又脹,顱內“轟轟轟”地響,體溫不斷在升高。

  反應能力、感知力、力量、敏捷……統統都大打折扣。

  即使是已進了“無我境界”,面對這一挺挺朝他掄來的燧發槍,緒方還是不慎被擊中了2下。

  一下被擊中左肩,另一下則被擊中大腿。

  雖沒給緒方造成多么大的殺傷,但被擊中的地方卻很痛。

  緒方現在已經殺紅了眼。

  越來越痛、越來越脹的腦袋,讓緒方的腦子難以進行思考。

  既然無法思考,那就不思考了。

  他機械般地揮著刀,砍向視野范圍內的每一個端著燧發槍的人。

  血液濺到頭發上,不理。

  血液濺到臉頰上,不理。

  血液濺到左眼,左眼的視野變得紅彤彤一片,看不見東西,仍舊不理。

  左眼暫時看不見了,那就用右眼來視物。

  沒有那個余裕去擦掉蒙在左眼上的血。

  無我二刀流·流轉!

  緒方用脅差格開一挺朝他腦袋掄來的燧發槍,接著用打刀斬入他的側腹。

  然后……讓緒方的瞳孔不由得一縮的手感,順著刀傳到緒方的手掌。

  按緒方的推斷,他剛才的這一斬,應該是一記足以將這人給腰斬的斬擊才對。

  然而他的刀卻連此人肚臍眼的位置都沒有砍到。

  這并不是他目前的力量太過虛弱了。

  而是刀不行了。

  他的打刀也好,脅差也罷,其刀身現在都糊滿了厚厚的一層鮮血與脂肪。

  砍了太多根堅硬的骨頭,使得刀刃的缺口越來越多,變得坑坑洼洼。

  刀刃的不堪再用,讓緒方沒能給予他眼前的這名火槍手一記足以讓他不再動彈的重擊。

  這名火槍手口吐鮮血,眼露狠色。

  他再次掄起燧發槍,朝緒方的腦袋砸去。

  他雖眼露狠色,但緒方的眼中,也同樣閃爍出了兇狠的光芒。

  緒方再次用脅差擋開此人的燧發槍,然后將砍入其體內的打刀抽出,接著再次揮動打刀朝此人斬去。

  緒方這一次的斬擊,威力無窮。

  谷</span因為他用上了伊賀流的禁術——運勁!

  榊原一刀流,水落·運勁!

  刀刃砍入此人的左脖頸,一口氣將此人的腦袋砍得只剩一層皮與身體相連。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水落,擊殺敵人獲得個人經驗值80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60點,伊賀流禁術“運勁”經驗值2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40(4170/64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4段(1495/14000)

  伊賀流禁術等級:2段(360/400)

  既然刀鈍了,難以砍入人體,那就直接用蠻力將刀刃硬懟進人體中吧!

  如果可以的話,緒方并不想用運勁。

  使用運勁,多多少少會對他的體力產生負擔——這是目前身體狀態奇差的緒方,極力想避免的事情。

  但此時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狀況,也由不得緒方在那繼續保存體力了。

  眼露兇光,渾身浴血,每次出刀都會將人砍得七零八落的緒方,其此時的模樣……真的宛如修羅一般。

  即使是作戰意志堅定的火槍手們,他們的臉上也漸漸攀上了恐懼之色。

  終于——在讓這些火槍手中半數以上的人都化作身體殘缺的尸體倒在地上后,剩余的人終于因斗志消退而四散而逃。

  緒方沒有去追這些殘兵。

  他巴不得這些殘兵趕緊離得遠遠的,好讓他有足夠的歇息時間。

  “哈……哈……哈……哈……”

  緒方緩緩退出“無我境界”,然后也不管刀刃上還殘留著許多的血與脂肪,就這么直接將刀收回道橋。

  反正這2把刀都是自己撿來的,也沒啥可心疼的。

  緒方很想就這么直接找個干凈的地方坐下,好好地休息休息。

  最起碼也將腿上的傷簡單地處理一下。

  此時,緒方左大腿的布料,已被鮮血給染紅了一大片。

  剛才,在屋頂上遭到佐久間所布置的伏兵的狙擊時,緒方恰好已進入“無我境界”的狀態。

  托了“無我境界”的福,緒方及時將身子向后一仰,雖躲過了這致命的狙擊,但還是不慎讓一顆子彈擦過了緒方的大腿。

  但不幸中的萬幸——子彈沒有射進緒方的大腿,只是擦過,刮走了些許皮肉。

  大腿的傷口處,火辣辣地疼,急需包扎。

  然而緒方不敢在此地做半點停留。

  若在此地久留,保不準會有更多的敵人殺過來。

  剛才那個黑衣人所放出的紅色煙花,不用想——定有問題。

  極有可能就是用來報信的。

  用來報告他緒方的所在地……

  緒方計劃著先移動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將腿上的傷簡單地處理一下后,再繼續趕回他和阿町等人的住所。

  緒方對這附近也不熟悉,所以直接將自己的身體朝感覺最僻靜的地方“拖”去。

  不知不覺間,緒方竟來到了一條運河的河邊。

  大坂水網密布,運河隨處可見。

  位于緒方眼前地這條運河,河水緩緩地自東往西流淌。

  潺潺的流水聲,以及……若有若無的物體燃燒聲以及人的慘叫聲,傳入緒方的耳中……

  緒方扭頭向周圍望去,只見在遠處的許多,都冒出了橘紅色的火光,大量焦黑色的濃煙自火光冒起之地噴出。

  “原來……不僅僅是我受到了攻擊啊……”緒方沉聲呢喃過后,換上自嘲的口吻,“讓人回想起去年夏季于京都的那漫長一夜呢……”

  自我調侃過后,緒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將自己左半邊的袴撕開,準備處理傷口。

  但是,他剛將左半邊的袴撕開,緒方左眼角的余光便瞅到了——在他左面遠處的某棵大樹上……坐著一個黑衣人。

  正是剛才那個對著天空放出紅色煙花的家伙。

  緒方在發現此人時,此人恰好正從懷里掏出一根小木筒,然后將木筒的筒口對準天空……

  ——有完沒完了!

