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并不需要離開機場,岳子清那邊專門安排人,買了兩輛擺渡車和一輛機場行李車,方便蘇辰,又不會在這里顯得很突兀,遠處候機大廳透過落地窗看過來的乘客,并不會覺得這里很特殊。
車子直接開出兩道門,幾分鐘的路程之外,有一個小型的直升機停機場,保持著低空飛行,乘坐直升飛機的效率是最高的,低空飛行也可規避很低很低概率的飛機事故,身上有‘浪里個浪’護甲,二三百米的高度,出事了蘇辰也不怕。
簡化整個旅程的折騰,盡量給蘇辰提供相對舒適和自由的空間。
這是邢青梔和岳子清兩位當家人總結出來的,她們兩人始終都處于競爭狀態,除了公事不見面,見了面也不談一句話,什么事都要比一比,包括給蘇辰設置更舒適的旅程。
現在這樣,即便每天都來往折騰于各地,蘇辰也不會覺得厭煩。
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平時比較宅,網絡能支撐他所有旅途的無聊,真到一天他不愿意上網了,這旅途還可以給他安排充足的現實項目,兮兮可一直閑著呢,隨時隨地都可以陪伴他來往各地,再不然,后面排序的女人還有很多。
蘇辰的宅,是他現實中一直有事情在忙,尤其是這終端賽,暫時的脫離,拿著手機、平板電腦,在網絡上轉一轉,無論是娛樂還是看看影視劇,并不會讓他產生厭煩。
況且,他還想要完成系統的任務呢?不總在網絡、尤其是樂樂上閑逛,怎么有機會能夠‘網絡照進現實’,哪怕是再有錢的身份,給粉絲派發福利也需要一個相對說得過去的理由。這里有哪里來,你得玩啊,跟大家在一起互動啊,哪怕你在某一天,找一個今天高興的理由,派發一個億的福利產品,賠幾千萬,至少也說得過去。
年度主播返還之后,包括各種慶祝勝利的送福利,目前按照小本本上的記錄,應該在38億左右,上下差別不會很大。
網劇方面是拼了命的砸錢投資,樂樂跟現實影視公司合作做院線電影,蘇辰也參與一下,投資額度也很大,只是這東西的制作周期和收益周期過長。
其實很快了,不管賠賺,一年怎么也有一大筆錢,可在一年半時間就完成了38億‘網絡照進現實’的目標,他心里還是希望可以快一些,正好對于網絡還有著興趣,也就順勢營銷自己是個宅男網蟲的神豪老板形象。
直升飛機降落在一旦開放絕對網紅打卡拍照景點的懸空停機坪上,下飛機就看到邢青梔和岳子清雙雙出現,除了公事不同框的兩個人,都站在了玻璃通道內。
蘇辰很尊重她們,也從來不再任何公開場合去彰顯自己是她們男人的那種隨意,連說話都會很注意,完全不似私下相處的狀態,而他這樣的表現,也讓兩人感受到了一份獨特的尊重,遂在私下里,也會格外接受度高的任他施為,偶爾透過鏡子看到完全顛覆的自己,也多多少少會覺得很刺激。
“你們就打算讓我直接這樣進入工作狀態嗎?”蘇辰走過去,指了指自己,舟車勞頓,衣服沒換,澡也沒洗……
“他在飛機上睡覺前洗的澡,剛換的衣服。”申雨過來匯報,蘇辰笑著對她豎起中指,雙手抱頭,抬了抬下巴:“走吧,子清,最近有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岳子清很了解他,直接將一個平板電腦遞給他。
電腦里,安裝了一個專門為蘇辰研發的小軟件,是一個購物軟件,分門別類,會有專門的人,每隔幾天進行更新,一旦有生活類的新品出現會實時更新。
大到飛機、車子、游艇、房子。
小到電子產品、衣服褲子鞋子、手表裝飾品。
每個分類,都是新品,隨時隨地,蘇辰翻看的時候,找到某個東西,覺得想要買,直接以他熟悉的網購方式,點擊購買,付款,然后就不用管了。
程序后臺,會自動將金錢和物品匯總,會有專門的人十二小時內去進行處理,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得到的,譬如某個奢侈品牌當季的新品,可能只是宣傳還沒正式發售,蘇辰看上了,喜歡了,這邊以他名義給對方發過去信息資料和款項,對方會直接發過來。
衣服褲子具體到手工裁縫量取的數據。
鞋子穿多大碼。
手腕多粗,最適合的表帶長度。
很多資料都在程序里實時更新,這些數據會根據他所購買的物品,由人工挑選出相應資料,配套發出去。
而像是車子房子游艇之類的東西,物品照片和簡介,點進去之后,還會有專門拍攝的視頻,近距離拍攝物品的真實狀況,而不是照片拍出來的感覺,如果有些東西蘇辰有需要再去細致的看,他只要點擊實時觀看,會有工作人員去聯系對方,連接視頻,讓對方可以在蘇辰的指揮下,去拍攝他想要看到的一些細節。
有錢,有人,蘇辰只需要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就有人去執行,然后長期的為他提供這樣的服務。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這小程序的前后流程已經很順暢,不適合推廣,也沒打算推廣,到是有一些富人,要走了框架,自己回去安排人制作,確實很符合這些極其有錢的人偶爾想要消費念頭出來時,不需要去等待,不需要去專門的去執行這件事,利用一點點碎片時間,在此時此刻最想要消費的時候,無需等待直接可以消費。
