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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來,表弟,喝一個

  龐繼祖如此的旁若無人,熟悉者,躲開點就好。不熟悉他的,會有幾分恐懼,擔心一旦他抓不住那鎖鏈,那巨型的藏獒會撲過來,看著那沾染著黏液的尖牙,你會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樣的畫面出現。

  能夠在牽扯下順從跟隨的,顯然是經過了相應的訓練,不然龐繼祖也不會如此旁若無人的牽出來,不在乎別人還要在乎自身的安全。

  苦兒哪見過這個,在網絡上看過有養這大家伙的,那也是捆著,以最安全的方式喂養,真要牽出來也是防護措施做的完全,哪有這樣大搖大擺的。她開始依賴于身旁的男人,過去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才會留在身邊一個‘表弟’,可跟蘇辰短短接觸這一天,她就發現,真正強大的男人真的是會帶來安全感,尤其是當你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去應對自如時,身邊有一座山讓你倚靠,那滋味是與眾不同的。

  “老龐,你可牽好了。”

  “老龐,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現場有一些跟龐繼祖很熟的人,一邊躲閃,一邊呼喊他,盡管沒有明說,不想露怯,意思很明顯了,大家是來找樂的,你小子現在怎么玩上這東西了?

  龐繼祖哈哈大笑,他現在的生活真的步入了賽神仙的階段,每天只想著怎么玩,趁著自己精力體力還足夠,他要在六十歲之前,將一些刺激的項目都玩一遍,過了六十歲,恒璟藥業那邊有蘇辰撐著,自己可以放心的撒手,到時候環球之旅即將真正開始。

  在龐繼祖的身后,還有四個彪形大漢,他們不是保鏢,是足夠強壯的馴獸師,別看老龐現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樣遛‘狗’也是剛剛成功嘗試兩次,人這么多的場合,卻是第一次。

  也正因為人多,能淡定一點躲閃開的,沒事,有幾個女孩,沒壓住恐懼,之前注意力也沒在這邊,跑的慢了點,帶著幾聲尖叫跑開,這下可刺激到了那頭藏獒,突的煩躁起來,先是咆哮了一聲,后是猛的一躥。

  龐繼祖一直很專注,可這猛然來的一股力量,還是拉得他咧嗆了幾步,虧得他也是個力大的,且之前訓練也用心,到了關鍵時刻也不膽怯,表現的很兇猛,瞪大了眼睛,雙手拽著粗粗的鐵鏈,后面四個大漢第一時間跑過來,兩個抓住鐵鏈前端,兩個沖上前擋住它。

  伴隨著這頭大狗的狂躁,周遭嬉笑著觀看的人,紛紛轉身跑開,之前是躲閃開,我稍微遠離一些,現在則是跑開,這個時候,危險只在于誰落在后面,或是誰倒霉催的,別人不撲,專門來撲你。

  龐繼祖眼中頓時紅血絲冒出來,那是憤怒、暴躁和些許不安交織在一起的復雜情緒,如果這一次展現氣勢沒有成功,那自己可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傻缺。

  蘇辰摟著苦兒坐了下來,陳文芳向前幾步,突然沖著那藏獒吼了一聲,很怪異的聲音,放在平時肯定很多人詫異,一個女人,怎么可能發出這樣的吼叫聲。

  陳文芳微微躬身,微微張開雙臂,與那藏獒四目相對,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的沖著它做了一個前沖的姿勢,嚇得那頭大狗,噢的一聲,當大家都覺得它將會是無敵存在時,如同一只小小的寵物犬,低下頭,趴下,一動不動,還將自己的大頭給埋在了兩只前腿之下。

  如果不是那巨大的體積,很多家里養寵物小狗的人都很熟悉那畫面,似在求饒,似在撒嬌,似在裝可愛,總之是擺出了一副讓你上前稀罕它,捋捋它的毛發。

  周遭響起了一陣詫異的驚呼聲,卻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反轉,難道這個女人是一直培養它的訓練師?

