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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戀愛大師張凡

  國慶七天假期結束之后,早晨的青木路又熱鬧了起來。

  道路兩遍的銀杏樹葉開始零星的掉落,不是金燦燦的落葉,而是半枯萎的樹葉。

  張凡騎著他們那一輛獨特的自行車,載著江瀾清和白雪在朝陽中前進。

  看著路面越來越多的銀杏葉,他真真切切感受到秋天真的到了,而不再是文字。

  “誠哥說深秋的青木路才是最美的,金黃色的銀杏葉隨風飄飄灑灑,學子們騎著自行車穿梭其中,在他們身后留下的是金黃色的道路,有著獨特的知性美。”

  在張凡說完這番話之后,兩女臉上都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期盼著深秋早一點到來。

  “那時候你騎慢點。”江瀾清笑著說道。

  “只要不遲到就行。”白雪給了一個前提條件。

  如今他們的學業遠比先前重,如果說十月一號之前的那幾天是為了讓他們適應大學的生活,那么現在學校則是要讓這些大一新生明白一個道理。

  “你們到青木是來讀書的,而不是混個畢業證。”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關于她們的帖子也在水木年華漸漸少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無數新生的訴苦,以及學長對學妹的諄諄教誨,只求能夠給素未謀面的學妹留下一個知心哥哥的好印象。

  無論何時,學長總是比學弟先行一步。

  就在王儒還在較勁腦汁跟舒悅說一兩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對這一個學生會的大二男生笑臉相迎了,這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京城的秋天遠比家鄉寒冷。

  看著日漸消沉的王儒,劉盲勸他換一個目標,比如自己班上的夏沫沫就不錯,至少......身材比舒悅好太多。

  他本來想說性格,話道嘴里卻臨時改口了。

  張凡沒有摻和今這件事,他如今實在太忙,沒有心思去安慰一個半失戀的人。

  這種人最為玻璃心,仿佛失去了一棵樹,他的整個世界就會從此變成沙漠。

  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他對此事也是樂見其成。

  以他和舒悅的關系,他們兩個要是真成了,以后聚會指定少不了尷尬,更有可能從此是路人。

  畢竟那是一個愛嚼舌根子的女生。

  只是有些事情即使他不想摻和,也會被動撞在槍口之上。

  周四晚上,王儒以感謝上一次電腦城為由,單獨把張凡請到了西門外的渝州老火鍋。

  看著不喜歡吃辣的王儒被辣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張凡其實很想說:“我真不喜歡吃火鍋。”

  在其它地方的人看來蜀省人似乎是頓頓吃火鍋,而且都吃得辣子。

  王儒也是這樣認為所以點了中辣。

  飯到一半幾杯冰啤酒下肚,他原本就發紅的臉徹底變成了關公臉假裝裝作半醉的模樣對著張凡問道:“凡子,我現在該怎么辦?”

  “涼拌。”張凡回答道。

  那個學長雖然長相沒有王儒秀氣但是人家看起來都比他成熟許多更何況還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這句話沒有錯誤,雖然王儒和舒悅是同學,但是上課的時候他沒有和人家說話的機會,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等到好不容易下課還沒有來得及鼓起勇氣開口舒悅也早早走出了教室,去忙學生會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王儒倒像是遠方的客人,還是不受待見的那種。

  張凡的答案簡單明白,王儒卻不依不饒用幾乎哀求的語氣求他這個情圣出出主意。

  “你都能擺平江瀾清和白雪那么漂亮的兩個女孩,自然知道怎么對付舒悅。”

  王儒這話讓張凡頓時沒有胃口繼續吃飯看著他說道:“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王儒見張凡變了臉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訕訕的點了一下頭。

  “我是喝醉了剛剛這話你別往心里去。”

  說罷就起身去結賬。

  回去了路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

  張凡看著校園里三三兩兩的情侶停下腳步回頭對王儒問道:“你怎么非要喜歡舒悅呢?明眼人都知道她不喜歡你。”

  王儒也停了下來,昂起頭仰望著漆黑的夜空,長吐了一口氣才回答:“也許我就是犯賤,她越是這樣我越喜歡她,誰讓我見面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呢。”

  王儒這里其實撒了一個謊,他第一眼是喜歡上了那個叫白雪的女孩,只因為她小惡魔般的笑容。

  只是再知道她是張凡的女朋友之后,她就喜歡上了舒悅。

  最開始他也以為自己是把舒悅當成了白雪的替身,最后他才發現并不是這樣,他是真的喜歡。

  王儒呼出的白氣讓張凡看不起他的神色,只不過他的語氣卻讓他的心臟有了疼痛。

  當然不是因為他喜歡王儒,感同身受,而是他想到了她們曾經也是如此跟他說話。

  想到這里,張凡心軟了,也就多說了兩句。

  “舒悅還沒有跟人家談戀愛,最多把對方當成一個工具人,不然早就成雙成對了,也不會只是在食堂碰面是才笑著打招呼。”

  “你要想入他眼,第一把自己收拾得帥一點,第二成績至少要是班上前進,要讓其他男生嫉妒你,班上女生有人悄悄地喜歡你。”

  張凡說完就大踏步離開了,今天他是破例給王儒當了一回狗頭軍師。

  王儒看著張凡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不愧是凡子。”

  第二天的王儒換了一個新發型,韓式劉海,讓他沒少被班上女生光明正大的看,就連舒悅都在悄悄回頭看他。

  注意到了這一點的王儒一掃前幾日的抑郁,整個人心花怒放,拉了一下張凡的胳膊小聲說道:“凡哥,你這方法果真有效,舒悅她看我了。”

  張凡抬頭向教室前方望去,果然看到舒悅正回頭看向他們這里,看到他之后立馬又轉過頭去。

  “難道我真的是戀愛大師?”張凡在心中問自己,昨日他說的話只不過是將江瀾清口中的“他”“她”互換。

  其實也沒有互換,讀音一樣,也就是照本宣科背了出來。

  江瀾清在聽到張凡講完這件事之后,得意的昂起了下巴。

  “那是當然,我可是尼古拉新的得意門生。”

  白雪這是踢了一腳張凡,又瞪了一眼江瀾清,沒好氣道:“我們三個是來圖書館學習的,不是來擺龍門陣的。”

  說罷又低頭看起華萊士的著作來。

  自從張凡跟他爸爸在電話里說了“將來讓你兒媳婦來采訪你”這句話之后,她就立志當一名央視記者。

  等到采訪了張凡的父親立馬就辭職,好好在家帶他們三人的孩子。

  江瀾清看著白雪一本正經的樣子,及時閉上了嘴巴,低頭看著關于服裝設計的書。

  只有張凡不怕白雪,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臉蛋,鼓勵道:“加油!等我出名了,第一個接受你的采訪。”

  看到白雪鼓起了臉頰,立馬把他手中《工業設計》這本書翻頁,立刻就進入到了認真學習的狀態。

  等到圖書館閉館,三人才意猶未盡的走出來。

  白雪看著頭頂上空漆黑的夜空,小聲說道:“有好幾天沒有月亮了呢。”

  “要下雨了。”張凡看了一眼手機。

  “下雨也好,現在得空氣聞著難受。”江瀾清輕聲說道。

  京城的風,在秋天往往裹挾著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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