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回到中華閣。
發現步驚云回來了。
步驚云看到金肆的時候,先是楞了一下。
然后立刻擠出一個笑容。
“師父……”
“滾,我沒你這徒弟。”
步驚云恬著臉跟在金肆身邊:“師父,你和我斷絕師徒關系,我又沒和你斷。”
金肆轉過頭:“喲,你別的本事沒學會,這厚臉皮的技能倒是學了個滿級。”
“那是……誰讓您是我師父呢。”
“滾,別在我眼前礙眼。”
“師父,當初是弟子誤會您了,我知道其實您就是想激勵弟子獲取絕世好劍。”
“不,我完全沒這個想法,我當時就只是想打死你。”
“師父,這是弟子這些年攢的錢。”
“你看你,用得著這樣嗎,這些錢你給我了,你將來娶媳婦也是要花錢的。”
金肆一邊說,一邊從步驚云的手中奪過錢袋子。
“你這些年干了多少殺人放火的勾當?全都是金子。”金肆驚嘆的看著步驚云:“以后要是有這樣的業務,記得叫上師父。”
步驚云嘆了口氣,果然,自己千言萬語也抵不上這一袋金子管用。
“師父,您原諒我了吧?”
“我們發生過什么事嗎?”
金肆這時候已經忙著點錢,有空理步驚云。
“……”步驚云。
“啊,差點忘記了。”金肆一拍腦門:“我收了斷浪為徒,以后你和斷浪就是師兄弟了。”
“弟子已經聽師公說起過這事了。”
“還有個事,他現在去殺雄霸了。”
步驚云的臉色當即一變,可是又稍稍放緩:“他應該……打不過雄霸吧?”
“大概也許可能或許……能險勝吧。”金肆撓了撓臉皮。
“他也服用了神藥?”
“不是,他是經過劍圣特訓,掌握了超凡入圣的劍法,這套劍法神妙異常,一經施展,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這都是劍圣的錯。”
“師父……是你讓斷浪去的?”
“不,不是我,是斷浪與雄霸有血海深仇,當年雄霸看到斷浪的母親貌美如花,年輕有為,于是就升起歹意,意圖強搶斷浪的母親,斷帥自然不干,于是兩廂就打了起來,結果斷帥被雄霸摁在地上摩擦,經此一戰,斷帥郁郁寡歡,最終含恨離世,斷浪母親也是一病不起,最終夫妻雙雙葬在一起……”
“等等……斷帥不是與聶人王一戰嗎?”
“那是中間的事,不重要不重要,總之斷浪從小就將國仇家恨銘記于心,從小就刻苦學習,天天向上,并且潛伏在天下會,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夠娶走雄霸女兒。”
“師父,其實你就是想推卸責任吧?”
“你不要污蔑我,我沒有……”
“你其實就是想惡心我。”步驚云有些惱怒的看著金肆。
他太了解金肆了,這家伙只要能讓自己高興,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只要方向對了,那么金肆的目的就不難猜了。
反正金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出來。
“你說你,其實你要是想殺雄霸早就殺了,用得著等到今天嗎,難道你還打算留著過年嗎。”
步驚云臉色為難:“孔慈不愿我與雄霸為敵。”
金肆撇了撇嘴,他是沒打算說。
孔慈那小婊砸可是雄霸的眼線。
就步驚云這一根筋。
基本上是不會相信金肆的話。
“血海深仇還瞻前顧后。”金肆撇了撇嘴:“老子隔夜仇都嫌慢,你都拖了十年了,以前你實力不夠就罷了,如今實力夠了,還婆婆媽媽。”
“師父……當日不是你說,非要我們演戲嗎。”
“是你和小風風先背信棄義的好嗎,你們要是能配合我演戲,我能擄走幽若和孔慈嗎,反正就是你們的錯。”
“是是,我們的錯,行了吧。”
“你的回答太敷衍了。”
“也好,既然斷師弟出手,倒也省得我動手。”
“哎,果然溫柔鄉都是英雄冢,當初意氣風發的小步已經不見了。”
“人總是會成長的……”
啪——
“住口,這句話就不是你的人設能說出來的話。”
步驚云委屈的捂著臉。
“對了師父,我這次回慕龍鎮的時候,遇到一伙人的襲擊。”
“這有什么奇怪的,全天下想殺你的人那么多。”
“不,那伙人使的不是中原的武功,個個都是用刀的高手,而且人數不少。”
“你在什么地方遇襲的?”金肆詫異的問道。
“就在慕龍鎮外十里不到。”
金肆的臉上露出不快之色。
“師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為什么我沒有遇到襲擊?是看不起我嗎?我這么大個人,他們就沒一點表示,這什么意思?我是透明的?”
“……”步驚云。
“不行,我要找他們理論去。”金肆義憤填膺的說道。
步驚云揉了揉眉心:“師父,那您去吧。”
反正也不用擔心金肆的安全。
自己都能輕松應付,更不要說金肆了。
可是步驚云耳朵一痛,就被金肆揪著走。
“師父,你去就去,拉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在哪里,一起去。”
步驚云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提這茬了。
金肆拉著步驚云出了慕龍鎮。
沒走多遠,突然發現前面有個人在草上飛馳。
“咦,小師叔。”
金肆一把扣住步驚云的嘴:“敢出聲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用不嘴。”
“師父……我知道……放手啊。”
金肆和步驚云暗中跟在劍晨身后。
一直出了慕龍鎮百里左右,劍晨停了下來。
左右看了眼后,就朝天上放了一個信號。
不多時,幾個刀客從四面八方落到劍晨附近。
那幾個刀客也很小心,先是在周圍左右看了幾眼后,這才走到劍晨面前。
“你叫我們來做什么?”
“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了。”劍晨壓低了聲音說道。
“哈哈……好,很好,你很聰明。”
“我將我師父的行蹤告知你們,你們派人拖住他,然后再派主力攻打慕龍鎮。”
“不不不,你想的太簡單了。”刀客首領搖著頭說道:“你師父武功高強,我要用多少人才能拖住他?”
“那你說怎么辦?”
“我這里有一種藥,無色無味,可以讓人短時間內失去武功,你將這藥混入酒水里給你師父服下。”
“不可能!”劍晨臉色一變:“你們想害我師父。”
“你想多了,你完全可以將你師父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們的目的不是你師父。”刀客將瓷瓶塞到劍晨手中:“干不干,你自己決定,如果你拒絕也沒關系,反正我們還有其他的計劃,不過你想分一杯羹,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