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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熱鬧的陳府

  (看書別忘了評論區和本章說流言,作者太孤獨了!!)

  陳大用和陳嘯林兩人算得很認真,陳嘯林進了房門后便道:“爹,你們這是?”

  陳大用指了指旁邊一摞賬冊,便道:“現在已近年關,茶社的賬冊要對一遍!”

  對賬冊?聽到這話陳嘯庭差點兒驚掉下巴,算賬可和陳大用的人設不相符。

  對于廣德置下的茶社,陳嘯庭其實已經有了打算,準備在陳嘯林成親時送給他做禮物。

  畢竟,陳嘯庭在盧陽已扎下了根,日后只會會在盧陽安家,廣德這邊的東西對他來講已沒什么用。

  但這些陳嘯庭都不會說,現在還不到時機,說了只會讓陳嘯林懶惰起來。

  于是陳嘯庭問道:“茶社經營怎么樣?”

  離開廣德后陳嘯庭就沒管過茶社,此時才來過問一句。

  陳大用答道:“粗略算了一下,今年茶社經營到現在,除去店面和人工,大概盈利有八十兩銀子!”

  八十兩銀子,對陳家來說已是一筆巨款,畢竟當初陳大用一輩子積蓄都才二十兩。

  但是,也不是每間茶社都能賺錢,陳家茶社全靠陳嘯庭的面子。

  黑白兩道都不敢造次,這才能安穩做生意,更何況還有許多人主動來捧場。

  “還不錯!”陳嘯庭贊了句道。

  這時陳小玉從房間外走來,手里提了一大壺熱水,并往桌子上的茶壺中續水。

  也就是陳家現在條件好了,在冬天才能喝上價值不菲的香茶,以往都是喝白開水或者普通茶葉。

  將茶壺加滿水后,陳小玉倒了一杯茶后遞給陳嘯庭道:“大哥,喝茶!”

  陳大用和陳嘯林此時位置旁邊都擺了茶杯,所以陳小玉才先給陳嘯庭倒茶。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后,便笑道:“小玉這么懂事,不知道以后要便宜那家小子!”

  說道這里,陳嘯庭轉向陳大用道:“爹你可得好好算算,別把小玉的嫁妝算漏了!”

  被自家兄長開玩笑,陳小玉立馬滿面紅霞,然后一溜煙從房間里跑了出去。

  這時陳大用才抬頭道:“嘯庭,你過來不會是為了調笑小玉的吧!”

  差點兒把正事忘了,陳嘯庭一拍腦門,然后道:“爹,我今天來確實又事和你商量!”

  實際上,當陳嘯庭做了官后,便很少和陳大用商量事了。

  于是他追問道:“什么事?”

  陳嘯庭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緩緩道:“我和萱兒的事,近些日子您給張羅了吧!”

  陳大用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后他便說道:“怎么這么快了?”

  陳嘯庭立馬編出一個理由道:“萱兒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可有人說閑話了!”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也確實是陳嘯庭的心里話,只不過另外的理由他沒說完。

  為了掩蓋自己回來的真實目的,拿娶小妾作幌子,也只有陳嘯庭能干出來。

  陳大用微微思索后,便點頭道:“這事我去辦,到時候就在家里張羅酒席,你看如何?”

  如果只是簡單娶小妾,肯定犯不著這么麻煩,但陳嘯庭給的是鄭萱兒平妻的位份,所以該有的排場還是要的。

  對陳大用的安排,陳嘯庭沒有任何異議。

  陳家開始張羅娶妻,而府城北面的陳府,此時一樣熱鬧非凡。

  冬天的活動方式很多,最常見的便是賞雪,陳家后花園是再好不過的地方。

  只不過,當初的府城五大家族,如今只剩了四家還在,其他想要起來的都被打壓。

  畢竟,當某些人失去利用價值之后,就沒人會再讓利給他們,因為沒人會嫌自己錢多地多。

  而這四家之中,真正吃飽喝足的還是陳家,因為陳家在假藥事件中牽扯最小。

  陳家花園閣樓上,段國安放下了酒杯里的佳釀,感慨道:“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又是大豐收!”

  這里的大豐收,不是指地里面的產出,而是在斗爭中割其他小家族的羊毛。

  楊遠教垮臺后,段國安就坐上了士紳第二把交椅,此時說話自然有些分量。

  這次聚會只他們幾個老家伙,各家年輕才俊們也都匯聚城府,只是他們幾個待在閣樓上。

  所以,陳本賢的目光,一直透過閣樓看向了下面談話的年輕人們。

  當然,陳本賢更多注意力放在了兒子身上,這是他未來的接班人。

  可這時,卻聽段國安道:“聽說了沒,百戶所姓陳的又回來了!”

  廣德百戶所的陳嘯庭,給在座眾人可留下了深刻印象,楊家可就毀在這廝手上。

  而且近一年每次府城內有大風波,都和陳嘯庭脫不了干系,這讓段國安很是警惕。

  原本他是想聽陳本賢看法,但那知一旁的侯平山道:“陳嘯庭去了盧陽,廣德這邊才安分了許久,他這般大張旗鼓過來,怕是來者不善?”

  不只是陳嘯庭,每次雍西千戶所有人來,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近一些的,就是岳安府的舞弊案,差點兒連百戶房文康都被拉了下去。

  段國安于是對陳本賢道:“陳兄,你怎么看?”

  實際上,陳本賢現在想到了一封信,一封從盧陽寄過來的信。

  想到堂堂錦衣衛副千戶,居然給自己來信,陳本賢都有些受寵若驚。

  韓彧在信里告訴陳本賢,說他弟弟陳本良是被陳嘯庭所殺,還說可以幫他報仇。

  自己親弟弟被殺,對陳本賢來說當然是深仇大恨,但因此而向陳嘯庭尋仇,陳本賢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

  更何況,雖然韓彧在信中說得有板有眼,但對陳嘯庭是否是真兇他依然懷疑。

  雍西千戶所的事,陳本賢專門了解過,所以他更覺得這是韓彧在利用自己。

  陳嘯庭是沈岳的人,如果自己聽了韓彧的話對陳嘯庭下手,很可能會招來沈岳的報復。

  面對段國安所問,陳本賢笑著答道:“咱們都老實本分做事,該往百戶所交的例錢也沒少過,不必擔憂!”

  陳本賢這話說了當沒說,段國安聽了也覺得很是無趣。

  這時,排行老四的寧有言舉起杯道:“來來來,別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喝酒!”

  四人心思各異,卻在此時把杯碰在了一起,讓下面年輕人看到后,還以為自己四家之間的關系有多好。

  原本對陳嘯庭回廣德不是很在意,但有了段國安這番擔憂后,陳本賢對此事的重視程度再上了一個臺階。

  畢竟,他是真正的白蓮教的反賊頭目,最擔心的就是錦衣衛到訪。

  陳嘯庭回廣德,究竟是干嘛來的?成了陳本賢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但為了不表現出異樣,陳本賢還是耐心度過了上午,在府上好生招待了段侯寧三家人之后,才將他們送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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