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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絕世寶劍

  盛世收藏,亂世黃金。

  這份寶藏在旁人的眼中,符合這樣的規律,作為一個傳承的掠奪家族,從保險柜內出來的物品幾乎都是‘消失’的財富。

  按照手抄本內的描述,整個族群遷移,那這艘沉船就該是財富的象征,將二百多年的財富盡數匯聚在一起。

  如果船只在海上遇到了危險,致使所有人葬身大海之中,也符合手抄本當下的定義,作為主人可以記錄所有的財富和一些秘聞,卻不可能記錄下自己遭遇海上災難的過程。

  所有人自動腦補接下來的一切,遷徙的族群遭遇了海難,盡數葬身大海,這些寶藏就殘存下來,至于是只有一艘船還是蘇辰等人的探查不清晰,還有待隊伍到沉船區域進行查探。

  手抄本給了這支隊伍最新信息——很有可能在那片海域,還有別的沉船,一個族群不可能只有一只船,甚至還有可能別的船只上也有類似的寶藏。

  在蘇辰這,一切是另一個樣子,這些是系統饋贈,他分析可能會有一些考古資料,像是那特殊金幣所代表的時代。這些資料一定不會多,多的還是給自己能夠換來財富的東西,像是《最后的晚餐》節選圖,像是特殊的《睡蓮》,像是一朵的《向日葵》,像是這顛覆的八仙過海元青花大罐。

  是真的,但也是假的,哪有這么湊巧的事,估計系統是在有的放矢的資料上,給那段歷史那個人,附加了一些東西,讓這些從未在歷史上出現的東西,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去將‘盛世收藏’的價值推到一個更高點。

  有些東西是孤品存世價值連城,有些東西則是探究作者和時代的秘聞而價值連城,系統給予的寶藏,正是此類風格。

  接下來的‘盲盒’里,出現了很多符合這個族群時代特征以及歷史時期的寶貝,蘇辰是享受在開啟后‘得到’的快樂之中,邢青梔三女則已經是徹底的麻木。

  一大箱的鉆石,一大箱的珠寶,那感覺有點像是到小商品批發城去上貨一樣,你想要擺攤賣這些小玩意兒工藝品,一下子進幾萬塊錢的貨,一大箱子‘玻璃球子’,你敢想象誰家裝鉆石是這樣隨意的裝在箱子里嗎?且都是當前鉆石產業內的‘大件’,任何人第一眼看過去會覺得這都是工藝品,而不會覺得它們能夠讓世界高端鉆石產業,經歷一次洗牌。

  十八世紀十九世紀的西方藝術品,有的現在價值連城,有的名不見經傳,但看到之后依舊會覺得是藝術的璀璨巔峰,不然也不會這個族群收藏。

  明清兩代居多,也有一些唐宋精品,華夏的東西也很多,畢竟在二三百年之前,華夏可是世界的中心。

  手抄本的最后,是介紹這個特殊的保險柜,是這個族群擄來的一個華夏商船上的能工巧匠制成,文字中多有對這保險柜設計的推崇,只是在最后也沒有任何開啟這保險柜的方式。

  在麻木之中,三女也想到了這件事,既然被如此推崇,肯定有其被推崇的道理,在海水之中浸泡大半個世紀,沒任何問題,其機關設計也盡顯古代能工巧匠的技術天花板水準。

  都已經如此了,密碼的設計必然也是天花板級別,可蘇辰似乎并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打開了。

  在船上,他就開始研究?

  事后,邢青梔問過申雨和船上的一些安保,確認了蘇辰在船上除了固定好這個保險箱之外,再沒有接近過,也不存在研究。

  手抄本呢?

