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然后一記沒多少傷害卻滿是侮辱的耳光。
菲爾挨了這一巴掌,面不改色心不跳,照樣喝酒照樣滿臉的陽光和貴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覺得我是傻子?”
“那蘇先生你覺得呢?”
蘇辰看了看菲爾,又看了看一旁的德萊姆·威廉和三井智信,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還真的是有一種不太舒服的無奈感,真要掀桌子也行,可似乎缺少掀桌子的動力。
要說侮辱,這當眾的一巴掌,換成自己肯定是忍不了的,對方忍了,至少當下忍了。
要賠償,任你開口,還怎樣?
無論是陷害還是意圖除掉自己,都沒有真正造成實質的傷害,充其量是讓自己與喬治兩兄弟來了一回硬碰硬,結果顯而易見。
“贏與不贏,翻一番,三十億美元。”
菲爾幾乎沒有猶豫:“好。”
換成普通的事情,會覺得自己要價要低了,要不然對方怎么會這么痛快的點頭答應?
蘇辰沒有那么貪心,他也并不覺得要低了,不管交惡以后關系如何,當下誰也不想再起波瀾,實打實的鈔票擺在那,多香?
多少公司多少富豪拼死拼活幾年十幾年,可能都賺不到實質三十億的財富,那些關于股份價值的虛高財富刨除在外,這一個‘心情報價’就高達三十億,可能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蘇辰默默的站起身,換成自己肯定是做不到菲爾這樣,厲害厲害。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人也很多樣,這樣極致的見到與自己風格完全不同的人,與這么幾個打一次交到,整個針對人層面的閱歷經驗都會有一個飛速的提升。
回到卡包座位的蘇辰沉默著,旁邊人都覺得他今天是霸者風范,硬是壓著這三方勢力低頭,當眾給了菲爾一記耳光,據傳對方還因為陷害他承諾了天價的賠償來緩和關系。
這年輕人,厲害!
殊不知,蘇辰心里想著的還是系統,還是‘網絡照進現實’,自己完成了二十億的任務目標后,似乎有些懈怠了,覺得夠用了,現在來看,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活得舒服活得自在,歸根結底還是自身的實力。
無論是在國內為別人所用,還是到了外面成為自己霸道的資本,都需要實打實的硬實力,最靠譜的硬實力來自于哪里?
除了慢慢一點一滴做到一些事得到的,還是來自系統獎勵的最靠譜,無論是錢,還是股份,還是人,還是物品,都是自己目前能夠使用的最后底牌。之前在駐地的門口區域,自己喊動手,羅伯特動了,陳文芳和蘇天養配合,之后呢,也就一個申雨和邢青武配合了一下,那所謂的身邊安保和歸自己統領,都不過是‘讓你用你能用,不讓你用你得聽令’。
“回去之后,網絡照進現實,還得繼續開發,老方法也必須延續,年度還有沒收割的……”
略有走神的蘇辰,被現場一陣驚訝的呼喊聲所驚醒,注意力才重新放回到大屏幕上,上面已經播放的是很血腥和慘烈的畫面,還不是近景,近處的設備都被炸壞了,某處地雷陣,在終端賽的比賽當中,被觸發,雙方十幾個人都因此喪命,一場雙方各自匯聚了小隊伍要成為滾雪球起點的畫面沒有出現,反倒是參賽者被主辦方所設計的‘比賽’給安排了。
沒有人覺得終端賽過份,在驚呼之后是亢奮的叫好吹口哨拍桌子,這才是最頂級的刺激,或許不能現場觀看是唯一的遺憾,可如果能夠現場觀看,那意味著參賽者是要受到限制的,那還刺激嗎?真把兩個人或是兩方人,圈在一個小區域內,進去就是不死不休的廝殺,是很血腥,是很殘酷,可那東西看一兩遍也就夠了,誰也不是天生的心理扭曲愿意看殘肢斷臂血流成河,還是要有技術含量的對拼更為刺激。
終端賽便是滿足了這一點,讓很多人在這里感受到了最真實的樂趣,享受在最真實的刺激之中。
自由格斗的擂臺,兩個人,太過局限,在這里,是雙方二百人大規模的真實對戰,雙方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是在規定區域內,任何方式隨便你去使用,那所衍生出來的畫面和真實感受,更大程度的刺激到了大家的腎上腺素。
也有很多人在罵,從比賽開始就在罵,到現在聲音小了很多。
罵的是菲爾這邊使陰招,罵得是仲裁機構不夠公正,為什么允許臨陣換將?罵人的都是押注在灰狼家族身上的人。
仲裁機構給出的回應非常強勢——僅供參考四個字你們不懂嗎?每一方參賽者都允許隨時增兵填將,我們提供的資料沒有錯,只是在最后關頭,菲爾將替補隊員派了上來,我們也是受害者,押注菲爾的人要比押注灰狼家族的人多。
罵著罵著也就沒聲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是一方面,只能咒罵著以后我不參加了,也沒人在意你是不是參加。過了十幾分鐘,也沒那個心思去罵了,慘烈的戰斗開始了。
幾個小時之后,也沒人覺得菲爾三方勢力匯總力量的事很重要了,增加了各種比賽的障礙,難度驟然上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菲爾三方勢力集結所帶來的絕對武力優勢,在幾個小時的比賽當中,并沒有帶來任何的勝勢。
雙方的損傷,幾近持平,上下不超過五個人,也都沒有超過十個人的大團隊集結成功。
這是一場布滿了陷阱的終端賽,各類解謎題目很多,各類輔助道具也很多,比賽的規則和比賽的內容終于開始壓過了參加人員的正常戰斗力。
要想重新‘以人為本’,不可避免的要讓隊伍之中增添更多的智囊,單純的莽夫想要在終端賽解決問題很難,以為戰斗力就是一切?
