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幼鯤保護赤紅玉,紀平生還是很放心的。
總不能站著帶出去的,躺著帶回來吧?
那樣就太過分了。
將赤紅玉放到幼鯤的背上后,紀平生便從納戒中掏出了那把珍藏許久的血河界兵。
這把蘊含世界重力的大劍,他自從拿到手后,就沒怎么用過,一直放在納戒里面吃灰。
直到今天,終于有機會給這把血河界兵開開葷了。
“從近了看,更加壯觀了啊!”
紀平生單手支撐著血河界兵,神情凝重的望著距離他不足百米的龐然大物,心中震撼無比。
這一座堪比巨山一般的天空戰艦,該怎么破壞啊!
難道只能硬砸嗎?
紀平生還在琢磨怎么拆了天空戰艦呢,就聽耳邊響起了幼鯤的痛呼聲。
“宗主,你插到我尾巴上啦!”
“啊?”
紀平生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血河界兵的劍尖正插在幼鯤的尾巴上,已經深入兩厘米了。
“抱歉抱歉。”
紀平生連忙道歉,他就說血河界兵怎么能支撐著他的身體呢,原來是有支點啊!
換了一種拎劍的方式,這個血河界兵太重了,想要瀟灑的單手持劍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將血河界兵扛在肩膀上。
“先瞄準炮筒吧。”
紀平生首先將目光放到了天空戰艦的粗長炮筒上,金色的炮筒三十多米長,深深的筒口還在聚集著能量,散發著令人心顫的波動。
“幼鯤,注意接我!”
紀平生低聲囑咐了一句后,右腳猛踏幼鯤的柔軟后背,腳下如同按了彈簧一般,高高躍起!
一跳百米高,當眼前劃過一抹金芒時,紀平生直接調轉身位,單手扛劍轉變為雙手握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天空戰艦的金色主炮。
當身體下落的那一刻,紀平生高高舉起血河界兵,對準近在咫尺的主炮,狠狠劈下!
一劍斬!
當血河界兵與天空戰艦的主炮短兵相接的瞬間,震耳的碰撞聲隨之響起,仿佛耳鳴一般在紀平生腦海里回響。
好硬!
紀平生雙手一麻,兩條胳膊直接被反震之力震的麻麻酥酥,整個身體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似的,被反彈了出去。
失去平衡感的他一臉驚愕的望著毫發無損的天空戰艦主炮,震驚道:“符印?!”
在墜落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在金色的主炮表面,浮現出了數十道刻印,每一道刻印中都有大量的靈氣在流轉,保護著主炮不受傷害。
長公主一直在注視著紀平生的行動,當她看到紀平生拎著一把重劍去砍天空戰艦的主炮時,臉上露出了嘲弄般的笑容:“耗資數億打造的天空戰艦,又豈能沒有防御符印相刻?想要光憑一把劍就想斬斷炮筒,真是癡心妄想!”
天空戰艦通體都雕刻著防御符印,不管是哪個部位,都不是那么簡單能夠斬碎的。
她就靜靜地站在艦船之上,像是在欣賞表演一般,看著紀平生做無用功,然后被抓住。
“幼鯤!”
從空中墜下后,紀平生猛吼了一聲,讓幼鯤接住他。
其實都不用他呼喚,在他下墜的那一刻,幼鯤已經化作了一道藍光,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當當的接住了紀平生。
“好配合!”
紀平生先是表揚了一下幼鯤后,腳下如同蜻蜓點水般輕踏幼鯤的后背,再次騰空而起,朝著天空戰艦的主炮躍去。
“三清歸源氣!”
在半空中隨風而行時,紀平生又低喝一聲,下一秒,手中的血河界兵上,便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灰色氣息。
恐怖的三清歸源氣一出,紀平生周邊的靈氣瞬間被燃燒殆盡,周圍的空間都跟著有些虛幻了。
“重如山岳的界兵加上三清歸源氣,我就不信斬不斷你這個符印!”
紀平生咬著牙,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狠色,高舉蕩漾著銀灰色氣息的血河界兵,雙臂青筋直冒,重重的斬在了天空戰艦的主炮上。
“斬!”
咔嚓!
一道非常清晰的破碎聲從主炮上傳了出來,只見那刻印在主炮上的一個個符印,仿佛是承受不住這股重力似的,紛紛破碎開來!
一道兩道十幾道符印瞬間破碎!
整個主炮上刻印的防御符印被紀平生這一斬,硬生生的斬碎了一大半!
紀平生眼見三清歸源氣有效果,當機立斷,全身旋轉一圈,再次輪起了血河界兵,從上克下,朝著主炮劈去!
“再斬!”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天空戰艦主炮上的符印全部應聲而碎!
隨著所有防御符印破碎,一道深十幾公分的白痕出現在了主炮的表面。
“還差一斬。”
身體下落的紀平生掃了一下主炮表面的傷害,心中默默想道。
不愧是三清歸源氣,殺傷力就是不一般呢。
這兩斬的威力,不只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還出乎了長公主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
長公主雙眼睜大,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采,仿佛不敢相信紀平生兩斬就破掉了主炮的符印似的。
這可是價值千萬靈石的符印組合,竟然這么容易就碎掉了?!
莫不是秋新蝶那個小丫頭賣給本公主的是殘次品?
“那是什么氣息?”
長公主目光遙望,皺著柳眉看著紀平生總手中的血河界兵,吸引她的不是武器,而是武器上附著的氣息。
銀灰色的......
這竟然是源氣?!
“沒想到他還掌握著一種源氣,看來真是小看他了。”
長公主瞇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她還以為對方的主將是個靠卑鄙手段上位的小人,沒想到還是有一點實力的。
光是憑這一手掌控源氣,就足以讓她高看一看了。
“這種威力極強的源氣落在亂魔海域的人手里,簡直是暴殄天物,抓住之后一定要嚴刑拷打一番,將這種源氣弄到大炎皇朝來!”
長公主低聲說道。
“再來一次,就能斬斷這個主炮了!”
紀平生被幼鯤接住之后,深深的吐了口氣,握著血河界兵的雙手輕顫了幾下,反震之力太大了,讓他也有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