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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再度遇襲的焉支山

  “匈奴人呢?”贏牧和木鳶子看著空蕩蕩的匈奴草原,除了一個個部落,牛羊成群,卻是一個匈奴士兵都沒見到。

  匈奴部落中,一個個老人婦孺驚恐的看著黑壓壓出現的人群,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是雪族,雪族人來了!”一個匈奴老人看著嬴牧身后那群身材高大,皮膚雪白,眼睛或者藍色或者淺棕色,金發波浪卷,額骨寬大的人群,瞬間明白了,是北方雪族人來了。

  但是雪族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而且雪族人一直沒有屬于他們部落聯合,更沒有一個絕對的領導者,因此也一直是被他們和胡族驅趕的存在。

  只是怎么會有這么多雪族人集結在這,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是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訓練程度和方式還在匈奴之上。

  “滅了!”嬴牧看著眼前的部落,沒有心慈手軟,直接下令動手。

  “道言: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元始天尊,當說是經……”一群道家弟子手持法劍,一劍一人,衣不沾血,口中吟誦著古老的經文。

  “他們在念什么?”嬴牧等人都是好奇的看向木鳶子。

  “一般人死呢,亡魂會歸入地府,但是怨氣太重的,會留在人世間,就成了我們說的鬼神,就算是進了地府,殺的人多了,留下的怨氣呢,也是會影響人的心性的!”木鳶子說道。

  “所以他們是在念我道家靜心咒,用來洗滌自身心性。”木鳶子說道。

  “你確定他們念的是靜心咒?”嬴牧完全不信道家這幫人是念的靜心咒。

  “愛信不信!”木鳶子翻了翻白眼,現在的人不好騙啊!

  我能告訴你他們念的是《度人經》?我都不知道匈奴這有沒有地府的入口,死了度哪去?既然不知道,直接度我道家氣運中咯。

  “你們還要筑京觀?”嬴牧有些驚訝的問道,看著木鳶子等人壘起一座高高的京觀。

  “敕令!”木鳶子沒有理會嬴牧,將一根長長的木樁發入京觀中,白色的魂幡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敕字,鎮壓著京觀中的亡靈。

  “怎么跟我們以前看到的符文不一樣啊?”嬴牧身邊的其他秦國士卒低聲說道。

  “你們那是招魂幡,有招魂,安撫的作用,這是攝魂幡,有鎮壓,滅殺的作用,你愿意我拿這玩意兒放你們家墳頭上?”一個道家弟子到了翻白眼,將一塊塊畫有符印的石頭壘在京觀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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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士卒立馬搖了搖頭,他們修墳是為了祭奠先祖,求佑平安的,讓先人永享血食的。

  “走了,走了,繼續南下!”木鳶子做完了法事,道了一聲無量天尊,招呼著嬴牧繼續南下。

  嬴牧只得點頭,帶著雪族之人驅趕著俘獲的牛羊群,繼續南下。

  “怎么一支匈奴兵都沒見到,當初追我們不是挺歡的嗎?”木鳶子完全想不通,匈奴兵都去哪了,他們回來這么久了,感覺都要到匈奴的祭天處了,還沒遇到一支有戰力的匈奴兵。

  “第八座了!”嬴牧看著木鳶子說道,這已經是道家這幫人修筑的第八座萬人京觀了,再讓道家這群人殺下去,匈奴都要絕戶了。

  “要不你用你的天命指引試試!”嬴牧試探性開口說道。

  他們也想找到匈奴主力打一場,讓所有人都動起來,既然找不到,那還不如讓木鳶子玩玩。

  反正他們掠奪了那么多物資,又有那么多人沿途留下,占據了草原水草肥沃之地,修筑了城寨,給他們提供了戰略縱深之地,也不怕木鳶子瞎玩。

  “那我來了?”木鳶子不確定的看著眾人說道。

  這就是不讓玩的時候偏要玩,當別人給玩的時候,自己反而覺得不對勁了。

  “嗯!”嬴牧等人點了點頭,反正沒方向,還不如賭一賭。

  “那我來了!”木鳶子說道。

  碧綠樹杈子高高的飛起,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樹杈子高高而已,再落到地上。

  木鳶子看著樹杈子指向左手方向,撿起了樹杈子,當作了劍一指,所有人都興奮的吵著西方沖去。

  “這幫人真是迷之信任啊!”嬴牧等人看著嗷嗷往前沖的雪族士兵說道。

  他們毫不懷疑,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木鳶子的樹杈子指向,這幫人也敢直接撲上去。

  “我們也去看看那邊是什么吧!”嬴牧再次開口道,策馬追上了嬴牧等人。

  七百秦銳士和道家、嬴氏弟子,帶著十萬的雪族猛士,飛快的朝西方奔赴而去,什么雪地,對他們來說,普通平地一般。

  尤其是在雪地中,這群雪族士兵,普通棕熊一般在雪地中橫沖直撞,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一群。

  “軍隊,軍隊,軍隊!”