  緒方跳起身,朝那名黑衣人沖去。

  但他與這名黑衣人之間的距離,有足足20多米……

  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黑衣人從容不迫地點放煙花。

  嗤——!

  天空中再次多出了一顆明艷的紅花。

  在放完煙花后,這個黑衣人立即毫不猶豫地從大樹上跳下,轉身即逃。

  這家伙的身手極其敏捷,目前身體狀態奇差的緒方,一時之間,還難以追上這家伙。

  緒方本想再次進入“無我境界”。

  但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無我境界”極其消耗體力,能不用還是盡量別用。在目前這種對敵人的數量、位置等情況尚不明確,同時自己的身體狀態還相當不好的當下,更是要對“無我境界”謹慎用之。

  對付正在逃竄的黑衣人,緒方有著更方便的手段。

  咔擦。

  緒方把手伸進了懷里,掏出了霞凪。

  嘭!嘭!嘭!嘭!

  對準那名黑衣人的后背,將霞凪槍膛內的子彈全部清倉。

  緒方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覺,在不進入“無我境界”的情況下,要打中距離他20來米的正在跑動的目標,只能仰賴運氣。

  因此為了確保能擊中這黑衣人,緒方不做任何子彈上的保留。

  4顆呼嘯而過的子彈,只有1顆擊中了黑衣人的后背。

  雖說只命中了一顆,但這也夠了。

  黑衣人慘叫一聲,踉蹌了數步后,跌倒在地。

  在他奮力掙扎起身時——滿身鮮血修羅已經來了。

  緒方以猛虎下山般的姿勢,跨坐在這黑衣人的身上,然后用脅差自上往下地將他的喉嚨洞穿,然后猛地一拔,鮮血如噴泉般飆出。

  自他喉嚨的傷口處飆出的血,噴到緒方的臉上、頭發上,讓緒方他那本來都快風干掉的沾滿鮮血的頭發,再次變得濕潤……

  在回到旅店、確認阿町她們平安無事之前,緒方都沒有那個閑心和時間去收容俘虜、從他們的口中探聽情報。

  “沒完沒了的……”緒方以疲憊的口吻說道,“就不能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嗎……唔……”

  緒方神色痛苦地抬起手,捂著自己的頭。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更痛、更脹了。

  之前,是感覺顱內有上百只蜜蜂在那嗡嗡嗡地叫。

  而現在,緒方感覺自己的顱內有上千只蜜蜂在那飛舞。

  思緒支離破碎,無法靜下心思考。

  ——得……趕緊將大腿的傷口處理……

  篤篤篤篤篤篤……

  冷不丁的……一道由遠及近、正快速接近緒方的腳步聲,自緒方的右側轟然炸起。

  差勁至極的狀態,讓緒方直到這不明物體已經湊近到10米之內了,才發現了他。

  匆忙向旁邊跳去,并探手握住刀柄——已經晚了。

  這個不明物體撞上了緒方。

  是一個身高和緒方差不多的壯漢。

  這個壯漢在撞上緒方后,就這么抱著緒方,直直地繼續往前沖。

  一直沖進了——前方的運河。

  緒方和這壯漢一起掉進運河里。

  冰冷的河水,立即包裹住緒方的全身。

  但緒方并未覺得被河水包裹有任何的不適,相反還讓現在體溫越來越高的緒方,感覺有些舒適。

  只不過突然落水,讓緒方沒能來及做準備,不由得嗆了幾口水。

  緒方雖不算是多么擅長游泳,但自由泳、潛泳等普通的游泳動作,他還是會的。

  他手腳并用地往河面游去。

  但就于這時,緒方在水底下模模糊糊地看到——有道粗長的黑影,如魚一般扭動下身,破開水流,朝他這兒快速游來。

  這副靈活的泳姿,讓緒方回想起了前世的“美人魚”。

  然而這道黑影并不是什么美人魚。

  而是剛才那個把緒方撞進水中的壯漢!

  除了這壯漢的身影之外,緒方還看到2道明晃晃的影子。

  是刀。

  這道黑影的左右手,各握著一柄脅差。

  這壯漢就這么握著兩柄脅差,朝緒方游來,將手中的脅差刺向緒方!

  沒有那個閑時間再往河面上游了。緒方連忙拔出雙刀——

  嘭……

  在水底下,緒方的刀和這壯漢的刀觸在一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一擊未中,這個壯漢并不戀戰,雙腳一擺,便從緒方的眼前脫離,游到緒方看不見的地方。

  ——剛解決掉火槍手,現在又來“人魚”了嗎?!

  緒方攥緊刀,下意識地想要切換成“源之呼吸”,進入“無我境界”,將這“人魚”一口氣干掉,回到岸上。

  然而……在正準備吸氣時,緒方才猛然驚覺——自己目前可是在水里,可沒辦法呼吸……

  別說是呼吸了,他殘存在肺里的空氣都沒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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