那終端賽能讓人信服的點就少了一些,一場殘酷的比賽能夠體現出綜合實力,才能吸引真正的大勢力進場,想要擁有更大的把握,自身的綜合實力是可以計算出來的,真要輸了,也輸的心服口服,不會有任何不服心理。諸如如果有大型裝備的配合,諸如各兵種聯合作戰……
越綜合的考量,輸了就沒得可說,也才更愿意說這樣一個終端解決分歧的方式是有效的,是我們愿意去嘗試的。贏了固然高興,輸了也會慶幸這只是小規模的對戰,我們最終的損失要小很多,并且隨時隨地有翻本的機會,不需要在國際上打嘴仗,不需要勞民傷財的去大規模消耗。
剛開始一些人會覺得終端賽弄得太過殘酷,當他們看到各個國家的代表都一副嚴肅表情時,才意識到可能自己想錯了,冷靜下來,看著比賽的畫面,好好想一想。
越殘酷,越是絕對實力的體現,因為意外的運氣取勝的概率就越低。
越復雜,越考量綜合實力,也是將意外輸掉的概率降低。當然了,這個意外都是雙方的想當然,能參加,能派來的人,肯定是他們覺得最強的,贏了正常,輸了意外。
這場終端賽,雙方打出了勢均力敵的效果,比起之前兩場更具有代表性。
整個下注體系,還有更多可以操作的空間,如果將人員隱瞞也是允許的條件,那整個賠率和方式的制定,都要更具有吸引力,不然在一場終端賽想要得到很多的下注,會很難。
也有一些人開始思考,仲裁機構故意隱瞞信息,故意讓下注變成盲下,是他們說的那個理由嗎?
終端賽真的適合作為一個下注的體系存在嗎?如果不是,那現在這一切又是在為什么做準備呢?
看著看著,開始迷茫,但心里是很清楚的,再聰明的人你想要跟仲裁機構這樣一個集合了全世界超級精英的體系去比一比誰聰明,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對方所設置出來的比賽規則,得細品,品不出來也得細品,不然在這終端賽,你就最好只是當個看客,千萬別去試圖跟它深入接觸。
邢青梔湊到蘇辰的耳邊,低聲說道:“看似不講理,看似不合理。才是最講理,最合理。”
蘇辰翻了翻白眼,轉頭,湊到她的耳邊:“我不懂,所以以后這些事,我會盡量不參與。”
邢青梔也是早有預感,并沒有表現的很驚訝,回了一聲嗯。
她懂。
之前消防斧‘斬首’的事,豈是那么容易過去的,蘇辰這一次是帶隊的身份過來的,結果呢?
命令得不到忠實的執行,那天要不是他自己有幾個厲害的安保,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公然去沒有任何理由借口的挑釁仲裁機構制定的規則,這個世界,誰也沒有那么大的資本。
被找到了漏洞,利用了一下,隨后仲裁機構就發布了相應的新規則,所有駐地全部要嚴格報備,任何大興土木的事情都需要報備,理論上你在營地內可以隨便,但營地本身不允許亂動,營地內建筑的高度也不允許亂改變。
如果那天再晚一點,如何收場?
