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付婧的沉默來的并不太合時宜。
姜慕晚的那一通解釋短暫的打消了她心中的疑慮。
天家人,不是他們可以撼的動的。
二人相視而坐,沉默在四周散開,邵從站在書房陽臺上側眸望了眼靜坐沙發的叫姜慕晚,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許久才緩緩收回。
來時、他沒有心情觀賞這大好的園林景色。
此時、站在書房后的陽臺上,入目望去,山林美景盡現眼前,顧公館的后院被一覽無遺。
綠油油的草坪上,傭人正推著除草機工作。
c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顧江年卻坐擁整個山頭,且面朝瀾江,此地,多少開發商看中啊?
若是外人拿在手中定然是以商業性目的盈利去了,可顧江年將他建起了宅子。
這跟沒日沒夜的睡在金箔之上有何區別?
“在想什么?”姜慕晚電話響起,付婧適時起身,給她讓出了空間,順著站在陽臺的邵從而去。
后者夾著煙,在陽臺花盆上輕輕點了點煙灰:“在想用財大氣粗這四個字來形容顧董合不合適。”
付婧聞言,牽著唇畔笑了笑。
財大氣粗?
顧江年能坐在君華的位置上控住恒信必然也能控住其他公司,他手中的君華蘭博,君華飲食,君華地產看起來都是主業,實則又多是副業,顧江年虛晃一招讓人以為他的產業只有君華,可實則 不止。
財大氣粗這四個字并不合適,最起碼在外人眼中,他高不可攀而又謙卑有禮。
是c市赫赫有名的商人。
“不合適,”付婧搖了搖頭。
“如何說?”邵從不理解。
付婧想了想道:“待久了你就會知道,地痞流氓比那些掩盡骯臟臉面的政客名流要高尚的多。”付婧將顧江年比作地地痞流氓,但卻是個高尚的地痞流氓。
如此說法,倒也新鮮。
“所以這就是老板看中他的原因?”邵從余光望了眼身后接電話的姜慕晚,悠悠問付婧。
后者淺笑了笑,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婚姻的開始或許有各種原因,但在漫長歲月中傾覆真心只有一種可能 “愛!”邵從接過付婧的話,用感嘆的語句道出這一個字。
“愛一個人、要么樣貌,要么品質,要么精神。”
“顧董三者皆占,”邵從身為男人也不得不感嘆這個一句。
顧江年其人,英俊帥氣,氣質氣場堪比不是一線明星能堪比的。
品質雖算不上高尚但也絕對賽過一眾商界大亨。
精神?而立之年成為首富,已讓人無可辯駁。
邵從嘆了口氣,胸腔內一股郁結之氣因付婧的只言片語在快速的攀升。
付婧問道:“嘆什么氣?”
邵從望了她一眼,悠悠道:“男人比女人現實,只愿老板的真心不要喂了狗才好。”
女人會因情情愛愛喪失理智,可男人不會。
利益為上,其余都是附屬品。
付婧剛剛壓下去的點點疑惑又就這么被邵從給拉了起來,望著邵從的目光有那些些許詫異。
“怎么?”許是捕捉到付婧眼眸中詫異,邵從開口問道。
付婧收回視線,壓下心中情緒,緩緩開口:“沒什么。”
樓下、蘭英端著茶水過去時,顧江年望了人一眼,她走近,站在顧江年身旁微微俯身,只聽人問道:“太太呢?”
“付小姐跟邵先生來了,現在正在書房,”蘭英聞聲告知。
顧江年聞言,平展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一眾老總正在低頭翻閱文件的空檔,顧江年起身離開了茶室。
無視身后一群或疑惑或驚訝的目光,跨步往樓上而去。
“姜董出院了?”曹巖問。
徐放仍舊在看手中文件,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恩。”
“什么姜董?”疑惑聲響起,君華的所有人背脊狠狠一僵。
這日,會議室里除了君華的人,還有恒信,余江自然也是在場。
曹巖隨口一問,徐放也只是隨口一答,原以為在場的都是君華的人,聽聞余江的這聲詢問時,猛然驚駭。
如同夢中驚魂,猛地驚醒。
余江將眾人或訝異或驚恐的目光收盡眼里,再度開口問道:“你們說姜董是誰?姜慕晚?”
徐放:............
曹巖:..........、
君華高層:...........
恒信高層:????
顧董跟姜董搞一起去了?
恒信數位高層此時腦袋上均是大大的問號。
“徐放,”見一眾老總不敢言,余江將目光落在徐放身上,后者狠狠一抖。
禍從天降啊!
徐放滿面為難望著余江,后者沉沉開口:“說話。”
“余董,您別為難我,”徐放苦哈哈開口,望著余江一臉的求放過。
眾人皆知余江與顧董的關系,是下屬,也是長輩。
他的這聲詢問,也并不算過分。
可即便是不過分,她們也不敢說啊!
隨口一說本就是犯錯,若還娓娓道來只怕顧董知曉她們也沒好命活。
余江本來還只是猜測,一聽徐放這個口氣,只怕是已成事實。
顧江年跟姜慕晚,絕對是搞到一起去了。
霎時,茶室里的氣氛稍有些尷尬,余江沉吟了良久,撐著膝蓋起身,正欲去問問究竟。
將出茶室。
便見付婧跟邵從從二樓下來,邵從他或許不認識,可付婧、見過數次。
四目相對,付婧微愣,她第一反應是演一演的,畢竟姜慕晚與顧江年二人是隱婚,可轉念一想,余瑟都知曉了,余江興許也知道了。
收回心思,她朝著余江點了點頭:“余董。”
“付秘書,”余江回應。
此時,余江若是還抱有什么僥幸的心理,那可真是傻了。
顧公館落成至今,除去公司女性,他顧江年何時帶過女人回家?
這姜慕晚能堂而皇之的入住顧公館二樓,想必是定下良久。
且看君華那群人的樣子,是及早就知曉這二人在一起的事實了。
顧江年將人帶回顧公館住在了二樓,且讓君華一眾老總知曉,只怕不單單是男女朋友這般簡單。
如他這般人,若非已成定局,絕對不會大費周章。
余江猛然想起余瑟說的那段話姜家慕晚、不行