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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無塵子的復仇

  “睡前小故事講完了?”焰靈姬看著從驛站回來的無塵子玩味的問道。

  “我發現楚國人是真的傻憨憨!”無塵子認真地說道,轉移掉話題。

  傻子才會跟女人去討論自己去找另一個女人。

  “能比雪女還憨包?”焰靈姬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的問道。

  “更憨!”無塵子想了想說道。

  “那確實挺憨!”焰靈姬已經無法想象比雪女還憨憨的是什么樣子了。

  “本來打算講完故事就走的,但是太憨了,還是看看熱鬧再走!”無塵子說道。

  正常人都知道以西門豹治鄴的方式完全可以弄死破局,但是想想憐影公主的傻憨憨,真擔心她會提前告訴那些人,然后給人準備的機會。

  最關鍵的是,他想看看,楚國水師敢不敢來接那些大巫和蠱惑楚王的大臣。

  要是來了,對上英布和季布,那才是真的又熱鬧看,要是不來,也沒什么損失,能讓楚國朝局變得人頭滾滾。

  憐影看不出來,不代表楚國其他人都是憨憨,至少他敢保證項燕能看懂,然后借此做文章。

  “還是得到一些情報的!”無塵子笑著說道。

  “什么消息?”焰靈姬好奇的問道。

  “楚王活不過今年了,在楚王死之前,春申君應該會先一步下去給楚王探路!”無塵子笑著說道。

  第二天,無塵子出門,然后再次遇上了季布和英布。

  “見過子夜先生!昨夜是子夜先生出手的吧?”季布看著無塵子問道。

  他能想到的,能在他沒發覺的情況下,把自己暴露出來的高手,整個柴桑也就是無塵子了。

  “季布將軍在說什么?昨夜發生了什么?”無塵子裝傻問道。

  季布皺了皺眉,不承認?好吧,那他還真沒什么辦法,只能今夜再去了。

  “對了,季布先生帶有盤纏嗎?”無塵子突然問道。

  “子夜先生沒帶?”季布愣住了,開口問道。

  無塵子搖了搖頭,習慣帶雪女出去,然后就沒擔心過這個問題,這次沒帶雪女,才發現他們花的有點大,帶的不夠用啊,最關鍵的還是現在糧價太高了,龍馬的草料又都是上好的草料,真不夠用了。

  “那我也沒帶!”季布笑道,餓死你丫的最好,讓你嘴賤。

  “那好吧!子夜在另外想辦法!”無塵子點了點頭,沒打到秋風,那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話說,沒有雪女之前,那幾年你們是怎么過的?”焰靈姬好奇的看著無塵子問道。

  “打怪升級,吃野味,偶爾客串一下綠林好寇!”無塵子說道。

  “......”焰靈姬無語,你說的好平常啊,為什么當初跟著天澤的時候就沒想過劫富濟貧呢,還去養蠶繅絲,跑去教書,而且這打怪升級是什么鬼東西。

  “話說,楚國進獻給龍王的貢品應該也不少吧!”無塵子摸了摸嘴唇說道。

  “你不會是想去劫貢品吧?”焰靈姬無語道。

  “不是我去,是你去,我負責望風,你負責點火和劫貢品,這是你的專業!”無塵子認真的說道。

  “你也不怕傳出去給道家丟人,道家人宗正副兩大掌門,因為沒錢去做劫道的綠林!”焰靈姬翻了翻白眼說道,但是手中玩轉的靈火簪卻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于是當天夜里,三個人潛入了柴桑驛站,無塵子和少司命負責望風,焰靈姬點火,準備偷盜貢品。

  季布剛剛潛入驛站,還沒準備跳進公主閨房,就聽到了走水的銅鑼聲,所有護衛的禁衛軍都被吵醒救火,同時還把憐影公主帶出了驛站外,讓他再次錯失了單獨見到公主的機會。

  “該死,怎么會突然走水!”季布回到英布身邊郁悶地說道。

  “不是走水,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英布指著不遠處樹梢上的無塵子和少司命說道。

“子夜先生?他到底想干嘛?”季布皺了皺眉,一次次的破壞自己見公主,難道是這龍王娶親之事也跟儒家有關  “應該是巧合,他們的目的是貢品,我剛剛看到了子夜先生身邊的另一個女伴潛入驛站東苑,然后就走水了,之后又看到那名女伴去了西苑,而西苑就是貢品存放地!”英布說道。

  “我.......早知道就給他盤纏了!”季布無語,自己為什么要嘴賤,不給呢,要是給了,應該就不會有今夜之事了吧,自己也能安安穩穩的見到公主了。

  “不能怪你,誰知道堂堂儒家小圣賢莊三代弟子第一人居然會干這種劫道之事。”英布說道。

  換成是他,他也不會給盤纏給無塵子,就那張嘴,見了就想撕了,還想要盤纏?

