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尋川是在雷宇卿被邵海洋接走一個多小時之后,到達游戲莊園,很顯然并不是得到了消息雷宇卿吃了虧她才來。
控制中心的二樓緩臺,通往房間的門關著,鄒梅和鄒麗選擇了輪流守夜,防的不是蘇辰,他隨便進入,遵守著自己該履行的職責,就像是聶小明和魏冬一樣,兩人一個在門口的小房車里睡覺,一個在這里守著蘇辰。
蘇天養被接走去打點滴,觀察身體的情況,確保不會對身體有任何的影響,需要在最短時間內觀察完畢,蘇辰目前離不開他。
蘇辰正在看一份資料,是克洛德和郭永盛從香江傳回來的,他需要讓克洛德回來,而郭永盛雖說有能力,卻不適合公開露面,那就還需要一個人在那邊幫著主持大局,盡快解決宋祿志。
方向有了,無非就是徹底鎖定他卑劣的身份,全面曝光,然后推動名臭了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投資的項目停擺,投資的影視劇被迫中止,合作方停止合作,債主上門,銀行存款,資金鏈斷裂,然后這邊再去砸錢,讓這一系列的反應來得更加迅猛。
看了一眼想要張口的童尋川,蘇辰搶先一步開口:“你去香江吧,幫我把宋祿志和他的公司處理了,那邊郭永盛會幫你。另外邵海洋那邊派去的人,也提供了資料,你居中斡旋,搞定這件事。”
童尋川眼神復雜,曾經她眼中的純凈,已經徹底沒有了,這一次,她不再是讓別人無可奈何的‘魔頭’,面對蘇辰,身上所有的光環,在今夜全部消失殆盡。
“好。”
“嗯,早去早回。”蘇辰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資料,合上,遞給她:“飛機上看,去了跟郭永盛聯系。”
童尋川站在那沒有動,蘇辰也沒再抬頭,這一刻童尋川的臉上滿是扭曲的表情,最終,咬了咬牙,還是選擇了開口,世事通明不是她,心領神會的事,她會選擇說出來,一切當面鑼對面鼓的講清楚。
“我承認,我更喜歡雷宇卿,對你,只是家里聯姻的需要。”
蘇辰這才抬起頭,露出笑容:“去干活吧,不然,你的價值就沒了,跟你還比較熟,好過再去跟你家里派出來的代言人接觸了。”
童尋川愣神片刻,慘淡一笑,轉身離開。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覺悟。
競技賽線下決賽第一輪,在上午十點,正式開始,多個館同時啟動,沒有僥幸,只有運氣。
不是所有的比賽項目都比完了,綜合得分,是抽取相應的幾個項目,計算總得分。
一個擅長真人CS的玩家,你沒抽到,偏偏抽到的是解謎闖關類,又沒有找到好的隊友,那對不起,你可能這一場比賽拿不到分數,進而影響到總分數。
蘇辰參加了,并且第一輪就隨機抽到了團體大混戰游戲。
被封閉的一座三層樓布置的巨大迷宮類場景內,擁有著多個單獨的小房間,有的門沒有鎖,有的門鎖了,鑰匙,則分布在迷宮之內。
有的房間是臨時避難所,有的房間是線索提供,整個區域內,只有一個房間,是真正的安全屋,在游戲時間結束之前,進入到安全屋的人,通關游戲。
整個場景內,三層樓只有極少數的區域可以觀察到其它兩層情況,絕大多數地方,都沒有遠眺觀察其它區域的設置。比賽過程中會隨機出現不同數量的‘清道夫’,他們手中有遠程射擊類武器,整個身體被擊中三次,宣告OUT。
每一個玩家身上,還擁有一個保護球,是巧克力制成,被捏碎,宣告OUT。
所有‘清道夫’的身上,也有巧克力保護球,捏碎,‘清道夫’OUT。
玩家和玩家之間,不可互相攻擊,可做配合,共同對抗‘清道夫’,能否配合找尋安全屋,一切由玩家自行選擇,整個游戲自由度較高,可以說唯一的硬標限制,游戲進行四十分鐘,沒能進入安全屋,全部OUT,本場比賽,積分零。
整個場景,布景一樣,八條通道互通,只有場景內搜尋到的物資——彩筆,可做記號標記,否則其它任何留有痕跡的標記行為,被裁判組看到和留下清晰畫面證據,扣分。
