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宗門宗主的勸阻下,葉星火暫且壓下了遠征黑神宗的念頭。
他也只是想嚇唬一下這些不老實的宗門,遠征黑神宗這話完全是開玩笑的。
“今年的活動就此結束,行嗎?”
葉星火看著最前方的一排宗主,語氣平淡的問道。
“行行行。”
“就這樣吧,無所謂了。”
眾位宗主連連點頭,不敢再說出一個不字了,張口閉口就是遠征,這誰頂得住啊。
“嗯。”
看到無人反對,葉星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目光放到了這幾千宗門弟子身上,命令道:“現在,每人拿出一塊令牌!”
自家宗主都服了,那他們也無話可說了,也沒資格說話。
在微微猶豫后,幾千宗門弟子每人掏出了一塊令牌,握在了手中。
葉星火面色平靜的掃視了一圈后,猛然高舉右手,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隨之籠罩了下去。
在短暫停頓后。
所有人手中的令牌仿佛是受到了某種控制一般飛上了天空。
“爆!”
隨著葉星火的一聲令下,數千塊令牌在高空中赫然炸開,爆出一道道如同煙花般的火焰。
這突然一下讓所有宗門弟子都懵了,瞬間響起嘩然聲。
“我就這一塊令牌,怎么還炸了啊!”
“這全都炸了,還怎么定排名了啊!”
“不會吧不會吧,葉州牧不會想把活動獎勵全貪下吧?”
亂糟糟的噓聲在人群中爆發出來,令本來心情就很差的葉星火更是煩躁了。
“肅靜!”
葉星火充滿怒氣的大喝了一聲,蘊含絲絲靈氣的聲波蕩漾了出去,震得所有人大腦發疼,神魂震蕩。
當場內再一次寂靜下來的時候,葉星火沉著臉說道:“一分鐘之內,各自宗門集合手中的所有令牌,開始。”
一分鐘!?
眾宗門弟子臉色一苦,在這散亂的場地中,一分鐘能找到幾個自家人啊!
而且,初始發放的令牌都被碎掉了,一群混子的手里空蕩蕩的,根本也湊不出來幾塊令牌。
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敢開口反駁,只好苦著臉快速尋找自己宗門的人了。
在這種時候,人少的宗門優勢就體現了出來。
紀平生先是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綺羅,說道:“你令牌呢,快給我!”
綺羅搖了搖頭:“我沒有。”
“一塊也沒有?!”
紀平生瞪大了眼睛。
綺羅一雙妖艷的紫瞳流露著無辜之色:“人家這么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會去搶令牌啊。”
她手中的令牌,在小靈界的時候就已經全扔給了紀平生。
足足一百五十多個......
弱女子!
好,一會兒等我把你識破后,看你還好意思用弱女子自稱嗎?
紀平生瞪了綺羅一眼后,又看向了身邊的赤正陽,一臉期待的問道:“你有令牌吧?”
赤正陽說道:“有一塊,不過剛才讓葉州牧碎掉了。”
紀平生:“......”
“他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啊!”
紀平生瞪著眼睛呵斥道。
“宗主你不是也拿出來了嗎?”
赤正陽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
紀平生語塞,誰知道他讓拿出令牌干吊啊!
沒從綺羅和赤正陽手中得到令牌,紀平生想了想從天而降的那一小堆令牌有點發虛。
他數了數,一共一百五十三塊。
這么一點,夠嗎?
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陣陣懊悔哀嚎聲下,葉星火開口了:“現在,手中有五十塊令牌的人,向前十步。”
十步,足以從人群中脫穎而出,站到高臺之前了。
在如此多人面前,紀平生不想有損上清宗的形象,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領后,板著臉走了出來。
在這幾千人中,有資格向前十步的,只有幾十人。
紀平生邊走邊看周圍,在看到人數后猛然松了口氣。
靈器應該穩了吧。
感謝俺媽。
令紀平生有些驚訝的是,他在這些人中還看到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呂和金,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齊齊轉頭對視,隔空打了個招呼。
好家伙,我記得那個家伙手里只有兩三塊令牌吧,那其他的都是回春宗弟子湊出來的?
他們的弟子也真夠拼的了。
最讓紀平生震驚的是另一個人。
之前身上穿著真武宗服裝,管他叫師爺的胖修士!
現在這個胖修士身上換了套他不認識的宗門服裝,讓他非常疑惑。
這個人到底是哪個宗門的?
一共二十六人向前了十步。
葉星火充滿威壓的視線掃過他們的臉龐,再一次開口道:“手上有一百塊令牌的人,向前三步。”
唰唰唰!
站出來的七個人。
左右看了看同行的人數后,紀平生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這波穩了。
一件道器,兩件源器,十件靈器,怎么分都有他一份了。
贊美我媽!
這在眾多宗門中脫穎而出的七個人,讓落在身后的其他宗門弟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那個是絕玄宗的人吧,旁邊那個應該是落葉宗吧,大宗門還是有實力啊!”
“他們手里有很多令牌我認了,但誰能告訴我那個死胖子和那兩個小白臉是那個宗門的啊!”
“那身衣服,應該是回春宗的吧,他們不是輔助宗門嗎,上哪弄出來那么多令牌,PY嗎?”
只有七個人手里有一百塊令牌。
除了四個較大的宗門和呂和金的回春宗以外,紀平生和另一個胖修士引起了廣泛的注意。
這兩個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紀平生聽著傳到耳邊的羨慕聲,不由緊繃住了表情,讓自己顯得更加有威嚴一點。
他可不是宗門弟子,而是代表了上清宗的宗主啊!
紀平生一扭頭,再一次和呂和金對上了眼,兩人隔著距離互相用眼神祝賀后,齊齊看向了那個胖修士。
孝敬師爺的時候就掏出了兩塊令牌,現在手里卻有一百塊!
紀平生和呂和金用仿佛要殺人的目光瞪著那個胖修士,心中一陣懊悔。
終日打雁讓雁啄眼。
看走眼了啊!
要是扒了這個死胖子分掉,那道器都穩了。
好似是感應到了紀平生和呂和金的滲人視線,站在中間的胖修士突然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賊賤賊氣人的笑容。
哈哈。
無聲的笑容就是在嘲諷紀平生和呂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