  “糟了,貢品!”火勢熄滅,一干守衛才想起來,為了救火,他們抽調走了西苑的守衛。

  于是一干守衛有急匆匆地趕往西苑,才發現西苑的守衛全都被打倒了。

  “末將,影虎軍團軍團長,季布見過公主殿下!”守衛統領和隨行的官員們都趕去了西苑,季布終于是有機會見到憐影公主。

  “影虎軍團不在邊疆鎮守來這里做什么?”憐影公主看著季布蹙眉問道。

  “帶公主離開!”季布說道。

  “能去哪?這是父王的命令,將軍能帶我去哪?”憐影公主反問道。

  季布瞬間啞然,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帶公主離開,并調查清楚龍王娶親之事背后是什么人在操縱,因此他也不知道救下公主后能帶去哪里。

  “本宮已經知道怎么解決龍王娶親之事了,將軍請回吧!”憐影公主繼續說道。

  季布沉默,想著要不要強行帶走公主,但是公主說知道怎么解決,他們都不知道怎么解決,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辦法?

  “來人了,趕緊走!”英布提醒道。

  貢品失竊,隨行官員必然要跟公主回報,就算公主不管事,也是需要走個形勢。

  “這幾日我們都會在柴桑附近,公主若是想走,派人到柴桑最大的客棧找巨布就行,末將等人是帶來大軍的!”季布最后說了一句,轉身跳出了窗子。

  “啟稟公主,今夜走水是賊人所為,目的是為了盜走貢品!”一個官員走進了公主房間行禮說道。

  “貢品可有閃失?”憐影公主蹙眉問道。

  “只是丟失了部分金銀,真正的貢品并未有失!”官員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憐影公主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是,下官告退!”官員低頭離開,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能知道、能處理什么!

  “是子夜先生出手的!”官員走后,憐影立刻換了副面孔,昨夜才剛跟自己說貢品不夠好,不足以進獻龍王,今天就來這么一手貢品失竊,完全就是為了給她充足的理由送那些官員們去見龍王爺啊。

  “搶了多少?”無塵子看著滿載而歸的焰靈姬問道。

  “都是些青銅鼎器,拿不走,所以只是拿了些方便攜帶的!”焰靈姬掏出一堆金幣說道。

  “夠用了!”無塵子點了點頭,黃金價格還是很高的,關鍵是七國通用啊!

  “喵”少司命懷中的北落師門卻是一聲輕喚,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少司命看了一眼北落師門,然后看向無塵子,似乎在說什么。

  “季布和英布帶有一支軍隊前來!”無塵子目光一凝,這下是真的有好戲看了,只是不知道是季布的影虎軍團還是英布的雷豹軍團。

  “你們真是”焰靈姬不在該怎么說了,能看懂眼神她認了,現在連獸語都知道。

  “小依在小世界中跟獸仙學習過獸語,所以能聽懂百獸的語言!北落師門聽到季布跟憐影公主說他們帶了大軍前來。”無塵子解釋道。

  “也就是說,這個柴桑會發生一場小規模的戰爭?”焰靈姬表示理解,然后問道。

  “明天就知道了!”無塵子笑著說道。

  翌日,柴桑中的楚國官員來得更多了。包括楚國的各大巫祝也都匯聚到了柴桑。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英布和季布將軍帶來大軍前來的吧?”無塵子再次見到英布和季布開口說道,直接點出了英布和季布的身份。

  “子夜先生知道我們的身份了?”英布皺眉道。

  “公主身邊需要信得過的士卒!”無塵子沒有回答,開口說道。

  “子夜先生見過公主殿下?”季布問道。

  “書讀得少就乖乖聽話,智者勞心,愚者勞力,你們就是后者,聽話照做就行!”無塵子說道。

  “你!”英布又一次想拔出雙戟。

  “閉嘴,讓你們的人下了禁衛軍的武裝,擔任公主護衛,其他的聽從公主安排!”無塵子看向英布肅聲說道。

  “諾!”英布和季布抱著武器行禮道。

  “我們為什么要聽他的?”走出客棧后,英布才反應過來,看著季布問道。

  “我怎么知道你,我看到你答應了,我才答應的。”季布看著英布說道。

  “我是見你答應了,我才答應的!”英布也是看著季布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身為楚國大將軍麾下四大軍團的兩大軍團長,居然會被一個陌生人指揮,傳出去多丟人啊。

  “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大將軍的威嚴,所以下意識的答應的!”英布沉默了一陣才開口說道。