不能想,也想不到答案,那此刻蘇辰表現出來相對消極的狀態也在情理之中,人我照常用,畢竟是派來保護我的,不用白不用,只是這遠近親疏距離,要有一個明確的標記。
邢青梔的理解就一句話:想要馬兒跑,得給馬兒吃草。
單一屬性的莽撞戰士,作用也同樣單一,或許是團隊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卻也是在終端賽中最容易掛掉的存在。
今天這頓晚餐,在場館大廳內觀戰的人都沒有離開,畢竟這是第一現場,有大中數塊屏幕轉播實時信號。
比賽的精彩也讓他們不愿意因為吃飯耽誤觀看,所有人都是點餐送過來,有卡包的吃得舒服一點,只是單純一個座位的至少也有一個小桌板,吃的到是沒什么可挑的,一部分工作人員是吃場館提供的套餐,多數的人則是在那家幾天內沒什么客人的酒店內訂的餐食。
本來透著混亂奢靡的酒店,這幾天門庭冷落,竟然需要靠著‘送外賣’來盈利,說恨這幫大人物不敢,只能感慨,有些錢好賺,命脈就捏在別人的手里。
這場比賽太精彩,也太殘酷了。
才只是晚飯時間,才剛剛過了六個小時,在比賽的場地內,雙方各一百人,已經各自剩下不足二十,這其中還分別有幾個受傷的。
慘烈。
殘酷。
吃飯是因為餓了,肚子沒有反應的,在場館大廳內的都選擇不吃晚飯,蘇辰就是其中之一,他有預感,這場終端賽在時間上可能是大家口中的‘虎頭蛇尾’,真正的內容卻是比前兩次要殘酷慘烈得多。
地方足夠大,可伴隨著爆炸的聲音,雙方匯聚人馬的難度降低了,遭遇的概率也提升了。
這樣的比賽,不管多少的準備,也躲不開見面就是‘淦’的現實,誰也不能躲開這個定律。
一次次的接觸,一次次的戰斗,比賽的各路安排還來湊熱鬧,沒有很多的武器,到是有不少的爆炸‘小甜瓜’,使得雙方戰斗,不是槍聲大作,而是時不時出現雙方互扔‘小甜瓜’的畫面,那叫一個精彩。
在這樣的場地內,幾乎沒什么躲藏的空間,作為派進來的戰士,怯戰必然被所有人看到,出來也沒辦法交代,老板也會丟人,所以聽到爆炸的聲音,都是匯聚,到最后,雙方開啟了互相追逐的戰斗,周遭一些地面之下埋設的爆炸物,讓他們也放棄了各種具有戰術的戰斗方式。
來吧,解謎沒興趣了,排雷也沒意義了,幾個小時死傷過七成,不管是膽怯還是如何,都已經沒有退路了,將對面的人滅隊,下半輩子不用愁了,輸了,那就給家人留下一生無憂的安家費。
退,出去了也沒好下場。
拼了。
蘇辰點燃一支煙,現在的場內很安靜,大家都不說話,菲爾等人安排的三英戰呂布,并沒有得到真正的優勢。
現在,要結束了,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到十個小時就要宣告結束。
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當雙方都將身上的武器全部拿出來使用,在爆炸聲中,場地內的設備也失去了觀察清晰的本事,加上天黑了,又是山林之中,直到爆炸聲音停下來的幾分鐘之后,才有另一個設備拍到了最后的畫面。
兩個渾身是血和爆炸傷痕的人,架著一個已經失去了一條腿的人,踱步緩行,這一刻,就連一直保持著冷靜淡然的菲爾也禁不住興奮占了起來,德萊姆·威廉也一樣,沒想到派出去的高手損失殆盡,這要是再輸了,后果不敢想象,好在,最終還是贏了。
反倒是一直笑面虎的三井智信,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著冷靜,坐在那里,喝著茶,手還端得穩,是裝犢子故作淡定還是真的穩得住,沒人在意,也沒必要將注意力繼續停留在他的身上。
最后這三個,是菲爾的人,最終的勝利者,是他們!
就在大家等著官方裁判宣布菲爾所在的英格蘭姆家族取得勝利時,一個鏡頭捕捉到了一個特殊的畫面,一個始終躲在草叢內的身影,悄悄的順著地面,滾出一個類似圓球的物體。
重新回歸到寂靜的夜,剛才的連續爆炸和稀稀拉拉的槍聲散去,這個時候,地面滾動物體的聲音,傳到大廳之中,顯得尤為刺耳。
這一幕,讓很多人都呆愣住,反轉來了,意外來了。
嘭的爆炸聲,那三個人,飛起來,摔在地上,生命交代在這終端賽。
德里克·漢特作為灰狼家族在終端賽的話事人,騰的一下站起身,冷漠的面龐終于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之前的安排終于起到了作用。
這一次的終端賽,宣告結束都很難,很多規模的爆炸,讓統計死亡人數都變得困難,之前大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也是略有浮動,這個浮動是不確定,但當最后的大決戰到來時,大家都覺得這是最后時刻了,卻沒想到,素來都崇尚集體‘狼’之模式的灰狼家族,誰知道竟然玩了這么一手,藏了一個人?
