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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咖內,沈賦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沒想到蛋蛋異常冷靜,“孩子的爸爸是誰?”
“朋友家的金漸層,它只有一個蛋蛋,這么多年了都沒性生活,沒想到看到咱家小九花容月貌就萌動了,這件事責任在我。”
“王爺你是學歷史的,秦之嫪毐血淋淋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啊!沒蛋的都要提防,何況它還有一個!”
“是是是,我……”
“孩子我頂多給你一半,剩下的歸我。”
“哈?”沈賦愣了一下,“你還打算養啊?”
蛋蛋嘆了口氣,“其實給小六絕育后,讓它每天看著小九撩騷,卻無能為力,那時候我就后悔了,起碼讓它做一次男人,起碼讓它有個自己的后代也好啊。”
“所以你打算讓小九生的孩子冒充是它和小六生的?”
蛋蛋點頭。
沈賦:“可小六也是銀漸層,但小九生出來的估計是金銀花”
“那個無所謂,貓是半色盲,分不出那么多復雜的顏色,而且只要有愛,孩子是誰的又有什么關系,”蛋蛋一錘定音,“就這么說定了,一人一半!”
“那萬一是奇數呢?”
“那就你多一半,我少一半,養這么多貓我壓力也不小。”
沈賦:養那么多女人,我壓力才大呢 兩人彼此瞅了瞅對方茂密烏黑的頭發,露出欣慰的笑容。
兩人愉快地決定了貓咪歸屬問題,兩個月后見分曉,貓三狗四的說法不太準備,貓咪一般60多天就能生。
不過沈賦想要領到貓還要等孩子斷奶,可能要四五個月了。
出了貓咖,沈賦心口的大石頭總算卸下了,他給曉蝶打了個電話,問她中午要不要出去吃飯,兩人已經好久沒約過會了。
“好啊,你選地方,到時候我直接過去。”
沈賦問,“你現在沒在家?”
“哦,我在青雨茶社,”曉蝶道,“我正和師姐聊天呢,先掛啦。”
在青雨茶社?沈賦首先擔心的不是曉蝶多重人格的身份暴露,而是擔心她的錢包。
算了,自求多福吧,如果實在喝不完,大不了給老媽捎點回去做茶葉蛋。
青雨茶社,白曉蝶也是剛到,然后蘇郁青就搬出了那架仿制的太古遺音,“真的不彈兩手?”
曉蝶放下茶杯,“師姐你不用試探我,之前跟你見面的并不是我。”
既然她敢來,就沒想著隱瞞,因為也瞞不住,有點邏輯能力的人都能猜到真相。
蘇郁青的臉上露出笑容,“果不其然!你放心,我雖然已經不做心理醫生了,但這行的規矩我還是會遵守的,不會大嘴巴亂說你的事情。”
“還有就是也不要亂問其他醫生的治療進度。”曉蝶笑道,提前堵住她關于自己病情的詢問。
蘇郁青抓心撓肝,哎呀,這丫頭都把自己看透了,可誰還沒點好奇心呢。
“那你是不是我最早知道的白曉蝶,這總能告訴我吧。”蘇郁青問。
“是的,我就是白曉蝶,之前給你打過電話,然后你讓我找龍舞師姐。”
蘇郁青給她添茶,“你老公也找過我,說是你有九重人格那么多,真的假的?”
“師姐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另外的人格都有什么特點,叫什么?”
“還挺謹慎的,”蘇郁青哈哈一樂,“那不聊那些,其實我更好奇多重人格在和人婚戀的時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比如你老公跟其他人格是什么樣的狀態,有沒有其他人格喜歡你老公,你們彼此之間會吃醋嗎?”
“這個……”白曉蝶猶豫了一下。
蘇郁青嘆息道,“之所以問這個,是因為我男朋友也是多重人格,但是他們兩個都喜歡我,我想知道他這種情況正不正常,是不是孤例。”
“啊!”白曉蝶驚訝不已,“所以你當初離開原來的工作,就是因為你這個多重人格的男友?”
蘇郁青點點頭,“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白曉蝶點頭,又搖頭,“這樣好嗎?會不會不太方便。”
蘇郁青笑道,“我已經跟他們兩個都通過氣了,他們不介意我跟別人分享。”
“所以是雙重人格?”
“是啊,比你差遠了,”蘇郁青笑笑,“其實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一定是好事,傾訴很重要,這也是最初心理醫生存在的意義,只是我本就是心理醫生,不愿拿自己的事跟同行分享,但你不是同行,我們這就屬于病友和病人家屬的交流,不要有任何壓力。”
是啊,白曉蝶此時沒有任何壓力,兩人坐在一起,喝著小茶,扯著閑篇,就像兩個八婆,跟龍舞那種醫生帶來的壓迫感完全不同。
“那我可以問師姐你一個問題嗎,”白曉蝶看著蘇郁青,見她點頭,這才問,“你和他們兩個,都,都那個過嗎?”說著她的手掌還鼓了兩下。
蘇郁青噗嗤一笑,點點頭,“當然。”
白曉蝶的臉一下子漲紅,蘇郁青道,“我男友年紀比我大,我叫他黎叔,但他的副人格是一個少年,我叫他韜韜……”
“黎韜老師!”白曉蝶震驚。
蘇郁青點點頭,她也沒打算隱瞞,畢竟沈賦是知道的。
“其實最先跟我戀愛的是韜韜,不怕告訴你,我是個是弟控,就喜歡年紀比我小的男孩子,雖然黎叔那張臉有些老氣,但說話神態性格,都像是初升的太陽一樣朝氣蓬勃,而且對我發起了猛烈的攻勢,我很快就淪陷了。”
“那你怎么處理跟副人格和主人格不同的感情呢?”白曉蝶又問,她覺得蘇師姐走過的路可能會給自己一些啟發。
蘇郁青回憶道,“一開始我是分得很清的,男朋友就是副人格韜韜,主人格我就當他是一個大叔,頂多算是跟我男朋友同居的大叔,兩人出來的時間比較相當,他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屬于我。”
曉蝶點點頭,有些羨慕,兩人同居就是好,不像她們這里住著九個姑娘,時間分配成了大問題。
“但是吧,人格切換總是無常的,好幾次我跟韜韜睡過之后,第二天身邊躺著的就是黎叔,一開始會有些尷尬,也會捂著被子尖叫,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黎叔很有君子風度,倒也不會占我便宜……”
說到這,蘇郁青頓了一下,鼓掌道,“只是有一次,中途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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