  “我也一樣,而且我感覺他的威嚴還在將軍之上,仿佛是指揮過大軍團的名將一般!”季布說道。

  “他不是子夜先生!”季布瞬間反應過來。

  “不是子夜是誰?”英布還沒反應過來。

  “秦國國師,當世名將,秦軍主帥,無塵子!”季布說道。

  “怎么可能!”英布搖頭。

  “我敢肯定他就是無塵子,子夜是他冒充的!除了無塵子,還能有誰有這樣的威壓!”季布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聽話照做?”英布皺眉問道。

  “咸陽消息,秦國國師無塵子掌門是不打算參與秦楚之戰的,要前往百越,這次只是路過順手救助洞庭湖的民眾吧。”季布沉默了一陣說道。

  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相信這一次無塵子不會害他們。

  “無塵子講故事!”英布后知后覺驚恐地說道。

  他們居然聽了無塵子講故事,那要涼的啊!

  季布看向英布,你的腦回路能正常點嗎,怎么感覺我們聊天不在一個頻道了。

  “我讓弟兄們替換下禁衛軍!”英布這才開口說道。

  這次他們帶來的事楚國雷豹軍團的一個近衛營校,三千人,就駐扎在柴桑外的蘆葦蕩中。

  “突然知道白亦非為什么會反了!”季布嘆道。

  連他們這種敵國高級將領都莫名其妙的聽令行事,可以想象當初白亦非恐怕也跟他們一樣,降得莫名其妙吧。

  “末將,雷豹軍團,軍團長英布,奉公主命,前來接管公主安危!”英布帶著大軍出現在了驛站外。

  “什么公主之命?”禁衛軍首領看著英布皺眉道。

  “拿下!”英布卻沒有廢話,雷豹軍團長期駐扎邊境,跟秦軍交手過,也跟百越交手過,完全不是沒經歷過戰事的禁衛軍可以相比,最關鍵他們還占了人數的優勢。

  “是子夜先生讓你們來的?”憐影公主看著英布問道。

  “是!”英布點了點頭答道。

  憐影這才點頭,果然,是那個男人安排好了一切的。

  “跟在本宮身邊聽命吧!”憐影開口繼續說道。

  “諾!”英布抱拳行禮,然后就站在了憐影身后。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驛站官員們都沒能反應過來,好好的禁衛軍怎么突然換人了,而且鎮守邊疆與秦軍對峙的雷豹軍團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回去!”一伍雷豹軍團士兵阻止了想要外出傳訊的官員。

  “公主是什么意思?”隨行的官員中的公主出嫁團使節看著憐影問道。

  “殺了!”憐影淡淡地說道。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不懂無塵子的故事是什么意思,現在都過了兩天,反應再遲鈍也知道龍王娶親之事是假的了。

  “諾!”英布直接出手,短戟一掃,就將那使節的頭顱砍了下來。

  憐影蹙了蹙眉,看向英布問道:“英布將軍沒有心儀的女孩吧?”

  “沒有!”英布甕聲答道。

  “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英布低聲看向季布問道。

  “當著人女孩子面,把人砍了,你覺得你能找到心儀的女子?”季布無語的說道。

  讓你殺了,沒讓你當著面殺啊,不會打下去砍啊!

  “龍王娶親儀式正常進行!”憐影看向雙股戰戰的巫祝們說道。

  “啊?”大巫們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局勢都在你的掌控了,不想嫁誰能攔著你,你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果然都是一群不讀書的無能之輩!”憐影低聲說道。

  季布和英布也自動對號入座,他們也不懂著公主要鬧哪一出。

  然而也不能怪楚國的官員們不知道,而是西門豹治鄴出自《史記·滑稽列傳》,還是司馬遷后來走訪鄴縣聽來的,才記錄下來的。

  在這時代,儒家記錄的也只有西門豹的《治漳十二疏》,說的也只是如何修建河渠。

  嫁娶是在下午,但是從中午開始就已經開始有社戲,大巫們,優伶們開始各種舞蹈歌唱來取悅神靈,等待著最后的公主出嫁。

  整個柴桑也是萬人空巷,紛紛來到了柴桑渡口邊,等著看這一盛世之嫁娶。

  人群中還有著一個中年,看著憐影公主身邊的禁衛軍換成了雷豹軍團,也是皺了皺眉對身邊的小廝問道:“憐影身邊的侍衛什么時候換成了雷豹軍團的英布了?”

