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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我在討好你,看不出來嗎?

  姜慕晚的那句你又不是姜臨于姜薇而言,已經不是扎心這般簡單了,這看似認可她能力的一句話含著太多的諷刺。

  諷刺她即便是有能力也仍然被姜臨壓著,諷刺她為華眾做嫁衣。

  姜薇僵在半空的手動了,猛的將安全帶插好,輕呵了聲:“你一定要說這么難聽的話?”

  姜慕晚躺在病床上,面色未有半分異常,無波無瀾開腔:“我在說實話,姑姑不是姜臨。”

  “你這實話并不見得有多好聽,”姜薇伸開免提,將手機擱在操作臺,啟動車子正準備離開。

  副駕駛的玻璃門被敲響,側眸望去,見萬開站在窗邊。

  姜薇伸手按下窗子,面含淺笑道:“萬少,好巧。”

  “姜經理,是好巧,”萬開開口接話,而后指了指被鎖住的車門:“讓我進去聊聊?”

  病房內,正準備掛電話的姜慕晚聽聞姜薇的這聲萬少止住了動作掛電話的動作,且伸手扯了扯身后的枕頭,拿著手機,面色凝重。

  “姜經理來談慈善晚宴的事情?”萬開開口詢問。

  姜薇點了點頭,看著坐在副駕駛的萬開:“萬少呢?”

  “我過來拜訪一下顧董,”萬開開口。

  姜薇聽這話,有些好笑,一個不學無術的豪門闊少來拜訪c市首富,要來,也是他爹來,而不是萬開。

  “還沒上去?”

  “還沒。”

  姜薇落在方向盤的手緩緩落下,望著萬開稍稍有些遺憾:“那你可能今兒要白跑一趟了,我剛剛去,徐特助說顧董不在。”

  萬開笑了笑,如顧江年那般人,若是能輕而易舉的見到,就不是c市首富的,來之前本就做好了撲空的準備。

  “姜副總有沒有聽說單家的事情?”萬開開口詢問。

  姜薇眉頭輕佻,稍有疑惑。

  萬開見此,開口道:“我聽說夢溪園的幾位闊太下午茶時得罪了姜副總,數單夫人最盛,但這件事情過去不過一日,單夫人和她女兒就被人媒體曝光了,且聽單夫人說,她被人打暈了,什么都不知道,單家的企業最近也有資金危機。”

  姜薇落在大腿上的指尖往下壓了壓,這句話里的關鍵詞,姜慕晚,單夫人,打暈了。

  聯想起前段時間單家夫人跟其女人招鴨被抓之事,隱隱知道了萬開想說什么。

  “姜經理覺得這件事情是誰的手筆?”

  “萬少是什么意思?”姜薇側眸,本是舒展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帶著幾分不悅。

  “姜經理也別滿大家了,你們華眾高層的那點事情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姜經理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

  姜薇望著萬開不語。

  萬開將落在大腿上的指尖交疊在一起緩緩搓了搓:“別人家的家事我自然不會多管,但單家資金鏈突然斷了,據說是顧董的手筆,姜經理知道嗎?”

  言下之意,姜家跟顧家是不是有什么動向。

  姜薇隱隱猜到,這萬開,來找顧江年是假,來找她套話是真,她什么時候這么好欺負了嗎?

  還是她看起來很小白?小白到一個二世祖都來她這里找存在感了?

  “這事兒萬少問錯人了,得去問當事人才行,”姜薇皮笑肉不笑開口。

  “姜經理不是當事人嗎?”

姜薇笑了笑,拿起身旁的保溫杯,擰開、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水:“說句不好聽的,像我們這種世家哪家沒有那么一兩個勁敵和對手的?萬少無憑無據的就推斷單家的事情是我們姜家做得,僅憑一次不愉快的相處?萬少這是在  斷章取義啊!”

  姜薇伸手,不緊不慢的將保溫杯擰上,再道:“中國有句古話叫捉賊捉贓,萬少既然有了這個想法,我不介意你親自去舉證。”

  咚、她伸手將茶杯放在駕駛臺上專門放茶杯的地方,將落在擋風玻璃前的視線緩緩移至是萬開身上:“還有、下車。”

  “我沒空陪你們這些二世祖浪費時間。”

  “你”萬開氣急,許是沒想到姜薇這么不給面子。

  “你跟姜慕晚是一個輩分的人,說句不好聽點,你得喊我一聲姑姑,萬少若是閑的,鳳凰臺多的是帥哥小姐陪你磋磨時間,別來叨擾我。”

  “姜經理這是瞧不起人?”

