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一行人平安無事的抵達了血魔宮所在的劫火山。
遠遠望去,磅礴到無法估量的龐大血云,厚厚的擠壓在巨大的火山山頂。
數百條軌道,盤旋在火山上,正仿佛永無休止的往火山口傾倒血漿。
血云之中,外圍的那些血靈,仿佛無窮無盡的鴉雀一般成群盤旋著,用歹毒的眼神,看著接近的一切生物。
“滾開,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廢物。”一聲暴喝里,成片的血靈炸碎開來,還原成最基本的血霧。
龐大厚實的血云中,拉開了一條通道。
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血色盔甲,頭戴牛角頭盔的男子,面露‘獰笑’的看著落下來的歲山長老和飛舟。
“歡迎!歡迎!歲山長老見諒,我方才所言,絕非針對你們。”魁梧男子對歲山長老開口說道。
坦白說···他不提,旁人說不準還不會多想。
歲山長老卻不搭理,而是貌似小聲的對被做成耳墜,掛在耳朵上的那個魔宗弟子問道:“你說的毛血旺···真的很好吃?”
被掛在耳朵上,心甘情愿當耳墜的魔宗弟子立馬說道:“絕對好吃!這是我在異世界學會的一道美食菜肴。只要吃過一回,保管念念不忘。”
歲山長老笑道:“那好得很!”
說罷之后,大嘴一張。
頓時風起龍卷,那盤踞成一團的血云,也被撼動了其穩定。
大量的血云,被歲山長老吸入口中,其中的血煞、血毒、惡咒、陣法、術式、符咒···統統失靈了一般,仿佛沒有對歲山長老,造成任何的傷害。
“住口!快些住口!”魁梧男子怒吼著,已經沖了上來。
下一秒鐘,歲山長老對準了他,將嘴里沒能消化的‘雜質’,全都傾瀉、噴吐了出來。
可怕的沖擊力中,魁梧男子被撞飛出去,飛出幾百米后,碎裂成一灘血漿,隨后蠕動流淌,在十幾米遠的另一處,重組成人形。
“眾所周知,血魔宮的修士,除了耐打。其實也沒什么別的優點了!”歲山長老就堵在別人家大門口,這樣大放厥詞。
忽聽一人說道:“倘若活著,都不是最大的追求,那我輩修士,辛苦修行,還為了什么?此乃我等修行之本心!”
“你是歲山?”
“我還記得,你的祖師黑月長老,當年也曾吞吐血云,撕破長空。不過我卻還活著,你師父殘燈也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或者幾百年后,我也依舊會對著你的徒子徒孫,說出類似的話,然后縱容小輩的猖狂。”
血霧騰飛中,一個消瘦的身影,身披著血色長袍,眼神冷淡的看著歲山長老。
同時又掃了一眼飛舟。
“我收到傳訊,是三十人。但是怎么只來了十人?”身披血袍的消瘦人影問道。
歲山長老毫不慚愧道:“路遇御龍劍主殷飛揚,與之大戰了一場,雖有心維護···卻也無奈損失了幾名弟子。這是你們血魔宮接應不利導致的···所以我們十魔宗需要個說法。畢竟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這話說的這般斬釘截鐵,義正言辭。
就歇在歲山長老背上的柯孝良信了。
眼神中露出了激憤、不平之色。
秦歌咳嗽著,咳著咳著···就捂嘴咳出了血。
尸喵妹子不斷的撫著他的背,神情哀傷,惹人憐愛。
“這些正道中人,還真是令人厭惡呢!”
“也罷···諸位且先隨我到云羅宮安頓,稍作休息后,有晚宴招待。之后再安排指導事宜!”血魔宮身披血袍,身形消瘦的男子說道。
直接跳開了歲山長老不要臉的話題。
歲山長老名聲在外···是什么德行,同為魔道中人,難道還真不知?
只是,既然歲山長老這么說了,血魔宮也無法找殷飛揚去求證。
這口黑鍋,也只能砸在殷飛揚頭上。
血魔宮就坐落在龐大的血云之中。
厚實的血云中,凝聚出來的是層層血磚。
半透明的血磚不僅散發著奇異的馨香,并且凝神望去,仿佛還能看到其中流動的血漿。
血磚鋪開,形成了寬闊的大路。
順著露面延伸,是一座又一座血黑色的宮殿。
“往前走三千米,是我們血魔宮最大的血池。每天都有數千上萬名弟子在其中修行,也有一些新生的血妖、血靈甚至是血神,在其中誕生。諸位十魔宗的同道,若是修煉了魔體,也可去侵泡血池,對淬煉魔體,是有些益處的。”
“往北走六千多米,是我血魔宮的血巢,有大量的盛產優質鮮血的‘血牛’,在其中出生、培養、然后送到屠宰場,開膛取血!”
“血巢旁邊是演武場,除了時常有弟子在其中比斗較量之外。血牛中比較精英的一批,轉做種牛的,也會在這里表演搏斗。雖然都是一些凡人的技藝手段,卻也偶有一些看點。”消瘦男子一邊引著諸人深入血魔宮,一邊做著各種介紹。
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導游。
“最后···要注意的是!我們血魔宮最不能闖入的幾處禁地。血獄谷、藏尸峽以及羅剎殿。如果諸位同道里,有人不小心誤入了,那我們血魔宮也定會當做刻意擅闖處理。至于是什么后果,我這里建議諸位,可以先找機會,參觀一下血巢。”
仿佛閑談之中,眾人被引到了云羅宮。
這是一處看起來頗為奢華,環境也比較‘陽光’,沒有血云堆積,沒有血靈密布的宮殿。
當然,在血魔宮的弟子眼里,這樣的地方···應該也就和冷宮差不多。
到了晚上,宴會也就在云羅宮召開。
血魔宮招來了大量的血妖招待十魔宗的同道。
這些血妖通常都是皮膚白皙,身形纖細,容貌也以妖異、秀美為主。
甚至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
只要穿上華麗的衣衫···根本分不清,這些血妖的真實性別。
眾所周知,柯孝良喜歡大的,所以對此等招待,柯孝良毫無興趣,只是獨坐觀望,仿佛置身事外,與周圍的喧鬧無關。
而秦歌卻已經樂此不彼。
只要他是突破手。
顯然并不在意,突破的是()還是O。
而依照在宴會上,諸人的表現,血魔宮的修士們,也在暗中對著這群十魔宗來的‘同道’,進行‘合理’的評估。
為后續安排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