  周東景、王凱、丁子鳴等人,此刻才安心的坐下來,他們開始慢慢習慣有了蘇辰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安全感。

  苦兒瞠目結舌,下意識的看向蘇辰,希望可以從他這里得到解釋。

  關于昨天被人直接牽手就領走的事情,她后來想起來也覺得很奇怪,不記得當時是怎么想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直接就跟著走了。

  與計劃有別,感覺異常的好,那如同畫筆以最完美姿態畫出來的身材,她是健身達人,擁有著專業瑜伽的水準,對于蘇辰身材有多好這件事就更為直觀,幾乎是手掌的觸感即可足夠她享受一整天,更不要說身體素質強悍所帶來的強悍。

  進去的時候是迷茫的,出來的時候是不后悔的,哪怕被人詬病為不值錢,具體感受如何也只有自己知道。

  生平第一次,她心中萌生了我想要去挖掘一個男人,去徹底了解一個男人的想法。只是晚上當‘表弟’進來之后,她的拒絕并沒有延續,在對方重新讓她感知到女王和寵妃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不自覺的重新產生猶豫。

  直到今天跟蘇辰出來,說實話苦兒內心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害怕,她當然不傻,知道一旦露餡會是什么結果,可依舊抵擋不住自己跟著蘇辰,‘表弟’跟著自己得到那份刺激。

  在‘表弟’的面前,她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人,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眾生。

  在蘇辰的面前,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求知者,對方所在的層次,自己完全不懂,需要一點點的了解,另一個維度的世界,她覺得自己只要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找到了進入另一個維度的密鑰。

  能一整天不出房間,即便這是個女海王,也有其獨特的魅力,多多少少,也讓蘇辰感知到了從未感知過的享受。游戲繼續雖說是邢青梔提出來的,他自身并不抗拒,除了一個房間內的內容,對于看看這位女海王最終徹底恐懼的面孔是什么樣,他也挺感興趣。

  曾經,他還覺得那些大人物總是想要操控別人的命運,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現在他明白了,真的不是刻意為之,是有些人總試圖想要從你身上挖走一些東西,善良的人才會用隱晦的方式告訴他們,你們不要自不量力,現在是控制著你犯一些錯誤,真要等到我用一些不善良的手段,那你也就沒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了,也不會留下任何泛起波瀾的痕跡。

  你看到的惡,未必是真的惡,或許是不想解釋的善,因為強大,所以不想跟一些只看表面的人去解釋。

  蘇辰沒開口給苦兒解釋為何那條大狗會聽話,因為不需要解釋,陳文芳已經走到了徹底淪為小寵物的藏獒面前,伸手按在它的頭頂,并沒有用力,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讓這頭大狗意識到了,站在它面前的是一個要遠比自己恐怖得多的兇獸,隨時隨地,她都可以碾碎自己。

  老老實實,乖巧的趴在那里,還發出嗚嗚的扮可愛聲音,只是此時的龐繼祖已經怒不可遏,看了一眼大狗,徑直走到蘇辰面前:“幫我把它關起來。”

  蘇辰點點頭,很快,就在前面的舞池,一個鐵籠將大狗關在了里面,有陳文芳在,它乖巧的都不需要粗重的鎖鏈。

  當龐繼祖端著一個‘幽靈CLS弩’出現后,很多人都意識到了他要做什么,就在這現場,龐繼祖用弩,連續的扣動扳機,在一些人覺得不忍的求饒下,依舊完成了脾氣的宣泄,不聽話的寵物,那就不是寵物,他身上那股子曾經在二三十年前濃郁異常的江湖氣息,瘋狂的流淌出來,五十歲了,依舊霸道無雙。

  鮮血流淌出鐵籠,流淌在舞池上,鐵籠抬走,服務人員上來沖洗,而這一切,只是一段小插曲。

  接下來的吃喝玩,接下來的牌桌,接下來的場面,都符合苦兒等人對于有錢人生活的幻想,只是有了龐繼祖那么一出戲,讓他們每個人的心里都沒底,不太敢去面對他,害怕他。

  甚至怕屋及烏,當龐繼祖端著酒杯過來敬酒,跟蘇辰、周東景等人熱絡的聊天,使得苦兒身邊的助理、閨蜜和表弟,對這幾個人也是心存懼意,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跟那么兇狠龐繼祖做朋友的,會是善碴嗎?

