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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新差事

  是高顏揚派人做的。

  朱新春回答得如此迅速,讓陳嘯庭有種不真實感。

  于是他又問道:“你說是高顏揚做的,那他為何要害孫耀林?”

  朱新春此時腦子轉的飛快,當即便道:“高顏揚公器私用,貪贓枉法……孫耀林為人正直,高顏揚收買其無果,便將其視為眼中釘!”

  這個理由貌似成立,但陳嘯庭還是覺得太突然,于是他又問道:“你說高顏揚貪贓枉法,那你有沒有貪贓枉法”

  正當朱新春要回答,卻聽的陳嘯庭冷聲道:“說實話,否則你又得少一根手指頭!”

  這話聽得朱新春心頭一寒,便生不起說假話的膽量,于是答道:“我……也忘了先賢教誨!”

  這是一種非常委婉的表達方式。

  陳嘯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追問道:“那你是否也是高顏揚的幫兇?”

  貪污受賄這事能認,但謀害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朱新春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

  于是朱新春道:“大人,此事和我全無干系,都是高顏揚自己派人做的!”

  陳嘯庭不由冷笑,然后問道:“既然和你全無關系,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這話讓的朱新春啞口無言,但隨即他還是接話道:“陳大人,高顏揚和孫耀林的為人,您去查就可以得知,這絕對是他干的!”

  這時陳嘯庭沒有說話,他在考慮是否采納朱新春的供詞。

  一旦采納,就意味著他要將高顏揚抓進來,這樣一來牽扯面就廣多了。

  這事他要向上面匯報才行,此時的陳嘯庭肩膀還不夠硬,擔不起如此重的干系。

  “你們繼續問話,讓他說出高顏揚是如何害死孫耀林的,讓他簽字畫押!”離開之前陳嘯庭道。

  雖然不確定是否要對高顏揚動手,但陳嘯庭可以做先期準備,朱新春的供詞可以先準備上。

  離開了大獄后,陳嘯庭先去找的上司周文柱,現在很多事情他不好越級上報。

  但找到衙門時才得知,周文柱剛剛才被沈岳叫了過去,于是陳嘯庭又得往千戶大堂趕。

  因為陳嘯庭為沈岳看重,以往要進千戶大堂的幾道崗哨,此時直接對他放行。

  所以陳嘯庭一路走到千戶大堂外面,對里面拜道:“卑職陳嘯庭,有事稟報二位大人!”

  此時沈岳正在對周文柱吩咐什么,見陳嘯庭過來便停了下來,同時招手示意他進來。

  進了大堂,陳嘯庭便跪拜道:“稟告大人,孫耀林之死卑職已查出了些眉目,特來請二位大人決斷!”

  這時沈岳端起了茶杯,把問話的差事交給了周文柱,只聽周文柱問道:“都查出了些什么?”

  陳嘯庭便道:“稟告大人,卑職去了常平倉的庫房,在孫耀林出事的地方發現了被割斷的繩子,便可以確定孫耀林死是人為!”

  “人后卑職去了孫府,又從孫府得知,孫耀林死前在檢查常平倉的賬,而且還對家人說過……賬目有問題!”

  聽得這話,周文柱接著問道:“文官們貪錢只是尋常事,他們為此殺掉朝廷命官?”

  “排擠打壓孫耀林的辦法很多,他們有必要用殺人這種最笨的法子?”

  周文柱連續兩個質問,同時也讓陳嘯庭啞口無言,簡單的兩句話足以動搖他之前的成果。

  這時,沈岳則開口道:“你繼續說,還查到了什么?”

  沈岳這話勉強算是替陳嘯庭解圍,于是他立刻收拾思緒,答道:“后面卑職到轉運使衙門查賬,并沒有查出什么!”

  “但在當天夜里,便有官員往京城送信,在里面催促李文志回來主持局面!”

  “于是卑職便將此人捉拿,一番拷問后此人交代,說孫耀林的死是高顏揚派人做的!”

  聽到這里,只聽沈岳緩緩道:“你抓的人叫什么名字?”

  雖然疑惑沈岳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陳嘯庭還是答道:“此人名叫朱新春!”

  沈岳緩緩放下茶杯,然后便道:“那你可知道,這個朱新春和高顏揚歷來不和,會不會是他誣陷?”

  本來陳嘯庭就對自己判斷不太篤定,聽了沈岳這番話后,他就更加難以堅持己見了。

  “大人……”

  陳嘯庭正要說些什么,卻聽沈岳道:“行了,孫耀林的死你不用再查了!”

  “大人,此事已有眉目,查下去定能……”

  陳嘯庭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岳打斷道:“咱們的調查已經影響樂轉運使衙門運轉,有不少衛所已經向東廠那邊遞了條子,這事你不要查了!”

  轉運使衙門管著整個雍西內衛所的糧草配置,他們運轉不暢自然會影響下面衛所。

  原本以為是自己調查遲遲無果,沈岳懷疑自己能力才起換人的心思,陳嘯庭卻沒想到是因為這么回事。

  衛所們對調查有意見,能夠影響到錦衣衛并不奇怪,畢竟軍隊是國家重器。

但陳嘯庭還是問道:“敢  問大人,誰將接替卑職繼續查證?”

  沈岳便道:“你來的正好,此事我剛剛才交代給了周百戶,他將派總旗蔡洪繼續調查,你還是關心自己的新差事吧!”

  自己還有新差事?陳嘯庭頓時愣了,這個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些。

  畢竟他方才還在大牢里審問,這才一會兒就要換新差事了。

  陳嘯庭便躬身道:“還請大人示下!”

  沈岳此時便道:“你隨本官去一趟涼州!”

  去涼州?雖然涼州和雍西緊挨著,但卻是陳嘯庭從未去過的遠方。

  在陳嘯庭疑惑的目光下,沈岳便道:“涼州千戶是本官好友,如今他父親六十大壽,請了本官過去喝酒……”

  “你負責沿途護衛!”

  一聽是這事,陳嘯庭頓時放下心來,他還擔憂自己在沈岳這里失寵,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負責沿途護衛,這可是最心腹的手下才能干的事,這也足以說明沈岳對陳嘯庭的信任。

  “卑職領命!”陳嘯庭當即道。

  比起查轉運使衙門的費力不討好,陳嘯庭更喜歡新的這件差事,因為它不費力而且討沈岳的好。

  這時沈岳卻道:“但孫耀林之死畢竟影響不好,東廠的意思是該查還是要查,所以你要和蔡洪交接清楚!”

  陳嘯庭當即便道:“卑職明白!”

  負責沿途護衛,這可是最心腹的手下才能干的事,這也足以說明沈岳對陳嘯庭的信任。

  “卑職領命!”陳嘯庭當即道。

  比起查轉運使衙門的費力不討好,陳嘯庭更喜歡新的這件差事,因為它不費力而且討沈岳的好。

  這時沈岳卻道:“但孫耀林之死畢竟影響不好,東廠的意思是該查還是要查,所以你要和蔡洪交接清楚!”

  陳嘯庭當即便道:“卑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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