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偷偷破解密室的同時,戰艦中心區域的審訊依舊還在繼續。
白骨王的臉色有些陰沉,當著唐震三人的面,還有數百名王級修士的圍觀,他身為審訊者的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這名該死的特若波人,骨頭簡直硬的可怕。
白骨王感覺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直響,甚至還有一絲火辣辣的感覺。
他現在甚至有些后悔,不應該因為急于獲知任務物品的信息,就主動跳出來審訊這名特若波人。
在場這么多樓城修士,為什么跳出來當大頭蒜,為何不多觀察一下?
白骨王的郁悶的想著,眼中的寒芒更甚,看向特若波艦長的時候,就像是再看一具尸體。
他真想放棄逼問,然后一刀劈了這個讓他不爽的家伙。
不過現在他若是放棄的話,必然會給人留下笑柄,這對與一向自重身份的白骨王來說,簡直比直接挨上一刀還要難受。
真是越想越憋氣!
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白骨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從白骨戰甲延伸出的幾條白骨鎖鏈,猛的凸起一根根鋒利的骨刺。
白骨鎖鏈先前就刺入了特若波艦長的身體,并且不斷的撕扯震動,這本就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情。
可是隨著鎖鏈上的骨刺出現,這種痛苦立刻擴大了數倍,特若波艦長的表情剎那扭曲抽搐,身體如同觸電一般劇烈的抖動起來。
一枚枚的骨刺頂穿他的皮肉顯露出來,同時還在不斷的震動,讓他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溢出。
特若波艦長,轉瞬間就變成了血人!
“咯吱……咯吱……”
一陣劇烈的牙齒交錯摩擦聲,從特若波艦長的口中發出,聽起來相當的滲人。
可即便是這樣,這名特若波艦長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瞪著血紅色的雙眼,口中發出沙啞的“呵呵”笑聲。
那種冷漠而殘酷的眼神,充滿了對低級物種的輕賤和蔑視。
看到這一幕之后,圍觀的眾人紛紛動容,原本冷漠戲謔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絲敬重。
樓城修士一生都在刀鋒血海中搏殺,輕生死重英雄,對于鐵骨錚錚的漢子,哪怕他是敵人,也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但是這些人當中,去并不包括白骨王,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惱羞成怒,穿戴的白骨戰甲竟然泛起淡紅的色彩。
有熟悉白骨王的樓城修士看到這一幕之后,面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
和其他樓城修士打造戰甲不同,白骨王穿戴的戰甲,其實是他本身的骨骼經過奇物祭煉,再加上吞噬了眾多王級怪物的骨骼后,硬生生的逼出體外而成!
這種戰甲不但防御力超強,本身更是擁有不少特殊的效果,而且在遭到破損之后,更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同時對于修士的感知能力,也可以大幅度增強,令修士如虎添翼!
不過這戰甲雖然奇異強悍,但是卻如同修士的另一層皮膚,遭遇重擊的時候,那種反射的痛苦幾乎可以讓人瘋掉!
也只有那種自虐狂人,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或是戰斗狂人,為了提升戰斗力不顧一切的瘋子,否則不會有人選擇這種戰甲。
對于這種很有名氣的特殊戰甲,在場的樓城修士大都知曉一二,更清楚它的一些特性。
一旦白骨王的戰甲出現這種詭異變化,那就說明他已經怒火中燒,準備大開殺戒了。
血河王本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斷拋動著手里血色結晶,可是當他看到白骨王開始發紅后,立刻開口喊了一聲。
“白骨王,我勸你不要意氣用事,這人關乎此次任務的成敗,要是你把他殺了的話,你覺得大家會放過你嗎?”
這血河王將其他樓城修士一起搬了出來,無非是讓白骨王心生顧忌,不敢出手將特若波艦長殺掉。
當然另一個意圖,也是提醒樓城修士們,白骨王怕是要下殺手了!
要是沒有這句提醒,那么以白骨王的速度,怕是未覺察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果然隨著血河王這一句話喊出,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樓城修士,立刻用警惕的眼神注視白骨王,生怕他會突然動手。
唐震等人也是靠前一步,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態度,一旦白骨王真的動手,那他們覺絕對會讓白骨王知道什么叫做眾怒難犯!
隨著唐震等三名法則王者表態,在場的一些法則王者,也隨之站了出來,一副任憑差遣的樣子。
為了不讓各自的利益遭受損失,這些桀驁不馴的王級修士,沒有任何遲疑的站了出來。
暴怒的白骨王看到這一幕之后,表情微微一愣,他用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突然間“呵呵”冷笑兩聲。
“你們什么意思,我何時說過,要將這人斬殺了?”
聽到白骨王這句話后,眾人心底都是冷笑兩聲,但是原本的擔心卻消減幾絲。
能說出這種話來,也就證明白骨王不會動手,至少不會在逼問出答案前將特若波艦長殺掉。
可就在眾修士緊張的心情稍緩,準備換個人繼續拷問特若波艦長的時候,那已經滿身血跡斑斑的特若波艦長,卻突然間開口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虛弱的聲音后,眾修士齊齊的調轉視線,看向那名依舊強撐著不倒,顫抖著半跪在地上的特若波艦長。
對方終于開口了,可是為什么他說的話,自己一句都聽不懂?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兄弟,我的外語不及格,你能聽懂這個又臭又硬的家伙在說什么嗎?
答案幾乎想都不用想,這幫家伙要是能聽懂特若波人的語,那才叫見鬼了。
銀翼王好看的眉毛幾乎扭結在一起,她掃了一眼不斷冷笑的特若波艦長,對著血河王道:“血河王,你不是能夠控制血奴嗎,要不你來試一試?”
血河王聞苦笑一聲,對著面露期待之色的眾修士搖了搖頭,有些不情愿的說道:“諸位實不相瞞,我的這種密術其實有著不小的限制,越是意志力薄弱的人,獲得的效果就越好!
你們不少人都見過我折磨血奴,所以就認為我性情殘忍變態,可是事實并非如此。
只有經過折磨之后,意志力被大大削弱的敵人,才更有可能被我奴役!”
說到這里后,血河王掃了一眼特若波艦長,用無奈的語氣道:“這家伙的骨頭有多硬,就算是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在他身上施展密術,那只能是白費力氣而已。”
眾人聞,紛紛面露失望之色。
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么這次的任務怕是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