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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孫女和孫女是不同的

  之后倪郝氏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給倪焰辦理出院手續,把人帶回魔都。

  她則推開窗,看著不遠處的三號別墅,忍不住回憶起十幾年前的一些往事,孫女和孫女是不同的,如果墨墨還在,自己何至于此。

  而她目光所及的三號別墅內,沈賦蹬蹬蹬上樓,準備安撫一下激動的喵喵,結果喵喵蒙著被子躺下了。

  “喵喵”

  沈賦推了推她,結果她不說話,沈賦就在一旁道,“好了,那個老太太已經走了,其實她人還不錯,沒有因為是自己孫女就不講理,人家也道歉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還是不說話。

  “是不是醒太早,所以困了啊,難道你的起居生活也跟貓一樣?”沈賦笑笑,感覺一直在自言自語,“那你睡吧,我先工作,等會兒吃飯叫你。”

  沈賦進了書房干活,剛寫了幾個字,陳老漢發了一條消息。

  “有沒有曉蝶小時候的照片啊?越小越好。”

  沈賦奇怪道,“您問這個干嘛?”

  陳漢回復:“你不是說曉蝶是孤兒嗎,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她家人的線索呢,不過我需要她小時候的照片。”

  陳老漢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了,準備給倪郝氏讓出房子,結果這老太太問,“能不能要來那個女孩小時候的照片。”

  沈賦一下子就沒有碼字的心思了,“真的假的,你怎么有線索?什么線索啊!”

  “也不一定準確,我認識一個家里丟了小女孩的,也是五六歲的年紀,如果正常長大也就曉蝶這么大,到底有沒有照片啊。”

  “有,有,你等一下啊!”沈賦立即去找曉蝶的手機,她手機里有當年第一次進入孤兒院拍的照片,那會兒七八歲,不過是一張合影。

  解開曉蝶的手機,魔鏡果然還在運轉,沈賦找到那張照片,先發給自己,然后發給陳漢,并問,“如果有消息請盡快回復,謝謝陳老爺子了。”

  陳漢受到照片,剛要拿給倪郝氏看,卻有些遲疑。

  “是不是已經收到照片了,給我看啊!”倪郝氏急切道。

  “這,是個合影。”陳漢不好意思道。

  倪郝氏搶過手機,手機上的照片是曉蝶和那一批的孤兒一起拍的,足足有二十多人,因為是曉蝶幾年前用手機拍的老照片,所以有點不清晰。

  不過倪郝氏還是輕而易舉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白曉蝶,并把照片放大,盯著看了好一會,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墨墨,是我的墨墨!”

  “你確定?”陳漢也見過小時候的倪墨,但是跟照片里那個七歲大的小女孩有些對不上,“要不要跟墨墨以前的照片對比一下。”

  倪郝氏嘆息,“沒了,都沒了,都被焰焰不小心燒掉了。”

  實體的照片,電腦里的照片,都被意外毀掉了,家里已經沒有大孫女小時候的照片了,但她對孫女的記憶卻沒有絲毫模糊,那是個最最特別的小天使。

  “瘦了,也長大了,但肯定是她!”倪郝氏堅定無比道,“我,我現在就要去找她,這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陳漢:“只是很奇怪,怎么在海邊出的事,最后孩子卻出現在西北內陸了?”

  “我不管那些,我就要我的孫女!”郝麗萊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直接跑了出去。

  而沈賦家,沈賦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喵喵,結果掀開被子,發現她在發抖。

  沈賦看著她變紅的臉蛋,有些擔心地摸了一下額頭,“好燙啊,喵喵,你生病了!”

  “我不是喵喵,我是姍姍。”白姍姍小聲道。

  “姍姍,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迷迷糊糊就回來了,我還以為開午飯了呢”姍姍輕聲道。

  “你現在好像生病了,”沈賦拉開抽屜,“你是不是偷吃我的藥了?”

  “我才沒有呢,我,我就早上舔了舔,根本沒你說的那么好吃。”姍姍辯解道。

  沈賦數了數,確實是六個,然后又拿了溫度計,伸進姍姍的懷里。

  姍姍雖然情緒不高,但卻頑皮地把沈賦的手留在了自己懷里,“你不是喜歡這里嗎。”

  “但現在不是時候啊,你生病了!”