  焉支山下,匈奴祭天處,剛經歷了李信等人摧殘以后的匈奴人,重新遷了部落過來守護,重建。

  同時還留下了三萬的騎兵守衛,畢竟以前他們也不相信有人能打到這里來,但是這次卻是給了他們一個警醒。

  “嗚~嗚~嗚~”斥候吹響了警戒號角。

  天壇出,所有匈奴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騎兵出動的方向。

  他們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單于大王不是帶著十幾萬的勇士去追剿那幫敢冒犯天神的夏族人去了么?

  現在的敵襲號角是什么情況?哪來的敵人?

  “終于有點像樣的對手了!”嬴牧看著疾馳而來的三萬匈奴祭天護衛騎兵,舔了舔嘴唇。

  “魔法兵準備!”嬴牧吼道!

  木鳶子等人全都愣住了,什么鬼的魔法兵?

  但是很快他們就見到了,雪族大軍后方走出了幾百人,手持木杖,口中吟唱著古怪的歌謠。

  天地之力居然開始朝他們手中權杖匯聚,然后權杖一指,落到了匈奴騎兵沖鋒的身前。

  “轟~”一道道冰墻突兀的拔地而起。

  疾馳的駿馬根本來不及停下腳步,想停也無法停住,后邊的人也會驅趕著他們往前。

  于是一片人仰馬翻,數百人撞到了冰墻之上。

  “還能這么用?”木鳶子看著嬴牧笑道。

  “沒用的,如果是武陵鐵騎或者是大秦銳士,這冰墻也就是一槍一劍的事情,就算是匈奴也不過是出其不意的奇效罷了。”嬴牧說道。

  只見嬴牧話音剛落下,匈奴騎兵就一分為二繞過了動亂的騎兵,再次合成一股朝他們奔赴而來。

  “弓箭手準備!”嬴牧再次開口道,關鍵時候還是得用傳統弓弩。

  “射!”嬴牧揮劍,萬箭齊發黑壓壓的從兩側覆蓋向三萬匈奴騎兵。

  “射!”不僅嬴牧等人在射,匈奴騎兵同樣在馬上彎弓搭箭,借著馬的速度,他們的箭速度也更快,更遠。

  要不然因為雪族士兵中點出了魔法,催動了風,讓萬箭齊發借助了風勢,他們的箭雨距離還真的就比不上匈奴了。

  “匈奴能和趙國交手這么久不死,果然有幾把刷子!”嬴牧看著傷亡互換的兩邊人,嘆道。

  這一波箭雨較量,雪族傷亡遠在匈奴之上,因為這些雪族人不擅長用弓弩,射術也不行,如果是楚國的弓箭手,這一波埋伏先手,恐怕能讓一波帶走這些人了。

  畢竟以韓國弓箭手的射箭速度,恐怕匈奴一波箭雨沒射完,韓國弓箭手已經把箭壺射光回營吃飯了。

  你沒看錯,就是一輪射空,回家吃飯,這也是白亦非對白甲軍團中的弓箭手的要求,早射完早回家。

  因此韓國弓箭手的射速極快,通常是敵人才發一箭,他們已經把箭壺射了一半。

  敵人第二箭,他們已經收弓回家了,因為他們的箭壺干凈了,而地方再能躲,也不可能躲得過那先后而來的箭雨。

  “魔法祭祀!”嬴牧再次開口命令道。

  古老的歌謠再次響起,后方的魔法祭祀們再次將手杖指向前排的士兵,一層層土黃色的鎧甲出現在他們身上。

  “有點臨字印的意思了!”木鳶子笑著說道。

  這根本就是道家九印中臨字印的魔改版,雖然效果弱了點,但是能大面積覆蓋啊,而不是跟道家臨字印一樣,只能針對一人。

  “兵!”木鳶子開口道。

  也不能讓雪族白白上去送,他們也要做點事,于是一群道家弟子都紛紛結印,一個個兵字印飛出,落到了雪族人的戰斧和狼牙棒上,增加了戰斧和狼牙棒的鋒銳和重量。

  “你們還有這一手?”嬴牧看向木鳶子等人說道。

  “不想死你可以覬覦看看,這是我道家九印之一的兵字印,鎮山絕學!”木鳶子說道。

  道家九印若是外泄,天涯海角,道家都會不死不休的追殺那個人。

  嬴牧直接選擇了閉嘴,這天底下還真沒人敢保證自己能在道家追殺下活著。

  昌平君用全府性命給天下人做了個表率。

  嬴牧可不覺得他能跟昌平君相比,道家殺起他來應該比殺昌平君容易。