  也沒有任何被撕掉一頁或是涂抹修改的痕跡。

  那份藏寶圖航海圖上,也沒有任何信息留下,蘇辰帶著寶藏回來后,新的隊伍出發,他就將藏寶圖給了這支隊伍。

  那他的密碼是哪來的?還有一個單獨的密碼信息,他是否沒有暴露出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解釋。

  保險柜內,出現了一批跟那個神秘古金幣年代相仿的古董,不多,針對現代人的目光也沒有什么美感,不似前面那些古董寶貝藝術品,你即便不懂,也能在一些藝術品上感受到藝術的美感,蘇辰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前在燕京的那個保險柜內,以老伯德遺產身份給他的系統獎勵,他不太懂,卻不妨礙他欣賞。

  這些什么青銅,什么石塊圖樣文字,什么特殊工藝,透著被時代侵蝕的感覺,你要說藝術價值多高很難表現出來,作為古董,它這個無價多數也是體現在考古研究上,流向市場除非碰到特殊的買家,才能爆發出天價。

  分門別類擺好的寶藏,完全遵照的是蘇辰的價值觀。

  能夠被認出的大寶貝,放在一起。

  一些具有實用作用的寶貝,諸如左輪、短劍這些既能看又能玩的,放在一起。

  在考古學家眼中更有價值的東西,跟那個古金幣差不多一個時代的幾樣東西,單獨放在一起。

  一些暫時還沒有鑒定出傳承的寶貝,被放在一起,畢竟邢青梔三女也不是專業的,除了那些享譽國際的超級大師級別作品,她們也認不全,但對于那些寶貝的價值絲毫不懷疑。

  足足經歷了數個小時,才到了保險柜內的最后一個物品。

  里面都被清空了,這個箱子最特殊,位于整個保險柜的中心區域,不管從哪個方面講,這東西肯定都是價值最高的。

  直立起來的一個箱子,材質跟其它箱子也不一樣,并且是上下嵌在保險柜上固定,看那感覺好似是怕它在被諸多箱子擠壓下還會晃動?

  箱子上還刻著字,不多,是兩種文字,華夏繁體字,英文。

  “打開箱子之前,滴血認主。”

  承上啟下,以句型通順分析理解,認全了這幾個字。

  在箱體的開啟位置,可看到開鎖的卡扣,在這兩種文字的箱體正面中心區域,可看到凸顯中心位置的圖案,任何人都可在這樣的圖案布置中,看懂這個箱子文字意思的導向。

  在正面箱體的中心位置,眾星捧月的圖案中心,有一個很細小的尖刺,不注意看,認不出來,唯有湊到近前才能看得真切。

  “要不要找人研究一下?”邢青梔提出了質疑,面對未知最忌諱的就是貿貿然。

  蘇辰笑了笑,抬手示意沒關系,走到近前,先是沒有解除身上‘浪里個浪’的護甲狀態,畫面如同他心中所想,傷害值為零。

  解除護甲,食指在那小小的尖刺上扎了一下,如同針扎,一滴鮮血,順著那尖刺流入箱體之中。

  霎時間,從箱體的邊緣縫隙,投射出血色的光芒,嚇了眾人一條,蘇辰也是瞬間開啟護甲,才去仔細觀察這血紅色的光芒,是這箱體并沒有完全閉合,在保險柜內的箱子,并沒有如同保險柜那樣巧奪天工的密封功能。

  蘇辰打開箱子,像是翻開書頁一樣,側面打開箱門,打開。

  血色光芒大面積的散開,反倒沒有了之前的刺眼,等到箱門完全打開,那血色的光芒也隨之徹底消散。

  蘇辰的眼中,看到的是一道血線,在箱體之中快速流動,似一道紅碳素筆,勾勒出一個長劍的形狀。

  箱體之內,是固定和平衡的裝置,確定這長劍形狀的物體,能夠在這箱子中,保持著固定的平衡,不會因為箱體的外部遭遇撞擊或是各類的顛簸而破壞固定和平衡。

  看似簡單,實則很復雜的裝置,箱門的內側是連接外側那個尖刺的一個小小傾斜裝置,確保鮮血在開啟箱門之前,可順著那小小裝置,流淌到這長劍形狀的物體上。

  箱子內,主要的控制的是劍柄,不僅要固定,還要上下左右包括箱體內的前后晃動,皆有它來控制。劍身的部分,只在箱門和箱底,探出一個個立柱,抵在劍身予以固定,整個劍刃部分,沒有任何阻礙物,沒有任何裝置去在劍刃四周輔助固定,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鋒利到無法固定,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在邢青梔、夏甜和岳子清的眼中,箱內并沒有東西,那長劍形狀的物體她們看不到,也沒有血線勾勒出來的形狀。

  蘇辰剛開始不知道,他探手解開固定劍柄裝置的鎖扣,握住劍柄才真切的感知到,這就是一把真正的長劍,拿出長劍,才聽到旁邊的岳子清詢問:“你拿了什么東西?”