一場比賽,四十人。
蘇辰看到了熟人,這個隨機分配,他可沒有做任何的‘后門修改’行徑,一萬多人的隨機分配,還真的是純粹碰運氣。
他看到了孔白松,那個病入膏肓的大男孩。還看到了小簡,曾經的LOL游戲人氣最高職業選手,作為游戲莊園的‘主人’,他早已按耐不住好好玩一玩的心情,第一輪就參與了抽簽,并且他是以玩家身份,通過網絡海選復賽一路打過來的,不屬于持外卡參加的明星嘉賓選手。
同一時間內,有多大八百人一起進行比賽,來自全世界各種媒體的各路信號,開始與樂樂對接。
游戲莊園的控制中心內,所有的信號源,全部提供給樂樂官方。
整個樂樂,這一次動用了超過千名員工,分散在各個部門各個區域,以輔助的身份配合游戲莊園的工作人員,維系游戲的正常運行和緊急情況處理。
這一次的觀察裁判人員,則由樂樂剛剛組建的全球董事監督會,提供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半專業人員,集中培訓幾天后,作為視頻監控的裁判出現在賽場。
現場裁判,則全部由武警戰士和高等對口院校的大學生組成,負責現場溝通、救援、裁判一些突發事件。
在場地內外,游戲小鎮最先成型的是一個醫院,此時已經成為整個賽事的醫療保障。
邢青梔看著手里的文件,她發現自己一直構建的世界觀,正在被蘇辰摧毀,也難得開始被他影響到各種不波動的情緒,開始波動起來。
他竟然以正式一封信的方式,尋求保護,還將這封信給遞上去,至于放到什么部門,放在誰的案頭,他沒管。
他只說,我害怕,我需要保護,我怕雷宇卿來打我。
會哭的孩子,才會得到更多的關注。
“我害怕,我害怕,我害怕!”
通篇的中心思想就是這三個字,我只是一個來自東北農村的孩子,從小就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好不容易來燕京上學,還是那種過了四年只是看了一些景點、完全不敢稱自己已經見識了燕京的小底層。
我努力,我奮斗,我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我運氣好,我有一個好的親戚,我有一個好的忘年交為其送終,我得到了難以承載的財富,我小心翼翼的活著,我爭取能夠在活好自己的情況下,多給予別人一些幫助。
我做慈善,我拿出大筆金錢做慈善基金會,我幫助建設跨海大橋,我無償奉獻黃金海岸。
我為超過兩千人提供了工作崗位。
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自己不足以扛起這么重財富所帶來的社會責任,每天謹小慎微的生活,不招災不惹禍,擔心自己能力不足,還將自己牽頭舉辦的競技賽,交給更有能為的人來運作,我只是將力所能及的能量都用在了游戲創作和場地布置上。
在盛大的啟動儀式上,我悄然的坐在臺下,不想自己太過高調,樂樂和那些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將這個項目做大,我會在未來慢慢撤出來。
我不在乎這個項目能夠創造的利益價值,我也不在乎那些讓人眼饞的東西,都可以交出來,可有人就這么等不及了嗎?啟動儀式就跑到后臺鬧事,不僅鬧事,還要打我的合伙人,進而還要來打我,我害怕,我還是再向后退一退吧,我可惹不起那些大人物,退到墻角了,希望能夠放過我,寫這封信的目的只有一個,沒想過控訴誰,也沒想過能讓誰如何,只希望能夠有人說句話,別讓他們再來找我了,我害怕,我惹不起,我希望可以躲得起,就這么一點點的要求,希望領導們可以答應我。
會被遞上去嗎?
毫無疑問,滿紙的嗔字,也透著十足的厚臉皮,可你又說不出來什么,大方向的事實卻是如此,人家也算不得撒謊,只是歪曲了一部分的事實而已。
無視嗎?
