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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依舊是在病房,蘭英將吊瓶掛回架子上,幫著躺在床上的姜慕晚掩了掩被子,望著人語重心長開口:“撒嬌服軟是女孩子獨一無二的武器,太太服個軟能做到的事情不必鬧得兩敗俱傷。”

  蘭英說著,頗為憐惜的摸了摸姜慕晚的頭發,柔聲道:“會哭的孩子不丟人。”

  一如蘭英所言,鬧這一番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實在是不好看。

  須臾,顧江年進來,坐在床邊椅子上。

  開口輕喚她:“蠻蠻。”

  姜慕晚不應。

  他再喚:“蠻蠻。”

  ,病房里那一聲聲蠻蠻喊的姜慕晚喊的極其不耐煩,本是閉眸假寐的人猛地掀開眼簾,語氣不善開口:“你屬復讀機啊?”

  “蠻蠻、”顧江年這話,怎么聽怎么都有幾分委屈。

  “閉嘴。”

  “我道歉,”顧江年這話,及其誠懇,話語落地他就開始反悔,現在、更甚。

  爭吵歸爭吵,但他不該如此言語。

  姜慕冷嗤了聲:“不用道歉,你說的都是實話,我本來就是個親爹不疼媽媽不愛,沒人要的小白菜。”

  “我要,”滿腹經綸、能言善辯的人這會兒卡殼了。

  “放我一條活路,我謝謝你全家。”

  姜慕晚突然覺得蘭英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再吵下去,不好看了。

  她不能因為顧江年說了難聽的實話而去痛恨他,報復他。

  一如那日單家夫人說的那句話一樣。

  這實話,顧江年不說,也會有別人來說。

  別人的利刃或許會比顧江年更加鋒利。

  成年人,還是要給彼此留點臉。

  清晨,天蒙蒙亮。

  付婧奔赴而來,望著躺在床上掛著吊瓶的姜慕晚,站在病房門口環視了一圈沒見顧江年人,才忍不住開口輕嗤道:“你兩都是千年狐貍,擱這兒演什么聊齋呢?”

  早上給姜慕晚打電話被蘭英接起,聽到姜慕晚進醫院的事兒,付婧心都顫了。

  晚上一起吃飯的人,鬧到了醫院。

  且還極為慘烈。

  姜慕晚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不想聽付婧咆哮。

  付婧邁步過去,伸手將她臉上的被子扒拉下來,沒好氣開口:“你還要臉了?”

  “我不能要?”

  “你要什么?你要是贏了,我屁都不放一個不說,還得老老實實的喊你一聲姑奶奶,可你這算怎么回事兒?”

  把自己給整醫院來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她干的倒是起勁。

  這算什么?

  腦子不傻就是缺根筋。

  “我不想聽,你別說,”姜慕晚伸手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付婧再度伸手將人腦袋上的被子扒拉下來。

  她再扯。

  付婧再扒拉。

  “你不想聽也得聽,晨間新聞說西北基地的科研接近了尾聲,我爸他們下周就要過去了,你沒多少時間在c市呆了,你把跟顧江年斗智斗勇的心思都給我往回收一收,先把華眾弄到手在說。”

  付婧說著,打開了病房電視。

  調到了新聞頻道。

  “整個新聞有一半的專題都在西北,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意味著最多三四個月的時間,宋蓉跟宋譽溪就要功成身退了,意味著宋家即將又要到達另一個巔峰,意味著科研世家的科研成果又多了一個。

  政也好,商也罷,都有被顛覆的一天,而唯獨只有科研大家,只有學者,難被顛覆。

  這就是為何首都無人敢招惹宋家的原因。

  天家見了老爺子都得客客氣氣的喊聲宋老師。

  這就是老爺子的底氣。

  姜慕晚沉眸望著電視,轉場功夫,宋蓉過的臉面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身上特有的溫雅叫人不相信她是個科學家,她落落大方的同記者避重就輕的解釋這一次的科研項目。

  字字句句之間聽起來都極其專業。

  聽不懂的人只覺得高大上,可聽得懂的人知道,這里面沒有一句是有用信息。

  “我知道,”姜慕晚開口,微微嘆了口氣。

  付婧轉頭望了眼姜慕晚,微微嘆了口氣。

  正想說什么,床頭柜上手機響起,接起、那側姜薇的話語聲響起:“君華同意了。”

  “恩、“她話語淡淡,意料之中。

  “你好像從始至終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側,姜薇隱隱覺得姜慕晚冷靜的可怕。

  她對旁人冷靜就罷了,可這人是顧江年,就這點,令她有些驚愕。

  姜慕晚牽了牽唇瓣,話語冷冷:“因為我知道姑姑的能力。”

  許是覺得這話不夠扎心,她再道了句:“你又不是姜臨。”

  這淡淡的話語帶著十足的挑撥離間之意。

  姜薇拉安全帶的手僵了僵,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

  她說姜慕晚是天生的資本家,這話、一點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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