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你應該說的更大聲一點,更堅定一些。”
紀平生看著燃起了斗志的赤紅玉,突然開起了玩笑:“來,你這樣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不,等等。”
還沒等赤紅玉開口,紀平生又感覺到差點了意味。
赤紅玉是從皇城來到北州的,由南到北跨了長仙江,應該改兩個字才對。
“你這么說,三十年江北,三十年江南,莫欺少年窮!”
赤紅玉:“......”
“不要,感覺好羞恥。”
赤紅玉非常果斷的拒絕了,沒讓紀平生體會到當老爺爺的快感。
不過也無所謂,開了個小玩笑,讓凝重沉悶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想要讓氣息柔和的融合再一次,需要本宗門的獨門秘籍《三清訣》配合。”
紀平生說道:“《三清訣》是上一任宗主創造的功法,如果我要傳授給你的話,你應該去老宗主的墓前拜一拜。”
“但現在老宗主的棺材離家出走了,拜墓碑也沒什么,那你就拜我吧。”
說完后,紀平生就這么靜靜地注視著赤紅玉,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反映出來了他的想法。
“了解!”
赤紅玉重重點頭,絲毫不拖泥帶水,后退兩步后啪嗒一下跪在了紀平生,雙手高舉,以頭觸地。
拜一次她還感覺不夠,緊繃著小臉連拜了三次才停下了。
“老大,夠不夠?”
紀平生嘴角一抽,這么個拜法讓他有種既視感。
你擱著拜大神呢啊!
“算了就這樣吧。”
紀平生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揮了揮手示意赤紅玉湊過來。
當赤紅玉靠近后,紀平生伸手一指點到了她的眉心間。
微弱的靈光亮起,暖呼呼的波動給人一種昏睡的感覺。
藍牙已連接?
《三清訣》其實不難,相比那些玄而又玄的功法來說,三清訣簡單明了,用一個詞形容可以說是大道至簡。
僅僅半分鐘不到,關于三清訣的運轉靈訣便傳到了赤紅玉的腦海中。
“這么簡單?”
赤紅玉意想著腦海中的十幾句口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么簡單的功法就可以讓氣息融合?”
她從小到大看過成千上百種功法,幾萬幾十萬字的都有,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讓氣息融合的。
“不是這么理解的。”
紀平生搖頭說道:“你把《三清訣》當做第三方就好了。”
“打個比方,兩種氣息好比夫妻吵架離婚,《三清訣》就是出來調解的一方,將兩者的怒氣平復下來后,慢慢再融合起來。”
“原來如此。”
赤紅玉一臉恍然:“為什么要鬧離婚?肯定是出軌吧,就像老大說的三清歸源氣,三種氣息,肯定有一個是小三!”
這個小屁孩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難道你不知道三角關系是最穩定的嗎?
紀平生神情嚴肅的看著赤紅玉,說道:“你別管誰是小三,現在你應該做的就是回去把《三清訣》學會,不但要學會,還要熟練控制!”
“知道了老大!”
赤紅玉臉色一正,點頭回道:“這種程度的功法,我應該是能學會的。”
“要相信自己,順便一提大概要多久?”
“半年之內必定掌握!”
“好,滾蛋吧。”
“嗯......嗯?”
赤紅玉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紀平生:“老大你說什么?”
“我說,你趕緊給爺滾蛋!”
紀平生黑著臉拂袖,一道氣勁打出,送赤紅玉到了門口。
半年?!
這么簡單的東西你竟然要半年?
給條狗,狗學的都比你快啊!
他貌似忘記了一點。
當年老宗主拿出來三清訣的時候,他耗費的時間貌似比赤紅玉還長。
“粗魯!野蠻!毫無風度!”
“人家還想跟老大深入交流一下呢。”
赤紅玉嘟著嘴喋喋不休的離開了。
望著赤紅玉消失的背影,紀平生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想。
我不會真的教出來一個女皇陛下吧?
紀平生默默想道,不過轉眼便被他拋之腦后了。
也無所謂,有的凡人閉著眼睛都能教出來仙帝神女,我弄出來一個女皇也沒什么夸張的。
“接下來就要看小公主自己爭不爭氣了。”
紀平生感嘆了一聲,自己也進入了學習狀態。
拿出從赤紅玉手里沒收的功法,開始逐步啃書。
他在與赤紅玉的交流中,同樣也得到了一絲啟發,心中萌生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將金木水火土五行氣息融合在一起,會形成什么?
會形成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玩意一旦炸起來,足以讓整個上清宗灰飛煙滅。
不過慶幸的是,他之前是利用命宮世界融合出來的三清歸源氣。
命宮破碎后,命宮世界轉化為了體內世界。
相比命宮世界,體內世界的承受力更加頑強一些,足夠讓他試驗多次。
隨著紀平生老實了下來,上清宗也安靜了下來。
景木犀日復一日的在抽象派后山揮劍,時不時還會練習一下《平生九劍》,他總感覺平生九劍并沒有那么簡單。
綺羅在與赤正陽對峙后,意識到了自己這段時間太懶惰了,回到小屋里閉關去了。
幼鯤在從小靈界出來后,就一直處于長時間睡眠狀態,當上清宗安靜下來后,她也鉆到了湖底沉睡了。
赤正陽日夜不休的在大棚里勞動,甚至還管菩提要了一根手指,也就是本體的樹杈。
菩提在后山腳下搭了一個窩,右手拿著經文,左手割腕放血,他每天都要放十升的血液出來,心情大好的時候,還會多擠出幾滴精血來。
在菩提的身邊,是近十米高的邪惡地獄花,地獄花的一根藤蔓插在地上的血盆里,默默地吸食著菩提的血。
“佛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佛說,今日降下一滴雨,明日收獲萬斤米。”
“佛說,當無以為報之時,便以身相許即可。”
菩提臉色蒼白的看著經文,嘴里念叨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赤紅玉在拿到了三清訣后,鉆到了某個還算舒適的長老空房里,開始了苦心鉆研之路。
閑來無事的黑狗皇再一次喊出了“天不生我黑狗皇,犬道萬古如長夜”的豪言壯語后,趴在了上清宗的門口。
它要成為一條看門狗!
與此同時。
一直在天上某朵云彩上酣睡的某供奉清醒了過來,他先是望了望赤紅玉的方向,又看了看赤正陽的大棚。
“看來,也不需要老夫了吧?”
某供奉晃晃悠悠的駕云南歸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
上清宗雖然暫時安靜了下來,但外界卻沸騰了起來。
其中這段時間討論度最高的,無非就是宗門聯盟一事,秋新蝶跑完西州跑南州,跑完南州跑東州,一邊累死累活,一邊在心里咒罵紀平生。
如果說近一點的大事,那就是北源城的老城主安穩退休,拿著幾百萬靈石的退休金,回家閉關抱曾孫去了。
而王副城主也如愿的當上了北源城的城主,大權握在手中的他,開始聯絡親朋好友,串連親近的各個勢力。
他,為了大業,開始行動了!
也不算暗流涌動,只能說一切都在照常發展。
上清宗安靜下來的日子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個月。
便被一紙靈信和一個納戒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