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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拼了命

  呂和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不改色的紀平生,單手扶額差點沒被紀平生氣暈過去。

  你做出這種事情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他一臉絕望,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沖著紀平生低吼道:“我是問你怎么丟的,不是問你怎么丟的啊!你聽不懂人話嗎?”

  聽得懂。

  怎么聽不懂,就想氣氣你不行嗎?

  紀平生心中暗笑,隨即擺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笑嘻嘻的說道:“就是這么丟得嘍。”

  “你腦子有坑啊,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弄丟的!”

  呂和金渾身發抖,怒不可歇道。

  “哈哈,別生氣了,你把我拉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嗎,都是一丘之貉,有困難要一起承擔嘛。”

  紀平生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生氣就合了他的心意了。

  呂和金冷眼相觀,在心中連連念叨著,反反復復的吸氣吐氣數次,才將激動的情緒壓了下去。

  “你如果搶過我的空間符印捏碎逃跑,我或許只能罵你一聲狗幣,但你搶過去扔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

  呂和金嘆息道:“看你毫不猶豫的動作,想來是有辦法脫身了,說說吧。”

  “額。”

  紀平生語塞,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雙眼漸漸睜大。

  我我我......忘了啊臥槽!

  經過呂和金的提醒,紀平生才猛然想起來,他可以直接捏碎空間符印逃跑啊!

  剛剛在沖動下做出的舉動,現在想想是真的腦殘。

  我為什么要扔了呢?

  我捏碎了不香嗎?

  紀平生和呂和金相互對視著,一股極其郁悶的氣氛籠罩在他們身旁。

  兩人同時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中......

  忽然。

  一聲巨響,將兩人從懊悔的情緒之中拉回了現實。

  兩人齊齊扭頭看去聲音的方向。

  就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呂和金頭頂的綠鐘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了。

  那個黑袍隊長一巴掌拍在了綠鐘之上,將其拍出了一道裂痕,面露獰笑道。

  “開門,送溫暖!”

  此時的他們,被十幾個魔道修士團團圍住,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瑟瑟發抖。

  “你的鐘裂了啊裂了,趕快補補啊!”

  紀平生看著被擋在鐘外虎視眈眈的魔道修士,拎著呂合金的衣領子使勁搖晃著。

  要死了要死了,這回真的要死!

  本來兩人都能跑的,但生機卻被他們自己給掐斷了。

  “放手啊我不瞎!”

  呂和金怒喝一聲,慌慌張張的從背后把綠玉葫蘆摘了下來,一手猛拍葫蘆口。

  “木靈出!”

  一縷充滿濃郁生命氣息的瑩綠色靈氣從葫蘆口中吐了出來,緩緩地流向了綠鐘,剎那間將綠鐘上的裂痕布滿。

  “怎么樣,我這葫蘆里裝的全是百分百純度的木系靈氣,其強度能夠完全支撐住鐘木訣的防御。”

  呂和金得意洋洋的說道,一雙手來來回回在葫蘆的表面摩擦,就像是在撫摸絕世美人的肌膚一般陶醉。

  “牛逼,就靠你了。”

  紀平生看到綠鐘又完好無損了,底氣瞬間又回來了,沖著綠鐘外的黑袍隊長豎起了中指頭。

  “大沙比,你進來啊!”

  黑袍隊長面色一抽,額頭青筋怒冒,他雖然不知道中指和沙比是什么意思。

  但他看紀平生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詞。

  “好,等爺爺進來一定讓你舒服舒服!”

  黑袍隊長怒笑道:“我看你們這頂綠帽子能支撐多久!”

  說罷,他雙手疊在胸前,深深的魔氣匯聚于掌心中,猛地朝綠鐘表面拍了上去。

  咔嚓!

  綠鐘嗡嗡作響,鐘體被拍的連連發顫,裂開了一道近乎一米長的裂痕。

  “小的們,給爺砸!”

  隨著他的命令,圍上來的十幾個魔道修士掄起十八般武器轟上了綠鐘。

  短時間內的多次強烈沖擊,令綠鐘劇烈顫抖著,表面出現十幾條裂痕。

  “小朋友,等爺爺進去伺候伺候你。”

  黑袍隊長舔了舔嘴唇,提了提褲子,一臉淫笑的盯著紀平生。

  看到黑袍隊長那不懷好意的表情,紀平生瞬間臉色煞白無血,神情焦急的搖晃著呂和金的肩膀:“又裂了又裂了!”

  完了,今天不只要小命不保,難道連清白也要丟了嗎?

  綺羅啊,宗主危速救啊!

  你惦記好幾年的東西要沒了啊!

  “別催啊別催啊!”

  呂和金也是心急如焚,臉色難看道:“綠玉葫蘆的口就這么大,我有什么辦法啊!”

  “你沒辦法我有辦法!”

  紀平生為了保住清白也是拼了別人的命了。

  只見他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掏出一把劍,在呂和金驚疑注視下,非常果斷的捅進了綠玉葫蘆上。

  然后,使勁一劃。

  噗嗤。

  一道巨大的口子出現。

  “不要啊!”

  呂和金看到紀平生的動作,驚恐喊道。

  紀平生充耳不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三下五除二的將綠玉葫蘆剁了個稀碎。

  瞬間。

  葫蘆中蘊含的所有木靈全部涌了出來,將綠鐘覆蓋下的區域完全籠罩,瑩瑩靈氣布滿綠鐘。

  眨眼間即將破碎的綠鐘又恢復如初了。

  “呼,可算保住了。”

  紀平生擦了擦頭上的細汗,長吁一口氣道。

  綠鐘沒碎,但呂和金的心卻碎了。

  他雙目圓瞪,白芷的臉龐充血漲紅,猛然起身掐住了紀平生的脖子,大怒道:“這可是靈器啊!這可是靈器啊!”

  “這可是跟了我十年,每天晚上都要抱著睡覺的靈器啊!”

  他雙手使勁,好似要將紀平生活活掐死一般。

  “停停停!”

  紀平生急忙掙脫,苦口婆心的安慰道:“有些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犧牲個屁,老子跟你同歸于盡!”

  呂和金怒火沖頭,他已經喪失了理智,抓住紀平生的胳膊就要往綠鐘外沖去。

  “不活了,都他媽的不活了!”

  “死吧!大家一起死!”

  “冷靜冷靜啊和金兄!”

  紀平生大驚,牟足了力氣拽住呂和金。

  你不活了別拽著我啊!

  “和尼瑪金,叫我爺爺都沒用!”

  呂和金在怒火加持下力氣巨大,拉著紀平生就到了綠鐘的邊上,還有一步就踏出去了。

  紀平生被嚇得臉色蒼白,腦筋急速運轉,急忙大喊道。

  “我賠!”

  “我賠十萬靈石!”

  呂和金聽聞后腳步瞬間停了,轉頭沉著臉說了一句。

  “這事沒有十五萬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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