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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一十七章 嚇傻了?

  “怎么回事,到底還進不進去?”

  金甲修士沒說話,他的同伴卻有些不耐煩,上前一步問道,語氣同樣不善。

  和金甲修士一樣,他也看不起排隊的修士,覺得與對方交談都是浪費時間。

  結果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通行令牌,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后眼睛瞪得滾圓。

  他當然認得這東西,知道代表了什么意義。

  “這……”

  他張嘴想要說什么,結果只說出一個字,在唐震的注視下,將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感覺,金甲修士和自己都是傻子。

  狗眼看人低,自以為是,坐井觀天……

  原本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結果卻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屁都不是。

  這種心理落差,簡直難受的要命。

  不過作為旁觀者,他也僅僅是感到震驚和羞臊,以及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一向囂張跋扈的金甲修士,這一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真不知道他該如何收場?

  意識到這一點后,那名修士連忙后退,同時用古怪的眼神看向金甲修士。

  他雖然很想提醒同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更何況到了此時此刻,說什么都已經沒有意義。

  金甲修士一直在盯著唐震,當看到看守者和同伴怪異的表現后,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們在搞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甲修士看向看守者,用淡淡的語氣問道,卻并沒有理會唐震。

  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此刻下意識的避開唐震,不愿意與他產生過多的交集。

  那名看守者聞言,身體微微一抖,下意識的看向唐震。

  唐震笑而不語,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但是目光始終落在金甲修士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金甲修士突然有種發毛的感覺,仿佛被猛獸盯上了一般。

  “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守者的表現,讓金甲修士越發不安,下意識的大聲喝到,語氣中帶著一絲惶急。

  “這……這位閣下的通行令牌,是……”

  看守者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結巴,似乎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

  “是什么,快點兒說!”

  金甲修士又氣又急,再次追問道,心中的不安感覺卻越來越濃。

  “是,是禁區令牌!”

  看守者大聲喊道,隨后對著唐震躬身一禮,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就像他先前所說的那般,不同等級的令牌擁有著不同的權限,唐震持有的這塊令牌,屬于最高的那種。

  唯有石碑上排名前百者,或者是造物主級別的修士,才有資格持有這種的禁區令牌。

  看守者在此值守上百年,見過無數的修士進進出出,但是這種禁區令牌卻是頭一次見到。

  但凡是持有這種令牌的強者,絕對不能輕易招惹,否則對方一怒之下,自己必將尸骨無存。

  看守者惴惴不安,琢磨著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否過分,會不會讓唐震心中不滿,是的話又該如何才能補救?

  站在旁邊的金甲修士,已經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仿佛被驚雷劈打了一般。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唐震,腦海中亂作一團,不斷回蕩著“禁區令牌”的字眼。

  這一刻,他有種想哭的沖動。

  難怪唐震會主動站出來,讓自己跟著他一起進入無底深淵,原來他竟然是禁區令牌的持有者!

  若是自己跟隨他一起行動,前往無底深淵的禁區當中,最終的下場絕對是有去無回。

  禁區這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唯有真正的至強者,才有資格探索那片區域。

  金甲修士自認實力不弱,卻也根本不敢觸碰禁區,那樣純粹就是自尋死路。

  看著面帶笑容的唐震,金甲修士的心中升起無盡怨念,總覺得唐震是在故意坑自己。

  你一位持有禁區令牌的至強者,為何不自重身份,躲到一群低級修士當中干什么!

  排隊等候,還在隊伍的最后面,這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自己何至于落到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仿佛被架在火爐上熏烤一般。

  有心想向唐震求饒,可是金甲修士一向自負,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拉不臉來開口。

  這使得他在情緒激動之下,嘴巴閉得越來越緊,身體卻在不斷的顫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這反常的一幕,金甲修士的同伴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對著剛才看到禁區令牌的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嘴角抽搐,將剛才看到的一幕告訴眾人,當得知事情真相之后,眾修士同時面露震驚之色。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在這座無底深淵的入口處,竟然會遭遇這種情況。

  雖然唐震故意設套,不過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其實還是怨金甲修士。

  如果不是他不依不饒,非要故意羞辱排隊的修士,甚至想要仗勢欺人的話,事情也不至于搞到這種地步。

  說白了一句話,就是金甲修士自己作死,招惹了他惹不起的人。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沒用,身為金甲青年的同伴,他們目前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麻煩。

  樓城修士一諾千金,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唐震與金甲修士已經做出了協議,要一同進入無底深淵當中。

  如果金甲修士畏懼,不敢跟隨唐震一起行動的話,那么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棘手。

  唐震完全可以按照約定,將金甲修士強行帶走,其他人根本無法多說什么?

  畢竟金甲修士失信在前,唐震對其進行懲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若是真的跟隨唐震一起行動,金甲修士注定有去無回,他們身為同伴,自然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了解金甲修士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開口服軟,就算是真的肯開口求饒,也未必會有什么效果。

  為今之計,只有他們開口求情,這樣不但可能解決危機,還可以盡量保住金甲修士的顏面。

  畢竟這里是天蓋領地,他們都是樓城精英,每個人的背景都不簡單。

  看唐震的樣貌打扮,明顯不是本地的修士,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一同開口求情,唐震多少會給一些面子。

  只要暫時保住金甲修士的性命,那么接下來就可以讓更高級別的修士出面,然后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

  很快就見這群精英修士中,緩步走出了兩名修士,對著唐震行禮致意。

  “這位閣下,不知如何稱呼,又來自何方?”

  唐震聞言微微一笑,朝著那兩名修士拱了拱手,卻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歷。

  “我本無名之輩,兩位想要說什么,還請直接開口吧!”

  聽到唐震的回答,兩名天蓋領地的修士暗自撇嘴,能夠擁有禁區令牌的修士,又怎么可能會是無名之輩?

  問題是唐震不想說,他們也沒有辦法逼問,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溝通。

  “還望閣下大人大量,能夠不計較我同伴的魯莽,其實他本身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要懲戒一下那些不明事理的家伙。

  閣下怕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每一次都能碰到,明明石碑上已經將規則寫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們就是不肯多看一眼。

  看到有人優先進入,就立刻說三道四,好像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實在是可惡至極啊!”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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