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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師徒相見

  “你是說我們勝了?”韓信看著李信等人一臉的蒙,你們這么猛的么?被人反圍剿了還打贏了?

  “我們勝了這不是很正常的?”李信反問道。

  “嗯,正常!”韓信木訥的點了點頭。

  “統計戰況吧!”王翦也恢復了過來,看著韓信說道。

  韓信點了點頭,開始統計戰損,只是越統計越迷茫,最終終于是明白了,匈奴右賢王帶著二十萬大軍跑了,而且跑的時間跟他們計劃的進攻時間就是前后腳。

  “匈奴跑了?”王翦看著韓信手中的統計也是愣住了,但是看向兩旁站立的各營將卻是裝出了一副我早有預料的樣子。

  “要不要追?”韓信看著王翦低聲問道。

  “窮寇莫追,既然他們退了,那就正式接手龍城吧!”王翦搖了搖頭,二十萬的騎兵跑了,他們一群小短腿怎么追,而且追上去也不一定能打過了。

  蟒帶著五萬先鋒軍拉著一車車的路資也是終于回到了大營。

  “???”王翦等人都是一臉的蒙圈,你們是去搶了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多戰利品?

  蟒炫耀的將自己的經歷解釋了一遍,然后才看向王翦將金刀送上。

  “所以是你們五萬人把匈奴二十萬人給劫道了!”王翦接過金刀,沉默的說道。

  蟒點了點頭,這一次他能吹一輩子了,五萬人攔住二十萬打劫,就算是名將都不敢這么吹,但是他們做到了。

  “好!”王翦也知道,不可能讓蟒帶五萬人攔住滿編的二十萬匈奴大軍,只是他徹底認定了匈奴是在不務正業。

  打都不打這是想干嘛!

  “隴西、北地、上郡從此再無威脅了!”王翦想了想說道。

  這一次將匈奴右賢王趕走,加上雁門關已經大敗匈奴左賢王部和單于部,匈奴從此再無威脅了。

  “接下來就是義渠和戎狄了!”王翦想了想說道。

  至于匈奴右賢王部,他是真不想交手了,誰愛打誰去打,太沒挑戰性了,跟這幫人交手簡直是在侮辱自己。

  “傳令下去,以龍城為中心,朝四周進行清洗,開疆擴土!”王翦沉思了一會兒才最終吐出了開疆擴土四個字。

  這是真正的開疆擴土,不是攻滅七國那種,而是完成了周做不到的事情,在先人的基礎上,開拓出華夏未有之地。

  “諾!”各營將抱劍行禮,開疆擴土啊,走先賢之路,他們做到了。

  “龍城怎么辦?”木鳶子看著王翦問道。

  王翦皺了皺眉,蜚獸的實力他也知道了,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啊,在蜚獸面前,人數根本沒用,只有頂級戰力才是殺死蜚獸的辦法,可是他們沒有這樣的人。

  “只能等大王和百家高手到來才能解決了!”王翦說道。

  木鳶子皺眉,他就是不希望百家知道蜚獸是他們弄出來的,這對清機子十人來說是個惡名,畢竟蜚獸殺光了龍城內所有人,不論是士卒還是老弱婦孺,都沒有一個活著的。

  “希望掌門能先百家一步到來吧!”木鳶子嘆道。

  王翦的任務是救援他們,帶他們回家,但是現在人物變了,開疆擴土才是王翦該做的,而蜚獸之事,王翦也幫不上忙。

  “在想什么呢?”韓檀看著閑峪問道。

  閑峪仰頭望著草原上的星空想了想說道:“我在想龍城和蜚獸該怎么記錄!”