  “不知道!”小廝也是一臉的茫然。

  “項燕大將軍也插手此事了?”中年皺眉道。

  “公子負芻?”無塵子出現在負芻身邊,低聲問道。

  “你認識本公子?”負芻看著無塵子皺眉問道。

  “我不僅認識你,還知道你將來會成為楚王!”無塵子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負芻心底一顫,作為楚國公子,楚王病危,誰還沒有點野心,但是他是庶出,沒有資格覬覦那個位置,而且他上邊還有著兩個哥哥,怎么也輪不到他。

  “如果我告訴你熊悍不是楚王親生的呢?”無塵子繼續說道。

  “你想說什么?”負芻看著無塵子凝重的問道。

  “熊悍乃是貴妃李嫣與春申君黃歇所生,或者說,李嫣在入宮之前就應經懷有春申君黃歇的骨肉,所以,春申君才極力阻止昌平君歸楚,最終身死秦國!”無塵子繼續說道。

  “你敢污蔑我楚國相國!”負芻怒道。

  “公子回壽春后一查便知,哦,忘了,負芻公子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不管是春申君還是李園,想弄死公子都太簡單了!”無塵子笑著說道。

  “你!”負芻更加怒了。

  “如果我是你,最好趁著楚王還活著的時候,趕緊會壽春,讓楚王嚴查此事,然后弄死黃歇和李園,當然作為見不得人的事,我給公子想到了個好借口,那就是君王將薨,讓春申君先行一步,去地府為大王探路!”無塵子繼續笑著說道。

  “你說的可有證據!”負芻認真的看著無塵子問道。

  “證據很重要嗎?”無塵子反問道。

  負芻沉默了,這種事情,想要查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因此這個人沒必要說假話。

  “你想要什么?”負芻問道。

  現在他上邊就兩個哥哥,一個熊悍,一個熊猶,最關鍵的是,熊悍和熊猶都是李嫣所生,如果熊悍不是父王親生的,那么李嫣、李園、黃歇都必死無疑,熊猶也不會再有資格繼承王位,昌平君又死在了秦國,整個楚國也就剩下他有資格繼承王位了。

  “我要的很簡單,春申君黃歇死!”無塵子說道。

  “先生跟吳君有仇?”負芻看著無塵子問道。

  “破家滅門之仇!”無塵子認真的說道。

  “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負芻問道,能讓吳君黃歇破家滅門的不會是普通人。

  “殷商后人,南伯侯后裔鄂溫!”無塵子說道。

  “先生是鄂氏后人?”負芻驚訝地看著無塵子,然后看向無塵子的年齡,點了點頭,二十多年前,黃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手滅了鄂氏滿門,雖然鄂氏在楚國很小,但是因為是春申君出手,所以還是引起了一些關注。

  “公子不信的話,可帶這把劍回去劍黃歇便知!”無塵子將南伯劍拿了出來遞給負芻。

  “南伯劍!”負芻也是認得這把名氣不小的劍,在天問出世之前,南伯劍算是楚國有名的名劍了,只是鄂氏滅門之后,南伯劍也不知所蹤。

  “我要春申君株連九族!”無塵子狠厲的說道。

  “若先生所言為真,本公子答應先生會完成先生的愿望的!”負芻行禮道。

  無塵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回壽春!”負芻看向小廝,轉身離開了熱鬧的人群,以前那個位置他不敢想,但是現在,這個位置離他太近了,值得他去博一次。

  “你想殺黃歇?”焰靈姬看著無塵子問道。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

  “正好相反,我是在救黃歇!”無塵子說道。

  “為什么?”焰靈姬皺眉問道。

  她們都知道無塵子出生在楚國,是殷商南伯侯的后人,也是被楚南公聯合黃歇滅門,只是為了一把南伯劍,無塵子要復仇他們都能理解。

  “負芻弄不死黃歇,一旦楚王嚴查,李園和黃歇就會聯合起來,那樣,死的只會是楚王。”無塵子說道。

  “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焰靈姬不解的問道。

  “對我沒什么好處,但是對秦國有好處,楚國能打的只有一個項燕,但是現在項燕被春申君黃歇和李園壓著,一旦李園和黃歇死了,那么,項燕就能真正的執掌楚國大軍,這對秦國來說不是什么好事!”無塵子淡淡地說道。

  “所以你是在逼反黃歇?”焰靈姬問道。

  “是的,春申君只是被殺,那還是會留下好的名聲,但是要是他殺了楚王,整個天下都容不下他,我不僅要他死,還要他身敗名裂!”無塵子說道。

  正常情況下,黃歇死了,楚國為了名聲也只能隱掉淫亂宮闈之事,春申君依舊是楚國的中興名臣,但是若是黃歇反了,那就是亂臣賊子。

  最關鍵的是,若是楚王死,負芻絕對會將此事公之于眾,然后楚國大亂,黃歇絕對會弄死負芻,到時候,擁有楚國王室最正統血脈的就只剩下秦國太子扶蘇一人,那時,秦國打著扶蘇的旗號來收復楚國,也就不會受到民眾和貴族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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