邢青梔知道除了這封信之外,蘇辰還表現出希望可以找一些老人家來尋求庇護,目前的島嶼上,有。
如此招數,邢青梔知道她們這類人打死也做不出來,不是沒那么厚的臉皮,是如果敢這么做,不用別人,自家的長輩首先就會拎著四十米長的大砍刀殺過來。
一般要臉的人也不會這么做,太丟人了,氣勢分也會輸不少。
蘇辰做了,還理直氣壯,一大早就遞了上去。
邢青梔看到的時候,上面已經有話傳了下來,傳給魏冬和聶小明:“好好保護蘇辰。”
這兩位沒錯,也不是批評他們,只是告訴他們,你們要注意了,這小針扎的很多人都疼,偏偏你還說不出來人家故意扎針的行為無恥,雷宇卿那樣的麻煩人物,名聲在外,昨晚的事情發了之后,說他不報復,也沒人信,誰叫他給自己經營的人設是‘神經質瘋的’。
不止有話,還有人,又派了兩個人下來,臨時任務,負責保護蘇辰的安全,這回的兩個人,算得上是聶小明的前輩,都是最專業的安保人員,很多外出的活動或是大型活動,都曾經做過核心安保。
有用了,無需對任何人再去說任何話,只是兩道針對安保人員的命令,給這封信蓋棺論定,我們知道你害怕了,我們派人保護你了。
固然這回震懾一些人,覺得蘇辰現在是圣眷正隆,不敢輕易招惹他。
同時也給留了一道縫隙,光是派人保護,沒有申斥任何人,你們要有能耐,還可以去找蘇辰試一試。
別的人不知道,唐紹風是第一時間就被召回了家,之后就沒了小心,完全沉默等同于暫時消失,在家里當個宅男避避風頭。
雷宇卿也一樣,只不過他沒有選擇當個‘宅男’,回家一個小時就重新出現,接下來的行蹤摸不到了。
周東景得到消息的時候,跟幾個發小在一起,這幫人差不多是前后腳得到消息,彼此對視,啞然失笑,也不知道該說這位蘇先生厲害好,還是說他無恥更對,但不管怎么說,這一手是真漂亮,至少雷宇卿不敢再去大搖大擺的用武力找他麻煩了,頂風上的代價太大,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如此。
周東景見到幾名發小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雷宇卿一直以來的瘋勁兒都是裝出來,丫就是給自己穿了一層防護甲。”
四十個人,比賽開始之前,都有意識的往蘇辰和小簡身邊湊,不是覺得他們實力強,只是單純覺得他們是名人,跟著他們似乎更好一些,具體好在哪里還說不出來。
蘇辰找到了孔白松:“怎么樣?二人隊,你來當個隊長?”
孔白松看著他:“你能近身對付‘清道夫’嗎?”
蘇辰點頭:“單對單,如果對方沒有第一時間以遠程武器攻擊我,大概率沒問題。”
孔白松伸出手:“那就沒問題了。”
小簡笑著拒絕了別人提出的組隊邀請,反正大家都是一伙兒的,等于是一個隊,所謂組隊也不過是開始之后,是否形影不離的走在一起。
他走過來,撓撓后腦勺的頭發,看了看情況,似乎不是大哥做主導:“我應該可以替你們擋兩次的遠程攻擊。”
孔白松臉色依舊慘白,嘴唇泛著一點青紫,示意小簡想錯了自己的定位:“你要幫我快速定位安全屋,至少我們也要最快速度找到一間我們能夠拿著鑰匙隨時進入的臨時安全屋。我并不能大范圍的快速跑動,如果被‘清道夫’堵到,就只能是依靠蘇先生跟他拼了,我的運動能力和近身反應,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我們需要最快速的完成這個比賽,不能慢悠悠的找。”
蘇辰:“我是游戲設計者,這個游戲我也知道,難度很高,運氣很重要。”
孔白松笑了:“既然是重復使用的場景,蘇先生作為設計者,只能說比別人多一點的優勢,只是這優勢,我并不打算用,如果以經驗之談來尋找安全屋,固化了思維模式,我想這點優勢會變成劣勢。”
蘇辰:“能如同你這么想的人,不會很多。”
孔白松看了看周遭的人:“我想開始的時候,蘇先生你需要離我們遠一點了。”
小簡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大男孩,是一個思想成熟的人,他沒有覺得跟著兩個嘉賓不保險,嘉賓不是正式選手,有積分有排名卻少了競爭的心。小簡在直播的時候,得到過粉絲游客們的反饋,他們的想法大體一致,不會喜歡跟嘉賓組隊。