  匈奴騎兵終于是跟最前排的雪族士兵遭遇上了,雙方誰也沒讓著誰。

  匈奴騎兵側身,彎刀斬向雪族士兵,借著馬匹的快速機動性朝嬴牧等人所在方向前來。

  “沒有騎槍,雪族人簡直是騎兵的克星!”木鳶子說道。

  匈奴士兵的彎刀根本沒能劃破雪族士兵的祭師甲胄,而有著兵字印加持的雪族士兵的巨斧和狼牙棒卻是能將戰馬砍倒,砸下馬來。

  “沖!”嬴牧再次吼道。

  “別沖動!”木鳶子和秦銳士統領急忙拉住了上頭了的嬴牧。

  步卒打騎兵本就不好打,他們也是占了一時的優勢,真敢去追騎兵,那就等著被放風箏。

  “全軍壓上!”木鳶子命令道。

  匈奴騎兵退了,來犯之敵太多了,他們只得丟下幾千人尸體,朝祭天壇退守。

  十萬雪族士兵在遭遇戰以后,也明白了如何去打仗了,開始聽從秦軍銳士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徐徐向前,朝著匈奴騎兵退去的方向行進。

  “沖動了,沖動了!”嬴牧看著木鳶子和秦銳士將領,也沉下心來。

  “年輕人可以理解,曾經我也這樣過!”秦銳士將領笑著說道。

  他們能被選為第五天人道令的執行者本就是百戰老兵,同時在心性上也是經過特別挑選的。

  “不沖動的還叫年輕人嗎?”木鳶子同樣是笑罵道,并沒有責怪嬴牧的意思。

  嬴牧點了點頭,有這兩人在,也能及時的提醒他,或許這就是,嬴氏派他出來的目的,讓這兩人培養他成為一個合格的一方封君!

  “咦,這里好像發生過大戰!”木鳶子和秦銳士將領看著焉支山腳下的一處河谷說道。

  “黑色甲胄,斷了的長槍,這是我們大秦騎兵!”秦銳士將領撿起了一桿斷掉的長槍槍桿,槍頭早已被匈奴人撿走。

  但是槍桿上卻還留有秦國文字,記錄者制造者的名字。

  “小心些!”秦銳士將領說道,終于一片尸骨坑出現在他們眼前,衣甲都被拔走,一群烏鴉和禿鷲正在叼食著他們的骨肉。

  “是我大秦將士!”秦銳士將領沉重的說道。

  嬴牧等人也發現了,怪不得他們一路過來都沒遇上匈奴大軍,顯然是跟大秦鐵騎交手了。

  “從結果來看,恐怕是大秦鐵騎輸了,不然也不至于連尸骨都沒能收走!”木鳶子開口說道。

  “這是一支三千人的阻擊的騎兵,所有的致命傷都在胸口,背后沒有致命傷!”秦銳士統領檢查了所有尸首的傷口說道。

  “三千人留下阻擊,證明著主力不過五萬!五萬人敢打到這來的?”木鳶子也是皺眉道。

  匈奴十萬控弦士,加上隨時可以轉換成騎兵的青壯,拉出二三十萬大軍都是正常。

  五萬的騎兵怎么就敢深入到了匈奴深處。

  “我帶你們回家!”嬴牧嘆了口氣,示意木鳶子和秦銳士將領將這些尸首焚燒,把他們的骨灰帶回秦國。

  “都聽清楚了,待會兒遇到的簡單的,全都殺了,雞犬不留!”秦銳士們回到了雪族大軍中冰冷的說道,在他們懷中還有著剛剛燒化帶著熾熱的手足骨灰。

  原本笑呵呵的雪族士兵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大軍行進變得壓抑而沉默。

  終于焉支山出現在他們面前,所有匈奴士兵和部落民眾都是老著這十萬雪族士兵,完全想不通,雪族人怎么會南下,還打到了焉支山來。

  “殺!”秦銳士將領冰冷的說道,長劍斬落,雞犬不留。

  匈奴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的祭天圣地,居然會在三個月之內,遭到兩次突然的大規模襲擊。

  而這一次,王庭大軍卻是南下追擊之前出現的騎兵去了,因此沒有人能再來救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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