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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招惹我在先、別后悔

  書房內。

  這人許是回來洗了澡,一身灰色家居服在身,下身是條米白色的褲子,端著杯子立于窗旁,書房角落里的加濕器正在冒著裊裊白霧。

  白貓蹲在他的腳邊伸出爪子夠著他的褲腿。

  一副想要爬上去的模樣,可長身而立的男人似是并未被這只調皮的白貓影響。

  大抵是衣著原因,今日的顧江年少了往日的那份凌厲,多了一份柔和。

  可姜慕晚知曉,這份柔和,只怕是假的。

  片刻,男人端著玻璃杯緩緩轉身,她才看清,杯子里裝的,不是白開水,而是一杯洋酒。

  “姜副總好手段,”顧江年清冷的話語在在跟前響起,沒有絲毫溫度。

  她視線緩緩從他杯子上移開,落在男人俊逸的臉面上,笑意不急眼底:“不及顧董。”

  誰能知曉,c市首富顧江年還掌控了整個c市的重工業呢?

  這消息若是放出去,只怕得驚起一層浪。

  若不是她歪打正著算計了余江,只怕也扒不出這層關系。

  顧江年聞言,淺笑了笑,端著杯子往沙發旁而去,黑色皮質沙發擺在屋子中間。

  見人動,姜慕晚也沒站著跟人斗智斗勇的意思。

  邁步前去,彎身欲要坐下去。

  只是將坐下去時,見這人瞧著她的目光稍有些怪異。

  大抵是二人此時本就是敵對狀態,怪便怪吧!

  只是、

  她將坐下,便聽聞一聲尖銳的貓叫聲響起。

  黑貓從她的屁股底下呲溜一聲跑開了。

  她驚魂未定之時,只聽顧江年端著杯子冷嘲她:“這么大個眼睛,原來是個瞎的。”

  他一早就看見黑貓躺在那里了,見姜慕晚坐下去,只是眉頭輕佻,也未想著提醒,反倒是等著事發之后冷嘲她。

  這人,典型的蜂窩煤。

  周身通黑滿是心眼。

  “顧董知道我在想什么嗎?”她坐下去問道。

  “什么?”男人頗給臉面回應。

  “紅燒、清蒸,水煮、爆炒,到底哪一樣適合它。”

  話語落地,顧江年端著杯子喝了口,望著蹲在書架旁邊舔毛的黑貓道:“聽到了嗎?以后離這個黑心肝的女人遠一點,不然,進鍋里了可別說我不護著你。”

  姜慕晚未曾回應他的話語,清明的眸子落在這人身上。

  須臾,顧江年伸手甩過來一個文件夾。

  “姜副總讓恒信,損失慘重。”

  “顧董是將我請上門來算賬來了?”

  “不跟你算賬難不成還跟你談感情?”男人冷嗤反問。

  “顧董要賠償,應該去找織品,而不是找我。”

  “姜副總這么大個人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沒點逼數嗎?”男人話語微楊,將剛剛裝出來的溫和悉數壓了下去,剩下的只有冷厲。

  姜慕晚想,瞧瞧,瞧瞧,這才是這個狗男人的真面目。

  謙謙君子?那都是裝給鬼看的。

  “顧董有逼數不還是找錯人了?”她冷聲反譏。

  霎時,書房一片靜默。

  這靜默中,只聽得見空凋的工作聲。

  而后,靜默的空氣中隱隱有逼仄之感壓上來。

  顧江年輕嗤了聲,端起手中杯子喝了口酒,片刻,點了點頭,溫著嗓子開口:“敢做不敢當?”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咬死不承認。

  書房再度陷入沉靜。

  顧江年手中的酒杯逐漸見底,男人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片刻,薄唇微啟,話語冰涼:“首都宋家若知曉姜副總回了姜家,會作何感想?”

  “威脅一個女人,顧董也就這點能耐了,”她依舊高傲,沒有低頭的意思。

  啪嗒,他伸手將手中杯子擱在茶幾上,而后緩緩起身,行至姜慕晚跟前,一手撐在她身后的沙發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帶著酒味的話語朝她奔來:“在君華老總跟前跟我你儂我儂讓人想入非非,一邊霹靂扒拉的敲著算盤想從我這里討好處,一邊算計我,姜副總的手腕,可當真是極高的。”

  不說旁的,就機場那一幕,以后君華老總見了姜慕晚,就憑他們二人曖昧不清的關系,眾人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的。

  試問這c市,能有幾人有如此待遇?

  姜慕晚這是在拉著他當跳板。

  當跳板就算了,偏生反腳就將他踩了一把。

  顧江年多年沒吃過如此虧了。

  她被迫昂著頭,直視他,話語板正清冷:“周瑜打黃蓋,我愿打,顧董也愿捱不是嗎?”

  男人聞言,冷笑了聲:“愿挨?”

  隨即,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手緩緩移至她臉面上:“這世間,不過都是一物換一物,誰跟你說我愿挨?恩?”

  最后一個恩,話語微揚,帶著半分怒火的詢問。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倘若這一次,姜慕晚還能坐著被占便宜,那邊不是姜慕晚了。

  猛的,她抬腿欲要踹開顧江年,卻在抬腿之際,被一雙寬厚的大掌狠狠的摁住了咽喉,且動作陰狠,奔的是要弄死她的架勢。

  顧江年手上青筋直爆,落在姜慕晚脖頸上的手絲毫力道都未留。

  臂膀微起,將坐在沙發上的姜慕晚微微提了起來。

  提至跟前,混合著酒味的話語聲在她耳旁炸開:“姜副總想蹬鼻子上臉,也得我愿意不是?”

  她伸手,扒拉著男人落在自己脖頸上的爪子,試圖將自己解救出來。

  猛的,顧江年伸手,她跌落在沙發上,咳嗽聲猛起,卻在瞬間就止在了唇瓣之間。

  顧江年將她圈在沙發上,男人跨坐在她膝蓋上,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動彈半分,只得被迫迎合。

  怒火奔騰,顧江年可謂是沒有半分柔情,她像個瀕臨死亡的人在借著他的鼻息喘息。

  后腰微涼,身上短袖已然消失。

  她躲閃著,卻被人狠狠的摁住腰肢,不得動彈。

  濃情高漲之時,他掐著她的下巴,低沉開腔:“我說過,總有一天要扒光你的尖刺,讓你對我俯首稱臣。”

  “姜慕晚、你招惹我在先,別后悔。”

  這句別后悔,顧江年可謂是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將她拆之入腹。

  ------題外話------

  啊心癢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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