  “那你放在這里幫我暖暖好不好。”姍姍拉著沈賦的手不松。

  沈賦無奈,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幫她扶著溫度計,同時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你以前生過病嗎?”

  “沒有啊,生病的時候通常是曉蝶。”

  “啊?”沈賦詫異,“我還以為是兔兔呢。”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妻子,原來她也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兔兔只是不怕疼,但生病的時候她也會沒精打采啊,不過有男姐在,曉蝶身體很好,很少生病的,連手術都沒做過,至于我,我這還是第一呢,感覺就算一個蜜汁雞腿放在我面前都不香了。”

  “真的假的啊?”沈賦立即下單,點了一個包括蜜汁雞腿的全家桶,雖然是垃圾食品,但它真香啊!

  “還說不香,你口水都要滴到被子上了。”沈賦幫她擦了擦。

  姍姍有些不好意思,“區區小病,我高估它了,中午我們就吃這個吧!”

  沈賦點點頭,“不過要看病的嚴不嚴重。”

  “我都流水了,肯定不嚴重。”姍姍燒糊涂了,明明是流口水。

  果然,沈賦把溫度計取出來,好家伙,39度了!

  有一些健康常識的沈賦知道,成年人燒到這個溫度已經有些危險了。

  “就別說什么蜜汁雞腿了,跟我去醫院吧!”沈賦說著就把姍姍抱了起來,直接下了地庫,又給芊芊打電話,“跟我出去一趟,姍姍生病了,在停車室等你。”

  很快,芊芊下來了,著急忙慌的,“怎么了,怎么了?”

  “發高燒,都39度了。”沈賦啟動車子。

  “怎么會這樣,大學四年都就沒見過曉蝶生病,這太突然了吧,剛剛喵喵還擲地有聲地嗆嗆那個老太太呢。”

  “什么老太太啊?”姍姍問。

  “就是那個倪焰的奶奶,”芊芊道,“剛剛她對陳大爺道歉了,結果喵喵來了一句,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姍姍閉上眼睛,突然說出一句讓沈賦和芊芊齊齊發涼的話,“那不是喵喵說的。”

  沈賦回頭看她,姍姍重申道,“我和共享記憶里沒有這一段劇情,不信我把喵喵換出來你們問她。...

  們問她。”

  說完,姍姍就變喵喵了。

  她開始撕扯衣服領口,“好熱,好難受了。”

  芊芊抱緊她,“喵喵,你生病了,別鬧。”

  沈賦在前面開車,芊芊問她,“剛剛你是不是突然沖出房間,在樓上跟你一個老太太吵起來了啊?”

  “什么老太太啊。”白喵喵瞇著眼睛,吐著舌頭,“我和他在樓上躲風頭哦呢,怎么突然就這么難受了啊?”

  芊芊看看前面的沈賦,又道,“哦,你好像生病了,我們正要去醫院呢。”

  “醫院,要打針嗎?我不打針!”白喵喵像是炸毛的貓一樣,驚恐地睜開眼睛。

  芊芊看的于心不忍,一只手輕輕在她眼皮上拂過,喵喵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已經是喵喵了,“問清楚了吧,那會兒不是喵喵。”

  芊芊驚嘆,“你咋回來的這么快啊?”

  姍姍嘆氣,“平時好東西都是我吃的,生病還是我來吧。”

  沈賦牽強地笑笑,“姍姍越來越有當姐姐的樣子了。”

  姍姍開心地笑了,“那是。”

  而包括沈賦在內的車上三人都在想,那一刻出現的人格到底是誰?

  曉蝶,不像,她從來不會用那么沖的語氣跟人說話。

  難道是未知人格?

  陳漢看著前面的一輛車,“欸,那好像是小沈的車。”

  “他不會把我孫女也帶走了吧?!”倪郝氏擔心地追著,喊著。

  但想事兒的沈賦根本沒注意到,距離也是有點遠。

  車子走遠了,陳漢安慰道,“可能只是他出去有點事,咱們進去吧,曉蝶應該在家。”

  倪郝氏心想也是,急忙進院敲門。

  結果根本沒人應答,只能從玻璃窗那里看到兩只貓,一只松鼠在看家。

  “沒人?”

