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大樓頂層內,一眾高管屏息凝神,不敢吱聲。
辦公室窗戶邊,男人指尖夾煙,立于窗邊,背對眾人。
即便是相隔數米,也能感覺出這人周身氣場陰沉沉的,
謀劃五年之久的案子一朝幾近落空,怎能不叫人感到郁悶?
莫說是顧江年,就是君華一眾高管,此時都有那么些許難以接受。
人生有多少個五年?一個企業有有多少個五年?
“都散了、明日該如何如何,”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賀首長那邊?”余江不確定開口,帶著幾分詢問。
“決定權不再他手上,只要我恒信手中有軍工想要的,事態便還有轉機,不過是捷徑沒了罷了。”
一開始,他們是準備走賀希孟這條捷徑,哪兒曾想,捷徑沒走成,走了個情敵出來。
顧江年的心里,當真是郁火蹭蹭蹭的燒著。
不僅是郁火焚燒,他現在更是恨不得能把姜慕晚抓過來狠狠磋磨一頓。
當真是極好的,那個女人,有了未婚夫還同他曖昧來曖昧去的,恨不得讓眾人皆知。
此時的顧江年啊!陰火難泄。
這方,君華一眾高管依次退出辦公室,徐放將把門帶上,外頭走廊直接炸了鍋。
“姜副總有未婚夫?”
“老板現在算什么?小三?”
“是橫刀奪愛還是挖人墻角?”
且這聲響還齊刷刷的朝著徐放砸來,砸的他暈頭轉向。
徐放也是慘,目睹了自家老板如何渣了姜副總,且正在為姜副總打抱不平時,反手殺出一個賀希孟,將自家老板弄成了小三。
果真、不要濫用同情心去可憐任何人,誰也不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大家還是去問顧董比較好,”徐放一本正經的來了這么一句。
霎時,長廊里鴉雀無聲。
長久以來,君華高層在c市口碑極好,從未聽聞什么風流語,更甚是商場往來之間,眾人都默認為君華高層不入風流所,將三好標簽貼在群人身上。
好男人,好父親,好下屬。
旁人不知,可君華一眾高管心里萬分清明。
不是他們不入風流所,是自家老板不喜下屬家事不清。
可如今..................思及此,眾人狠狠嘆了口氣。
“徐放,”待眾人離去,站在一旁的余江輕聲呼喚。
徐放聞言,腿肚子都打顫,而后一臉苦哈哈的望著余江就差哭了:“余董,我是真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說啊!
你們何苦來為難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呢?
余江凝眸深深望著徐放,對于他得不知道,他是不信的,若貼身秘書都不知曉,還真是說不過去了。
可眼見徐放一副有苦難言的神色,再問,便是他為難人了。
余江轉身時,深深敲了眼徐放,這一眼,讓他后脊發涼。
這方,賀希孟回到酒店,軍工的人正在就明天的競標開會。
他未走進,倚在門邊點了根煙,抽了半根。
軍工那方的人出來,見了他,同樣是倚門而立。
“不去找你未婚妻了?”
賀希孟聞言,淺嗤了聲:“吳哥說笑了。”
“軍工這次,定了?”
“定了,”吳成開口,看了眼賀希孟。
“恒信?”賀希孟伸手在一旁花盆上點了點煙灰,問道。
吳成聞言,點了點頭。
話語落地,賀希孟抬手狠狠吸了口煙,臉上陰郁之色好不掩藏,吳成見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寬慰。似告知:“上方定下來的,不是我們可以更改的,軍方定下來的合作商必然從多方面審查過,人品,能力,手段以及家世背景是否干凈。”
“一套程序下來比正審還嚴格。”
“你跟恒信顧董若是有私仇,怕是得私底下解決。”
賀希孟點了點頭,算是知曉,他們這些人下來不過是走過過場而已。
軍方決定的事情那便是最高層下了命令了,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左右的,若是未曾做決定或許還有那么幾分轉機。
見他未言,吳成以為是懂了,隨即將話題扯開,笑問道:“何時訂的婚?怎一點風聲都沒有?”
話語出來,賀希孟腦子里閃過姜慕晚脖子上的痕跡,夾著煙的指尖微微抖了抖:“你忙,我還有事。”
君華大樓內,徐放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接到樓下保安電話,那側,話語焦急,以至于徐放電話都未曾掛斷直奔顧江年辦公室。
“老板,羅畢被扔在大堂了。”
“去看看。”
2008年 9月3日晚,賀希孟打斷羅畢的腿扔在君華大樓前,這是警告,也是挑釁。
警告顧江年不要為非作歹,挑釁他c市首富的地位。
賀希孟其人,生在那般家庭,善于隱藏,為人低調有作為,可并不見得,低調就是沒手段。
顧江年將姜慕晚送進警局,壓著付婧之事,若不點播點播,只怕人家真覺得姜慕晚和付婧身后沒有人。
君華大廳內,顧江年眸色深沉,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羅畢,整個人周身籠著一層陰郁之火。
此時、瀾君府內,姜慕晚穿戴整齊從衛生間出來,大抵是剛剛車內賀希孟詫異的眼神讓她起了幾分心思,是以出來時,特意選了件半高領的短袖。
將行至客廳,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付婧猛然起身,望著她,就好似小學生突然見到班主任似的。
那種緊張感油然而生。
見她穿戴整齊,似是有些疑惑:“要出去?”
“去趟夢溪園。”姜慕晚開口。
“這個點去夢溪園?”付婧不解。
“正是因為這個點,所以才值得去,”姜慕晚一邊言語,一邊往玄關而去,
“如果你覺得我不該將此事告知賀希孟,我向你道歉,”見她要走,付婧緊忙開口。
話語一出,正低頭穿鞋的人緩緩抬起眸光望向她,視線平靜,卻無甚感情。
“能走到一起早就到一起了,那些彎彎繞繞始終未在一起的人,不僅僅是因為緣分未到。”
“不必道歉,你擔心我,我很高興,”良久,她用一句淡淡然然的話語打破了這份沉默,臨去前,伸手抱了抱付婧,且道:“聯系楊逸凡,告訴他,我在夢溪園。”
姜暮晚這人啊!每一步都有在棋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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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文的主角木有寫的天下無敵的那種,偏向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