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震的身影消失不見,眾修士面露苦笑,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一旦進入深淵當中,唐震極有可能將阿木嘎帶入禁區,畢竟這是雙方最初的約定。
最開始的時候可能是開玩笑,又或者只是嚇唬一下阿木嘎,但是現在卻極有可能真的去做。
阿木嘎雖然實力不弱,但是禁區就是禁區,沒有造物主的修為,根本沒有資格接觸。
如果是在平日里,沒有禁區令牌,阿木嘎就是想進也進不去。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有了唐震的帶領,他就算是想不進去也不行!
“哎,阿木嘎這個蠢貨,這一次算是把自己坑了!”
一名修士嘆道,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平日里就和阿木嘎的關系不好,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他以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就感覺遲早要出事,結果現在真的發生了。”
另一名修士說道,他和阿木嘎的關系同樣不怎么樣,或者說看不慣他的行事風格。
此時此刻,他也只是借題發揮,倒不是真的為那些低級修士打抱不平。
“不要說這些話了,阿木嘎再怎么樣,他也是咱們的同伴,而且很有可能一起參加戰區排名戰。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必須要盡快處理才是,避免更多的變故發生。
對了,我先前說要聯系他的家人,不知道是否有人去做?”
隊伍的首領開口,制止了這種不好的言論,以免討論軍心。
“已經聯系上了,如今正朝這里趕來,不過因為沒辦法使用傳送陣,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另外他的祖父開口,希望咱們能夠幫忙,他必有厚報……”
負責聯絡的修士,用古怪的表情說道。
“幫忙?咱們已經盡力了,難道還想怎樣,跟那名神級修士打上一場嗎?
果真如此的話,咱們現在還能在這里交談,怕是早就被那位不知來歷的神級修士給殺了!”
與阿木嘎不和的修士聞言,用冷冷的語氣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是啊,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結果被阿木嘎這么一搞,立刻變得嚴重起來,你說這怪得了誰?
要我看他就是自作自受,注定有此一劫,不過為了避免誤會,我建議等到他的家人到來后,大家全都實話實說。
畢竟挾持阿木嘎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神級修士,整件事情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引發更大的麻煩。”
“其實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雖然這些事情錯在阿木嘎,但是那名修士也絕非不理智之人。
僅僅因為一件小事,就得罪咱們天蓋領地,那實在是很不值得的事情。
所以在我看來,阿木嘎頂多會受到一番驚嚇,卻并不一定有致命的危險。
只希望經過這次事件之后,他能夠洗心革面,不要再倚仗自己的實力,去做這種無趣的事情。”
先前與唐震談判的兩名修士之一,突然間開口說道,他的言論也得到了眾人的贊同。
“沒錯,那位前輩最開始的樣子,分明就是等待阿木嘎道歉,隨后這件事情便可以解決。
只是阿木嘎不肯服軟,這才激怒了那位前輩,然后將他帶入無底深淵。
就是不知道在基石平臺上,能否查到這位前輩的來歷,若是能夠了解他的行事風格,在接觸談判時會變得更加輕松。”
又有一名修士提出建議,想要深挖唐震的根底,搞清楚他是何方神圣。
“想都不要去想,每一位神級修士都身份不凡,又怎么可能讓你知道來歷行蹤?
若是真的那樣,一旦有敵人設計伏擊攔截,到時候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另一名修士搖頭說道,基石平臺確實無所不能,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的權限。
這也是很多樓城修士努力升級的緣故,如果無法達到相應的級別,就是再多的戰功也沒有用。
“不知道這位修士的來歷,事情就將變得難辦許多,萬一他真將阿木嘎殺死,咱們又去哪里找他報仇?”
眾修士聞言,又是一陣沉默。
無底深淵在進入的時候,需要使用通行令牌,離開的時候卻并不需要,完全可以自由離開。
想要攔截唐震的話,必須要在每座青銅大門前派遣足夠人手,然后逐個檢查出來修士的通行令牌。
這樣的方法費時費力不說,還極易激起修士的不滿,搞不好會引發更大的矛盾。
而且這種方法并不穩妥,須知在無底深淵當中,有很多修士的遺骸,可以輕易撿到通行令牌。
如果意識到不對勁的話,唐震完全可以使用別人的令牌,以此來掩護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即便是有人攔截檢查,也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因為造物主強者想要改頭換面,低級修士根本不可能發現。
除非調動更多的造物主修士,分別守住不同的區域,這樣才有一絲成功的可能。
可若是唐震下定決心,在無底深淵中待上十年八載,那樣無論是誰都消耗不起。
再說阿木嘎何德何能,又怎么可能因為他的事情,調動那么多的造物主強者參與?
眾人想到這里,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咒罵,如果阿木嘎道歉服軟的話,那么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出現。
原本眾人的計劃,是進入無底深淵參加集訓,不過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不得不臨時終止了計劃。
如今必須要到等阿木嘎的長輩到來,將這件事情處理結束之后,他們才能夠重新進入無底深淵。
如果不愿意理會阿木嘎的事情,倒是可以進入無底深淵,前往指定的區域修煉。
可是問題在于惹怒唐震之后,他是否會因為阿木嘎而遷怒于眾人,并在彼此遭遇后發動攻擊?
面對一位不知來歷的神級修士,眾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一旦遭遇那樣的狀況,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只能默默等待,絕對不可能擅自行動。
現場一片安靜,至于先前排隊的那些低級修士,大都已經悄無聲息離開。
原本只是一場小小的糾紛,如今卻已經變得越發嚴重,參與者最低也是界主級別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貿然牽扯進去,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其實認真追究起來,這場事情就是因為他們而起,如果不是看到有人插隊而表示不滿,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可是問題在于規則早就公開,石碑上也有公示,只是那些責問的那些修士沒看而已。
他們本身就有責任,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繼續停留?
這些修士哪里知道,阿木嘎的同伴早就盯上了他們,任何試圖離開此地者,都被悄無聲息的擒拿囚禁。
若是有必要的話,他們很可能被當做犧牲品,用于平息這一場可大可小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