是一個人嗎?
如果他這邊藏了,菲爾那邊呢?
這場比賽,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監控設備內看不到不要緊,不僅有熱成像,還有每個人身上佩戴的信號定位裝置,這是為了這樣的狀況準備,很早之前就說過,玩的這么大,允許有人藏起來跟對手硬耗時間,只要仲裁機構確認了還有人活著,那這場比賽就不會宣告結束。
很不幸,不需要開啟后面的搜尋方式,盡管前面有各種爆炸,可還是能夠搜尋到足夠的尸體,湊足了一百九十九人,只剩下德里克·漢特一方,一個又瘦又小的年輕人,一個很容易被忽略掉的年輕人。
他藏了起來,因為他實戰能力不強,卻是一個爆破專家,不僅善于拆除,也善于制作,別說比賽區域內很多的成品爆炸武器,就算什么都沒有,他也能憑借一些子彈做出一些土炸彈。
他的隱忍,在最后時刻反殺,讓很多人輸了錢,但也平息了押注灰狼家族之前謾罵不滿的那些人內心的怒火。
蘇辰站起身,徑直離開,羅伯特沒有跟著他,而是邁步走到了菲爾等人的面前,面對著周遭一群已經要動手的保鏢,仿若未見,只是對著菲爾說:“蘇先生讓我通知你,是欠著還是馬上支付,你需要給個交代。”
德萊姆·威廉臉上的那道疤被氣得顫抖,一揮手,好幾個人不管不顧的沖向羅伯特,手中短刃分別刺向他的要害。
西瓜突然爆開是什么樣子?
可能不太貼切,但現在一個人的腦袋爆開,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動手的快,下手的更快,停手就更不必說。
殺傷是其次,要的是這效果,噴濺開來的紅白混合物,落在了菲爾和羅伯特等一大群人的身上,有的迸濺到了臉上,意識到這是什么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能在這里的人心理素質都不錯,不然就不是臉色不好看。
羅伯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轉身就走,這些人在他眼里根本不是威脅,現在是警告,到時候就是追債。
“破壞終端賽的規矩,死!”
在終端賽的面前,再牛的家族,也不過是毛毛雨,集體的意志凌駕于一切。
蘇辰回到駐地,直接下令離開。
龐繼祖和大汪總輸了錢,此刻卻是一點別的想法沒有,這地方如此野蠻,以后不到秩序規矩所有人都遵守之前,不能來了,我們都這個歲數了,沒必要將命給扔在這里,犯不上。
如果不是對蘇辰信任,兩人都不打算跟他一起走了,在這家伙身邊屬實是太危險了。
跟他們兩個一樣想法的是那些公子們,之前‘斬首’事件出了之后,大半被家里召喚回國,好在還算是看了蘇辰的霸氣,不然來回就只是坐車坐飛機了。
剩下的幾個,今天也算是真的長見識了,一下子就覺得以前自己做的一些事太過小兒科了,不僅算不得什么大事,還透著十足的幼稚。
這里,絕對是練膽的好地方。在家里,你可以報名號,打電話求助,在這,你只能寄希望于這里的安保力量來得及時,也必須收斂起脾氣,在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慣著你,說是絕對禁武,真要是在某個地方安保力量沒跟上,你得罪的人來一個安保對著你出手,你人都倒霉了,事后追究那個安保有意義嗎?
每一個來過的人,對蘇辰的觀感都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家伙不是一般人,以前還嘲諷這是個天字號幸運兒的,都可以比閉嘴了。還有,之前雷宇卿和那個強尼·貝古的事,是這家伙做的沒跑了,這么一個狼滅,還有那個實力,會放任那幫家伙在這幾面前耀武揚威嗎?
回去跟著他危險,不跟著他心里完全沒底,最佳選擇還是跟他一起離開,不然看最后菲爾等人的模樣,指不定一肚子怒火沒處宣泄,會去堵路找茬呢,找不到蘇辰,那就有可能找我們。
還是跟他一起走吧。
“你們在飛機上休息一晚上。”
蘇辰到了機場,帶著人又返回,出了機場,開著車子,野外宿營。
你們來嗎?我等著你們呢?就是麻煩了點,你們贏我收錢,現在我該不該繼續要賬呢,還得起沖突,麻煩,很麻煩,有點不高興。
打開手機,看著上面的一條信息,嘴角露出了笑容:“多謝。會有重謝。”
信息,來自于德里克·漢特。
十幾個小時之前,擦肩而過時,蘇辰說過一句話:“比賽,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