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正陽的話讓紀平生和秋新蝶停止了爭論,兩人相視一笑。
“累死了累死了,夏夏添茶!”
秋新蝶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腦袋,連聲喊著夏夏侍女。
此時如同小透明般的夏夏侍女發揮了作用,她先是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新茶后,十分乖巧的站到了秋新蝶的后面,幫她按摩肩膀。
紀平生面帶羨慕的撇了撇嘴,心想自己身邊為什么沒有女弟子跟著。
仿佛是看出了紀平生的意思似的,赤正陽開口問道:“宗主,用不用我幫你按摩一下?”
“不,千萬別。”
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后,他們開始總結。
紀平生問道:“我們的合作,達成了吧?”
秋新蝶懶洋洋的點了點頭:“達成了,接下來的目標就是聯合組建宗門聯盟了,紀宗主應該有想法吧?”
“我這邊早已經準備好了。”
紀平生露出了輕快的笑容:“我在此之前,就已經派出兩個弟子前去拜訪北州的各個宗門了,想必也打了一個臉熟。”
他的本來意思是讓景木犀和菩提拜訪各個宗門,尋找那個四皇子,沒想到現在正好能用上。
“你很自信嘛。”
秋新蝶有些詫異的看著紀平生:“你是吃定我會答應了嗎?”
紀平生笑而不語。
他能說是碰巧嗎?
“我們就以北州為起點,先將北州的各個宗門聯合起來,然后擴散至全大炎皇朝。”
紀平生一臉慶幸的說道:“幸好北州宗門的實力不算太強,要不然我們的第一步還真不好走。”
北州的宗門實力,最高不過三災境。
以赤凰商會的能力,可以輕松應對。
秋新蝶接話道:“讓你以上清宗的名義邀請他們來千北城很困難吧?”
如果要聯合上其他宗門,第一步就是將其宗主或者是主話人邀請到千北城。
等人齊了之后在進行教育。
到時候不管是文力教育還是武力教育,他們都不怕。
“那肯定的。”
紀平生苦笑道:“上清宗還沒這個實力可以邀請其他宗門。”
他太謙虛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家的兩個弟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以拜訪的名義,橫掃了半個北州的宗門。
在那些宗門眼里,上清宗已經變成了深不可測的宗門。
如果紀平生真的以上清宗的名義邀請那些宗門來做客,可能還真沒人敢不去。
不去的話,萬一又被打上門來怎么辦。
但這些紀平生還不知道,只能交給秋新蝶了。
“我知道了。”
秋新蝶也很果斷,十分爽快的站了起來,毫不掩飾身姿的抻了一個懶腰后,笑道:“我去安排一下,以赤凰商會的名義,邀請他們來千北城做客。”
說著,她就風風火火的走出了這間貴賓室中,找人去寫邀請函了。
房間里。
秋新蝶的身影消失后,呂和金突然長長的松了口氣,宛如一灘爛泥般趴在了桌子上。
“你們可算結束了啊。”
紀平生看了一眼他,沒好氣的說道:“明明只是一直在看著,怎么感覺你比我還累?”
“看著更累啊。”
呂和金唉聲嘆氣道:“你倆談笑風生挺開心的,搞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斷你們的思路。”
紀平生:“......”
“不至于不至于。”
現在房間里,就剩下紀平生三人,和恭敬站在一邊的夏夏侍女了。
沒了秋大小姐威壓,紀平生那緊繃著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說是房間,也可以說是客廳了。
墻壁上掛著看不懂的墨畫,桌子上放著看不懂的古瓶,書架上擺著看不懂的小說。
或許是因為秋新蝶把這個房間當成了閨房的原因,空氣中飄蕩著令人沉醉的香氣。
即便沒有多想,他也忍不住多吸了兩口。
就在這時,呂和金突然一臉壞笑的湊了過來,在紀平生耳邊小聲說道:“紀兄,你好奇那個嗎?”
根本不用呂和金伸手去指,也不用他用眼色暗示。
僅僅是這一句話,紀平生就秒懂。
“好奇。”
紀平生板著臉,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不自覺瞄向了房間另一個方向的大床上。
柔軟寬大的床被一層厚厚的帷幕遮住,讓人忍不住好奇里面都有什么東西。
聽走進這間屋子前傳出的聲音,秋新蝶很有可能在和小侍女在床上打架。
既然是打架,那散落的東西就不得不讓紀平生浮想聯翩了。
或許,還會有令人意外的玩具?
紀平生和呂和金齊齊將目光放到了那張被隱藏的大床上,視線中冒著lsp的光芒,看這個架勢,還以為他倆會透視呢。
察覺到了紀平生和呂和金的視線,夏夏侍女臉色頓時一變,退后幾步,將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大床前,伸開雙臂宛如守護小崽的老母雞似的。
“兩位宗主,請自重!”
夏夏侍女鼓著臉譴責道。
“哈哈,我們沒別的意思。”
紀平生和呂和金對視一眼,敷衍式的打了個哈哈。
這么護著,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
紀平生心中惋惜,他只敢猜一猜,并不會如同傻子似的上去掀床。
這是找死。
很快的,秋新蝶便滿臉笑容的回來了。
她本來想直接對紀平生報告,可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護在床前的夏夏侍女,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夏夏,怎么了?”
秋新蝶走了過去,沉著臉問道。
“他們三個的視線有點犯罪,我怕他們沖動,就守過來了。”
夏夏侍女老老實實的說道。
“哦?”
秋新蝶轉頭,眼中流露著絲絲殺氣的瞪向了紀平生三人。
三人?
赤正陽一臉懵逼,我什么也沒看啊!
“等等!秋姑娘你誤會了!”
紀平生急忙說道。
他亂看只是因為氣氛過于嚴肅想緩解一下罷了。
“誤會啊,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呂和金臉色發白的說道。
紀平生解釋道:“我只是隨便看看房間里的裝飾而已。”
呂和金如搗蒜一般點頭:“我們只是不小心將目光放到了床上而已。”
紀平生說道:“我的視線很快就移走了!”
呂和金說道:“我們只是想掀開看看而已,絕對沒有付之行動!”
“你的侍女太大驚小怪了。”
“她等我們動手了再護住也不遲啊!”
紀平生一臉絕望的看著呂和金。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你的語文是跟著老母豬學的嗎?
我這邊瘋狂解釋,你這邊瘋狂自爆。
這誰以后還敢跟你一起做壞事了啊!
秋新蝶的臉色越來越黑,渾身殺氣泄露,用如同萬年寒冰的目光盯著紀平生他倆,冷冷說道:“死刑!”
“我已經安排人手傳信了,是不是沒事了。”
“既然沒事了,紀平生能請你帶著旁邊那個水蚤離開這個房間嗎?”
一分鐘后。
紀平生三人站在赤凰商會對面的大街上,風中凌亂。
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