“對了,童尋川那邊,開始了,現在那個零度,以帶著父母去看病的名義,去旅游,目前在意利大那邊,被抓走了。相關的一些視頻,都在你手里的平板電腦里,沒傷害他,這小子很脆弱,你看看吧,挺有趣的。”
看到蘇辰低著頭,手指不斷在的頁面上滑動,沒什么吸引他的東西,岳子清是很習慣他偶爾一些小男孩的姿態,故意用小動作的煩躁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怨氣不高興。
當時在大學的時候,岳子清最喜歡蘇辰的就是這一點,大是大非上很有一個爺們男子漢的擔當,該決斷的時候決斷,但還不是那種遭女人討厭的大男子主義,是可愛的那種,當情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會發現至少有一半的時候,自己看起來要比他大,看到他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天真之事,自然而然想著要照顧他。
當年岳子清覺得蘇辰可惜了,他這樣的性格就是干大事的性格,奈何他面對生活時總是顯得很平和,當時岳子清是憋著一股勁要證明自己,決然的離開也多少有點怒其不爭的樣子。
幾年后的相遇,岳子清是有愧疚的,當時只想著讓蘇辰見到現在更好的自己,沒想過跟他長相廝守,通過恒璟藥業的跳板,來到‘競技賽’,她得以施展抱負,當時還是有一點矜持的,覺得自己不應該不明不白的站在他身邊。論到這要感謝老弟,當時岳子龍的事情,‘推了’岳子清一把,也就順勢而為,當了這么一個有時候想起來也會有負面情緒不滿的‘老板娘’。
這個‘之一’,都什么年代了,讓一群如此優秀的女人,成為之一,要說沒負面情緒是假的。
可隨著工作生活的展開,岳子清發現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能除了結婚證這東西之外,剩下都有了。
我可以施展能力和抱負的平臺。
我想要的成功,遠超我曾計劃達到高度的成功。
有一個我喜歡、覺得跟他在一起很幸福的男人。
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沒有整天家庭瑣事的糾葛。
擁有一處完全按照自己心意去裝修裝飾的房子,偶爾可以在那里過上一兩天情侶生活。
我在所有的親朋好友面前證明了自己,我的家人每天享福生活。
我終于可以一輩子不用在為了錢而較勁了,我的銀行卡存款九位數,我擁有價值幾億的固定資產。
除了這些之外,岳子清跟蘇辰在一起的時候,還能有處對象情緒癢癢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很幸福。最喜歡的工作之外,還有調劑品,會心動,會不自覺的陷入一種小小的甜蜜之中,譬如現在,看著蘇辰發小脾氣,有邢青梔在,她斷然不會有別的行為,但這并不妨礙她以自己的方式,撫平蘇辰的小脾氣。
蘇辰頓時興致來了,下電梯,上車,都低著頭去看視頻。
沒對零度的父母做什么,他們只是受了一點驚嚇,真正被嚇慘了的是零度,那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著喊著求繞過,挺大個老爺們,完全沒有形象。
想想也正常,身在異國他鄉,跟著價格最昂貴的小規模旅行團,本是來享受旅行的,只是正常的跟其他團員一樣,在放松休息的一天,在當地最安全的區域出來自由活動,這么就出事了,不是說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異國他鄉讓人綁了,沒niao褲子里,已經算是挺爺們了,只是辦了不爺們的事,注定要接受懲罰。
他的父母被放走了,去準備錢。
零度身上沒有受傷,可就讓他看著這些人,他的身心都在經受打擊。
我不想見到你們,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職業的嗎?做什么說什么為什么不背著一點我。
難道,難道他們就沒打算放過我,所以才一點也不避諱我的存在,最后一定會撕票的……
自己嚇自己這件事,威力很大。
零度開始將自己看過的影視劇內容代入,開始自己嚇唬自己,耳邊嗡嗡嗡的響著的都是曾經跟人聊天,聊到類似話題的回憶,那些曾經在酒桌上的談笑風生,那時候覺得是酒話,是助興的,現在想起來每一句話都似一根針,狠狠扎在他的心口,就覺得下一秒,那些事情便會發生。
他想喊,不是求救,而是想要出聲呼喊人過來,他想要求饒,他想要說自己很有錢,對方要的二百萬歐元不多,自己可以給,還能借到二百萬,回去將房子車子之類的東西賣掉還債,只求對方放了自己。
幾次張嘴,都沒有喊出聲,被嚇的短暫失語失聲。
視頻還有他父母去取錢的畫面,離得不算遠,是用隱蔽的攝像頭拍攝,看得出來夫妻兩個還有不同意見的爭執,無非也就是報警這樣的第二選項,到最后,還是相信了破財免災。