  “老弟啊,以后跟著你姐好好發展,在這里,前途大大的。”

  當龐繼祖的蒲扇大手拍在表弟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嚇得表弟差點直接尿褲子,這要是被知道,我和苦兒之間……

  他就感覺嗓子瞬間如同冒火一樣,雙腿打顫,后背直冒冷汗,面部表情還要控制,還要好好管理,別露出破綻。

  周東景也湊過來,給這臺大家都喜歡看的戲,繼續增加演員:“來,表弟,喝一個。”

  周東景喝酒,如同喝水一般,身體先天免疫酒精,每天以酒當水,每三個月去醫院檢查一次,完全是一個不喝酒人的身體狀況。

  他跟表弟喝酒,撞杯,他一飲而盡,對方敢不喝嗎?龐繼祖一頓小弩箭,殺傷力可不止針對那頭大狗,心里有鬼的表弟,早就被嚇壞了,這一杯白酒喝下去,不至于多,卻意外因為害怕嗆嗓子了,那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不斷的干咳,就感覺哪哪都不舒服,引得干嘔,肚子里的食物和酒水吐出來,不僅沒有緩解,混雜的味道更是難以忍受,鼻涕一把淚一把,難受到無法控制,苦兒的助理趕緊跟著他去衛生間,還不好進入男衛生間,請了旁邊一位服務人員幫著照看一下。

  表弟這邊進入衛生間,又是一頓吐,喝水喝飲料,都難以撫平嗓子眼的那股子特殊的刺撓和難受。

  他這邊嘔吐難受,就聽到嘭的一聲,身子向后直起腰,側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摔入了其中一個蹲坑隔間,跟進去一個,手里掄著啤酒瓶,對著對方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人進去,悶哼聲和嘭嘭嘭的毆打聲音傳來。

  足足半分鐘的時間,打人者,甩了甩受傷的鮮血,隨手在門上蹭了一下,轉身看了這邊一眼,嚇得表弟趕緊轉頭,這一瞬間,他覺得單純身子探入自己嘔吐的隔間已經不足以遮掩自己的存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原地消失,這樣才安心。

  幾秒鐘的時間,表弟心跳加速,仿似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里冒出來,好在那個打人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

  這一刻,白酒嗆到的難受感覺被壓制住了,表弟趕緊往外走,探頭看了一眼那隔間。

  啤酒瓶的碎片,被撞擊壞的沖水箱,噴濺在隔間內和地面上緩緩流淌的鮮血,人癱軟的坐在地上,早已是滿面鮮血,人是昏迷還是怎樣,也不知道,表弟沒敢多看,快步走出衛生間。

  一出來,腳步頓時就給嚇停了,剛剛打人的男人,正在門口,負責照顧自己的服務生,正遞給他濕熱的毛巾,讓他擦拭手上的鮮血。

  “趕緊扔出去,別在這礙眼,瑪德,要不是給老龐面子,今天不會這么輕易饒了他。”似聽到了腳步聲,側頭看向表弟,一撇嘴,露出一抹狠辣。

  服務生趕緊阻攔:“別,富少,這是蘇先生的客人。”

  打人者,轉回頭,擦完手,徑直走出去,還對外面站著的苦兒助理上下打量了一下,撇撇嘴,走了。

  “先生您感覺怎么樣?”服務生詢問,表弟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點頭,又覺得不對。

  “先生有什么我能幫助您的?”服務生的態度依舊很好,表弟深吸一口氣,擺手:“我沒事。”

  服務生點頭,笑容不變,表弟往出走,剛跟助理匯合,就看到剛才那個服務生,扛著被打的人走出了衛生間,對方的頭上還在流血,他仿若未見。

  “我們走吧。”

  “我們能走嗎?他們還在玩。”

  表弟低著頭,他想要逃,盡管還沒有什么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直覺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什么麻煩,是不是昨晚進入苦兒房間的事情,被發現了。

  人一旦陷入到自己主觀臆想之中,就會不斷的豐富自己被迫害的想象,越想會越怕,越怕反而會去不斷的往壞處想,到最后,陷入一個死胡同,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可能逃離。

  “我們的事肯定是被發現了,告訴苦兒,趕緊走,這幫人都是惡魔,他們不糊輕易放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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