小簡看出來了,孔白松一直在試圖闡述的,不是如何合作,而是闡述的出現意外狀況怎么辦?且意外狀況看似也被他計算在內,幾個他無法應對的,需要提前分配好任務。
比賽開始。
孔白松低聲對著蘇辰說了一句,三樓可觀察到其它樓層的地點,我不知道在哪,但我們需要在那匯合。
蘇辰點點頭,率先進入了比賽場地,后面足有十幾個人跟著他,都知道這位千億富豪是游戲的設計者,跟著他肯定沒虧吃,又是這么多人聚在一起,碰到了‘清道夫’,沒近身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可人多啊,對方的武器不一定打到自己。
只有三分鐘,當大家還沒有開始熟悉場地,當搜尋只得到了一點點道具和信息,當迷宮模樣的建筑內大家只找到了幾扇門去嘗試打開……
“清道夫一號二號進場,力量型,速度型。”
有些參賽選手還沒有看到‘清道夫’,喊叫聲已經在場地內響起,伴隨著玩具武器的擊發聲音。
“玩家9876號選手,淘汰,本場積分,零。”
蘇辰進場后,迅速的開始奔跑起來,這樣的場景,一些道具都只是隨意散落在通道內,解謎他不感興趣,只希望可以最快速度得到一些道具和解謎的道具,孔白松的風格他是知道的,也很想看看這位幾乎在運動能力上無限接近零的選手身上,看看他是否擁有另外遠超常人的能力。
他跑起來,跟著的十幾個人,全部都跟著跑起來,跟著蘇先生,我們可能很幸運的上來直接通關,他肯定知道真正的安全屋在哪里。
“我們太幸運了。”
蘇辰沒法解釋,解釋等于掩飾,他無論說什么,覺得他肯定知道通關信息的參賽選手都會覺得他是故意不想告訴大家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他,我們可以順利的在第一項比賽中撿便宜。
“呦吼!”一聲呼喊從遠處傳來,一個黑衣人,戴著面具,手里端著一把玩具‘槍’,很活躍速度也很快的追了上來,追到一定程度,減緩速度,開始扣動扳機。
“散。”有人喊,有人響應。
蘇辰也沒覺得自己擁有絕對實力跟‘清道夫’近身戰,淘汰他,即便有,他也不會去故意破壞游戲的完整。
戴著面具,會有一點點的視野盲區,這算是給玩家的一點福利了,在這樣地形環境復雜的地方,地面全部是軟膠底,跑動起來的聲音非常小,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即可逃離。
“清道夫三號入場,重裝型。”
蘇辰是知道重裝型什么意思,那就是這位‘清道夫’配備了更多的武器彈藥,可以大幅度的進行耗損,可以持續的進行扣動扳機攻擊。
喊叫聲越來越多,九成以上的的玩家都是第一次參加現實的游戲場館比賽,第一次嘗試的人覺得很刺激,玩的很開心,只要將勝負心放下,這里會很有趣。
蘇辰找到了孔白松和小簡,他們兩個站在三樓邊緣的一個區域,整個場館內,二樓三樓僅有幾個地方,是可以觀察到別的區域,多數地方都是封閉的,你也看不到別人的表現,也看不到迷宮式建筑更多的地方。
“這里可以看到二樓的一半、一樓的三分之一區域……”孔白松看到蘇辰拿出來的各種道具和解謎的信息卡,迅速攤開在地面看起來,蘇辰和小簡需要做的,幫他做警戒。
時間不長,孔白松那臉色也看不出‘更為蒼白’是什么樣子,但能感覺得到,他是在硬挺著,不讓自己展現出絲毫的羸弱,既然來了,我只當自己是一名參賽選手,可能我無法提供體能方面的幫助,但在別的方面,任何一個小隊里我都會做出應有的貢獻。
“我們可以走了,目之所及的區域,沒有一個是,連臨時安全屋都沒有,我說的沒有,概率在5以下,時間緊任務急,不值得去嘗試來否定我的猜測。根據信息卡的提示,我至少可以確認一件事,在一樓,至少會有一個安全屋,是臨時還是最終目標,我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我也可以確認,蘇先生,即便是安全屋,也不是絕對安全,是嗎?你不用回答我,我篤定,如果有時間,我希望可以讓別人先沖進去看一看,印證一下我的猜測。”