什么匯率之類的也不懂,找到導游,在對方完全懵愣的狀態下,匯率什么的也不管了,從零度國內的銀行卡內,兌換二百萬的歐元,在沒敢提現樂樂后臺的前提下,銀行卡內九成存款消耗掉。
還有一個視頻,是零度被放出來的畫面,顫顫巍巍的,他根本不相信這幫家伙如此守信用,真的就放了自己?連忙拉著父母,打車回到酒店,跟導游說不玩了,想要馬上回國,費用不退了,自己掏錢讓導游幫著購買機票,幫著送到機場送上飛機。
“這就完了?”蘇辰覺得意猶未盡,一邊翻著一邊問,岳子清指了指另外一個文件夾,里面不是視頻文件,是一個文檔。
車停了,蘇辰看了一眼前面的建筑,跟著岳子清下車,注意力全放在看文檔上,走路都是余光掃到岳子清往前走。
里面是一些資料,附帶有這些佐證這些資料的證據,清晰拍攝下來,放在這資料之中,讓觀看的人可以更清晰準確的看到,原來零度這個人,也不過如此,也有很多的黑歷史,也曾經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將他劃入到‘渣男’的序列一點不為過。
資料最后,還有零度幾年前在別的平臺直播,也有自己的公會和現實經紀公司,那時候的他,也坑了公會一把。放在當下爆料出來,就是引導網絡的輿論去將這小子不地道的形象繼續放大,讓漸漸又安靜的輿論再起來。
這家伙,就不是個講究人,一點也不地道,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這一次純粹就是找借口。
蘇辰在這棟島嶼上新建的建筑內看到了童尋川,直接問她:“你是要將他帶著父母假住院的前后證據拿出來了嗎?”
一段時間不見,童尋川清減了一些,重新回到蘇辰身邊,她背負了很多的罵名,曾經嬌俏可愛的形象沒有了,內心藏著的少女搞怪形象也沒有了,將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做一番大事業,將虧欠的都還上,縱然要遠離塵世喧囂,我也不要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仇恨,只想遠離從小到大覺得如夢似幻的地方就好了。
她很平和,對蘇辰也一樣,最初的仇恨慢慢轉換成為陌生,再從陌生得到一點點的感激好感,甭管自己之前的局面是誰造成的,至少在那個時候,愿意接受自己的就只有他,委以信任,還將這幾一直被家里人詬病是失敗者的問題給解決掉。
“我怕他精神失控,也差不多了。”童尋川觀察著蘇辰的面龐和眼神,確認他沒有因為不夠好玩而生氣,才解釋了一下理由。
蘇辰攤攤手,挺無所謂的,沒意思,不好玩,還是我的女海王有意思,將手里的平板電腦遞還給岳子清,邁步走進前面已經打開的那扇門。
良好通風環境下依舊可以聞得到的煙味,一群看到蘇辰后暫停了各抒己見的人。
多數人站起身,注目禮。少數人坐在那,但也在視線交匯時,沖著蘇辰揮下手或是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一群老熟人,一群不熟悉卻認識的人,一群陌生人。
蘇辰的劃分就是這么簡單,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橢圓形的會議上,這個位置已經放置了一個煙灰缸和一個嶄新的水杯,有人過來沖泡一杯清香撲鼻驅散屋內不少殘留煙味的碧螺春。
側著身子,看著前面的投影儀,有人在介紹,之前是介紹到某個點,下面的人產生了分歧,爭辯了半天也沒有爭辯出一個對錯,蘇辰來了,打斷他們的爭論,重新開始,也不爭了,示意負責講述的人繼續展示資料。
圖片中的多數蘇辰都不陌生,有終端賽的駐地和比賽場地照片,有視頻資料,還有之前幾次終端賽的視頻照片資料,之前爭吵就是在比賽場地上,一群人試圖分析出來,每一次終端賽,仲裁機構會選擇什么樣的比賽場地和方式。
有些是蘇辰并不熟悉的,看得出來是下了工夫,滿山遍野的走,拍到了終端賽被劃入禁地區域的邊角余料畫面,里面有一些正在建的建筑,有一些正在整理的區域,邊邊角角,不多,卻足以讓人展開聯想。
大家正在從這些畫面中,對比之前比賽的場地,分析猜測下一次我們的終端賽會是什么類型、在什么場地的比賽。
押題,押對了,那優勢可就大了。針對的準備會讓這優勢大到直接轉為勝勢。
“我認為會是大面積的野外,這樣更容易發揮,外界影響的意外因素少,雙方不會不服氣……”
“不,看到上一次的學校場地了嗎?我認為有可能還是小范圍的封閉場地,可能會有更多的機關陷阱意外因素……”
“我是受到了上一次學校場地的啟發,如果是一個可控的場景,暫且不管它是野外還是室內,我感覺仲裁機構想要控制比賽節奏的想法是越來越明顯……”
蘇辰沒說話,端著水杯,吹著茶水的熱氣,一點點的喝著,直到再一次針鋒相對的爭吵過后,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放下水杯,服務員給續水之后,他才笑道:“我認為大家說的都對。”
呃,就這?