  陳漢忙道,“你別擔心,我這就聯系小沈。”

  他給沈賦打電話,“喂,小沈,你去哪兒了?我在你家門口呢。”

  “我們去醫院了。”

  “醫院?怎么回事兒?”

  “哦,曉蝶發燒了,過來看看,”沈賦又問,“照片你收到了,可以提供線索嗎?”

  陳漢開的外放,看看倪郝氏,老太太的擔心溢于言表,“怎么會發燒呢,嚴不嚴重?”

  沈賦聽出了這個老太太的聲音,“郝奶奶啊,陳老爺子說的線索該不會就是您吧?”

  “是,是我!”倪郝氏直接承認了,“我曾經丟了一個孫女,曉蝶就是我的孫女!”

  “嚓!”

  沈賦直接停在路邊,他需要冷靜一下,算了,不冷靜了,“那什么,我在開車,等我們回來再說。”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護著姍姍腦袋,自己腦袋卻撞到前面的芊芊問,“舅,什么情況啊?”

  姍姍似乎已經睡著了,看來病的不清,他道,“我,我好像幫曉蝶找到家人了。”

  “什么?!”芊芊激動地想把姍姍搖醒。

  沈賦勸道,“算了,姍姍不是曉蝶,她對那份血緣關系并不熱衷,等曉蝶出來了再說吧。”

  沈賦重新啟動,看病最重要。

  然而芊芊憋得難受,不吐不快,“剛剛是沈老爺子打的電話吧?”

  “嗯。”

  “那曉蝶的親人該不會就是……”

  “是的,就是那個倪焰的好奶奶,”沈賦嘆息,“我第一次見倪焰的時候就覺得她們似乎有點像,不過我家曉蝶怎么會有那樣一個妹妹呢。”

  這樣的小姨子真是最最最差的情況了。

  “不是,你關心的竟然是這個,”芊芊激動道,“難道你忘了,整個小區都是人家的,龍圖集團啊,市值千億的大公司的,曉蝶是超級富家千金啊!”

  沈賦表情淡然,“有白總呢,這軟飯我吃的夠飽了,什么千金不千金的意義不大,不過我查過倪家的事,倪焰好像沒有父母,那老太太也沒兒子,所以……”

  “所以曉蝶還是孤兒!”芊芊跟著嘆息,“不過起碼還有親人,但妹妹還那樣,這親人還不如沒有呢。”

  姍姍吧唧吧唧嘴,“蜜汁雞腿”她完全沒有聽到沈賦兩人的對話,只關心自己的午飯。

  “您好,這是您訂的老母雞全家桶。”

  外賣到了,看到院子里坐著一對老頭老太太,倪郝氏不肯走,就在這里等著。

  “我們沒訂啊?”

  “是這里沒錯啊,3號樓的沈先生。”

  “哦,是了,是了,我孫子訂的。”陳老漢笑呵呵接過來,這便宜占得理直氣壯。

  接過后就撕開了,“夫人,你吃不吃?”

  “垃圾食品,不吃。”倪郝氏沒好氣道。

  “那我就自己吃了。”陳老漢早上就沒吃早飯,早餓了,吃的虎虎生風。

  倪郝氏看著陳漢皺眉道,“墨墨現在也就才20出頭吧,怎么就結婚了啊?”

  “哦,我聽說是校園戀愛,還沒畢業就結婚了,”陳漢道,“不過我知道的沒那么清楚,龍家那丫頭應該門清兒。”

  “那個沈賦怎么給我孫女吃這種東西?”倪郝氏看著陳漢手上滿手油,再次生出對垃圾食品的不滿,“他真的愛我家墨墨嗎?”

  陳漢擦了擦手,認真道,“你家墨墨是個孤兒,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而沈賦,年少未有,年紀輕輕就開了公司,買了這么大的房產,但還是毅然決然娶了她,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么叫做愛。”

  呼啦啦,一輛輪椅車從兩人面前飚過。

  鋼鐵棉花糖本來是要去找陳漢的,結果路過沈王爺家的時候看到了吃雞的他老人家。

  “陳老先生,是我啊!”自傳寫手鋼鐵棉花糖揮舞著打印出來的初稿。

  老人家不喜歡看電子版,所以他完成之后打印出來親自送了過來。

  而陳漢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見了,立即跑了出去,把他攔在倪郝氏十米之外!

  (其實關于曉蝶的身世,好早就開始鋪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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