  姜薇睨了人一眼,對身旁這小毛孩接下來要說的話半分興趣的都沒有,伸手拿起手機,作勢要打電話:“你爸讓你來的?我問問。”

  砰、副駕駛的門被猛的甩上。

  姜薇看著氣呼呼離去的人勾了勾唇角,冷嗤嗤的冒了句:“毛都沒長齊還敢到老娘跟前來耀武揚威。”

  驅車離開,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眼,見姜慕晚沒掛電話。

  姜薇眸光微微暗了暗。

  “都聽見了?”

  姜慕晚在那側點了點頭:“聽見了。”

  “所以呢?單家夫人是你的手筆?”

  “差不多,”姜慕晚點頭。

  “像你的手段,”姜薇回了句。

  “聽說萬家跟單家有聯姻意向,萬開來找你,正常。”

  姜薇驅車駛出停車場,冷笑了聲:“豪門聯姻向來是個鬼打鬼的事情。”

  確實如此,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也不能說什么。

  姜薇早已看開了。

  姜慕晚抬眸望了眼吊瓶,靠在床上,動了動已經麻木的左手,笑了笑:“我以為姑姑會順著萬開的話問問我跟顧江年的關系。”

  “顧江年?”姜薇先是反問了聲,再是一聲冷笑響起:“呵、”

  姜慕晚擰了擰眉頭,緊接著聽到姜薇再道了句:“掛了。”

  那聲冷笑,含著無盡的不屑。

  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不想言明的話語在里面。

  c市人人談及顧江年,各有千秋。

  姜慕晚這個身處其中的人,倒是淡定。

  收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一邊,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扎著針仍舊僵硬的左手。

  正動著,蘭英拿著熱毛巾過來,付婧邁步過來,接了她的動作:“我來。”

  “達斯固然有幾位得力的老總在撐著,但我們也不能顧此失彼,華眾是附屬品,達斯才是我們的根本,為了華眾失了達斯劃不來。”

  付婧將熱毛巾落在姜慕晚的手背上,輕輕的按著,緩解她手背的僵硬。

  姜慕晚望著付婧,淺淺笑了笑:“這么信不過我?”

  “我是憋屈的不行了,在首都生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我今年一年在c市受的委屈多,”付婧大家出生,家里也是顯赫門庭,爸爸媽媽寵著長大的公主,能陪著姜慕晚一起到c市也確實是不容易。

  “委屈你了。”

  付婧聽這話狠狠的睨了眼姜慕晚,轉身進衛生間將冷卻的毛巾再度鍍了層熱水。

  “何必呢?”

  “讓老爺子進監獄怎么樣?”

  “什么?”這話題跳的太快,快的付婧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望著姜慕晚的目光有些疑惑。

  “貪污慈善款這個罪名如何?”姜慕晚再問。

望著付婧的眸  光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姜慕晚一連兩問將付婧問懵了,坐在床沿的人視線緊緊的凝在姜慕晚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你都安排好了?”

  姜慕晚點了點頭。

  準備多時。

  “準備在顧江年的地盤上動手?”

  “他同意了。”

  付婧驚愕,上上下下的將姜慕晚打量了一番:“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苦肉計。”

  “算不上,”她答。

“你可別告訴我,你倆現在玩兒真的了  門外,顧江年準備推門而進的動作就此止住,且身子往旁邊去了去,好似想聽聽叫姜慕晚的回答。

  付婧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姜慕晚的回答,望著她,道出了賀希孟當時說過的話:

  “宋家不會讓商人進門,你想清楚。”

  門外,顧江年冷嗤了聲,笑了。

  說他顧江年狂妄自大的人當真來看看首都來的這些人,那莫名的自豪感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先生,”屋外,羅畢提著早餐過來,見顧江年站在門口,輕喚了聲。

  正是這聲輕喚,讓屋內交談的二人聲響頓住了。

  對視了眼。

  付婧抬手摸了摸鼻子。

  “顧董。”

  顧江年點了點頭,面上無波無瀾。

  “回頭你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這話,付婧是對著姜慕晚說的。

  后者點了點頭。

  “感覺如何?”顧江年見手中的保溫瓶放在出床頭柜上,一邊伸手將吃食從保溫瓶里拿出來,一邊淡淡的詢問姜慕晚。

  “沒什么感覺,”她如實回答。

  “可以出院了嗎?”