蘇辰端起茶杯,吹著剛剛續入熱水散發出來的熱氣,明眼人都知道,這不是要喝茶,這是借著吹散熱氣的方式,故意不說了。
沒有了你蘇屠戶,我們還吃帶毛豬不成。
上一次的失敗那些人是蠢貨,我們去不會如此,蘇辰不也是帶著最精銳的隊伍在那揚武揚威,換成我,我也能成為終端賽第一個傳奇,純粹的狐假虎威,仰仗的不過是牤牛那幫精銳。
羅伯特的島國之行,陳文芳的歐洲之旅,他們的成功,被解讀為之前的駭人聽聞事實不過是夸大其詞,一個人的力量能有多大?指不定在當地有多少人幫助他們呢,然后不好明著出來,最后只得做無名英雄,讓蘇辰的保鏢成就赫赫威名。
這些人,很篤定的認為,他們是得到了我們國家安排在當地人的幫忙,在取得了那么‘輝煌’的戰績。
很多人此時此刻的心里想法是一樣的:看到沒,可不是我們排斥蘇辰,他有經驗,我們愿意聽到他說一些什么,是他自己說的,我們說的都對。
針對蘇辰,無仇無怨無過節,只因他們認為蘇辰不過是借用了我們力量出風頭的幸運兒,不過是被擺在前面舞臺當靶子的目標而已。我們低調習慣了,需要一個這樣的人站在臺前,僅此而已。
上一次去的那些人是太自大了,終端賽可不是誰帶著一些人就能夠耀武揚威的,傻乎乎的惹事造成傷亡,都混蛋,該死,回來該重重的懲罰。這一次,我們準備充足,帶足厲害的隊伍,帶足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帶足多個版本的應急方案,到那,我們就是新的英雄。
便宜你蘇辰了,這一次你還要進入,你還是那個靶子幸運兒,又讓你揚名了。
邢青梔坐在蘇辰的旁邊,趁著大家討論階段開始,她湊過來,低聲問道:“怎么了?”
蘇辰沒有邢青梔的眼界,但他有一點是對方不具備的,那就是至下而上的審視目光,從進來一看到這幫人就知道他們什么心理——要建立功勛,終端賽將會是一個最佳場所,都是能人,誰也不想落于人后。
邢青梔跟這些人是在一個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們的心態是一樣的,怎么看彼此的行為都不會產生質疑,因為那就是他們心中覺得對的東西,根深蒂固從很小的時候到參加工作,到現在甚至形成了一個不可被動搖的認知觀。
之前造成傷亡的那是一群狂妄自大的,現在這些可不是,都是強人,一個個細節分析的讓蘇辰聽了都覺得沒辦法反駁,人沒去,就已經對終端賽了解頗深,他們想要建功立業,爭吵是為了占據主動,彼此心里卻會十分重視每一個人的言語,誰能匯總起來形成自己的一份計劃書,那你就是這一次終端賽的參謀、支援部門的功臣。
蘇辰沒有帶著情緒,也沒有覺得所有功勞就該是自己的,很平靜的對邢青梔說道:“這才是對的,我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運氣好點,身邊的人厲害一點。競技賽你還記得嗎?”
邢青梔點頭,競技賽是蘇辰的,但在第一屆的后半段乃至之后所有場館、游戲的發展,他都沒有去主導,群策群力才是王道,以往有站在蘇辰位置的人,想著的是我成為核心人物,成為項目的領軍人物。
那,是需要拿出巨大的人格魅力和諸多的精力,去展現出足以服眾的實力。
蘇辰有嗎?邢青梔覺得以前他沒有,現在漸漸有了。
而他自己,則很清楚定位自己的肩膀沒有那么大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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