  “不能隱去著一段嗎?”韓檀看著閑峪說道。

  閑峪搖了搖頭,他不僅僅是家掌門,同樣是這一代的史家太史令,事無巨細,真實記錄是他們史家的品性。

  “那你應該知道,一旦你記錄了,道家必然將你列為頭號大敵,甚至為了不讓這一段歷史被世人所知,全面清理你們史家!”韓檀說道。

  這不是開玩笑,龍城之事一旦傳揚出去,對道家來說是個巨大的污點,因為道家一直以來給人的影響都是平心靜氣,避免殺生,但是這一次卻是直接將一城變為了鬼蜮。

  這對道家弟子都是不小的沖擊,甚至會讓道家弟子對道家的道都產生懷疑。

  這是道家不愿意看到的,所以道家絕對會為了防止事情外泄而對史家進行全面狙擊。

  “所以說我才為難啊,若是個人,我尊重這些道家弟子,甚至若是我,我也會和他們一樣選擇,但是作為史家,這些事我有必須記錄。”閑峪嘆道。

  “為尊者諱,為長者隱,親親相隱,這不也是你們史家的一貫做法嗎,為什么不做呢?”韓檀說道。

  “為尊者諱,為長者隱,親親相隱,那只是說一筆帶過,并不是不記錄,我確實連這一筆都不愿意記錄!”閑峪說道。

  韓檀點了點頭,對于道家十大弟子,他也是由衷的佩服和崇敬,所以也能理解閑峪的心情,他們都不愿意給這十人留下一筆惡名。

  “所以有時候我真的不愿意做這太史令!”閑峪很少喝酒,但是這一次卻破例喝得酩酊大醉。

  “閑峪是這一任的太史令!”王翦看著木鳶子說道,這是他們的猜測,但是幾乎已經是確定的事。

  “我知道,道家有望氣術,雖然他將史家氣運藏在家之中,但是我能看得到!”木鳶子說道。

  “那為什么不去找他說說呢?”王翦不解的看向木鳶子。

  “百家雖然相互爭斗,但是都會尊重對方,史家記史是他們的責任,雖然我們道家比史家強大,但是篡改史冊我們也不愿意去做。”木鳶子說道。

  王翦明白了,其實也不是說道家做不到,而是史家太能藏了,就算能殺了閑峪,那又能如何,只會讓這事傳得更加廣闊。

  “最關鍵的是,我不愿意讓清機子他們在背負上更多的惡名!”木鳶子說道。

  因為清機子他們的事,讓道家跟史家對上,史家只會在清機子他們的事上留下更沉重的惡名,這是木鳶子不愿意做看到的。

  “北冥子、白云子、曉夢子大師們到了!”韓信走到山坡上看著王翦和木鳶子說道。

  “好快!”王翦驚訝的說道。

  曉夢等人卻是日夜兼程的趕來,因為木鳶子傳回的卷軸,讓他們不得不舍棄大部隊,提前趕來。

  “見過北冥師叔,曉夢掌門!”木鳶子看著北冥子等人行禮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卷軸中都沒有明說!”北冥子看著木鳶子問道。

  木鳶子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才將蜚獸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北冥子、白云子等人都是沉默了,難怪木鳶子在黑龍卷軸中沒有明說。

  “走,我們入龍城看看!”北冥子想了想說道。

  于是,北冥子、白云子、木鳶子、曉夢和清風子五大道家天人極境連夜入龍城。

  蜚獸睜開了眼,看著飛來的五人,眼中閃過了掙扎,最終死死的抓著大地,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傷害到五人。

  “停下吧!”北冥子阻止了曉夢等人繼續前行,看著強行克制自己殺意的蜚獸,開口說道。

  “師兄!”清風子看著雙爪生生插進大地的蜚獸,忍不住喚道。

  蜚獸抬頭看了清風子一眼,眼神中掙扎之色更甚,一身的青黑色怨氣彌漫翻滾,顯然是不受控制了。

  “走吧,我們在這,指揮讓他更加難以自控!”北冥子沉默的開口道。

  五人離開了龍城,心情也變得異常的沉重,十個弟子啊,其中還包括了清機子這個掌門候選人。

  “吼”一聲巨吼,龍城中傳出震天的怒吼聲。

  最終,曉夢五人回頭,只看到蜚獸站在龍城城墻上對月嘶吼,身影顯得那么的蕭瑟悲愴。

  “蜚獸流淚了!”守衛在龍城外的士卒們看著龍城上的蜚獸,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風沙有點大吧!”營將聲音顫抖的說道,仰著頭說道。

  普通士卒不知道蜚獸是怎么來的,但是他們卻是知道的。

  “有辦法解決嗎?”營帳中,王翦、嬴牧等人都看向北冥子五人問道。

  北冥子搖了搖頭,蜚獸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力范圍,就算是他們五人聯手,也不可能擊殺蜚獸。

