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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家村外的一處山坳里,這里從來都是人跡罕至,但誰也不知在林子里此時住了幾十號人。
此時,許大年坐在樹上,一邊撕扯著肉干兒咀嚼,一邊把目光望向遠處的伍家村。
今天伍家村來了外人,而且剛剛又離開了,劉保全還跟著這些人一道……這讓許大年有些疑惑。
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劉保全現在是到哪里,究竟該盯伍家村還是跟著劉保全去,在信息不暢的情況下很難抉擇。
“大人,消息來了……劉總旗離開了伍家村,是被平遠香會的人帶走的!”
聽到這話,許大年頓時跳回了地上,然后冷著臉說道:“卻有此事?”
如果真的是平原香會,那這次的行動便有了突破,許大年又豈能不感到興奮。
“好好好,趕緊通知弟兄們,讓大家準備趕路!”許大娘沉聲道。
既然是平遠香會的人,那就必須要追上去才行,好在方才他已經派人跟了上去,也不至于會跟丟了。
“這消息,還得設法向千戶大人稟告才是!”許大年目光深邃道。
雖說陳嘯庭給了他們便宜行事之權,但許大年卻不會真的覺得,這件事他們想怎么干就怎樣。
某種意義上來說,便宜行事是要擔負責任的,應對正確固然皆大歡喜,但若失誤其后果也讓人難以承受。
既然現在有條件稟告,那便無須擅作主張,他許大年可不是自以為是的人。
他來雍西是為了立功受賞,自然做事要盡量穩妥。
安排好一切后,許大年才帶著手下人離開,然后隱匿行跡飛速向追向了劉保全一行。
當天夜里,劉保全一行到達了目的地,他們來到了平遠府邊緣的群山中。
而平遠香會的道場,就在這人跡罕至的群山之中。
“楊兄弟,就在前面的村子里了,今天趕路辛苦了!”劉三刀笑著說道。
他二人在一同趕路的半天時間里聊了許多話題,讓劉三刀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讓他二人之間關系拉近了不少。
“也不知還有晚飯沒有,這肚子可餓得咕咕叫!”劉保全笑著道。
這時那長相兇惡的漢子不由大笑道:“楊大哥放心,咱這地方別的沒有,酒肉一定管夠!”
不得不說劉保全會說話會做人,通過交流他不但和劉三刀打好了關系,便是這兇惡漢子也對他有了好感。
“那好,在受刑之前,你我一醉方休!”劉保全爽朗道,一點兒都不像是來來接受懲罰的。
隨即,他們一行再度往前方走去,期間遇到了足足三道崗哨盤問。
這讓劉保全咋舌不已,這警戒力度簡直比官府還要專業,也難怪白蓮教反賊如此難以剿滅了。
雖然心中震動,但劉保全表面上還是維持了鎮定,一路跟著劉三刀進了村中去。
而在他們后面,則是驚魂未定的許大年,方才他們差點兒就暴露了。
好在好在劉保全在經過第一道崗哨時,許大年就提前做了準備,才得以險險繞過這些崗哨。
“劉大人已經進去了!”有校尉稟告道,此人爬上了樹梢去。
此時天已黑了,許大年趴在草叢里,周遭蚊蟲讓他苦不堪言。
“注意警戒,咱們慢慢往外退!”許大年下令道。
既然已經看到劉保全的目的地,那他們就沒必要離這么近,誰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崗哨。
這些白蓮教反賊做事縝密,此時許大年為劉保全感到擔心。
劉保全畢竟不是真的楊大山,誰知道會不會在哪里就露了馬腳,那可是把腦袋都拴在了褲腰帶上。
“留下兩個人,明天仔細瞧瞧村子里的情況,看看他們有多少能打的人!”許大年沉聲道。
他們負責支援,是劉保全安危的最后一道保險,所以首先得弄清楚對手的實力。
隨后,許大年帶著人往外撤了兩里地,找了一處絕對隱蔽的地方窩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負責盯梢的校尉便回來告知了情況。
粗略估計之下,村子里全副武裝的白蓮教反賊,足足有四十多號人。
而此時許大年帶來的人,卻只有三十來人,在武力上居然沒有壓制態勢,這是萬萬不能忍受的局面。
“派人傳訊給千戶大人,首先告訴他平遠香會的位置,然后再請大人派人支援!”許大年沉聲道。
盧陽,陳嘯庭已帶著父母趕了回來,而陳嘯林因為要處置一些緊要的事,所以要過兩天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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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盧陽的府邸,陳大用夫婦二人住過許久,如今回來卻也不算陌生。
尤其是看見寶貝孫子和孫女兒后,老兩口更是樂不可支,對廣德的眷戀也沖散了不少。
才讓徐有慧招呼父母,便見楊凱帶了人過來。
“大人,這是許大年派回來的人,說有要事向您匯報!”楊凱沉聲說道。
“屬下參見千戶大人!”站在客廳內的校尉參拜道。
陳嘯庭放下了茶杯,便道:“說吧,什么事!”
“回稟大人,平遠香會的人位置已經找到,劉總旗已經打入了其香會內部!”
這倒是個好消息,于是陳嘯庭便道:“做得不錯,平遠香會是在什么位置?”
“在平遠西北群山中,一個叫神水溝的村子!”
“好,告訴許大年,讓他和劉保全保持聯絡,盡量打探平遠香會的消息!”陳嘯庭嚴肅道。
這也是他派出許大年的目的,若是能在香會內部探聽到一些關鍵信息,那對往后行動大有好處。
涼州那邊朝廷和胡人相持不下,誰也不知局面到底會怎么走,所以打壓白蓮教顯得尤為重要。
“大人,許總旗還有一事相求!”傳訊校尉恭謹道。
“說!”陳嘯庭淡然道。
“神水溝的白蓮教反賊人多勢眾,所以許總旗請求大人派人支援,以備隨時鎮壓這些反賊!”
繼續派人?這是值得商榷的事,畢竟陳嘯庭這邊也需要足夠多的人手。
思來想去之后,陳嘯庭便道:“人多不利于隱蔽,所以派人就不必了!”
“但是,本官可以給他一道手令,讓他必要時可以調動平遠百戶所的人馬!”陳嘯庭思索后道。
這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前來稟報的校尉自然不敢與陳嘯庭理論,于是領了陳嘯庭的手令后便離開了的。
而他這折中方案,其實忽視了劉保全的安全,畢竟平遠百戶所的人可沒法及時支援,這讓陳嘯庭心中微微有些歉疚。
“卑職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楊凱馬屁精上身道。
陳嘯庭緩緩放下茶杯,卻道:“此番混入平遠香會,希望能有收獲吧!”
他卻不知道,劉保全此番去平遠香會,首先要過的一關就是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