  “嗯?”蘇辰側頭:“你們看不到?”

  三女搖頭,她們只看到蘇辰右手虛握,并沒有看到血線勾勒的長劍。

  “都別動。”

  蘇辰緩緩舉起長劍,慢慢探到邢青梔的面前,距離她的咽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而她,依舊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感覺蘇辰突然抬起手臂,似乎要做什么。

  依次嘗試,依舊沒有反應。

  蘇辰又問了一遍:“你們什么都看不到?”

  三女很確認的嗯了一聲,蘇辰又拿羅伯特和陳文芳試探了一下,他們也沒有感覺到什么,只是覺得蘇辰這么舉著手臂距離自己很近,似乎很危險,但危險來自哪里,并不知道。

  “去拿個鏡子來。”

  鏡子拿來,蘇辰其實已經試驗出來了,除了自己能夠看到血線的輪廓之外,其他人完全感受不到這長劍的存在,即便是陳文芳、克洛德這樣的高手,羅伯特這樣的機械數據,都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劍刃鋒利所帶來的環境變化,也沒有機械探查到面前有一個長條物體接近。

  通過手機攝像頭,蘇辰已經試驗完畢,鏡子之下也是一樣,只有自己看得到,儀器能否檢測到也不需要測試了,羅伯特都看不到,那或許就只有更大更高精尖的儀器才能檢測到。

  滴血認主?是這個意思?

  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看得到它的存在?

  蘇辰隨手將長劍向地面扎去,如同尖刀破豆腐。

  比起那把鑲嵌了四顆寶石的短劍,這把無影長劍更加削鐵如泥,用短劍斬斷鋼管,需要手臂附著力量揮劍斬下,這把長劍,則直接隨手抬起隨手落下,鋼管沒意思了,拇指粗的鋼筋,當蔥花切。

  邢青梔湊到箱子前,查看里面,沒有任何標注這無影長劍的說明,如果要說傳承有序,找到能夠解釋這一切的說法,以蘇辰描述的長劍輪廓形態,肯定是出自華夏古時,也唯有傳說中的‘承影劍’似乎能夠貼的上邊,但又無法完美解釋,那是有陽光的限制,也有劍柄,出其不意更厲害,真要有所防備,克洛德和陳文芳都說,真遇到那樣的一把武器,或許他們會落入險境下風,但要說一無所覺則不可能。

  不是承影嗎?

  那這把劍,就是一段歷史,就是一個歷史隱秘的揭開密鑰。

  完全違背物理常識,給人以不可思議的認知,蘇辰重新放入箱內,三女上前輕觸劍身,才真正確認它的存在,手指摸到劍身上,觸感更為真實,沒有寒氣逼人的感覺,傳遞來的溫度跟體溫差不多。

  岳子清拿了一根頭發,輕輕嘗試著從側面靠近劍身,毫無預兆的斷裂,另一半飄散落地。

  “所有的寶藏里,這把劍絕對是價值最高的,方方面面都是價值最高的。”

  邢青梔很篤定,能讓她都覺得完全不可思議的東西,已經不能用單純世俗的財富價值來進行衡量,達芬奇的成套手稿固然價值不菲,元青花八仙過海固然會成為天價的寶貝,那都是在藝術欣賞的角度,這東西還是有價格的極限,也就是說,花錢收藏,看你有多少錢,并不一定買不到。

  這把劍,相信任何擁有者,都不會出售,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寶,在它的面前都會變得價值打折扣,也不要談什么歷史考古價值。這把劍,能考量出具體的年代嗎?從材質到鋒利程度,再到這完全做到了全隱身的效果,連傳說中的絕世寶劍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所有的一切,都在宣告著這把寶劍正在超越大家對歷史的認知,甚至某些存在歷史中的怪誕事件真的可以用科幻思維去進行解釋。

  到蘇辰說出自己這個滴血認主的主人,可以看到劍的輪廓之后,夏甜喃語一句:“這東西,同樣是殺人于無形的絕世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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