  “師叔,能喚醒他們的真靈嗎?”清風子看著北冥子近乎哀求的問道。

  北冥子依舊是搖頭,十個人已經跟蜚獸融為了一體,蜚獸即是十人,十人即是蜚獸。

  最關鍵的是,為了不讓厄運落到道家氣運之上,他們將自己的名也從天地間抹去了,因此他們的真名也無從喚醒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讓他們入龍城的!”木鳶子看著白云子說道。

  白云子閉上了眼,轉身離開了營帳,沒有人去管他,也不敢去管,所有人中,清機子化身蜚獸對誰的傷害最大,莫過于白云子,因為清機子除了是人宗掌門候選人以外,更是他的首席大弟子。

  “去看看!”北冥子看了弄玉一眼,讓她跟出去看看。

  白云子一個人來到了大軍外的山丘上,遠眺著龍城上的那頭孤獨的蜚獸,眼淚終究是忍不住落下。

  “師尊!”弄玉來到了白云子身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做吧!”白云子示意她坐到旁邊。

  “他不叫蜚獸,你應該叫他大師兄!”白云子自顧自的說道。

  “那年我在魏國游歷,然后在河邊撿到了他,那時他還在襁褓之中,于是我將他帶回了太乙山,并取名清機子。”白云子繼續說道。

  “所有人都說清機子不像我,因為我在人宗五大長老中排名最末,也是實力最差的,因此我門下弟子也是最少,受欺負也是最多。”白云子繼續說道。

  “我與世無爭,性格隨和,清機子性格要強,在門中也是什么都要爭第一,所以所有人都說清機子不像我。但是只有我知道,清機子不是天生要強,他很像我,也很喜歡安靜,但是為了我,為了門下的其他弟子,他不得不去爭,所以他舍棄了自己喜歡的水行,而去選擇了金行,為的就是讓我著一門在門中有話語權。”白云子平靜的說著,但是淚水卻是止不住的落下。

  “他很聰明,什么都是看一遍就能學會,我記得那一年的門內大比,他在觀妙臺上挑戰了比他更強的十大弟子,被人一次次的打倒,但是他卻堅持著,最終拿到了十大弟子最后一席。”白云子笑著說道。

  “可笑的是,我卻沒有給他一句好話,罰他去看守山門一月。”白云子繼續說著。

  “是他讓我門這一脈在太乙山上有了話語權,他從十大弟子的地位不斷地成長,最終成了四大掌門候選之一!”白云子說道。

  “可是我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教他蜚獸觀想之法!”白云子顫抖地說著。

  “若不是我教他蜚獸觀想之法,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也不會這樣!”白云子抱住了自己的臉,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我實力在強一點,修為再高一點,也不會讓他那么早就承受那么大的壓力,若是我多給他一些關心,他也不會一個人撐起我們這一脈!”

  “師尊!”弄玉看著白云子,又看向龍城的蜚獸,白云子跟她說過她還有這么個師兄,每次說起時,白云子臉上都是充滿了驕傲,所以她也知道,白云子對清機子不是那么苛刻的。

  只是,現在師兄變成了這樣,師尊是在后悔,再多的關愛也沒法給到了,所以白云子在苛責著自己。

  “師弟沒事吧?”木鳶子看著弄玉將熟睡的白云子抱回低聲問道。

  “不知道!”弄玉搖了搖頭,白云子哭到了崩潰,最終睡著,她也不知道白云子現在是什么情況。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清機子!”木鳶子閉上眼,顫抖的說道。

  當初是他帶走的清機子,現在清機子卻是變成了這樣,他沒能盡到師長的責任。

  第二天清晨,弄玉正常走進大帳中想看看白云子醒來了沒有,卻是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四下找了一遍也不見白云子的蹤跡。

  “不好了,師尊不見了!”弄玉急忙跑去找北冥子等人。

  北冥子等人也是一驚,生怕白云子做出什么傻事來。

  “龍城,他一定是去龍城了!”北冥子立刻想到。

  “走!”眾人立馬起身朝龍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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