  “下午,”顧江年難得的好說話。

  姜慕晚望著顧江年額頭上和手背上的傷口,有些心虛,想開口言語,可話語哽在喉間始終沒有言語出來。

  她始終不如顧江年坦蕩。

  二月最后一日,君華慈善基金會與萬眾慈善基金會聯合舉辦,此消息一出,震動了整個c市。

  晨間消息一出,滿城飄散。

  君華是何等形象?

  是c市的頂峰,它的每一次出鞘都得引起政商兩界的動蕩。

  顧江年其人,更是c市一眾年輕人心中神一樣的存在。

  “太太,商場的人過來了,”午后,姜慕晚在書房,蘭英上來告知。

  視線正落在電腦屏幕上的人緩緩側眸,疑惑開口:“商場的人?”

  “說是先生讓人送來的禮服,”蘭英開口解釋。

  姜慕晚點了點頭。

  心中了然。

  “讓他們上來吧!”

  姜慕晚以為的禮服,是一件,見到眼前場景才知曉,她小看顧江年了,畢竟是c市首富,財大氣粗。

  當數十件禮服被商場的人拿著一字排開站在跟前時,姜慕晚嘴角有些抽搐。

  “太太,這幾件是今年夏季高定款,這幾件是限量款,”商場的人同她做介紹,

  姜慕晚聽完才知道,這十來件禮服還不是同一家的。

  她掃了眼,挑了件墨綠色吊帶禮服,不算打眼,若是往常她該是恨不得自己星光閃閃的,可這日,不行。

  蘭英原以為姜慕晚會糾結些許時刻,不曾想,極其干脆利落的,連試都不用試。

  “太太不試一下嗎?”

“不必了  ,”她揮了揮手,示意蘭英將人送下去。

君華這次下了血本,動用了君華影視簽約過來的藝人來熱場,娛樂圈,政場商場,全齊活了  付婧的短信,字里行間透著濃厚的詫異。

  姜慕晚望著這通短信靜默了片刻。

  她在想,顧江年為何?

  明知她最后會壞了這場宴會還費那么大勁。

  正思忖,電話響起,見是顧江年,她伸手接起,那側、男人沉穩的嗓音傳來:“收郵件。”

  姜慕晚恰好就站在書桌旁,伸手點開郵箱,顧江年的私人賬號發了封郵件過來,點開、里面是今晚宴會的明細。

  霎時,姜慕晚愣住了。

  顧江年這叫什么?

  我明知你要放火燒我房子,就差火了,我不僅不制止你,還伸手將火把遞給你。

  “禮服收到了?”

  “恩?”正出神的姜慕晚沒聽清顧江年的詢問。

  “禮服收到了?”顧江年再問了遍。

  “收到了,”姜慕晚回答,視線落在電腦屏幕的明細上,喃喃問道:“你明知我最后會砸了你的場子,何必廢那么大勁?”

  何必?

  能有什么何必?

  顧江年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嗓音從那側傳來:“我在討好你,看不出來嗎?”

  姜慕晚:

  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別說是姜慕晚了,就連著徐放都覺得自家老板實在是腦子不正常,明知最終有人來砸場子,卻還在努力的搭臺子,這是何必?

  “臺子不大怎么讓你大展拳腳?我說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顧忌太多,我不是她們。”

  他始終是她堅硬的后盾,從不會變。

  這句我不是她們,于姜慕晚而言,是提醒。

  也是告知。

  你想唱戲我替你搭臺子,顧江年在姜慕晚這里又多了一分特例。

  是啊!

  狗男人不是他們。

  姜慕晚淺笑了笑,望著電腦屏幕上明細,輕扯了扯唇瓣,笑的一臉心神蕩漾:“我應該如何感謝顧董?”

  “多聽話,少氣我,”顧江年除此之外,也不求其他了。

  好好活著,才能跟小潑婦白頭到老。

  “我盡量,畢竟我是個有夢想的人。”她如是開口。

  “什么夢想?”

  “繼承你的遺產。”

  顧太難:

  ------題外話------

顧狗:我要長命百歲  慕晚:為什么?

  顧狗:跟媳婦兒白頭到老。

慕晚:狗男人不想讓我活著繼承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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