蘇辰笑而不語,實則已經是回答了他,孔白松以篤定的口吻說,也是不想讓裁判覺得,自己是借了蘇辰的光,才能得到更多有效信息。至少目前蘇辰的所有表現,都符合一個參賽選手的姿態。
整個游戲,多路信號,任由媒體自由選擇,你是想直播哪路信號沒問題,你想要剪輯多路信號也沒問題。
樂樂直播也是如此,諸多的直播進行著直播,大家都直播一個比賽,重復直播的人很多,這時候需要看你主播的解說能力了,是專業、是搞笑……
蘇辰這一組,是媒體和主播們選擇直播最多的一組,之前那十幾個人跟著蘇辰,借光可不是單單借游戲里的光,還有借他人氣熱度的光,跟著他,肯定鏡頭多。
孔白松一邊走,一邊將自己分析的理由以通俗易懂的簡化方式說出來,蘇辰笑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以他的身份,現實比賽,對體能要求也高,各個場景里,但凡是‘跑起來’的場景,如果是素不相識,他都很難找到愿意接收他的隊伍,他想要貢獻自己大腦來獲取同伴幫助的想法就需要更費力才能實現。
跟自己一起比賽,展現出來能力,知道觀看自己比賽的人會很多,他這也等于是提前出名了。
至于小簡,他負責跟孔白松以‘游戲’的角度,共同分析這場館的設計理念,當著蘇辰的面,卻反向推理設計者的心思,兩人越聊,對孔白松之前的判斷,越多幾分信心。
“雷哥,跟我打一場。”
雷宇卿從某個大院走出來,邢青武下車,沖著他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終于要挑戰過去不敢挑戰的人了,情緒高漲,戰意濃郁。
“尼瑪,我真是給你們臉了。”雷宇卿也沒管后面跟出來的人,都是發小、朋友、盟友,站在一個圈子里的。
兩個人,都在這大院,雷宇卿親自來找他們,而不是打電話相約,態度很明確,必須來幫我。
兩人也都答應了,父一輩子一輩的關系,昨晚發生在雷宇卿身上的事,他們也覺得他很窩囊,都是曾經一起叱咤風云的角色,家里的長輩沒有專門打電話阻攔,這件事可為還是不可為,顯然是留給他們自己判斷。
下場。不會很麻煩,看你們自己愿不愿意去了。
他們來了。
剛出院門,熱鬧就來了。
門口的街路不是特別的熱鬧,雷宇卿是直接沖向邢青武,兩人就在路旁的人行路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邢青武臉上掛著亢奮的笑容,雷宇卿則是咬碎鋼牙的狠辣盡顯,什么時候,邢青武這小子都敢跑到自己面前叫囂了,這要是以前,見到自己都是繞著走的選手。
雷宇卿臉色一變,他雖說是在戰斗中,反應也要比那兩位并不具備戰斗能力的發小要靈敏得多。
一輛停靠在路旁停車位的車子,車門開啟,兩道身影下車,距離不到十米,他們頃刻而至。
邢青武都認識,蘇辰身邊的蘇天養,還有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小卻能帶給自己十足危機感的克洛德。
克洛德的沖擊速度沒有蘇天養快,蘇天養上來纏住雷宇卿幾秒鐘,克洛德到,如同面條一樣的纏上去。
邢青武覺得勝之不武向后退了一步,克洛德也根本沒將他計算在內,工具人的作用做到了就好,外人看到,可是我們群毆了雷宇卿,我們都是無名小輩,你才是正主。
蘇天養給了雷宇卿一腳。
他這一腳下去,邢青武后退的一步就沒了意義。
誰遇到克洛德,也沒有時間給你去多想,你思維慢上零點零一秒,人就已經被克洛德打倒了,所以雷宇卿此刻也沒注意到邢青武剛才是退了一步,沒將面對兩個對手的局面穩下來,而是繼續面對三個對手。
“哎呀我去!”邢青武那也是愣頭青,你還敢攻擊我?
三個人,打一個,還有克洛德這樣一個‘膠皮糖’,肋骨縫隙一拳,右腿膝蓋窩一腳。
雷宇卿防守失衡,三個人,出手都快,短短幾秒鐘,也不知道一人幾拳幾腳,反正是都打在了雷宇卿的身上,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克洛德轉身就走,蘇天養轉身跑向車子:“走。”
這兩位,來的快,走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